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見狀擺了擺手,示意演奏暫停,看著依舊定定看著那何紫琴的千兮,不解問道「靈兒可有不妥之處?」
並未听見他的聲音,衛卿在旁邊干咳了幾聲,她方緩過神來,尷尬地朝他欠了欠身道「恆王見笑了,這曲子太過動听,倒像我師父前些年所演奏過的,一時間情不自禁,便失禮了——」
而那撫琴女子聞言一愣。
此曲分明是自己所作,今日也不過是第一次演奏,這女子如此說…。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
撫模了一下琴弦,她起了身子,白色的紗衣隨風揚起,與那繚繞的屢屢浮雲繾綣,她淡淡一笑試探道「公主抬舉,不知公主可會演奏此曲?」
見千兮認真地點了點頭。
心中一怔,那何紫蓮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走到大殿中央,欠了欠身「不知公主可否賞臉,一同演奏?」
說話間,又超恆王欠了欠身以示恩準。
恆王精明的眸子一閃,久聞衛靈公主彈琴舞劍均是了得,而衛靈公主消失七年,自己施壓指明要魔尊帶她參加宮宴,衛卿居然便找到她,他自然也想她彈奏一曲以辯真假。
看了一眼,神情依舊淡然的衛卿,他收起那疑心的眼神,慈祥問道「不知靈兒意下如何?」
千兮求之不得,但卻大方得體,不卑不亢道「如此,便請姑娘指教了。」
當她跟著那何紫琴走下雲梯,紅色的裙擺在白色的雲霧上,霎時耀眼,走到撫琴之處,方才被衣裙掃開的一條小道很快便再次被雲霧所覆蓋。宮娥早已在旁邊安排好另一只琴。
兩人優雅坐落。
「叮!」
相視而笑,玉指游走在琴弦上。
優美動听的曲子便貫徹整個凌雲殿。
那指法,那動作,均流水般順暢而自然。
偶爾相視,兩人完全入曲,竟忘記這是一場宮宴。
微風拂過,白衣女子笑靨如花,紅衣女子的面紗微微舞動,隱隱露出傾世容顏。
而眾人表情亦是不一。
恆王的滿意一笑,衛卿低眉傾听,銀狐眸底的一怔,贊賞,感嘆,質疑。
一曲畢。
熱烈的掌聲便將她們從曲中拉了出來。
曾經,她想象著各種與子晴相遇的場景,想象著她如何質問對方,為何要殺害自己,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夏之楓喜歡自己而不是她?
但這一刻,千兮有意忘記,穿越而來,是因為眼前的女子親手殺死自己所致,此時她只想如穿越前那般可以與她合奏,有些事她只想留到以後再去承受。
看著她深深的眸子,千兮突然有些疑惑,為何眼前女子的眼神里多了些以前不曾有過的神情。
恆王龍顏大悅,亦拍掌贊賞道「好!來人,有賞!」
他悅得卻不僅僅是听到如此絕雙的合奏,更是因為千兮的琴技讓他深信她便是真正的衛靈。
「謝恆王。」兩人默契地欠了欠身。
雖想快些與子晴敘舊,兩人默契地向對方眨了眨眼,按捺著性子,走回自己的位子。
「賞那何家族嫡女那何紫琴如意一對。賞魔界衛靈公主鳳仙釵一只。」
那侍從的話音方落,眾人便一陣騷動,而千兮心里咀嚼著那名字,子晴,紫琴……
鳳仙釵,仙界母儀天下的皇後方能佩戴的鳳釵,而恆王竟然讓皇後將其賞賜給了衛靈公主,這表明了他心意已決,無論紫龍如何反抗,衛靈終將成為他的太子妃,他日,自己登基,她亦是皇後。
只是,衛靈公主,卻是不可能活到那時的。
感受到紫龍嘲諷一笑,她不自覺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一口飲盡那瓊漿,眸子里禁透著些憤怒。
千兮亦知那鳳仙釵的意義,皺著眉頭。
想必,紫龍心里裝的是百兒吧……
百兒……
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女子……
一想到百兒,她的心情亦惆悵幾分。
「如此默契的演奏,兮兒可是與她相識?」衛卿在她耳邊輕輕問道。
一愣。相識?是啊!可不是僅僅是相識如此簡單。
但是,她們之間又該如何形容?閨蜜?摯友?姐妹?情敵?還是……仇人?
微笑地搖了搖頭,她輕輕道「我與紫琴姑娘今日是第一次相見。」
雖對他們的默契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她們又怎麼可能相見過?後來他也知,千兮七年是在姚仙人的蓬萊山修煉,而那何紫蓮沉睡了千年,七年前方蘇醒。蓬萊山和仙界,兩人又怎麼可能相見過?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大多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她低眉不去理會,一場又一場的表演過後,恆王有些醉意,令人宣布道「魔界衛靈公主,才貌雙全,經仙界與魔界商榷,配予仙界紫龍太子,後日舉行大婚!」
話音一落,千兮心里一怔,不是說好只是參加宮宴,大婚沒那麼快舉行嗎?她扭頭有些緊張地看著衛卿,對方同時一愣,隨即對她微微一笑,表示安撫。
突然感到自己的衣著被什麼淋濕了。
「奴婢該死!」柳河被安排到瓊華宮清點自己的衣物首飾,于是便派了另一個宮娥來伺候她。
竟是那日在冥玄房外遇到的宮女!不悅地看著跪在地上低眉的宮娥。
不過……
「罷了,帶我去換件衣裳吧。」為表禮貌又令人告知了恆王方離去。瓊華宮內。
千兮卻是跟著仙界的宮女走進自己的住所。並未發現待自己進入房間之後。院子里的屋子上便出現兩道靈光,隨即幻成兩個素衣男子。
「你分明放心不下她。可為何又讓她如此冒險?」少年幽深的眸子像是要把對方吸進去那般,深沉不見底。
年長的素衣男子微微一笑,輕啟紅唇「有因必有果,世間因果,哪日方能止境?」
冥玄一愣,是啊,世間因果正如那掌握他手中的生死那般,生生世世,永無止境地輪回罷了。
但是……
「世間本無寧雨瀾,是你為她捏造了生死書。」七年徹查,他終究是查到了什麼,寧雨瀾的生死書本就不該存在,而是有人從一千年前便為這個名字鋪好路,難怪,他之前竟查不出。原本他還不知是誰,方才,他將一切聯系在一切便猜出個所以然,可是,為何?
「誰捏造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何而造。」那人淡漠而清澈的眸子,倒映著眼前少年的身影,那語氣清淡而暗含韻味,竟讓他也要思索一番。
咀嚼了一番,他輕笑地看著那如蓮般清澈氣質的男子,緩緩地問道「是該喚你姚仙人呢?還是禪憂子?」
見對方竟如此快地領悟到自己的話,他便輕笑「佛界不本不該插手此事,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微笑地看著他道「往後,兮兒便交予你了。」
話一落,他便幻成靈光消失而去。
佛界從不插手世間之事,禪憂子為佛祖的右座,沒有佛祖的同意是不可能在這里停留了一千年。
少年深沉的眸子此刻更是深不可測,一千年前,惜兒失蹤了,與自己有婚約的那何紫蓮被退婚,無常被罰入輪回之道,而自己醒來被告知中毒而失去了些記憶…。
一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換好衣裳,她正準備走出屏風。一個白影突然出現,讓她一驚。
「子晴?」千兮沒想到她竟也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自己。
對方卻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她便止住了疑惑。
「公主可有吩咐?」
門外的宮娥分明听到她一聲驚呼。
「無事!本宮頭有些痛,你且與恆王說本宮身體不適,晚些再去。」
清了清嗓音,她對屏風外的宮娥道。
「奴婢遵命。」
欠了欠身,那宮娥便退了下去。
「你們也退下吧!」
帶好面紗走出屏風,她朝自己的丫鬟們擺了擺手,一臉疲憊地坐在軟榻上。
宮女們欠了欠身,道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並關好房門。
這時,屏風後便走出一個白影。
「你不該插手魔界與仙界之事。」
有些責備的語氣讓千兮一愣,褪去那疲憊之色,起了身子面對她,語氣極其冷靜道︰「畢業那晚,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那何紫琴聞言一怔,皺了皺眉道「看來,你還沒恢復記憶。」
是啊!零零碎碎,她只記得那晚,子晴拿著一把水果刀,插向自己的心髒,記得她當時的眼里竟是不慌不忙。可是究竟是為何?
她有些壓不住心里的激動「是因為夏之楓?」
夏之楓?這個名字她早就忘得七七八八,甚至那容顏也絲毫想不起來了。
那何紫琴嘲諷一笑,隨後嚴肅道「易水。听我的話,別再插手六界的事,還有,千萬別進冥界。」
易水?這是一個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啊!可是,易水,卻又是多麼令她心痛的回憶?
而且……
緩了緩心中的不良情緒,她疑惑道「你怎知我要去冥界?」
是啊!她怎麼知道自己要去冥界?而且為何她眼底竟又一絲不符合她個性的柔情。
嘆了一口氣,白影轉身,有些悲涼道「也許命運真的是無法躲避,易水,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保護自己。」
正為她的話而感到莫名其妙,那何紫琴又突然靠近她,伏在她耳邊極其認真道「小心那何紫蓮。」
她的動作極快,讓人感覺不到她是對她說了些話,隨後她恢復了來時那鎮定的神情,玩味道「既然已目睹了衛靈公主的真容,那紫琴便告退了。」
話一落,她便消失了。那何紫琴一出瓊華宮,另一抹白影就出現在她眼前。
果然……
她還是不相信自己。
看著眼前同樣一襲白裙,仙氣凌然,氣質如蓮的女子,她嬉皮笑臉道「妹妹怎麼會在此處?」
那何紫蓮不悅地皺了皺眉,倔強的眸子對上她鎮定的眼神道「姐姐又為何在這?」
走過去,挽著她的手,撒嬌道「你可千萬別告訴爹爹,听聞衛靈公主極其美艷,我才會忍不住想要一睹芳澤。」
看著這個更似自己妹妹的嫡長姐,那何紫蓮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頭道「你啊!自從蘇醒後便更加精靈古怪了。」
那何紫琴有些傻氣的「呵呵」而笑,隨後一臉討好道「那衛靈公主雖貌美,我見卻比不上我家妹妹!」
听了此話,那何紫蓮「哦?」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偷偷瞥了一眼她的神情,那何紫琴暗想,紫蓮如此聰慧,也不知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翌日午飯後。
該死!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衛卿什麼意思?一個交代也無?
這頭想著,那房門便開了,進來一個紅衣男子。
「你不是說衛……她會出現嗎?明日就大婚了,你該不會真想讓我以假亂真吧?」
說不緊張是假的,她雖估模了一番,要逃出去也不算太難,但由于各界首領使者均留下參見婚禮,瓊華宮自然是高手如雲,她也沒底。
輕笑了一聲,他示意她坐下,並倒了一杯酒道「再等等吧。」
相處了幾百年,他自然了解衛靈的性子。
見他如此,她挑了挑眉,表明道「可說好了,倘若她不出現,你可莫怪我毀了兩界的和平。」
衛卿卻並未回答,凝眉不安,好似在思索著另一件事。
話已傳到,他也不多說什麼,坐了一會很快便離去了。
夜幕降臨,整個瓊華宮,因為婚禮太過倉促而讓宮娥們忙得有些混亂。
明日便要大婚了,衛靈卻還未出現,難道衛卿猜錯了?還是他對自己施了緩兵之計。
眸子一沉,她看著宮里忙碌的宮娥,便生出了一計。
「公主,明日大婚,要早些休息嗎?」柳河擔憂地看著一臉陰沉的千兮。
緩過神,她淡淡地道「嗯。都退下吧。柳河,你也退下。」
猶豫了一會,柳河欠了欠身隨著那些宮女一同退下,關房門時,還不忘擔憂地看了一眼正走向大床的女子。
門一關,千兮便從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款式簡單的男裝,將披散的發絲利索盤起。蒙上一塊面巾便從窗口出去。
她的速度極快,就連宮中的一等侍衛都都難以察覺。
貴客都被安排在瓊華宮,只是分布在不同的院子里。
趴在屋頂上,她揭開一片瓦,里面的男女**的糾纏在一起,銀絲披散,看著銀狐和白舞的滿房春色,一陣雞皮疙瘩,她蓋好那瓦皮,便落在靈一個房頂上。
這一次,她雖沒有撞見現場圖,卻是看見赫拉禛褪去衣裳而露出的健壯胸膛。一陣臉紅,她忙蓋上那瓦片。
該死!怎麼就找不準衛卿的房間呢?
夜色朦朧,矯健的身軀在房頂飛躍著。
終于…。
「恆王如此倉促的決定是否有些不妥?」
是衛卿的聲音!千兮暗喜,可算找到你了。
房內除了那邪魅的衛卿外,還坐著恆王,他臉上嚴肅,一陣擔憂,沉默了一會道「魔尊很清楚,仙界為何急于求娶衛靈公主。」
為何娶公主?不是為了聯姻嗎?難道另有目的?
千兮屏住呼吸,側耳傾听。
「那又如何?倘若本尊想反悔,就算是大婚之日也可以。」邪魅的聲音里還帶著些威脅。
恆王有些憤怒地冷哼了一聲,手里變幻出一個火紅色,晶瑩剔透的如意「魔尊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見那聚魂如意緩緩落在自己旁邊的桌子上,他微微一笑道「恆王請放心,明日大婚正常進行。」
房頂的人一愣,想不到衛卿竟是這樣的人?
什麼疼愛衛靈,不過是他們利益交換的工具,袖子的拳頭捏的緊緊的,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她雖不是真正的衛靈公主,可卻替她感到憤怒,難怪衛靈要逃婚。
這樣的小人,枉她一直拿他當朋友。
心里哼了一聲,她便帶著憤怒離開,跳到另一個屋頂,她眉頭微微一皺,便俯子揭開一片瓦,卻不是她要找的房間。輕輕放回那瓦片。卻發現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視線中,抬頭,撞見衛卿那邪魅地笑容,皺著眉頭,起身,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一躍便離去了。
紅色的身影接受到那眼神一愣,卻是一路追隨。
她跑得越快,那紅影追到欲急。
抓住她的手臂,他將她拉住「你方才听見了?」
不悅地甩開他的手嘲諷道「我倒不知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心里一怔,看著她憤怒的美眸,他將她囚在懷里,隨後一躍。
她在空中反抗,卻不敢出太大動靜的招式,是以也是徒勞。
情急之下,她拿下那面巾,咬了一口他的臂膀,對方一怔卻沒有將她甩開,只是忍著刺痛抱著她落在一個偏僻處。
一杯松開,她也松開自己的咬住他的嘴巴。
「方才那里不安全,現在我便解釋于你听。」
解釋?如果他要借口,千百個也能找的出來。
「我不想听!」負氣地打算從他旁邊經過,卻被他拉住了手腕,怒氣道「放手!」
「兮兒!你不知,我何嘗不心痛?」
心痛?他會嗎?拿自己的妹妹當物品與人交換,自己的親人尚可如此絕情。對待他人呢?
「魔尊要做什麼,小女子並不會阻撓,只是明日大婚,我不會去的!」
反正他們的交易中,她不過是參見宮宴便好,明日的婚禮她沒想過要逃,只是因為當他是朋友,想相信他罷了,可是他如此卑鄙,她又怎可能繼續任他欺騙?
被松開了手,她正欲離去,卻听到背後的人有些悲涼道「你可知,倘若靈兒不嫁與紫龍,無論是仙界,魔界,還是整個世間都將面臨一場浩劫?」
她心里一怔,亦停止了前進的步子。難道這就是恆王所說的仙界為何急于求娶衛靈公主?
背後的人嘆了一口氣,知道她並未離去便繼續道「世間本無魔,**的驅使便生成了魔,在佛祖的指引下,魔漸漸地有了人性,久而久之便生成了魔界,魔尊統領眾魔,卻不得不將那些沒有人性邪靈抽取。」
終于,她忍不住轉身,問道「是墮魔嗎?」
她記得,冥淵曾跟他說,墮魔便是毫無人性。
衛卿卻是搖了搖頭,坐在草地上「邪靈極其詭異,並無**,只是一縷魂魄。仙界的火池方能囚住他們,六界本是相輔相成,從上古時期,邪靈便是由仙界收取。只是……」
千兮知道他說的事與兩人的婚約有著某種關系,將他的話听了進去,坐在他旁邊問道「然後呢?」
頓了一頓,抬頭看著那皎潔的月光,他繼續道「只是那邪靈的數量日益增加,就連那火池也快要囚不住他們。」
皺著眉頭,她問道「囚不住那會如何?」
對上她清澈的眸子,他雙眉皺地緊緊的,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神情的他,擔憂,不安還有悲慟……
「先是仙界被吞噬,隨後是魔界的魔獸的邪性被完全喚醒,倘若敵不過他們,邪六界將被覆滅。」
他的聲音極其冷靜,卻如一股寒風讓她心底一涼……
從未想過事態會如此嚴重,她錯怪了他,但是……
「衛靈嫁與紫龍便能解決這個問題?」
沉默了一會,輕啟紅唇「邪靈一事僅有仙界和魔界少數人知道,其它四界應是不知。許是上天不忍,七百年前,魔界一個曠世魔嬰降落,這孩子不僅傾國傾城,而且一身魔靈極其濃厚,那時父尊曾說,如此奇異而強大的魔靈,萬年難遇。最不可思議的是,那魔嬰在繼承魔界魔靈的同時竟繼承了她母親的精靈血統,縱觀六界,除了兮兒也就她能一身擁有兩股靈力了。雖然這一點只有我才知道。而這個魔嬰……」
「便是衛靈公主?」
顯然,她已經被他帶入了衛靈的故事中。
他點了點頭「如今,也只有她的魔靈能暫且壓制住那滿池的邪靈。」
有些不可置信,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讓她去冒險?「暫且?暫且是能壓制多久?」
搖了搖頭,他輕輕道「這要看靈兒的造化,也許永遠壓得住,也許是一萬年,一千年,亦或者絲毫壓不住。」
隨後將懷里的火紅晶瑩的如意拿出道「而這聚魂如意,不過是我順帶跟恆王討來罷了。」
恆王不知魔尊早已知曉事態的嚴重,只是裝傻不理此事,他怕此事傳出,邪靈還未沖出那池子,仙界會迎來其他幾界的討伐,便也瞞著。
雖是如此,她卻不明白為何兩人成婚便能壓制住邪靈,猜測地問道「紫龍和衛靈齊手便能對方那邪靈?」
對方搖了搖頭,苦笑道「只要靈兒跳進那火池,她的魔靈便能怔住邪靈,防止他們出來。」
此話一落,她一臉驚訝,跳入火池?那不是只剩一下一縷幽魂嗎?而且還是終生飄零在那火池中。
「恆王急于兩人的婚禮,估計那火池已不受他控制了。」
他的語氣很淡,她卻能感覺到他心中的隱隱作痛。
難怪,下午他會流露出如此復雜的心情,難怪他說他愧對于衛靈,給她七年讓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倘若明日靈兒並不出現,我會助你逃出仙界的。」看著她,微微一笑真誠地允諾,隨後他站起了身子道「夜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說完也不等她回應便離去。
被留下的人影,手里拿著面巾,環顧四周後一陣苦惱。
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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