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雲以為是長清來了,轉頭,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又一群黑衣人!
兩波黑衣人打到了一起,只是,這後到一群黑衣人的領頭的背影好似在哪見過•••
紅巾見有人營救,這才小松了口氣,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沖到靜雲的身旁。靜雲見她渾身是傷,愧歉難當,連忙忍著身上的痛爬起來將她扶住坐在一旁,扯上的衣裙為她包扎止血。
兩幫黑衣人勢均力敵,雙方都死傷了不少。
長清策馬飛奔而至的時候,就遠遠見這邊危機的情況,看不見那人的身影,心中狠狠的抽痛起來,眼楮幾乎突出來,靜雲!再顧不得許多,棄馬施展輕功飛來。
新青幾人隨後也飛來,那兩撥黑衣人見長清來了,像是約定好了似得停止打斗,各自匆忙的背起尸首迅速的消失了。長清也沒顧去追,只飛到靜雲的身邊。看到那人還好好的,心里頓時比打了勝仗還要歡喜,只是看到他和紅巾身上的傷時,瞳孔微微縮了縮•••
躺在床上的靜雲實在是如坐針氈,就做了起來。正在為他上藥的翠袖驚呼道「主君,快躺好,還沒擦完藥呢」。
「翠袖,我沒事,你先去看看紅巾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翠袖知道他的擔心寬慰道「主君別擔心,紅巾沒事,雖然身上的傷不少,好在都沒有什麼致命的傷,沒有大礙的」靜雲這才心里好受些,還是經不住的又一次問道「真的沒事嗎?」
翠袖莞爾「是真的,這些傷對于我們習武的人來說再是尋常不過。小姐身上的傷就很多啊」翠袖說到這不自然的低下頭去。
靜雲心里咯 了一下,澀澀的酸酸的,但看到翠袖的不自在也轉移了話題「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翠袖拿著藥出門時看到站在門前等候的長清,語氣溫和的問道「他怎麼樣了?」翠袖低下頭,不敢看這溫柔的笑,這個笑會讓自己痛,「小姐,主夫的身上多處擦傷,左手臂上有一大塊淤青。」
長清听後皺著眉頭,心下疼惜不已。「好,你先下去吧,紅巾那里需要將養幾天。」說著就進到房中了。翠袖在門前貪戀的追著長清的身影•••
「靜雲,好些了沒?」長清坐到他的身邊溫柔的問道。
躺在床上的靜雲慢慢的抬起眼眸與她對視,實在是壓抑不住心里的情緒,那雙含淚的美眸星星點點,那越聚越多,溢出來流到了倆側粉頰。長清心下疼惜不已,抬手為他輕柔的擦去「你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你別哭」可是那淚水卻越來越凶猛了,「你別哭了好不好,我的五髒都碎了你還只是哭」。靜雲的手覆上了長清為他擦淚的手,「長清,」靜雲咽了咽心里的苦水,哽咽道「我知道,皇姐和皇姐夫為了我說了很多話,你才肯接受我,才對我在意的。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我多麼想知足,可是,我卻實在難以做到。因為在我妻主的心里的不是我,而是別的男人,就算你對我再好,那又有什麼用,因為你的心里沒有我。長清,你,難以,做到,對嗎?」是字跡清楚地問出,隨後他的兩行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的珠子,一直流,流到了長清的手里,也流到了心里。
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他的話激dang的疼惜不已,長清目光溫柔的看著他盈盈的一雙水眸,似要看到眼底,捧著他的小臉,輕啟紅唇,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因為皇姐和姐夫的話才對你好的。靜雲,你的對我的每一份執著我都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靜雲眼底的灰暗瞬時晶亮起來,嘴角翹的彎彎的,有些激動有些哆嗦的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真的?」
長清真切的看著他耀人的眼底,重重的點頭。
靜雲的神情欣喜起來,起身深情的撲進長清的懷里,可是淚水還是漣漣,濕了長清的胸前,有些喜悅是要用淚水才能夠表達。長清也緊緊地抱住懷里微微顫抖的他,自己也是微微的顫抖,顫到了自己一度干枯的心里,這些年,苦了他,也苦了自己,如今這樣不是很好嗎?
門外沒有走遠的翠袖,靜靜的听著,眼里滴下淚的滴落到地上,一滴又一滴,好久才才眼神木木的往自己房里走去。
一旁隱在拐角處的秋冬和孔吉在他進屋後,才出來,倆人沉默了一會。
秋冬首先開口道「問世間情啊,能讓人心碎。孔吉,翠袖是個好男子,你要好好把握。」秋冬對著孔吉鄭重的道。
孔吉緊著抿嘴,轉頭看了看主君的屋,心里不是不震撼,那倆個人的情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這樣苦澀,這樣的辛苦,這樣的心碎,又是這樣的幸福。孔吉低低道「我曾經說過‘他能等得,
我也能等得’,直到他回頭願意看到我」說完也兀自走了。
晾著秋冬一人樓道中•••臨風自嘆,自己可千萬別經歷這樣的事才好。
一重山了一重雲,行盡天涯轉苦辛。驀歸來屋里坐,落花啼鳥一般春。
「殿下,今天的事是齊國的人」刀疤女人跪稟道。站在窗前的黑衣人,看不清楚神情「知道了」。
「對了,李承晚呢?」黑衣人轉過頭問道
「回主子,自從她在渡欄山刺殺玉長清後便再未露面。」
「哼!這個李承晚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煩了。以為自己是允思長的人,竟然把本宮的話當做耳旁風。她在大良的京城兩次刺殺都未成功,這次在渡欄山山里截殺她們,她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
「•••主子,這事原是允思長的主意,李大人只是遵囑行事而已。」
「哼!這個混賬!本宮不會這麼輕易饒了她。」
刀疤女人不敢再多做停留,便應了聲告退。
晚飯後,長清坐在紅巾的床邊為她療傷查治,幾人也都圍在旁邊。紅巾半躺在床上「小姐,那兩撥人的武功極高,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似乎,似乎,她們並不想要屬下的命,她們似乎只是沖著主君來的。」長清听了奇怪又不安,紅巾跟著自己這些年,這個判斷還是有的。轉向翠袖問道「有消息嗎?」翠袖還有些神情恍惚,听到長清的問話才回神「奧,披香樓的人說,跟在咱們身後的黑衣人從咱們一進城他們就消失了。屬下已派人從她們跟著咱的路線上開始查了。只是這幫人行蹤十分神秘和謹慎,還未有有價值的消息傳來。」長清皺著眉頭成川字,點點頭,好亂,兩撥黑衣人,她們到底是誰?是映月宮的人嗎?為什麼這次會沖著靜雲而來?還有這青城里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