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體弱?寒?哎喲喂,這些詞就不適合您!
老大,您能害點臊嗎?您月兌了衣服又裝嬌弱是想騙人家姑娘做啥啊?
白箏把景璽扶到房廳中央的小圓桌旁坐下。
景璽故意挪了兩步,坐到了上首,正對著門。而白箏,想都沒想就坐在了景璽對面,背對著門,自然也算背對著梅歌「自掛」的菱花木窗。
「請過醫生…大夫了嗎?」白箏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貼在白瓷杯壁上,試了一下溫度,這才遞給景璽,「是溫的,可以喝。」
景璽注意到了白箏細微的動作,心底暗流涌動,表面上虛弱得沒有一點精神,他動了動之前用粗布擦過的、「干裂的」嘴唇,慢悠悠地接過杯子,仰頭喝下。
「咳咳咳咳咳咳!額…咳咳…」景璽猛地彎下腰,一手扶桌,一手扶膝,劇烈咳嗽著,喝進去的水也噴出大半。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白箏嚇了一跳,趕緊奔過去給他拍背,「沒事兒吧?」
情緒很急切,動作卻溫柔。
景璽躲在桌子邊,抬手使勁捏了幾下自己的雙頰,這才直起身來,「水,太燙。」
看他滿臉通紅,白箏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狐疑地嘗了一口,不燙啊。
「你應該是喝得太快,被嗆到了。」
「哦?」景璽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杯子。
白箏真誠地點了點頭。
「你不會是為了掩飾你自己的粗心,故意這麼說的吧。我這杯明明就很燙。」景璽不信。
為了讓他相信,白箏毫不猶豫地拿過他喝過的杯子,把剩余的水一口喝盡,而且還朝他揚了揚滴水不剩的杯子,白了景璽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相信了吧,本姑娘都沒事。就你作!
「不和你嗦了,我趕時間。說吧,衣服的事情你要怎麼賠?比如說期限,要求?」
景璽單手支在桌子上,托著下頜,另一只手屈指在桌上連敲了三下,似乎在沉思。
「想這麼久?」白箏有些心虛,怕景璽刁難人。
而在菱花窗外掛著的梅歌,一顆八卦心正在激烈地譴責、並崇拜著她家老大的演技,她透過菱花窗的那一條縫隙,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屋內兩人的一舉一動,卻唯獨,忘了之前與老大之間的暗號,敲桌。
景璽換了下手,把自己的面龐朝著菱花窗一邊,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寒光乍現,直刺向窗戶外的那雙眼楮,並且再次連敲了三下桌子。
「咚」地一聲悶哼,梅歌被那眼神嚇得全身一軟,栽到了地上,面目痛苦得猙獰,嗚嗚著低呼,近乎呢喃,「唉哦,爹媽娘唉…」
「什麼聲音!」
白箏听見聲音,猶如驚弓之鳥,反應頗大,更是不自覺地轉身往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