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076章 危在旦夕,殺手(求訂求收求票票)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君莫離突然慌了神,泛白的雙手緊緊的拽住安然無力的身體使勁兒的搖晃,她自己就是大夫,醫毒雙絕,誰能在她面前班門弄斧算計她?而她還真真兒的中了別人的計!

君莫離的腦海里迅速的閃過安然狠厲的片段,一個心狠手辣、精于算計的她,狂妄、冷傲、囂張的她,怎麼會中毒了?他不信,他不信!

「安然,你醒醒,安然——」君莫離又喚了兩聲,見安然沒有半點反應,才將她橫抱起來,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安然慘白的臉頰上布滿了一層密汗,眉心有一芝麻大小的黑點兒,嘴角掛著的黑血與慘白如紙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雙眼闔著,縴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嘴角溢出的血滴隨著君莫離的腳步晃動,滴在領子上,立即染成了黑色。

喜兒本就候在門外,又听見君莫離急促慌張的喊聲,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只腳剛踏進院門,便見君莫離一臉沉重的抱著安然跑出來。

「啊——小姐!」

喜兒看見穎兒昏迷不醒,加之她嘴角的黑血,嚇得魂都飛了,驚得叫出聲兒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厲王爺進去不到半刻鐘,小姐便成了這般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傻愣著干什麼?安岳在哪兒?快去通知他!」君莫離見喜兒傻愣的看著安然,厲聲大喝道,喜兒瞬間嚇得一哆嗦,邁著雙腿就往診室跑。

烈火一直等候在診室里,突然見君莫離懷里抱著安然從門外,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妖女怎麼了?主子竟然還抱著她?

他還來不及消化眼前的這一幕,君莫離已經跨進門將安然輕輕的放在了榻上,四顧藥室,慌亂的尋著安岳的影子。

直到安然靜靜的躺在榻上,沒有一點兒生氣,烈火才猛地回了神。但又十分不敢置信,誰有那本事把這妖女給毒了?一向都是她橫著走,肆意妄為收拾別人的,今日怎麼就栽了?誰能有這本事竟然讓她栽了?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找安岳,再晚就來不及了!」

君莫離在診室里尋了一圈,既不見喜兒的影子,也不見安岳的影子,回頭見烈火還杵在原地,冷著一張酷似千年寒冰的臉厲聲喝到。

「是!」

烈火驚得連忙回神,連忙運著功出了安然居。從來沒見過君莫離如此動怒,溫潤儒雅的臉上怒意盎然。就連前兩日教訓景王爺時,雖然面色不好看,但至少聲音沒這麼嚇人的。而他今日卻因為妖女如此大動肝火,他

烈火心中此時苦惱無比,那安岳老頭被月城中的桑大夫請去了,說是為了探討學習針灸之法,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憑著他的腳程,也得一炷香才能追上。就算追上了,還得用輕功將那胖老頭帶回來。早知道會有這一出,哪里會讓安岳離開?

若是安岳知道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被君莫離弄巧成拙,打死他也不會離開!

君莫離見安然的臉色越來越差,氣息越來越微弱,嚇得心肝俱裂,可謂魂飛魄散。他不是大夫,根本不知道安岳這里什麼藥可以抑制穎兒體內的毒擴散,他只能無能為力的守著她,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突然有種鑽牛角尖的想法,為何自己曾經就沒有好好鑽研醫學方面的東西?若他分了三分之一學習玄學和武功的時間來學習醫術,安然現在會不會就不會如現在般痛苦?

診室里的丫鬟也不知自家主子怎麼了,見她滿臉大汗,嘴角有血跡,立即打了水上來給她擦洗。

安然的眉頭緊皺,眉心的黑點兒越來越明顯,睫毛顫抖的厲害,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君莫離束手無策,眉頭深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指節都捏緊的泛白,深邃的雙眼一遍一遍的望著門外。

「噗——」

安然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沿著嘴角滴在胸口上。

「啊,小姐,小姐」

端水進來的小丫鬟見安然口吐黑血,嚇得面色一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安然!」

君莫離兩步靠近安然,一手將那小丫鬟掀開,雙手握住安然的手,神情緊張的盯著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外人面前會表現的如此失控,風姿綽約、溫潤而雅的厲王君莫離已經瞬間變了一個人。

安然突然間沒了反應,氣息也像瞬間消失了,君莫離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怎麼可以死,她不可以死,不能死

「出去,守著門外,除了安岳和烈火,誰也不許進來!」

「是,厲王爺!」

地上的丫鬟被君莫離一喝,慌亂了神,看了眼安然,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反手將門關好。

君莫離毫不遲疑的將安然推坐起來,運足了內力一掌打在她背心上,源源不斷的內力傳入安然體內,慢慢的被她吸收掉。

君莫離身中奇毒,不可動用內力,否則會加劇毒性的發作,每一次都會痛苦不堪,身體機能也會迅速下降,身體的壽命也會大大縮短。

而他此刻竟然為了安然,一個只相識了短短幾天的女子,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毫不猶豫的冒著生命危險為她逼毒。雖然一句話也沒說,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君莫離滿頭大汗,臉色越來越煞白。當他感覺到安然再次有了心跳之時,他有多麼的激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心里是有些慶幸的,若自己沒有強行將安然拽住,安然指不定倒在某一個角落,無人知曉!

但他心里卻是更多的愧疚,若他細心一點發現安然的異色,提早發現安然中了毒,是不是安然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噗——」

「噗——」

半柱香過後,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君莫離臉上帶著滿足的笑,雙眼一闔,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安然身後沒有了支撐,隨即倒地!

「師傅!」

安岳推門而入,竟然看到君莫離一臉煞白的倒在榻上,嘴角掛著血,安然噴了血,心里已經明白了一切。安岳卻並沒有因君莫離舍身救安然後該有的欣喜,而是沉了眸子,重重的哀嘆了一聲。

「主子!」

烈火半路攔了馬車,提著安岳飛檐走壁的回安然居,一路上氣兒都沒喘一口,累的夠嗆。只是晚了一步踏入診室,怎麼君莫離就不醒人事了?

烈火替君莫離把了脈,體內氣息紊亂,血液逆流,主子竟然動了內力?烈火微微一怔後,連忙將君莫離扶起來,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他。只是烈火越來越吃力,額頭上的大汗如同黃豆般滾落,臉色也越來越差。

安岳連忙喚了丫頭將安然扶進臥室,他隨行而診,若他再晚回來片刻,安然就沒救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才從安然的臥室里出來,開了藥方,立即讓剛又趕回來的喜兒去熬藥。

安岳慶幸君莫離舍身救她的時候讓她吐出了大部分的毒血,沒讓她毒血攻心,也虧得他回來的及時給安然扎了幾針放出了余毒,才讓安然撿回了一條命。雖是不幸,但終究還是幸運的!

而安岳見君莫離吸了烈火那麼多內力還無轉醒的跡象,便心知不好,憑他的醫術暫時挽救不了他的命。除非安然在今日戌時之前醒來,且能夠保證手不會發抖的情況下,用特殊的針法為他的幾處大穴扎針,否則,他一定活不過今晚了。

安岳伸手點了烈火的穴位,再讓他這樣不要命的將內力傳給君莫離,君莫離也恢復過來來,他自己還得虛月兌而死。而烈火則是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安岳,他竟然會武功?既然他會武功,那他為何不出一點點力氣,偏讓自己運功送他回來?

「就算你不要命了,師傅不醒過來為他扎針,他也活不了了!」安岳取了兩粒藥丸分別塞進君莫離和烈火的嘴里,重重的嘆了口氣道。

「你說什麼?」烈火像是不相信一般,瞪大了眸子高聲問道。若他此時能活動自如,估計已經掄起安岳的衣服,凶神惡煞的指著安岳的鼻子罵他胡說八道了!

安岳吹了吹胡子沒好氣的瞪了烈火一眼,取了卷鎮出來,挑了最粗的一根針,在君莫離的幾處大穴上扎了幾針,又取了一根針扎在他的眉心,憂心忡忡的道︰「若是師傅醒來知道厲王爺的好意差點害死她,還把他自己的命搭了進去,不知道該有何想法!唉!」

烈火听聞安岳的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老頭什麼意思?主子不僅沒有救人性命,反而是害得妖女差點丟了命,還把自己命搭進去了?他就知道那妖女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竟然中了毒也能沒事,果然是妖女!

那妖女現在沒事了,可主子怎麼辦?

「老頭,我家主子舍身救了那妖女,你倒是想想辦法救救他啊。救他不成,你把那妖女救醒也行啊!妖女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的!」

烈火心里不知道有多著急,若是君莫離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向福貴妃和景王爺交代?若是這樣,驕陽和夢蝶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驕陽一定會自我了斷追隨主子而去的。不止是驕陽,他也會的。

安岳听烈火左一個妖女,右一個妖女的罵安然,心里騰騰升起一股怒氣,手里的藥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孩子氣般的大喝道︰「你既然那麼有本事,別求我這個妖女的徒弟救他啊?哼!」

雖然心里不痛快安然被烈火喚作妖女,但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之後,又開始抓藥。無論如何,都得先用藥控制君莫離體內的病毒噬心蝕腦,安然醒後才能救他。

若他診的無誤,君莫離體內亂竄的血液並非毒,而是一種厲害的蠱毒。這種蠱毒的目的便在于控制人使用武功內力,只能像個平常人一樣活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蠱毒釋放出的毒素慢慢感染身體機能,最終死去。

而陸安榮送走賀德以後,回到書房是百思不得其解,安然明明喝了他親手下了的絕命散的茶,怎麼還能夠好端端的出了丞相府,腳步穩健的回了安然居?他在書房里心神不寧,坐立難安,隱隱之中便覺得有事要發生一般。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出了書房向著荷風園而去。

陸安榮今日早朝前,特意在一個做了記號的杯子里下了絕命散,用茶葉覆蓋掉杯底的白色粉末,親手交到了專門泡茶水的婆子手里。仔細的對婆子講了一番,才匆匆去上早朝。

安然進了丞相府時,丫鬟便端上了那杯茶送到安然面前。他一直心里有些緊張的盯著那杯茶,生怕安然過于謹慎而不會喝。終于見安然抬起茶杯,卻又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他生怕她又把茶杯給放回去,而安然卻飲了一口,讓他放下心來。

這是他連夜命人在江湖人手中買來的絕命散,只要喝下一點點,一刻鐘之內,便會七竅流血而亡。而且絕命散比鶴頂紅有優勢,不需要酒的辛辣蓋過毒的氣味兒,白色粉末溶于茶水中,無色無味兒,任天王老子也發現不了。只要一種毒,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安然豎著進丞相府,然後橫著倒地,再剁碎了喂狗,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會留下。這就是跟他做對的下場!

他要的就是一擊必殺,他絕對不會讓陸雪心這個不安穩因素成為一個隱患,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容忍安然帶走她。而他查了一遍又一遍冷家的遺孤,除了在邊疆又那麼兩個男丁外,根本沒有符合安然這樣年紀的小姑娘。這讓安然本就神秘的身世更加撲朔迷離,她到底是誰?又跟陸雪心什麼關系?她為何要將矛頭指向陸家?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縈繞在陸安榮心中,下人們向他行禮他也沒听見,一會兒功夫已經繞過長廊,到了荷風園外。

他沒心情看這里破敗的景象,雙手推開荷風園的大門,院子里除了破爛的東西外,哪里有半個人影?匆匆推開花廳的門,里面的東西還在,卻也沒有人影。驚慌失措的尋了一番,陸安榮終于肯定陸雪心被安然帶走了。

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難怪安然那麼淡定了,其實目的就是為了干擾他的視線,讓他卸下防備。她的人便有足夠的時間將陸雪心和那老婆子救出去。

「該死!」

陸安榮氣急,一掌拍在花廳的破門上,破門應聲而碎,「吱嘎」了一聲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怎會甘心,他堂堂一朝丞相竟然被個黃毛丫頭給耍了,傳出去還不得笑掉大牙?

院子里的桂花樹已經長得很高很壯,茂密的樹葉里開著清香撲鼻的花,像夜里的繁星一般吸引著陸安榮的眼楮,讓他情不自禁的看著那些花入了神。

「爹爹,你在抓我呀,你來抓我呀呵呵你抓不到我的」

一個穿著水藍色衣服的小男孩笑顏如花,在桂花樹下和他捉著迷藏。小臉蛋胖乎乎的,圓溜溜的大眼楮,瓊鼻皓齒,嘴角掛著兩個梨渦,在桂花樹下喚著他。

突然,明明玩的很開心的孩子,卻被拔光了衣服雙手吊在樹上,小臉驚恐的掛滿了淚水,掙扎著小小的身子向他求救,那聲音無助卻又充滿了希冀,「爹爹救救我救救我爹爹救我」

眨眼間,孩子的身上便開始掉肉,開始流血,一滴一滴,不一會兒身上的血像是水一般淋落,地上滿地是一道道的肉塊,孩子的血肉落盡,繩子上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突然,那具白骨赫然出現在陸安榮的眼前,嚇得陸安榮回了神。

「哈哈爹爹,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帶你下地獄下地獄」

孩子稚女敕的聲音卻像嗜血的魔鬼一般縈繞在他耳畔,可那桂花樹下空空如也,哪里有什麼孩子的影子?

陸安榮驚恐的抹了一把虛汗,嚇得背脊處發涼發寒,提著衣擺慌忙的出了荷風園,這院子太邪乎了,太邪乎了!

陸安榮大驚失色,被剛才的夢境嚇得臉色發白,一路形色匆匆的回了書房,砰的一聲關緊了書房的門。他揉著發疼的眉心,好端端的怎麼會看見那個野種?大白天真是見鬼了!孽障,污垢!

「來人!」陸安榮立即喝了一聲,立即有一個黑衣打扮的刀疤男子出現在書房內。

刀疤男子立即單膝跪地,劍眉星目,面無表情,臣服在陸安榮腳下,等待他發號施令。

「立即去安然居查探,只要見到陸雪心,不惜一切代價,殺無赦!」陸安榮猙獰的臉透著冷冷寒氣,陰狠的眸子帶著嗜血的笑意命令道。

刀疤男子四十五度頷首,瞬間消失在書房內。

「咚咚咚」

「誰?」

陸安榮被敲門聲一驚,心神意亂之下,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三分問道。

「老爺,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小廝被陸安榮震得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陸安榮突然松了一口氣,重重的深吸了幾口氣,才平復掉躁動不安的情緒,道︰「回了老夫人,本相一會兒就到,先下去吧!」

「是,老爺!」

等小廝走了很遠,完全听不見腳步聲了,陸安榮才從太師椅上起身開了門。雙手揉了揉脹痛的眉心,喚了劉伯進來,吩咐了幾句,才甩著袍子往許氏的院子而去。

秦夫人這幾天氣色好轉,精神恢復了不少,大腦清醒了,夜里也歇息的好了,白日里也願意出了院子走動走動了。這長期的病人一下榻,還精神不錯的在府里散步,驚得各房的丫鬟連忙回去稟告自家主子。

「母親,兒子見你這幾天精神不錯,估模著再過幾日便完全康復了,以後便不用再受折磨了。」

涼亭內,秦若陽陪秦夫人說著話,細心體貼的為她剝著葡萄皮,然後遞給她。

「好了,娘自己動手,再不活動活動,娘還真老了!」

秦夫人笑著接過秦若陽手里的葡萄,笑容滿面的道。

「若陽,可去謝過那丫頭了?」秦夫人現在是越看安然越滿意,哪里都覺得順眼,除了那不疼不癢的家世以外,感覺安然跟秦若陽就是天生的一對。家世現在算什麼,只要若陽也真心喜歡,她完全可以做了主。

秦威雖是一家之主,但是家中的大事幾乎都是由秦夫人說了算。年輕的時候,秦威並非如現在般穩重,自從跟秦夫人定親之後便夜夜身宿*,就連成親之日,也是從秦樓出發的,沒有別的目的,就只為了報復秦老老爺拆散了他和柳姨娘,便以夜宿*羞辱秦夫人雖是出自名門,還不如*里的姑娘。

秦老老爺差被他氣死,秦老夫人也覺得對不起秦夫人,便將家里的主權交到秦夫人手上之後,讓秦威娶了柳姨娘為妾。自此以後,除了夫妻間的責任以外,秦威從不踏足秦夫人的院子,更是不喜秦夫人所出的三個嫡子。

雖是不喜親若曦姐弟三人,但是秦府的富貴卻是秦若曦帶來的。秦若陽文武雙全,靠著本事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大理寺卿一職,相對于那兩個沒有任何建樹的庶弟,他即使不討喜,但也時刻享受著各種各樣的光環。

而與秦威青梅竹馬柳姨娘不僅人美,嘴也甜,肚子也爭氣,替秦威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嫉妒著秦若曦獨霸君鼎越多年,殊榮不減,柳姨娘心里便膈應。

年初的時候秦若顏剛好及笄,恰好能參加今年十月的選秀,柳姨娘便在秦威耳邊吹枕邊風,若是秦若顏得意進宮,與若曦姐妹共同服侍皇上,秦家的地位便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一定會再向上爬一步。

秦威是個**妾滅妻的主,腦子也想的簡單,一听柳姨娘的話,覺得甚是有道理,笑著點頭附和,答應柳姨娘去找秦夫人商量。

誰知秦威剛開口,秦夫人便立即出聲反對。秦夫人本就心里虧欠秦若曦,怎會讓秦若顏進宮給她添堵?就算秦若顏進了宮,胸大無腦,四肢發達,指不定會干些什麼事兒給女兒找麻煩。不管秦威如何好話說盡,她硬是不松口。要想她答應秦若顏參加選秀進宮,除非從她死了!

秦威把秦夫人的話原原本本的對柳姨娘講了,柳姨娘心里恨的牙癢癢,保養的極好的臉上哭的好不可憐,秦威一生憐惜之心,便生出了害人的心思來。

「還沒來得及去,近日大理寺有宗案子要我親自審理,所以最近在翻閱卷宗,還未抽得出時間來。」秦若陽恭敬的回應道。

秦若陽一想到那個冷淡疏離且任性狂妄的小丫頭,微微勾了勾嘴角,臉上泛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那天在酒樓,拐著彎兒說了那麼多話,無非就為了讓他開口道歉。安然執拗任性的真性情,倒是惹得他側目!

他現在想想卻是有些後悔,若那天她沒接住那些淬毒的箭矢,他也沒有施救,她是不是當場便香消玉殞了?

「若陽!」

秦夫人連著喚了兩聲也不見秦若陽應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喚了一聲。

秦若陽一時走了神,連忙回神,面色有些不自然看著秦夫人道︰「母親!」

「是不是病了?請桑大夫回來看看吧?」秦夫人見他心神不寧,臉色也不太好,有些擔心的問道。

突然秦夫人又想到了什麼,不待秦若陽開口,又道︰「反正見你今兒下午都沒事做,去替我謝謝那丫頭,請她改日過府來。你也趁此機會讓她替你瞧瞧,別為了大理寺的案子累出毛病來!」

秦若陽微微嘆了口氣,沉著眸子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去備禮,一齊送過去!」

「好!」

秦夫人見若陽離開,心情大好的喚了荷葉扶她回房,外面的空氣雖是新鮮,但是卻有些悶熱,怕是又要下雨了。

「夫人,看你心情不錯,有什麼喜事不成?」荷葉嘴巴甜,識大體,在四個大丫鬟中是得秦夫人喜愛的。

秦夫人听著荷葉的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笑答道︰「或許,要不了多久,我也能抱上孫子了!」

「真的?哪家小姐啊」

不得不說,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秦夫人已經在心里把未來都替二人計劃好了。

秦若陽帶著禮物到安然居時,安然居的小廝正在關大門。見秦若陽上了台階,停了手中動作,恭敬的道︰「公子請回吧,小姐和岳老爺今日不診病,請改日再來!」

「麻煩向你們小姐通傳一聲,秦府若陽來向她致謝,一盞茶的功夫便好!」秦若陽見這天色尚早,哪有關了大門之說,對小廝抱了一禮,請他進去傳個話。

小廝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一听姓秦的,心下便有了計較。月城里姓秦的本就不多,除了新進為貴族的秦家敢如此稱呼之外,誰有那底氣?連忙對秦若陽鞠了一躬,小跑著進去了。

而小廝跑出來時,卻不見了秦若陽的影子。那正好,岳老爺說小姐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見客,請秦公子改日再來。這人都走了,話也不用傳了,正好關門!

而秦若陽卻趁著大門虛掩的時候,提著東西翻牆走壁,不走尋常路的躍了進去。

秦若陽心里知曉,按安然冷漠疏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能接待他的可能性很小,他近日來也算是踫個運氣而已。只是,這安然居大白天的關門似乎很不正常,隱隱約約怕是出了事。

秦若陽從沒來過安然居,根本模不清頭腦,一頭霧水的循著青磚鋪就的小路走著,但偌大的安然居竟然半個小廝丫鬟的身影都不見,太奇怪了。

突然,秦若陽耳朵听到了微微的異動聲,面色一沉,腳步瞬移,眨眼間的功夫已經躲進了草叢里的一座假山里。

頃刻間的功夫後,十幾名持刀的黑衣人便落進了院子中,各個體型健碩,眼神狠厲,領頭人一個手勢落下,十幾人便分四個方向而去!

有人要殺安然?

秦若陽心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順手丟了手里的禮盒,腳步輕挪,矯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而安然的藥室之內,臨時搬了一張榻來,將君莫離放在了榻上,安然正在替他扎針。

烈火和安岳守在門口,精神高度緊張的擔心藥室里的情況,尤其是烈火,生怕那妖女一個不小心再次昏迷,君莫離便真的沒救了!

安岳替安然扎針喂藥以後,安然一個時辰之後便醒了過來。听聞君莫離差點害死了她不說,還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現在正處在生死邊緣,安然心里五味雜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安然在丞相府抬起那杯茶時,已經聞到了茶里下了絕命散。雖說這絕命散無色無味,那只是針對常人而言。但安然這毒祖宗天生嗅覺異于常人,鼻子的嗅覺比獵犬還要牆上三分,隱隱之中已經聞到了淡淡的梅花香。

她知道陸安榮不會那麼輕易交出陸雪心,才會做了兩手準備先下手為強。為了滿足陸安榮妄想她七竅流血的畫面,安然故意陪她演了一場戲,故意喝下了那杯茶,暗暗運功將毒慢慢逼到一塊兒去,準備回了安然居用家族絕學逼出毒素即可。她倒是想看看,陸安榮明明知曉絕命散的藥性,卻見她活動亂跳的樣子,會不會氣的倒地而亡!

安家歷代繼承人在學習醫毒之前,一定要先學會龜息解毒心法,才能不會在親身試藥的過程中中毒身亡。既是要運用心法逼毒,那麼一定要有一身出色的武功和強大的內力。龜息心法的要訣在于只要在中毒之後、吐血之前,運用心法隱住氣息,完全進入假死狀態,將毒血逼到一塊兒,然後用功,將毒素混在血里一口噴出,那就全然無礙了!

而君莫離干擾了安然的計劃,阻斷了安然進入龜息狀態,才讓安然體內的毒素開始蔓延,而在安然昏迷狀態下靠著意志力再次進入龜息狀態時,君莫離又把內功強行輸入她體內,與她的心法相克,使得一小部分毒素逃竄了出去。若不是他竭盡全力替她逼毒讓她吐出了大部分的毒血,安岳回來的及時,喂她吃了清心解毒丸,又扎針放出了殘余的毒血,她的小命就真被君莫離給害了!

不得不說,君莫離好心辦了壞事,幫了倒忙!

安然被君莫離這麼一攪合,本來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便無大礙,現在起碼得休息三五幾天。再加上現在要傷神控制他體內的蠱毒,沒個十天是恢復不了了!

「君莫離,我本就是個妖女,你救我做什麼?」安然搗騰著手里的毒蜘蛛看了一眼君莫離道。

君莫離氣息微弱,面無血色,發白的嘴唇微抿,眉頭緊鎖,安靜的躺在榻上,蓋在他身上的薄錦也像很厚重一般。

安然的心觸動不可謂不大,雖然君莫離好心幫了倒忙,差點害死她,但她卻幸運的活了下來,只需要修養數天便恢復如初。而君莫離的身體是越來越遭,最多還有一年可活!

算上這一次,短短幾天,她竟然欠了君莫離兩條人命。而她,作為安家的傳人,蠱毒的摯愛研究者,竟然解不了君莫離體內的蠱。若她猜的不錯,君莫離體內的蠱一定出自苗疆蠱王之手!

既然是苗疆蠱王出手,那君莫離體內的蠱蟲的母蠱絕對不會輕易死亡,也不會被她們輕易找到而殺死。那麼她現在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往君莫離身體里放入蠱蟲,用她的蠱蟲吸收他體內毒蠱釋放的毒,給她研究解蠱的時間,否則,君莫離一年後必死無疑。

安然用紗網過濾到毒蜘蛛的殘骸,將毒汁倒入一個小缽中。小缽中裝著一只半寸大小的蠱蟲,青褐色的蟲身,像蚯蚓一樣由數個體節構成,大腦袋,尖尾巴,靜靜的趴在缽底。可是突然一聞到毒蜘蛛的的味道,瞬間就興奮起來,ru動著軀體爬向那幾滴黑色的液體,身體在上面打著滾,一會兒的功夫,將汁液吸收了個干干淨淨。

原來,這只蠱蟲是沒有嘴的,完全是靠體節吸收營養,每一個體節像是一張嘴,數十個體節便相當于數十張嘴。這蠱蟲的作用便在于吸收毒素,它的營養也來自毒素!

安然看它吸收的速度很快,滿意的點點頭,剛抬起君莫離的手用匕首劃開了一道口子,屋外便響起了打斗的聲音。

安然心知不妙,陸安榮怕是知道她故意給他假象,干擾他視線帶走了心兒,現在來殺人滅口來了。

安然心里一直有個疑惑,為何陸安榮當年那麼殘忍的目睹了陸俊辰剝皮拆骨的慘狀,卻願意留下陸雪心,而冷依雲也默許了心兒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若不是安岳及時制止烈火將體內的真氣全部過渡給君莫離,烈火已經虛月兌而亡了。所以烈火的體力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唯一還能拖些時間的便是安岳和她,而她現在根本不敢分心,必須及時將蠱蟲送進君莫離身體里吸收那條毒蠱的毒,晚一分鐘,君莫離死去的風險便提高一成!

安然不在猶豫,用金屬鑷子輕輕的將蠱蟲夾起,輕輕的放在君莫離被劃了一刀的手腕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開。

蠱蟲貼在他沾血的手腕上,滾動著小身子慢慢慢慢地吸收血里的毒素,然後ru動著身體鑽進刀口里。由于進入血管,血液里的毒素增加,蠱蟲進入身體的速度便會變得異常緩慢,半響的功夫過去,蠱蟲還有三分之一的身體露在外面。

外面的打斗越來越激烈,烈火已經感到體力不支,每一劍揮下去,都只有全盛時期的四成而已,被三個體力旺盛的黑衣人包圍住,生命可能會在瞬間消逝。

安岳的情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共八個黑衣人,五個圍著安岳。人老了,胳膊腿兒也不如以前靈活了,心有余力而不足。

「老頭,你可堅持住啊!堅持到你妖女出來了就功成身退了!嘶——」烈火見安岳吃力,一分心喊了一聲,結果胳膊上挨了一刀,有些吃痛。

「死到臨頭還敢多嘴,把她交出來,否則讓你們死無全尸!」

「臭小子,你小心啊!」

安岳自顧不暇,雙拳難敵四手,黑衣人一伙已經完全佔了上風。雖然受了傷,但安岳死死的守住藥室門口,不給黑衣人有絲毫進門的機會。

安然听見烈火和安岳的對話,已經知道兩人已經撐不住了,雙眼緊張的看著那蠱蟲還剩一丁點兒尾巴露在外面,又看了看門外,快點,快點

終于,那條蠱蟲完全沒入了君莫離手腕里,安然立即取了止血粉撒上,替他清洗了傷口,小心翼翼的敷了藥,然後用紗布仔細的給他包扎傷口。

等做好這一切,安然迫不及待的開門出去。開門的一瞬間,正好看見一名黑衣人掄起亮晃晃的大刀,對著烈火的後腦門兒砍去。

這沒品的殺手,竟然偷襲!

安然想要出手相救已經來不及了,瞪大了眼楮驚恐的看著大刀落下。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柔韌如絲的軟劍在刀鋒接觸到烈火頭皮的一剎那,猛地打偏了刀口,烈火因此逃過一劫。

秦若陽?!

安然不再遲疑,拔出腰間的青蛇劍加入戰斗,很快便將身受重傷的安岳解救出來,自己進入了包圍圈。

「把人交出來,饒你不死!」

黑衣人見安然露面,眼神狠厲的劃過一抹殺意,身上的殺氣也越來越濃烈,粗狂的聲音大喝道!

安然冷然一笑,抬頭的一瞬間,眼里的殺意比之更為濃烈狠厲,閻羅王都沒這本事取走我的命,就憑你一個小羅羅?真是白日做夢,瞎扯淡!

還不待黑衣人回神,安然詭異的步伐,瞬間移位,只覺得眼前一花,脖子和腦袋便分了家。睜大了瞳孔不敢相信的看著安然,死不瞑目!

「給我殺,一個都別放過!」

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在房頂上,眾人抬頭,齊齊驚得一顫,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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