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鐘和張殷殷在門口會合,張殷殷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挨批了吧!都怪我!」
許鐘沒說話而是回頭看了看道︰「別鬼鬼祟祟的,出來吧!」
東方雨菲皺著黛眉走出來,看了眼張殷殷,向許鐘問道︰「她是誰?」
「同胞——」許鐘完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東方雨菲心里放心多了,她道︰「怎麼樣,首長沒有批評你吧!」
許鐘「哈哈」笑道︰「現在發現,叫你出來是多麼的明智,同樣的問題,省的我回答兩遍。首長深明大義,不但不罰,還要獎勵我。」
張殷殷和東方雨菲都算是系統里混得人,自然不會完全相信許鐘的話,因為不管怎麼說,許鐘都有失職之嫌。
許鐘抬手看了看表,對東方雨菲道︰「很晚了,去休息吧!」
「你呢?」
只不過是自然而然的一句話,可是說出口馬上連自己都感到有些曖昧,東方雨菲俏臉微紅地望著許鐘。
許鐘笑道︰「你的意思是……」
東方雨菲羞不自勝,跺了一下粉足︰「懶得理你。」一路小跑回了房間。
望著東方雨菲立刻,張殷殷道︰「許鐘,她好像對你有意思。」
許鐘臉色變冷︰「是嗎?只不過是個隊友,一個連過往都記不得的人還能談論感情嗎?」
張殷殷側頭望著許鐘稜角分明的臉龐,堅毅的唇角,明澈的眼神,忍不住一陣心痛,捫心自問,自己何嘗不是對他有點意思!
許鐘明銳的感覺到張殷殷情緒的變化,他淡淡一笑︰「我現在只想做好自己的份內的事,你跟我來,你是國安的人,幫我檢查一下墨雪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
張殷殷點點頭,跟著許鐘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兩個拿著槍的使館工作人員守在這里,看到許鐘出現,他們都熱情的打著招呼,從心底敬佩這樣一個將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同胞。
許鐘道︰「辛苦你們了,我們進去調查一些東西,你們暫時可以離開,下去休息一下吧,有需要我會找你們。」
二人之前嚇的不輕,現在又站了半天崗,又冷又困,听到許鐘的話,簡直如聞仙樂,一個勁點頭,迫不及待離開了。
張殷殷道︰「既然你懷疑,咱們進去你先不要說話,等我檢查完再說。」
許鐘頷首表示同意。
二人走進房間,腳步都放得很輕,此刻的墨雪躺在一張大床上,潔白的床單,黑發鋪撒在枕頭上,她臉色蒼白,但卻依舊恬淡,如同一個睡美人。
張殷殷作為一個女人,此刻也不僅有些嫉妒,造物主還是偏心的,即便看不到墨雪的眼楮,即便是她這樣靜靜的躺著,你都能感受到一股空靈之氣撲面而來。
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成為冷血的殺手?
張殷殷拿著專用設備開始檢查,許鐘背過身去,因為墨雪的衣服已經被月兌得干干淨淨。面對著一具女性的胴體,張殷殷再次感嘆造物主的神奇,墨雪簡直就是上天的杰作,是無意間墜落人間的精靈。
墨雪脖頸細長優雅,胸前一對**挺拔高聳,還帶著少女的肉粉顏色,小月復平坦,腰間到兩胯的過度優雅華麗唯美,兩條玉腿縴細修長。
整個**堪稱完美,膚色蒼白,卻還殘留著淡淡體溫。
張殷殷嘆息一聲,似乎也為這具身體的主人惋惜,她想到了紅顏薄命,想到了英年早逝。她收攝心神開始檢查,很快儀器就發出輕微的蜂鳴聲。
許鐘頭也不回,差點忍不住開口說話,只見張殷殷輕手輕腳走過來,伏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跟我過來看看。」
許鐘為難道︰「可是?」
張殷殷自然知道許鐘的意思,面對一個如玉胴體,連她自己都有些心猿意馬,何況許鐘一個成熟正常的男人,不過,在張殷殷心中,墨雪已經是個死人,她不相信,許鐘能夠對死人生出覬覦之心。
「你不是個醫生麼?」張殷殷道。
許鐘點點頭︰「這麼想好像也沒什麼?」
二人聲音極低,因為張殷殷已經發現了一些異常。
許鐘走到床邊,頓時被墨雪的嬌軀吸引住了,想不到她縴弱身體居然也有如此挺拔的高峰,平坦的小月復下一片黑色的三角地帶,看著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色,許鐘男性的本能起了反應,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墨雪沒死,面對如此一個活色生香的女性軀體,如果沒有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許鐘立刻一個深呼吸,竭力壓下綺念,張殷殷看到他的表現,粉臉如同布滿了朝霞。她抬起墨雪一只藕段般的手臂,指了指她腋下。
許鐘定楮看去,墨雪腋下有一層淺淺的金色腋毛,不過很顯然,在皮下隱藏著什麼東西。
許鐘咬著牙,同張殷殷對望了一眼,二人心中都充滿了震驚與不忍,是誰如此狠心,竟然在如此完美的女體下植入元件!很快,張殷殷就檢查出這些東西居然還不止一處,除了腋下,腰部,**下面還有後腦里全部藏著什麼東西。
張殷殷很快做出標記,然後朝許鐘點點頭,表示檢查完畢。
兩人走到外面,許鐘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將這些元件取出來。」
「你?有這個必要嗎?」
許鐘道︰「在你眼中她已經死了,可是我還是能夠挖掘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可是,真的有這個必要嗎?她還是個孩子,是個可憐的孩子。」女人畢竟比較容易同情心泛濫,她也許已經忘記之前墨雪差點要了她命的事。
許鐘斷然點頭道︰「非常有必要,你也去休息吧!順便把五哥給我叫來。」
張殷殷不知道許鐘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離開了,不一會,龍五走了過來,許鐘道︰「五哥,事關重大,我要你為我做件事,在一個小時之內,不允許任何靠近這間屋子十米以內,包括你。」
龍五不明所以的看了許鐘一眼,最終點了點頭,許鐘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如今,整個房間里只剩下墨雪和他,許鐘調整好呼吸頻率,走到床邊,伸出右手按在墨雪的脈門上。過了整整半分鐘,他才感受到一次脈動,許鐘微微一笑,對自己的手段愈發自信。
墨雪如今處于龜息一般的假死狀態,身體各項機能如同進入休眠,新陳代謝異常緩慢,這就為許鐘接下來要做的事創造了很多有利條件。
回頭看來眼門口和窗外,並用心感受了一番,確定房間十米範圍內確實沒有人,許鐘這才出手。
第一步拔出墨雪胸口的匕首,許鐘現在創口周圍布下一圈銀針,封住血脈,然後握住手把,深吸一口氣,慢慢拔了出來,很幸運,沒有出現大出血。
許鐘止血後,將創口縫合起來,接著,開始取墨雪身上元件。
這個都相對簡單一些,用匕首劃開皮囊,沒有怎麼出血,他發現這些元件都包裹在一層薄薄的 膠里。
最後後腦皮下的一處有些困難,許鐘用匕首刮了一片頭發,這才將一個芯片狀的東西取了出來。
許鐘沒有忘了及時縫合創口,並抹上自己配置的特效藥膏,他相信,創口愈合後連疤痕都留不下來。
做完這一切,許鐘舒了口氣,發現自己身上冰冷粘膩,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汗濕重衣。
將取出來的元器件小心包好,走出門,送到龍五的手中,在他耳邊輕聲道︰「送給張殷殷,讓她分析分析,你繼續回來給我護法。」
許鐘再次走入房間,為墨雪穿上貼身內衣,然後在她身上連點幾處穴道,最後拈起一根銀針刺入墨雪人中穴。
一滴血珠滲了出來,在她蒼白如雪的俏臉上如同臘雪梅花般綻開。
許鐘拿起匕首背過身走到窗前,用匕首刮了刮臉上新長出的胡茬,沒想到匕首那麼鋒利,比剃須刀還要好用。
「匕首很鋒利呀!嗯?上面是什麼字?」許鐘盯著匕身上兩個類似甲骨文的文字喃喃自語。
「魚腸!」一個冰冷的女聲道。
許鐘轉過頭︰「是春秋時代流傳下來的利器,難怪是青銅材質,真是難以想象,祖先在2000年前就能達到如此高超的冶煉技藝。」
「我居然沒死?」
許鐘望著她道︰「在我手中,你連死的權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