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楮,思緒又回到兩年前的那天,卿殷一個人去竹林听琴的路上,遇到一團白光,好奇的她走近一看,竟是一個全身雪白的小狐狸,那狐狸搖了搖尾巴,轉頭就走,走了幾步發現身後的人沒跟上,便停了下來又沖她搖了搖尾巴,卿殷明白這小家伙是示意她跟上,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白狐最終把她帶到了一處山洞,洞口被雜草等植物覆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白狐往洞口一站,草叢自動從中間分開倒向兩側,一狐一人,一前一後進了洞。起初洞口一片漆黑,越往里走光亮越大,走到盡頭看到一塊大石頭,上面放著一把劍和一個木盒。
卿殷疑惑地看向白狐,白狐縱身一躍,跳到大石上,開口說話了,「終于等到你了」。
「你會說話?」卿殷吃了一驚。
「別害怕,你听我說,我是縱雲大陸的靈狐,是靈界的靈獸,而你則是靈界的神靈」白狐看向卿殷
「我是神靈?縱雲大陸?」這下卿殷更是疑惑了。
「對,縱雲大陸是跟這個時空並存的異次元時空,而你就是縱雲大陸靈界的神靈之一」白狐指著卿殷,雖然它沒有手,但給卿殷的感覺就是在指著她。
「那我為何會在這里?」
「因為靈界之主受幽冥魔界的人魅惑,心口被施入了幽冥暗石,犯下大錯,致使幽冥之魔夜帝趁機入侵,佔領了靈界。靈界之主也被封印,從輪回之門拋下。你也是在那時啟動了封天玄石,重傷了夜帝,暫時保住了靈界,隨即跟著靈界之主跳入輪回之門」白狐繼續講著,「這世已經是第九世了,你若是再無法消除靈界之主心口的幽冥暗石,喚不回他的記憶,怕是靈界就要徹底淪陷在夜帝之手,那時縱雲大陸將變成一片黑暗。」
「你的意思是之前我已經經歷過八世輪回?」卿殷皺眉,對于白狐說的話她感到很迷茫。
「是,這第九世是靈界十二個神靈用元神出位的力量打開的,這一世如若失敗,就••••••」白狐頓住了,它相信卿殷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那我要做什麼?」
「找齊這十二個戒指的主人,也就是十二神靈,還要解除靈界之主的幽冥暗石,切記你還有五年時間,一定要趕在夜帝的傷痊愈之前,否則一切都晚了••••••」說著,白狐拿出了一串項鏈遞給卿殷,「這劍和盒子里的東西你收好,隨著十二神靈的歸位,你的記憶也會逐漸恢復」說著白狐的身體突然模糊起來。
「你別走啊,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卿殷急了,伸手抓向白狐。
「你現在所看到的影象,只是我趁著夜帝虛弱的時候投來的意念,現在靈界有封天玄石的力量保護,還有我和黑貓的守護,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否則,就,••••••」白狐消失了。
卿殷猶豫了一下,將項鏈系在脖子上,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枚指環,一件銀色衣衫和一雙銀色手套,收好這些,拿上劍,卿殷出了山洞,而洞口也就在她出去的那刻消失不見了。
想著想著,竟是不知不覺睡到了天亮。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卿殷就在鎮上買了匹馬,問清了去清遠城的路線,奔馳而去。
黑衣男子坐在樹上,望著不遠處駛來的馬車,嘴角彎了彎,右手一撐,身體穩穩落地,擋住了車上人地去路。
「還望公子讓個路」車夫勒緊韁繩,馬車剛好在男子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男子卻不答話,拔出手中的劍指向車內的人,車夫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嚇得一**跌下馬車。
「拿命來!」不料刺出一半的劍卻被在半空被另外一把劍攔了下來,男子冷冷地看著那把劍的主人,「莫管,否則死!」,卿殷並沒有被男子的冷酷嚇到,「見到了自然要管」,二人雙劍交加打了起來。
那車夫見有人阻攔,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哆哆嗦嗦地上了馬車,揚鞭而去。男子欲追,卻被卿殷死死纏著,眼睜睜看著馬車走遠。
車夫看已經跑了好遠了,停下車掀開簾子,卻發現里面的老爺嚇得尿了褲子,呆住了,不過還活著,想到自家老爺做的事,車夫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死在剛才那男子的劍下,也不冤枉,放下簾子,繼續趕路。
這邊見馬車走遠,料想男子未必追得上,便立馬收了劍,男子也沒再糾纏,不過看卿殷的眼神一直是冰冷的,「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說完卿殷不再理男子,上馬離開,她還有幾天的路要趕。
男子望著絕塵而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他沒時間多想,得趕快去殺了車中的人,完成任務,小楠還在等著他。
卿殷忙著趕路,完全沒有注意到,遇見男子時,那枚黑色的戒指亮了一亮。
傍晚,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洗去一身的疲憊,卿殷淺淺蹙眉,渾身酸疼,骨頭似是要散了架,懶懶地斜躺在床上,心中計算了下,照這樣的速度,還有兩天左右的路程就該到了。
「這位公子,這樓上還有兩間客房,一間在最里面,另外一間就在這間的隔壁」客棧小二的高音,讓卿殷很是不悅,果然就听到有人推門叫道︰「這麼晚了,還這麼大聲,讓不讓人休息了?」,那小二似乎也知是自己失儀,連忙點頭賠笑,音量也放低了。
卿殷搖頭淺笑,拉過被子,和衣而睡。
第二日一早,卿殷推開門,恰巧旁邊房間的門也在此時打開,二人相對而望,卿殷愣了一下,昨日遇到的那個黑衣男子正冷冷地看著她,卿殷收回目光,淡然地轉身關好房門,先下了樓,黑衣男子也緊隨其後跟了出來。
「你也是去清遠城?」卿殷終是開口,都半日了,這個男子竟是與她走同樣的路,這不得不讓她懷疑。
「不」男子惜字如金。
又行了半日,還是一前一後騎馬的兩人,卿殷剛想開口,卻不料他加快了速度,沖向了前方不遠處的河邊,卿殷也沒猶豫就跟了上去。男子下了馬,任由它吃草喝水,卿殷想看看這個男子到底為什麼跟著自己,也下了馬。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挽起褲腿下了水,抽出佩劍,一劍下去,兩條魚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掛了。卿殷彎了彎嘴角,到後面的樹林拾柴去了。
傍晚,河邊的火堆旁坐著兩個人,各自吃著手中的烤魚,誰也沒有說話。吃完手中的魚,男子飛身上樹,將劍往胸前一放,雙手環抱躺了下去。卿殷又往火里添了些柴,倚在樹干上睡了過去。
半夜,樹葉輕響,樹上樹下的兩人同時睜開了眼,卿殷卻沒有動,因為樹上的男子已經向林內飛去。半晌,卿殷起身跟了上去,她要看看這個人到底要干什麼。
「呵,東西帶來了嗎?」林中一片空地上站著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听聲音是個男的,只是背對著卿殷,她看不到他的面容。
男子將手中的包袱一扔,斗篷男伸手接住,打開一看,竟是血淋淋的人頭,卿殷厭惡地皺了皺眉。這次她看清了斗篷男的容貌,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右眼直至左側臉頰。
「哈哈,你確實沒讓主人失望,你是主人最看好的苗子,從未失手過」斗篷男大笑道,不過這笑聲讓人感覺陰森。
「小楠呢?」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
「你放心,主人已經給那小子吃了這次的解藥,只要你安心為主人效力,那小子是不會死的,哈哈」說完斗篷男拎著那人頭分身而去,樹林里只留下那邪惡笑聲的陣陣回音,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你是殺手」那人走後,卿殷從藏身的樹後走出,背對著他的男子身形一滯,顯然是沒發現這第三人的存在,抽檢轉身一氣呵成,劍尖直指卿殷喉嚨,剛剛消失的殺氣又凝聚而來。
「那人頭是馬車上的那個?」卿殷看也不看那劍,盯著男子的眼楮問道,男子點頭。
原本以為他是跟著自己,現在看來他是在等剛才那個斗篷男,轉身往回走,她根本不擔心男子會出手。剛在樹下躺好,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那人飛身上樹躺下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第一次主動跟人說話,這個女子與他所見過的都不同,剛才自己明明是動了殺心,她卻沒有任何的恐懼,淡定地就像要死的不是她一般。
「卿殷」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楮,「你呢?」
「冷燁」
之後便一夜無話。
第二日醒來時,樹上的男子已經不在,卿殷到河邊洗了臉,吃了幾口干糧,繼續趕路。太陽下山的時候,終于到達了清遠城,只是城外有重兵把守,沒了解清楚情況之前,卿殷不會輕易進城。于是就在城外不遠處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吃完東西,便原地打坐修煉,這幾日趕路太累了,從現在到明日一早她最重要的任務便是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