釋天啻抬眸一種不怒而威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一時間在他整個身體四周流動,那其中包含的內容想必麟清楚,墨練衣也清楚。
墨練衣也是第一次看到釋天啻周身涌動的那種怒意,她真怕師父會突然出手打傷麟,所以趕忙出口。
「麟,你先出去,若是有事本公主會叫你的。」
麟是神獸,對危險的感知向來敏感,看到此時的釋天啻就像是一條發狂的巨龍,它也心有忌憚。
看到主人頻頻給她使眼色,它也不再固執,轉身推門走出了釋天啻的臥房。
房間內寂靜無聲,只有兩個人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
墨練衣竟然突然覺得有種緊張的感覺,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單獨和師父在一起,就覺得怪怪的。
釋天啻還是一如方才那樣,靜靜的坐在墨練衣的一旁,白玉面具下那深邃的眼眸里漸漸流轉出不一樣的光彩。
「衣兒,你當真覺得為師是輕薄了你?而為師在你眼中就是那麼不堪的人?」
釋天啻盡量將語速放得很慢,他覺得墨練衣應該會懂得他這話中飽含的情誼。♀
可看著墨練衣似乎都不想與他對視,不覺的整個人,整顆心也跌落下谷底。
墨練衣見師父似乎並不覺得輕薄是什麼緊要的事情,她也滿肚子的怨氣沒地方撒,便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師父,您想听到練衣怎麼回答?難道要練衣歡歡喜喜的說,練衣不在意那些,然後來博得師父的歡心嗎?」
「呵呵,真是笑話,若您不是練衣的師父,恐怕這個時候也不會還在練衣身邊坐得如此安穩。」
不等墨練衣語落,釋天啻一把抓住她的肩頭,強迫墨練衣與他對視,墨練衣從沒想到師父會突然做出這麼發狂的舉動。
她忍著周身的劇痛,試圖掙月兌出釋天啻的禁錮,可終究是徒勞的。
「怎麼?師父又想趁人之危?練衣現在自然是跑不掉,逃不出,只能如同羔羊一般任由你宰割。」
墨練衣冰冷的言語傳到釋天啻的耳畔,他真的恨不得直接就把這個小女人一下子壓在身下,來宣示他男性的威嚴。
他壓抑著內心的狂暴的憤怒,冷冷的說道。
「難不成為師幾次三番出手救你,你都以為為師是在對你圖謀不軌,墨練衣,你到底長沒長腦子,你究竟懂不懂。」
墨練衣完全被釋天啻的暴怒震驚,她不知道是什麼引爆了師父脆弱的神經,讓他會因此發這麼大的火。
可是她真的真的覺得師父從第一次與她相遇,就似乎對她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難道這不算是他的企圖嗎?
想到這里,墨練衣雖說心里也有些不明就里,可嘴上仍是不服輸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或許是不是只有師父心里的鬼知道。」
「好,很好,原來在你心里,為師不過爾爾。那既然如此,為師也沒必要偽裝……」
說話間墨練衣只覺得一股兒熟悉的氣息向自己逼近,而後她目光所及之處便是釋天啻那冰冷的白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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