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剛睡醒,意識有點朦朧,結果被他這麼一看,神經頓時緊繃。
「……你看什麼?」
「你真令人佩服,這麼硬的椅子,你硬是睡了一宿沒醒!」
從她坐在這里開始哭的時候,他就看見她了,當時他要去旁邊的公辦室查點資料,所以也沒多注意什麼,只是很晚從辦公室出來後,見她蜷縮著身體睡著了,就像是被人遺棄的流浪孩子一樣,眼楮也紅腫腫的,不知怎地,就跑去找了件外套過來給她披上。
結果今天一早來到醫院,她居然還沒睡醒。
所以就難得有興趣想坐下來等她醒。
絕對是第一次,看一個女人超過三分鐘。
「……哦。」
夏言揉揉酸痛不已的脖子,發窘地努努嘴。
「為什麼哭這麼傷心?」
醫院里每天都有人哭得很傷心,可是他卻只想知道她的情況,很奇怪。
夏言抿著唇角掃了一眼他的白大褂,心想你是醫生,或許也懂點心理療法,就簡單概括地說了幾句。
「我一直深愛著一個有婦之夫,我也原本以為他也愛著我,只是不懂表述而已,可是昨天看見他心疼妻子的模樣,我才知道,他心里應該從來沒有過我的位置……」
「我不太懂男女情愛,可能幫不上你什麼!」
白大褂表示歉意地笑笑,端起旁邊剛才特意為她沖的一杯女乃茶,遞到她手中。
「給你喝杯熱女乃茶吧!」
「謝謝你!」
夏言接過溫熱的杯子,彎了彎嘴角。
「怎麼稱呼你?」
「季煜森!」
男人眉眼彎彎,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季醫生,謝謝你的女乃茶,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夏言站起身,舉了舉手中的女乃茶,慘淡地勾了勾嘴角,快步離去。
不知道易北寒離開了沒有?
看有沒有時間跟白錦瑟單獨說上幾句。
先到停車區域掃了一眼,易北寒奪人眼球的座駕已經不在,應該是離開了吧,沒有耽擱,直奔白錦瑟的病房走去。
靜雅的單間病房內——
楊嫂拿著碗盛了一碗排骨湯遞給病床上半躺著的女人,語氣有點得意洋洋地說。
「太太,少爺昨晚可是寸步不離地守了你一個整夜!」
白錦瑟喝了一口湯,微微蹙眉,手指扶了扶額頭上繃緊的白紗帶。
「那受這點疼也自然是值得了!」
雙腿間的血液可以造假,可是從樓上摔下來的事情不能造假。
她可是‘真刀真槍’從樓梯上滾落下來,額頭都被踫破了,昏迷了一個晚上,這會還隱隱作痛呢!
「太太,您昨天是沒看見,少爺狠狠地給了那個小賤.人一巴掌!大聲吼著讓她滾,我看少爺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去找她了!」
楊嫂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可是楊嫂,你只是從從窗戶遠遠窺探到你家少爺給了人家一巴掌,沒有听見你家少爺幾乎用了哀求的語氣挽留人家留下來也!!!
「嗯。」
白錦瑟得意地點點頭,警惕地問。
「她現在人呢?」
「阿彪一直跟蹤著她呢!剛才听阿彪說她還逗留在醫院,我估計她是在等少爺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