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白箏又驚又喜,近乎呢喃地喚著他的名字。
「你敢動本王的女人?景安禮,你要是活膩了,本王倒可以成全你。」並未咄咄逼人、但一字一句咬得極為清晰,透著寒威。
景安禮知道,眼前這個面具男人正是今晚的新郎,三王爺,景璽,他的嫡親堂弟。
但他並不懼怕他的虛空身份,只是,眼前的這個三王爺,氣勢太過威懾,與傳說中的繡花枕頭完全不同。
他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睥睨天下、傲視蒼生的氣質。
盡管他戴著面具,景安禮依然可感覺到那股不容侵、犯的霸氣。
景安禮已不敢再看,吞了吞口水,忙把視線下移,卻在看到面具男人淌血的手時,更加驚慌,趕緊扔了刀。
原來,當景安禮的刀離白箏的臉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時,面具男人陡然出現,徒手擋住了那刀,任它刺進自己的手掌,而後用手推刀,逼著拿刀的景安禮步步後退。
原來,不是王公子,是季審言。白箏听到聲音後,有些失落。但看見景安禮扔的那把刀帶著血時,立馬愧疚和心痛起來。
季審言,又因為她受了傷。
縱然季審言之前有太多的過錯,但季審言因為她接連受傷,卻是不假。
「王爺,你沒事兒吧?」白箏的聲音因為內疚,听起來弱弱的。
帶著面具的景璽回過身,緩步走到白箏面前,對押解著她的兩個侍衛淡淡說了一句,「放開她。」
但兩個侍衛顯然只听景安禮的招呼,完全不把這個面具男人放在眼里,反而在掌上用了力,捏得白箏一聲痛呼。
「本王再說一次,放開她。」景璽雙拳緊握,但他依然調了嗓音,裝成是季審言。
兩個侍衛依然無動于衷,下巴微揚。
景璽兩手抬起,就勢抽起兩個侍衛身上的佩刀,齊齊地砍下了那兩個侍衛的手臂。
整個動作快到只在眨眼之間,恐怕只有一直靜默在一旁的寧匡看了個模糊。
當景璽把害怕血腥的白箏揉進懷里,躍到一邊之後,白箏才因為那兩個侍衛淒厲的慘叫聲顫了一子,想要扭頭去看。
「景安禮,鑒于你勇氣可嘉,敢動本王的女人。本王也不能虧了你去,小小回禮,萬望笑納。如若有下一次…」景璽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兩個侍衛,並沒有說下去。
景璽握緊自己被刺傷的手掌,將白箏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離去。
一直沉默的寧匡眉眼一動,想要追上去,缺見兩個身影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靈風和梅歌。殺氣騰騰!
寧匡急忙後退幾步,歉意地看了一眼景安禮。
景安禮恍然回神,朝著寧匡啐了一口,「沒用的狗!」他看著白箏離開的方向,良久,卻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