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難忍,臣妾做不到! 107章 只求落選 5000+

作者 ︰ 書錦程

(因為那個陰暗的角落里,極有可能是二哥!

當白箏大著膽子走到那角落里時,隱在暗處的那個人的面容,讓她驚訝得像見了鬼!)

「季……」白箏不自覺地驚呼出聲。

季審言一把拉過白箏,然後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困在自己懷中,而後兩個人一動不動地印在角落的黑暗里。

片刻後,就有四個皇城侍衛手執長矛疾步趕了過來,再三查探,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過後,四個人才罵罵咧咧的走了。

季審言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放開白箏摹。

「白姑娘。」

白箏掃了一眼季審言臉上的那半邊面具,心想那天運氣是相當的好,看到的是季審言完好無損的半邊臉,若是只是看到他的面具,恐怕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季審言。

「季大哥,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白箏是驚喜的,想到幾天前自己遠遠地看了他一眼過後,就一直在想辦法想要去找他,卻不曾想季審言卻自己出現在她眼前。

季審言听到白箏這句話,面上不自覺地揚起淺笑,卻在轉瞬之間又冷了下來,因為他知道,白箏真正高興的,並不是見到他,而是與之相關的景璽。

「原本我只是到這里看看,沒想到居然踫見了你。」季審言俯視著白箏,言語輕輕。

「我……睡不著,便想出來走走。」白箏頓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說出實情比較好。

「這麼冷的天,出來怎麼也不多穿點?你這身子骨,可禁不起折騰。」季審言說話間,已經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順手將白箏裹了。他的話語和動作,相當的自然,仿佛是一個兄長對親妹妹再自然再平常不過的關心和疼愛。

「季大哥,謝謝你。」見季審言是這樣坦然的態度,白箏也沒有扭捏作態,淺笑著將披風裹緊了。

「區區小事,何足言謝。能為公主效勞,是我季某人的榮幸。」季審言听見那個「謝」字,心中一陣刺痛。

白箏側過臉去看他,卻只看到他那半邊冰冷的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你知道我是公主?」

季審言模了模自己藏在袖口的那塊本是屬于白箏的手帕,然後轉頭看白箏,只是淡然一笑,卻頗有些苦澀。而後便一言不發地望著白箏所住的這座宮殿。

白箏恍然大悟,既然季審言能在這個皇宮里如此自由地行走,那必然是知道當今天下的形勢的。

月國公主和親北赤皇帝,按道理來說也算的是一件大事。她如今住在這座月國公主該住的宮殿里,況且她剛才還說過是因為睡不著才出來走走……季審言應該是猜出來的吧!

「可是你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好奇,為什麼我突然之間就變成月國公主了?」白箏看著季審言的眼楮,問得認真。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便知道你是月國公主。因為,我也是月國人,我的……父親,是月國的柳丞相。」季審言躲開白箏的目光,聲音越說越輕。

白箏滿腦子霧水,一臉懵懂的看著季審言。

季審言強顏歡笑,繼續道,「看來。即使是回到故地,公主你依然不記得我。」

「不過沒關系,那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公主你能夠好好活著,快樂地活著。」

白箏被說得越來越迷糊,什麼重回故地?什麼依然不記得他?

「季大哥,你能說得明白一點嗎?我怎麼一點也听不懂?」白箏將披風又緊了緊,一臉茫然。

「十多年前,月國、北赤大戰,月國戰敗,公主你和我都是月國皇帝送過來的人質。只不過,由于你是公主,在北赤生活了五年之後,就被月國皇帝換了回去,而我則再也沒回過月國。」頓了良久過後,季審言似乎下定決心,加了一句,「往後,我便不再是月國人了。」

其實白箏對于什麼月國和北赤都沒什麼具體的概念,反正大家都是中國人嘛!她擔心的重點是,「那為什麼我醒過來之後,卻是在北赤的桐縣,而且正被追殺呢?照理說,我不是應該在月國做公主嗎?」

「做公主?公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季審言很好地抓住了白箏一句話的重點。其實從很早開始,他就發現白箏與以往有所不同,但直到今天,他這種感覺才最為強烈,讓他再也不能忽視這個問題。

「呵呵……我二哥說,我失憶了,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白箏暗自懊惱,看來自己這個冒牌貨,越來越惹人懷疑了!前幾天學禮儀的時候,教禮儀的宮女都幾次拐彎抹角的問過她,到底是不是月國真正的公主!

看來大家都懷疑月國皇帝拿了一個假冒公主來替代真公主!

白箏略略作了一下利害關系的估算,深深地覺得自己以後一定得拿出月國公主的風範來,否則等疑心這個雪球越滾越大,那就不好玩了!

「公主,這里是北赤,不是月國。往後的日子,你必定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季審言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認真地囑咐道,「我不想你

tang受到傷害。」

季審言沒有問白箏從三王府離開後,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麼回到月國的。對他來說,只要白箏如今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他就安心了。

只是命運的手何其殘忍,竟將她又以這種方式送了回來。

和親公主。

這四個字,將會包含多少的辛酸、痛苦,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听到季審言最後一句話,白箏打了一個寒顫,仿佛見到了之前那個對她死纏爛打的季審言。

難道,季審言對她,依然沒有死心?

「公主,你是月國唯一的一個公主,我相信每一個月國子民都不想你受到傷害。」季審言掃了一眼白箏的臉色,自然而然地加了一句。

白箏松了一口氣,心道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差點又要引起誤會,忙笑嘻嘻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兩人之間似乎突然沒了話題,氣氛一度變得有些尷尬。

「公主,難道你沒有問題想要問我嗎?」季審言率先打破沉默,將心中盤旋依舊的事情問了出來。

「如果你願意說,你自會告訴我。如果你不願意說,問了也沒用。」其實,白箏早就想問了。不過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

畢竟,問了又能如何?不論是過往的舊事,還是現在新的形勢,她和景璽,都沒有可能了。

說不定,景璽早就將她忘記了。她又何必再出現,去引起一場不必要的痛擾。

「公主,你……」季審言收了本欲說的話,問道,「你對這次和親,到底了解多少?或者說,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嗨!還需要了解什麼呢!我準備破罐子破摔被唄!不就是景璽他老爹嗎!那麼老的一個人了,還……」

白箏突然頓住,驚覺自己剛剛提了景璽的名字。

季審言亦是沉默。看來,白箏並不知道北赤目前的情況。

良久過後,季審言微微握了握拳,「公主,如果你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季大哥,對于這次和親,我只求落選。其他的,交給時間和命運來決定吧。」

季審言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卻只說了一句,「我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公主你必須盡最大努力,避免被皇上選中。」

「是誰在那邊!」白箏正欲說話,卻突然听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白箏轉頭去看,發現幾個侍衛舉著火把,正朝這邊而來!

「季大哥,你快走,要被發現了!」盡管白箏還有太多的問題,可是他一個和親公主若是被人發現半夜和男人私會,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貞不潔的罪名了!說不定還會讓月國蒙受莫名的恥辱!

季審言沒有猶豫,忙轉身往圍牆的另一邊跑了,「公主,你保重!」

「恩!」

眼看季審言的衣角剛剛消失在牆角,這邊侍衛已經過來了,「是誰在那邊?快出來!」

白箏心口一緊,情急之中只好就地蹲下,擠出幾滴淚來,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父皇,母妃,我好想你們啊……嗚嗚……」白箏便「哭」邊打眼瞟那些近在眼前的侍衛。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加上白箏又蒙了一件白色披風,樣子看起來頗為嚇人,他們誰都不敢上前,只是舉著火把去照白箏。

「什麼人!再不起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只是想我遠在月國的父皇和母妃了而已,來這里看看月亮以解相思之苦,連這個你們也要管?那你們別客氣好了!殺了我吧!反正本公主也不想活了!」白箏吵吵嚷嚷的,一副耍潑賴皮的樣子。

幾個侍衛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月國公主白箏。雖然這月國公主在北赤不受待見,可她畢竟身份特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便忙陪著笑臉將她護送回去了。

到了寢殿,自然是驚動了一干的宮女起來服侍。北赤的幾個宮女老大不情願的,敷衍地替白箏更了衣。其中一個在整理白箏的那件白色披風時,眼中閃過疑惑,不由得有了懷疑。

**書錦程**

經過十幾天的禮儀訓練之後,皇帝的選妃之典在太後的主持下如期而來。

雖然白箏並不明白,為什麼景璽他爹那麼大的年齡了,居然還有娘親來為他選女人。這真是一家子的飽暖思欲的奇葩!

搬來按照慣例,選秀提妃的典禮應該是在春夏交際的時候舉行的,可今年卻破了例。原因是什麼,白箏不知道,因為那天幾個宮女在閑聊的時候,她剛好睡著了。

不過,讓白箏稍微覺得好過一點的消息是,這次選秀提妃典禮,已經是最後一層篩選。那就意味著她白箏受到的蔑視,還是沒有那麼嚴重的。

只要這次沒被選上,那麼就永遠不會再有機會成為皇上的人了!

還有,白箏之前一直擔心柳翡雪那個壞蹄子會在選秀提妃典禮來之前對她做點什麼壞事,可人家柳翡雪偏偏很爭氣,除了平時

很偶爾地鄙視一下她、打擊一下她、聯絡眾人奚落一下她,基本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在典禮的前一天,尚衣局派人過來,將白箏要穿的衣服和要佩戴的首飾都拿了過來。那衣服,自然是白箏之前挑選的那些布料做成的,至于首飾嘛,除了一根平白無奇的木頭簪子,便只有一些盤發髻必要的小花簪了。

這事情要是擱在其他姑娘身上,此刻肯定氣得要哭暈過去,可白箏反倒很高興,在去典禮之前,她還特地命宮女給自己畫了一個很奇特、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的妝容。

一切準備妥當過後,白箏才在一干太監宮女的指引下,去往那令無數女子向往而興奮的選秀提妃典禮了。

**書錦程**

選秀提妃的典禮在北赤的御花園舉行。

白箏到時,前面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伍,排隊的秀女兩旁,都有著裝一致的宮女太監靜靜立著,時不時有太監走來走去,似乎在分發東西。

白箏簡單看了一下,在這寒冬臘月,每個秀女都穿的相當輕薄和鮮艷,頭上的朱釵在冬日的陽光下閃成一道道光,也是相當耀眼。

盡管人很多,大家都靜悄悄的,佔得相當低端莊和沉穩,就連走兩步,那姿態也是相當地優雅。但是由于大家都朝著前方站著,白箏根本看不到這些女人的面容。不過單單是通過她們的身段來看,白箏也可以斷定,里面的美人兒,肯定是大把大把的!

「哎……世風日下啊!這活月兌月兌的花季少女,排著隊去爭一個老頭,有意思嗎…不知道這個皇帝到底長什麼樣子…」

白箏自言自語著,便往小道旁邊挪了挪,想要看看隊伍前頭到底是怎樣一副情景。

可無奈前面一道宮牆擋著,她什麼也沒看見!不僅如此,等她退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位置居然被別人搶了!明明之前她是站在一個穿玫紅色的女子身後的,怎麼現在前面又多了好幾個人!

這大冷的天兒,多排一會兒不知道要在這寒冷的露天里多站好長時間!

「這位姑娘,你好像插隊了。」白箏搓了搓自己已經快要被凍僵的手,禮貌地拍了拍她前面的那個身穿淺黃色衣裙女子的肩。

那女子不耐煩地轉過身,睨了一眼白箏,一張瓜子臉上不耐煩的神情更濃了,甚至還帶了一絲輕蔑,她嫌惡地用手絹擦了擦被白箏拍過的地方,「哪里來的土包子!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插隊了?」

「我兩只眼楮都看到了。」嘿,這姑娘長得挺好看的,怎麼這脾氣這幅德行!白箏也不怒,心平氣和地回了一句。

那女子怪聲怪氣地一笑,引得她前面的兩個女子同時回過了頭來看白箏。

「哼。那又如何?如今是我站在這里,不是你站在這里,就算你有四只眼楮,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

見前面兩個女子都回過了頭,淺黃色衣裙的女子的聲音更大,態度也更加囂張。

要知道,凡是背景深厚的秀女,此刻都已經被安排進了御花園,並且有專門的等待區域和坐席。既然自己身後的這個女子同樣要在這里排隊,那就代表她唐如眉並不需要怕她!

「啪!」一聲脆響,唐如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一巴掌。

白箏震驚之余打眼去看,才發現柳翡雪不知何時竟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而剛才那一巴掌,正是她出的手!

她這是什麼意思?對于柳翡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不僅唐如眉有些懵,連白箏都不懂了。

「哪里來的下作東西!竟敢對月國公主無禮!」柳翡雪面上染上薄怒,但呵斥的聲音卻顯得有些怪,因為實在太過溫柔!

唐如眉本想發作,但一看來人是柳翡雪,便只有憋屈地捂著自己的臉,一言不發。

月國公主又如何?身在權力場的官家小姐,那個不是對權勢一套模得十分清楚!她堂堂一個月國公主還要在這里排隊,就證明她這個公主還不如她唐如眉!不過,這個柳翡雪,可不能輕易得罪……

「公主,你沒事兒吧?」柳翡雪雙手挽起白箏的手臂,面露關心。

白箏心驚,自己都搞成這樣子了,柳翡雪居然一眼便將自己認了出來!

周遭的人此時已經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而柳翡雪那一聲脆生生的公主,她們自然也是听見了的。一時,大家都對白箏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討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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