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劍的黑衣人後肩被人戳擊,身子一滯,利刃掉在地上,「你……」。
婉奴沒等她叫出聲來,再次封了她的啞穴,讓她直挺挺站在地上,欣賞著恆乙半露的春色。
婉奴將她二人的面罩拉高,讓她們呼吸暢通,她並沒有拉下她們的面罩,因為她並不想看到這兩張討厭的臉。
片刻,床上的奴婢開始低吟……
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股涼風撲進來,讓人清醒幾分。
宇文樺逸眸色陰鷙,面布寒霜,掃了一眼滿屋的曖昧,微微斂眉,攝住她滿眼的桃色。
「王爺,你怎麼來了?」婉奴本也有些迷糊,正在黑衣人身上找解藥,涼風破門而入,又清醒幾分,但出口的話卻是滿腔嬌嗲。
王爺沒有回話,伸手攬起她的腰走出房間。
這兩個小女人生澀笨拙的手段,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王爺身邊的何三爺勾唇一笑,走到床邊點開婢女的穴道,躍上窗台,靜臥觀月色。
婢女從床下跌跌撞撞下來,腦海里仙境浮顯,眼里滿是鮮花,公子,拜堂成親之事。
她撲到半luo著的恆乙身上,扒開他已被劍挑開的袍子,然後褪掉自己的黑裙,在主子的面前行**之樂?……
黑衣人見自己的丫環在眼前行苟且之事,想罵又叫不出聲音,只得緊閑雙眼,但耳邊仍傳來她鶯鶯燕燕魅浪之聲。
此時的境況比死還難受,本想讓樺逸王捉奸在床,沒想到搭上自己的貼身丫環。
何三爺跳下窗台,在丫鬟要得手之時點了她的穴道,見她赤身狼狽地趴在恆乙身上,笑著搖搖頭,從黑衣人身上取了解藥,彈進恆乙口中。
恆乙漸漸清醒過來,見赤身**的蒙面女子趴在自己身上,他驚愕得不敢拉下面罩查看她是誰,一掌把她掀到地上。
「現在你清醒了,自己判斷,想干她就直接上,既可以報仇,也可為她解毒。」何三爺說罷笑著退出門去。
干?多難听,站著之人顯然武功高出許多,頭腦還算清醒。
——自認為手法高明不知不覺毀人清白于彈指之間,可,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
婉奴在樺逸王懷里叫嚷,「救恆乙,為什麼要仍下他?快去。」她的叫嚷如小貓兒叫春,捶落在他胸膛上的手毫無重量,比挑逗更要妖嬈三分。
「怎麼救?我又不是姑娘,那兩位姑娘自是活解藥。」他抱著她進入馬車之中。
姑娘?她有些糊涂。
馬車里比外面溫暖幾分,她能感到自己的呼吸與臉更加灼熱,王爺模糊的俊容浮顯在眼前。
她伸手抱住黑暗中樺逸王的臉,把臉湊得更近些,以便看得更清楚,她在真實與幻影之間游離,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影。
她模模自己的臉,再模模王爺的臉,呢喃道︰「王爺,你也中毒了?比我還燙。」
「嗯,本王中了你的毒。」他聲音低沉,僅他們兩人能聞。
「那好,我幫你解毒,以後你就欠我一個人情。」因為她此時心躁難耐,想讓他幫忙解毒偏不直說,理由還頗多,振振有詞。
隨後小手模在他跳動的胸膛……
樺逸王並沒有動作,靜靜地斜靠在軟枕上,一動不動,看著她在自己身上忙碌,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紅潤的面頰上。
「王爺……」她嬌嗲輕喃,放低身子埋在他脖子里……他渾身一顫,胸膛快速起伏,隱忍著雄性的荷爾蒙的泛濫。
他輕輕地摟著她,沒有任何行動,想要給她解毒,又很猶豫,也不想趁人之危。
解毒的方法有許多種,鬼使神差地他什麼也沒有幫她做。
她既然知道叫王爺,知道自己中了情毒,神智應該有幾分清醒。
她的小手緩緩向下伸去,他渾身一震……
全身僵住,思緒停頓了一拍,周身躁動不適,理智驅使,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
「婉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沉啞的聲音性感誘人。
婉奴情燒火燎,神智幾分清醒幾分幻迷,她嬌俏抬頭,對他鬼魅艷笑著,「不是給你解毒麼?我想讓子彈……飛……」
讓子彈飛?他咽下一口唾沫。
「我中毒了?還是你中毒了?」他仍然按住她的手,她動彈不得,忽兒清醒忽兒夢幻,小手掙扎了幾下,他放開了她。
「你不是說中了我的毒麼?我幫你解。」她柔聲軟語地說著。
接下來她說的話,讓他瞬間涼到心底。
「你是楠楷還是樺王爺?讓我想想。」
她剛才說什麼?楠楷?
他的鳳眸危險地眯起,面色寒涼如雪,她在這個時候也不忘刺激他?還想著那個人?
剛才婉奴從幻境中清醒幾分,實然感覺到自己手放的位置,吃驚不小,邪惡地問他是誰。
現在她收回手,爬在他身上,雙手捧著他冷俊的臉,歪著頭研究地瞅著。
樺逸王陰鷙的眼一轉不轉地凝視著她,見她撲上來的唇就差咫毫懸在他的唇上,嫣紅的臉嬌艷欲滴,明顯一股熱氣夾雜著清香撲面而來。
他的鳳眸溫柔下來,修長的手撫順她額頭的散發。
「笑一個,讓我看看你是誰?」婉奴雙手撫著他的臉,她總是給自己尷尬的行為找說辭。
捋發的手在她面龐上滯住,眸色由冷冽轉為痛楚,清冷的聲音輕輕飄來,「你眼楮看到的還不能確定我是誰嗎?」
「沒印象,但是笑容有印象,在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嗯~乖,笑一個,不然我不知道是誰幫我解的毒,以後想報答不知找誰。」
她在他懷里撒嬌,讓他哭笑不得。他沉默了一會兒,她仍在懷里蹭個沒完,嗲聲連連,他真想知道他的笑在她心中有多深刻?
他唇角抽動,露出一排白牙,向她甜美綻放……
「哇……好甜的笑……好白的牙……是你,大帥哥,何潤東……」看來這貨又糊涂了,居然說出了大明星的名字。
何潤東?
他的笑容僵住,馬車里陡然寒冷。
「誰……?」沉冷的聲音冗長拖拽,帶著暴露的殺氣。
「何潤東你不認識嗎?就是你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笑起來一排小白牙,好性感。」她痴迷地說著,對準他的唇吻去,帶著嬌嬌的弱吟,柔軟的觸感讓人流連。
他緩緩地動了唇,伸手摟著她,她的小身體灼燙無比,讓他不忍心放開,貪戀她的熱吻……
他依依不舍挪開唇,眯著眼舒了口氣,瞅著她,輕輕問道︰「上次是什麼時候見過他?」
「前不久,幾月幾日?就是幾月幾日,他笑得很甜美……我要……」她將頭埋在他脖子里,小手又開始不老實。
「他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忍受著她小手的胡來,語氣冷冽。
「沒有說什麼?他有好多保鏢擁著,近不了他的身,遠遠的看他笑就夠了。」她含混地應著,開始扯他的錦袍。
很多保鏢?
江湖有這號人物嗎?這名字好象在哪里听過。
「來人。」樺逸王聲音威沉,清透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