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我試試!」女孩深深吸了口氣,她其實已經試過不下數十次,女售貨員也是早早就記下了她,所有才有今日這番言語——確實,一個人隔幾天就來試同一件衣服,一個月來四五次,可就是不買,也挺鬧心的。女孩也確實是喜歡這件裙子,可是那個價格卻令她望而卻步,小一千塊,那可是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呀!但是,這一刻,女孩她豁出去了,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她氣呼呼一把從女售貨員手里搶過裙子,走進了更衣間。許鐘不耐煩地對周圍的那些人揮揮手,眼神不善地說︰「好看嗎?都走吧,還是想看看我妹妹穿那裙子有多漂亮?」他這樣話沒起什麼作用,顯然有人懷疑他們的關系。一個「地中海」,從一雙酒瓶底厚的鏡片後面,瞪著他的死魚眼問道︰「你真是她哥,我看你們長得不像!」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紛紛附和!許鐘嬉皮笑臉道︰「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要不你給她掏這個錢,我讓她叫你哥!」這下,「地中海」噎住了,瞪了他一眼,退到一旁氣呼呼的喘著氣。「嗤啦」一聲,女孩拉開了簾子,從換衣間裊裊婷婷走了出來,雖然眼中還有些許淚痕,但是她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看著許鐘,款款地走著,如雨中的海棠,夏日的清荷。「哥,咋樣?」女孩原地轉了個圈,甜甜地聲音也讓人如沐春風。「好……看……」許鐘由衷贊道,周圍的人也被女孩這一股清新亮麗的氣息震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但是從他們痴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的觀感同許鐘一般無二。售貨員不得不承認,女孩穿這件裙子很合適,甚至可以直接代替人體模特,不過那又如何,她要的是結果。于是她沒好聲氣的說︰「好看,那就掏錢吧!」許鐘嘿嘿一笑︰「娘娘,我們鄉棒子沒這麼多錢,買不起,怎麼辦呢?」「臭小子,鄉棒子,你玩我呢!」女售貨員氣得夠嗆,臉上厚厚的脂粉撲簌簌往下掉,戧指道︰「還有,我才多大,就能當你娘娘?告訴你,今天不買就別想走了,哼!」「啪」,許鐘將一沓「老人頭」拍在售貨員的手上,在她驚愕之中,許鐘說︰「呵呵……娘娘,我就是逗你玩呢!一千塊,數數,不用找了!」許鐘一說完,拉過女孩的縴手,將還處在愕然中的她拉出了人叢!那敦實的女售貨員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中視野中,喃喃自語︰「有活動,可以打折……」許鐘明顯感覺到,那只冰膩的柔荑入手的剎那,有幾絲掙扎,不過也僅僅是一剎而已。來到無人的鐘表廊,許鐘才笑著放開手,頭也不回地說︰「你可以走了!」「這?」女孩指著自己身上的裙子說︰「我怎麼還你?」許鐘回過身痞里痞氣地說︰「你打算怎麼還?」看到許鐘色迷迷的目光,女孩捂著胸口,本能往後退了幾步。「哈哈,我有讓你還嗎?」女孩蹙著秀眉問︰「那你為什麼?我們也不認識呀!」「如果真的需要一個理由,那就是你也是青羊山區的人,我們都是山里出來的鄉棒子,小縣城的人就了不起了,狗屁,總有一天,咱們山里的鄉棒子要比他們城里人過得好!」許鐘的熱血誓言女孩根本沒听見,她只是捂著嘴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山區來的!」「我不告訴你,這樣,你不走我可走了!」許鐘說走就走,他跨上了上二樓的電梯,女孩伸出如雪的皓腕輕輕「哎」了一聲,最後嘟囔道︰「討厭,拉了人家的手,又不問人家名字,我叫姜雪晴,你知不知道?」看著許鐘的背影消失了,姜雪晴才嘆了口氣,帶著「他怎麼知道我是山區人的」疑問,回學校去了。電梯上的許鐘自言自語道︰「瞧你那走路一高一低的樣,比我還嚴重,如果不是山區來的,就怪了!還有,剛才酷是夠酷,可是現在有些後悔,怎麼著也該留個聯系方式啊!唉,失策失策!」就在這時,褲兜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激動的掏出電話,原來是許子衿打來了的。「喂!三陪,趕緊到三樓的內衣專櫃,過來當力夫拿東西,立刻!馬上!」「哦!」許鐘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繼續上了三層的電梯。「唉,真個成三陪!」那一晚,許鐘真真正正成了腳夫,手中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幾乎將他淹沒,除了內衣,還有處理的女性春裝。付錢時,許鐘煞有介事的裝了一把,兩個女人合計消費好幾千,他可不是敗家子,暗自慶幸身上沒錢。他剛要解釋的當口,兩個女人一人掏出一張百貨大樓的金卡,刺啦刺啦刷過,在許鐘目瞪口呆中揚長而出。許鐘拿袋子擋住自己的臉,這分明就是男奴嗎!還好,沒什麼人注意他,因為前面兩個手挽手的女人已經奪去所有的目光。終于出了大樓,許鐘將各種規格手提袋塞入後備箱,實在塞不下的就放在副駕駛上。當他坐上駕駛位,系好安全套時,從觀後鏡里一看,後座里的兩個女人已經臉蛋挨著臉蛋睡著了。這一刻,許鐘恨不得自己坐在她們中間。他默默抽了一支煙,然後問道︰「去哪里?」「回家!」許子矜毫不猶豫地說。「去酒吧!」胡冰冰說得更堅決。「好吧!」許子矜終究拗不過胡冰冰,也不忍心和她拗,只是堅決地說道︰「一會你們喝,我是一滴不喝了!」「隨便,反正有小弟弟陪我!」胡冰冰一下子爬起來趴在他背上說︰「許鐘,以後我也要這麼叫你,你陪我喝酒,沒問題吧!」「姐,女人喝多酒不好!」「去去去,我知道你是醫生,還是個中醫,就知道固本培元,還有什麼?」突然間,胡冰冰落寞地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生又何歡、死亦何哀?」許鐘皺眉看了胡冰冰一眼,似乎看到了鉛華褪盡的她傷痕累累地心,就在這時,胡冰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然後撲通一聲跌回後座,不耐煩地催促道︰「開車啦,許鐘小弟弟,快去酒吧,我要喝酒!」毫無疑問,這也是縣城唯一的一家酒吧,零點的時候,居然是客人盈門,生意相當火爆。正中的大廳正在演藝,還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小姐,她們在熱情的搭訕著每一位單身的男性客人,希望某位能夠成為她們的恩客,或是入幕之賓。許鐘攜著兩位顛倒眾生的角色走進酒吧,一瞬間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三人要了一張圓桌,可以直接看到演藝的那種,許鐘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個服務小姐裊裊地走了過來,她每跨出一步,從高高的岔口里,都蕩漾著萬種風情。許鐘何曾見識過這種場面,當時就挪不動眼楮了。「啪」的一聲,許鐘捂著腦袋嘟囔道︰「干嘛!」許子矜抬著手瞪了他一眼,說︰「沒出息!」剛才那一聲便是這個手掌的杰作。許鐘臉上有些紅,再次客觀地看去,發現他只是新奇而已,這里的女人打扮的妖冶,長相卻是一般,由于燈光晦暗,也看不分明。「先生,需要些什麼?」許鐘看著胡冰冰用征詢的口氣道︰「一打冰純嘉士伯?」「ok!」當服務小姐將酒和小吃送上來後,她「噗噗」一口氣開了六瓶,然後點點頭離開了。這時,演藝似乎也接近了尾聲,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子走到台上,開始扭到她縴弱的腰肢,音響里響起女人粗重的嬌喘,燈光也不失時機的忽明忽暗。這是一個罩著漁網的女人,漁網以下是一套白色的內衣。黑的分明,白的炫目。沒見過世面的許鐘當然不知道這是月兌衣舞,不過許子矜和胡冰冰似乎早就知道。「 當」一聲,原來是胡冰冰拿酒瓶踫了過來,她說︰「許鐘,邊喝邊看,今天姐姐讓你看看眼界!」許鐘一口干了半瓶,似乎感覺喉嚨還是很干,他道︰「開什麼眼界?」「月兌衣舞!」胡冰冰干了一瓶道︰「不要告訴我你看過,山里應該沒有這樣的文化節目吧!」「月兌衣舞?還文化節目?」許鐘生平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字眼,「大庭廣眾,怎麼可以?」「噗嗤,」胡冰冰嬌笑道︰「這是工作,不大庭廣眾,怎麼掙錢!」許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暗自一嘆︰「世風日下!」他雖然在大發感慨,可是眼楮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個黑絲女子,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女子配合著音樂的節奏,一下一下月兌著外面的黑絲,片刻後,就剩下一件文胸,一只褲衩。她的皮膚不是雪白的那種,而是泛著健康的女乃油色。她在過道上來回踩著鼓點走著,轉了幾個圈後,雙後伸到背後,輕輕月兌開了掛鉤。觀眾的喘氣聲已經蓋過了音響聲,大咽吐沫的咕嚕聲更是此起彼伏。女子笑了笑,一下、兩下、三下,將人們的觀感挑逗到了極限之後,一把遠遠的拋掉了。頓時,響起了一片抽涼氣的聲音。那一對不是很大,卻難得挺立,而且那「新剝雞頭肉」的顏色也是粉粉的,非常誘人。有觀眾借著酒意沖了上去,卻立刻被人高馬大、面無表情的內保擋住了,一個個只得悻悻地回到座位,然後看向許鐘他們這一桌的目光就更加炙熱了。半光的女子在過道上來回走著,踩著鼓點,暗合韻律。慢慢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女子來到了許鐘的對面,雙手開始解許鐘的皮帶。許鐘的喉頭拼命滾動著,突然,他感覺腰部一松,皮帶已經被女子抽走。女子將皮帶拋在一側,開始圍著許鐘扭腰、擺臀。許鐘皺著眉頭,上身最大限度的向後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