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聞言立刻轉過身,對著這女人躬身行了一禮。看著柳言不說話反過來向她行禮,曲婉琳有些得意的微微一笑。給了這個囂張的學生一點小教訓之後,她正準備轉身離開。
「嘿嘿!老師,我作為學生給您行過禮了。那麼您作為平民是不是該向源武者行禮了呢?」柳言此刻的笑容絕對如陽光般燦爛,而且他說的話也完全沒有錯。錯的是曲婉琳無緣無故自己找上門來。既然她要找柳言的麻煩,那柳言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就算是美女也得講道理,不是嗎?
曲婉琳臉上的表情此刻絕對是無比的多姿多彩。杏目倒豎,銀牙緊咬……她沒想到出于維護學生間的尊卑秩序,拿出老師的名份壓了這光頭小子一頭,這家伙立刻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看著對方那傻乎乎的笑容,還有他胸前那金光閃閃的源武徽章……曲婉琳猶豫了。源武總會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古老最具權威,但又是最死板,不懂變通的機構了。他們是不會允許觸犯源武者制度的任何一件小事發生的。
思忖了半天,曲婉琳還是被迫屈了屈雙膝,行了一個屈膝禮。雖然看似勉強,但總算是行了禮的,可沒想到她下蹲的時候,後背傳來了一個絕對讓人意想不到的聲音。
「嗤啦……」這條套裙的尺寸也許是縮水之後小了,也許是縫紉工人的疏漏,後邊的線縫一下子開裂了。
曲婉琳能夠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直接吹拂到了她臀部嬌女敕的肌膚之上,讓她的後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關鍵是她今天穿了一條丁字褲,後邊這一開裂讓兩個白女敕渾圓的臀一下子全漏了。
曲婉琳側著身子向一邊挪了過去,等離得遠了一些之後,她一手掩著臀,飛快地跑了。不過這麼遠的距離對柳言這雙具有超強視力的眼楮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
紅色的!
一條細細的紅色的帶子從兩個雪白粉女敕的臀股的夾縫中顯露了出來,而那繩子的另一端已經嵌進了某個縫隙之中去了。
這種情趣內衣,柳言曾經見過,秦曉晴就有一條。據說這種小褲走路的時候能夠給那個部位隱隱約約的持續不斷的刺激。看著這條紅色的細帶,柳言微微一笑。
看來這曲老師也是個womanshow啊!這個詞還是雷告訴他的,前世界把這類表面上矜持得不行,但骨子里卻瘋狂火熱的人稱為「悶燒」。
「你是柳言吧?」剛剛那個想替柳言解圍的新生湊過來試探著問道。
柳言側過頭看了一眼這個西坪同鄉。他是個瘦高個,個子和柳言差不多高,不過卻是極瘦極瘦的身體,手腳和身體組合在一起仿佛幾根捆在一起的竹子。戴個黑框瓶底的眼鏡,頭發極長,比那種披肩發還要長。
「我是柳言,你認識我?」柳言有些好奇,這個家伙剛剛的表現雖然有點膽小怕事,但還是很有些仗義的,至少在那種情況下敢于站出來不怕惹火燒身就算不錯了。
「我在電視里見過你……」這家伙應該算是那次直播之後第一個在公共場合認出柳言的,按照雷的說法這叫「粉絲」,他伸出了手,熱情地接過了柳言手中的行李包,「認識一下吧!藝術系……甘竺!」
「啊?!」柳言心里一驚,這家伙還真的就叫竹竿啊?他剛剛見他第一眼就聯想到了這麼一個詞,沒想到竟然就是他的真名,雖說是倒過來讀的。
「柳言你是哪個系的?」甘竺很熱情,不過有些話癆,一路上都沒停過。而且柳言發現這家伙說話有點「娘」。
柳言對他的提問基本是以沉默應對,偶爾回答也是很簡短的,比如這個問題他的答案就是三個字——「藝術系」。可他萬萬沒想到甘竺這家伙大驚小怪地尖叫起來了。
「啊……!我們一個系啊!你是學音樂的吧?我也是誒……怪不得你唱歌那麼好呢!看不出來啊……專業學過的吧?……」除了驚叫就是喋喋不休,而剛剛被他的尖叫驚到的過路的學生則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一個雄壯一個「娘炮」兩人。柳言似乎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得出那種「異樣」之中的含義——基友!
「好了!你能不能別廢話了!先找宿舍再說吧,在這里轉了大半天了都沒找著,你總不想今天晚上睡校園里吧?」柳言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一通吼把這個喋喋不休的「竹竿」嚇得終于閉嘴了。
這個學生宿舍估計是哪位土木工程系的優秀畢業生的作品。整體設計就像個迷宮,走來走去都是一樣的建築,連花草樹木都差不多的。柳言他們轉來轉去也沒找到A區22棟。柳言和甘竺也算是有緣分的,不但同一天同車抵達,而且還住一間宿舍——A22-404。
最終柳言拉住了一個過路的學生,看著柳言的體格,這個家伙才不情不願的給他們帶了一小段路。柳言這才發現,他們剛剛就在這A區22棟周圍轉了大半天,楞是沒找到。
柳言和甘竺找到22棟之後,徑自上了四樓。可剛一走到樓梯口,就發現整個四樓的樓道里全是人。
這些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把一條樓道堵得水泄不通。
「勞駕,讓讓……」「對不起……讓一讓……同學!別堵著路啊!」
柳言和甘竺也沒別的辦法,到了門口了總不能就這樣干耗著吧?一邊打招呼一邊向里面擠。
人群因為他們的舉動產生了一些小波動,不過也沒引起太大的不滿,畢竟這里是樓道,人家要走路就讓唄……反正到了前面也是一樣的。
好不容易兩個人擠進了內圈,柳言突然發現前面沒人了。進五米的一段空檔,對面也是一大堆人,就中間這里空著。
一個女生孤零零地站在一間宿舍的門口。宿舍的大門緊閉著。
柳言抬頭一看,這間宿舍正是他們的宿舍——404室。
甘竺上前用力的敲了敲門,沒人開……
他接著敲,一邊敲還一邊扯著尖利的嗓子喊著︰「開門撒,快開門!新室友來了,不開門……啥意思嗎?」
柳言則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前的女生……
竟然還是熟人——華可為的繼女華沁芳!
也許是被甘竺的敲門舉動弄得煩了,也許是里面人也听出是同室的新室友來了。
門開了一條小縫,隨即又敞開了一些。一個女圭女圭臉的男生探出了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甘竺和柳言。
「把門開開啊!我們住這里,你們先到的總不能兩個人霸佔整間寢室吧?」甘竺有些不滿地把門推了推。
這個女圭女圭臉的男生也許是覺得的確不能不讓新室友進門,就讓開了。
甘竺先進了屋。柳言正準備進屋的時候,華沁芳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惠輝!有本事就別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是男人你就給我出來!」華沁芳的話語和她繼父華可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翻出來的,一個女孩子如此彪悍讓柳言也覺得有些訝異。
此刻屋里沖出個男生差點撞到柳言。這個男生沖到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華沁芳嚷道︰「華沁芳,你別欺人太甚!」
「我不欺負你!我只不過向你挑戰,你應戰就可以了!不應戰的話就是縮頭烏龜!」華沁芳絲毫不怵鄙夷地反唇相譏。
「哥,我們不跟她一般見識,你回屋里去,回去啊!」一旁的那個女圭女圭臉男生看到這個男生已經被華沁芳的話語激怒。張嘴正要說話,他立刻上前拉住了。這時柳言才發現這兩個男生竟然長得一模一樣,感情是雙胞胎啊。
不過這哥倆個的性格脾氣明顯不一樣,和華沁芳對話的這個叫惠輝的哥哥,性烈如火。而這個弟弟,明顯是個軟性子。估計剛剛就是他關緊了房門,不然以惠輝這一刻的表現早就沖出來了。
「華沁芳,你別以為我怕你,比就比!我接受你的挑戰!時間地點隨便你!」不過這個弟弟依然還是慢了一步,拉扯之下,惠輝還是月兌口而出接受了挑戰。
「哼哼!……今晚八點!大禮堂!」華沁芳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華沁芳走了,那些看熱鬧的圍觀者也就很自然的散去了。
這件事情最終以惠輝接受了挑戰暫告一個段落。回到了寢室的四個新室友先進行了一番例行的自我介紹。兩個先到的室友是雙胞胎兄弟倆,哥哥叫惠輝,弟弟叫惠耀。哥哥偏瘦一點,而弟弟則胖一些,不過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太出來。兩個人是從安州西邊的鳳祥縣湟秦鎮來的。
「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兒啊?」憋不住話的甘竺好奇地問了一句。
「唉……」惠耀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來他們和華沁芳都是前兩天到的。昨天晚餐的時候,惠輝和幾個同鄉一邊吃一邊閑聊。聊天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惠輝就談起了對各種樂器優劣的評論來了。一開始還說得中規中矩。可聊著聊著惠輝就有點信口開河了。他們談論到鼓樂的時候,學鋼琴的惠輝就有些鄙夷地把鼓說成是小孩子玩的玩具。還說什麼這種普通的打擊樂器,他小時候就玩膩了,沒什麼稀奇的。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這華沁芳當時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她學得就是鼓,听到有人這麼貶低她所鐘愛的樂器,彪悍的華沁芳當時就沖過來潑了惠輝一碗湯。惠輝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華沁芳的舉動被路過的一位老師看見了,于是立刻把她給叫去了老師辦公室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
原本他們也只當這事結束了。沒想到今天這華沁芳找上了門來。堵著寢室的門,也不說別的,就只提出一個要求——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