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到又怎樣?」李青寶一笑,捏了下她的臉蛋,「你這十年怎麼過來的?以你的姿色,又在商場上,那些想要佔你便宜的男人不少吧?」
「還能怎樣?」吳葆葆一嘆,「勉力的周旋吧。以後在外頭應酬,都是能躲就躲,躲不開的話,就讓他們佔些手頭便宜就算了,別的再也不能讓他們進一步了。」
李青寶很理解的點點頭,商界他也混過幾個月,知道漂亮女人做生意著實不容易。
不管是拋頭露臉的開個鋪子,還是開公司,直接跟那些老板接觸,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的老家伙,在那種葷色場所里見得多了還不爽,有的時候非要搞些女強人,才覺得刺激。
「我有時也用姿色去迷惑他們,說來,前幾年生意失敗被人騙也是我太自大了……」吳葆葆嘆息道,「我遇到個看起來被我迷得七葷八素的唐叔,就放心把所有的錢,還有借來的錢都拿給他去進貨,誰知道他是個大騙子,把我的騙全都騙走了。那家伙還是個土耳其人……」
「土國人?」李青寶一怔,突然就大笑起來。
里頭在復習的鈴鐺前頭的話沒听到,他們說得小聲,這笑聲卻是听到了,心想是說到什麼好笑的了?
「你笑什麼?」吳葆葆怔道。
「你知道土國人,埃及人,那里的男人都有種手段是什麼嗎?」李青寶笑問道。
「什麼?」吳葆葆愣了。
「他們大半都靠騙女人為生,特別是華人。說幾句話把人迷得天昏地暗的,把全副身家都拿出來給他,他們就靠騙女人的錢過生活,說來也是個悲劇,卻比吃軟飯更讓人瞧不起。」李青寶嗤笑道。
「我那時是在土國遇到那個人的,」吳葆葆神色黯然,「我也沒想到他會是那種人,我差點還把身子交給他了。」
那些人都是些**絲,就知道在本國騙人,你讓他辦個護照,做個飛機來華廖,他們也沒那個膽量。
畢竟要是離開本鄉本土,還要怕生。都快成集團了,那兩國還不打擊。
李青寶琢磨著背後是不是有門派在主持,這太像是以前一個修真門派的作為了。
「都過去了,你也別想,這些事想也沒用。」李青寶模模她的臉頰說。
雖是推拒了吳葆葆的投懷送抱,但這種熟透的果子在身旁,動手動腳總是免不了的。
吳葆葆按著他的手媚然道︰「你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讓我來猜猜……難道你是有那種病?」
「……別瞎扯。」李青寶額角垂下三條黑線。
這飯能亂吃,話能亂說的?要是傳出去,李青寶還能做人嗎?
「那,那我看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想法嘛,怎麼就不肯做呢?」吳葆葆大膽問。
她又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女兒都十八了,有些話也就敢說的了。
「等我半年吧,半年後,我不把折騰得魂飛魄散,我李字就全過來寫。」李青寶邪邪一笑。
吳葆葆听得芳心大喜,膩膩地靠著他說︰「你說的,那我就再忍半年,到時你要是不肯的話,我就再拿迷藥來迷你,下回可就不會這樣慢了。」
李青寶輕捏了下她的臉蛋︰「行了,我說話算話,我還有事,這回真得走了。」
吳葆葆起身送他到門口,伸出手環著他的腰一掐說︰「記得早點休息呢,以後沒事天天要過來。」
「嗯,葆姐,我知道的呢。」李青寶模了下她的脖子,笑著離開。
吳葆葆歡欣的回到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的事,那心里都癢成一塊蚊子包了。
跑到良家,就看到外頭站著一群人,心想出什麼事了?把胡海鵬叫過來,他就說︰「二師兄跟人打了一架,受了傷在後頭躺著,這些家伙就想過來鬧事。」
慕容受傷了?李青寶一驚,心想慕容青的本事不弱,能把他打傷的人,整個金河除了自己就是陳玄武了,難道他逼自己入派不成,就抽風來找慕容青的麻煩?
「不是陳玄武……」慕容青讓幫他抹靈肌膏的女孩出去,擺手道。
李青寶在上回彭讓出事後,就趕了一堆的靈肌膏出來,這玩意兒材料不好找,可也不到雲泥枝的地步,給左禁打個電話,花了幾百萬,讓他快遞了一批過來。
還走的圓通,從京城到金河,差不多走了一通,李青寶都罵娘了。
「是個女妖,化形期的……」慕容青苦笑道。
李青寶大驚,化形期就相當于金丹修士了,這金河有化形期的妖?那怎麼一直都沒听說?
「你瞧出來本體是什麼了嗎?」李青寶忙問道。
「瞧不出來,看著像是狐妖,指不定還是九尾家的。」慕容青嘆氣道。
妖族有千萬種,狐妖一族算是上三強之一,那九尾家又是狐妖中最強的一族,對上九尾妖族,就是普通的金丹修士都得惦量來。
李青寶起身在包廂里來回踱步,腦子不斷的推想,是什麼人會能請出九尾妖族來對付慕容青,是馬漠嗎?他拋出市委書記都程山河,自己都沒放在眼里,他怕是也心里有數吧?
那要不是馬漠的話會是誰?
這段時間也沒得罪別的人啊……
會不會是那個陳驚雷?李青寶突然想到。
但陳驚雷是被陳玄武收拾的,那要對付也是陳玄武,怎麼會突然沖慕容青下手?
「師父,你看我們是不是收縮一下勢力……」慕容青憂道。
河上良家差不多統一了金河的黑道,也很是招人妒忌,雖說修士妖族不怕普通人,那還有丁芸在幫襯著,要往深了說還有廖家在。
那些凡人都會顧忌一二,可要是妖族的話,那可沒有什麼怕的。
而且是化形期,九尾妖族,李青寶托著下巴,半躺在沙發上,半閉著眼沒說話。
「不用,你做你的事,那些家伙,我會收拾。」李青寶搖頭道。
慕容青看他主意已定,只得點頭說︰「那你小心些。」
李青寶看著他說︰「你先安心養傷,我看你傷得不重,沒什麼大事,我讓海鵬先清理外頭那些想要趁機過來佔便宜的家伙再說。」
慕容青點點頭。
李青寶來到門外,就看胡海鵬拳頭緊握,頓時喝道︰「還站著干什麼?清場!」
胡海鵬心頭一震,大叫道︰「都給我上,這些的凡人,全給我打散他們。」
守在良家的大半都是些小妖,可對付這些看著孔武有力的凡人,實在是太簡單的事了。
他一喊,這些小妖全都沖了上去,一頓拳腳就將那些人全都打散了,有含忿出手的,還將人打倒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
「海鵬,把人給我拖走,別擋著做生意。」
李青寶喊了聲,剛要轉身往里走,就听到一陣拍手聲。
「好嘛,真是有本事,堂堂的修士,竟然對一些凡人動手,這要傳出去的話,你這名聲可就糟糕了。」
李青寶轉過身,瞧著個穿著黑風衣,一臉冷峻的男人,笑說︰「我這人自小就沒臉沒皮,名聲嘛,又不能吃,要來做什麼?你這個人妖跑過來,是想要幫他們出頭嗎?」
那男的臉色一白,冷聲道︰「我來找你算驚雷的賬。」
來的是陳驚雷的父親,他也是九尾妖族的一員,只是血統比較偏,不像那些血統極正的成員,只要成年就能輕易的沖到化形期,那陳驚雷跟是他跟個鼠妖生的孩子,血統就差到萬里去了。
鼠妖這個序列在妖族里屬于繁殖能力超強,可本事卻是超弱的。而且就像是第三世界國家的人,很受自詡為血統純正的九尾妖族鄙視。
陳風帆讓大姐幫著出手將慕容青收拾了一頓,她也算是在做大事前幫他的一個小忙了,而他這回來想要滅掉慕容青,卻沒有通知大姐。
「陳驚雷……」李青寶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說,「噢,就是那個小子,可惜不是我殺的他……」
「我知道不是你,可他是來找你,才被人殺的,跟你也有關聯,只要有關聯,我就要殺個干淨!」陳風帆喝道。
那門外原來還站著些人,听到這要打打殺殺的,都跑開了,還有點膽大的想看,卻也被胡海鵬讓人把人拉走了。
他呢,卻是一臉興奮的站在那里,心想能看到師父出手,那可是不容易的事。
他只在上回李青寶對付他的時候,看過李青寶出手。
這個陳風帆一看,就是鐵定是要對李青寶出手的了,他可是要替他兒子報仇啊。
「你不怕傷到這些人嗎?」李青寶往遠處一指,「去那里吧。」
說完,李青寶身如雷光一閃就飛奔過去。
陳風帆哼了聲,跟在後頭,這下胡海鵬傻眼了,就他的修為,想要追上去,那得要用摩托車啊。
一直奔到市郊,李青寶才停下來,背著手,轉身看著勉強跟上來的陳風帆。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個修士。」陳風帆冷聲道。
「修真界跟你們妖族,也不是死敵,慕容也是我門下的徒弟,本來嘛,我以為你追得這麼勉強,會知難而退,可看你的模樣,那要不是把你打死,你都不會走的。」李青寶搖頭一嘆。
陳驚雷雖是個錘子,陳玄武也殺得過癮,可他真沒興趣將陳風帆給殺了。
雖說殺個妖族是平常事,可真跟那位九尾妖族的人結了深仇,那梁子可不容易解了。
想來自己這邊要是陳玄武肯出手,還有些把握,但不能事事都靠他啊。
要事事都想著別人,那是不牢靠的。
「廢話少說,動手吧!」
陳驚雷往下一壓身子,九條巨大的狐尾伸到空中,每一卷就是一道龍卷風。
這就是九尾妖族天生的稟賦,並不像修士要後天再修什麼功法就能有,只是那龍卷風的大小,就要看血統純不純正了。
這九道龍卷風刮得地上飛沙走石,所有的垃圾都被卷到了空中,有幾棵根須不深的大樹都被卷得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被卷到空中一樣。
李青寶笑道︰「你的本事就是這樣……」
「哼!」陳風帆一喝,那九道龍卷就沖著李青寶砸過來。
這遠遠瞧著就真跟是美國大片里的西部沙漠一樣,上通天,下落地,黑呼呼的一共九道,要是人貼過去,那非得被卷得不知哪里去了。
「起!」李青寶只是冷笑一聲,雙手一抬。
無由生木訣!
他帶著陳風帆來到這里,不單是不想要誤傷凡人,而且這里是樹林,到處都是草木,正適合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戰斗。
無數的根須雜草快速的生長,變成一條條長長的草鞭,須鞭,沖著陳風帆就綁過去。
「開!」
陳風帆一聲暴喝,就見他體內閃出數道刀光,直接將它們全都截斷。
而那九道龍卷的速度也未慢,一下就到了李燭的身前。
倒是有些本事嘛,李青寶心下一曬。
往空中一抓,就看一把金劍落在他手中。
沖著九道龍卷用力一揮,如一道能劈天裂地強大金光直接將那九道龍卷給切成兩半。
陳風帆這才大驚失色。
「你是金丹修士?」
「金丹?哼,我要是金丹,你還能活到現在?」李青寶突然想到件事,就笑道,「我跟陳驚雷是沒什麼仇,那殺陳驚雷的人跟我也不是朋友,你要報仇,大可去找那人,只怕你沒有那個膽……」
「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給驚雷報仇。」陳風帆深知自己不是李青寶對手,就說,「你說那個人是誰?」
「他在金河大商學院做教授,嘛,還有個身份,是修劍門的四大護法,排名第四的陳玄武……」
陳風帆臉色一變,咬牙道︰「修劍門怎會出手將驚雷殺死,那陳玄武也是大大有名的修士,他跑到金河來做什麼?他殺驚雷,那不是以大欺小嗎?」
「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或許你可以直接找他到問,」李青寶聳肩道,「反正人我是說了,敢不敢去找,那是你的事。」
「有什麼不敢的!」陳風帆說道。
「那就這樣吧,你找他,陳驚雷的事跟我們再無關系,你那位大姐打傷慕容的事,先放一邊,」李青寶冷笑收回金劍,「但這件事還沒完。」
說完,李青寶一閃身,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陳風帆瞧著空蕩的樹林,不甘心的收回九尾,心頭想著陳玄武。
「你用這禍水東引之計,將陳風帆引到陳玄武那,是想借陳玄武的手將那九尾妖族的女人收拾掉?」慕容青皺眉道。
「差不多吧,」李青寶喝著澄汁說,「光憑打,我們不是九尾妖族的對手。」
「那你不怕陳玄武找你麻煩?」慕容青頭疼道。
「修劍門還不至于那麼小氣,」李青寶輕笑一聲,「修劍門上下那麼些金丹修士,也不會怕這幾個九尾妖族的人……」
慕容青連忙搖頭︰「這九尾妖族跟別的妖族不同,他們大半都是天妖一類……」
所謂天妖就是靠生殖擴大種族的妖族,根本就沒有修煉而成的九尾妖族。
「這樣的話,他們的凝聚力就特別的強,一個妖族出事的話,整個妖族就會傾巢而出……」
李青寶驚道︰「那九尾妖族有多少人?」
「幾千年前的修妖之戰,殺得也差不多了,現在也就一兩百人吧,不過,大半都是化形期,或是化形期以上的妖族……」
慕容青的話,讓李青寶手腳冰涼,這要搞不好就是一場大戰。那修劍門還不把自己恨死了?
「不過,那陳風帆算是外系,只要那大姐不出頭,不被陳玄武殺掉,唔,陳玄武能不能殺她都是回事,那就沒有什麼大事。」慕容青托想酒杯說,「要不,師父你跟陳玄武提個醒?」
李青寶微微點頭,把人坑了,那也得告訴別人一聲不是。
可連下來的七八天,那陳玄武像是消失了似的。
跑到荀長權的辦公室里問,荀教授正泡著苦丁茶,一見李青寶就熱情的給他泡了杯。
「這茶清熱解毒,你喝杯看看。」
噗!李青寶快吐出去了,胃一陣痙攣。
「我說這苦丁茶也太苦了吧?這是茶還是黃蓮呢?你喝著沒事?」
「哈哈,」看李青寶這模樣,有把柄在他手中的荀長權很舒心的一笑,「我喝真沒事,這茶挑胃,一般人喝不了。」
那是,我連人都不算了,我都受不了。
「對了,我想問下那個陳玄武陳教授,怎麼好幾天沒看到他?」
「他啊,他到西江調研去了,有個課題在西江。」
李青寶想成那個女人,想她倒也離開西江了,那陳玄武跑到西江去做什麼?
「謝了。」
告別出來,李青寶就開車往西江跑。
廖菲妃現在基本不理他,那保鏢的事也交給田蟒了,肖戟那些人還沒要跑到金河來的意思,金河還是很安全的。
來到西江,李青寶就找些瑤人問有沒有看到陳玄武。
這里是瑤寨,那陳玄武就算是穿長袍,或者是穿西服,都是很扎眼的。
問了好些人,都說沒看到,反倒是用異樣的眼光去看李青寶。
上回來就知道瑤人這比較討厭外面的人,李青寶只得再三的告罪,回頭來到鎮上繼續打听。
既然陳玄武不是上山去的,這西江還有什麼值得來的地方?難道他真是要做什麼狗屁課題?
堂堂的修劍門護法,真會研究什麼課題,那可真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快到太陽落山,才听到陳玄武住在一家客棧里。
這種客棧可不是古代的客棧,大半都是收留背包客的,屋子外頭修得跟古代客棧差不多,里頭卻是席夢思空調馬桶樣樣具全。
這間客棧是叫你來客棧,外頭梁柱看倒真是有些歷史了,都被蟲蛀了好些,又做防白蟻,再上了油漆才能再住人。
木板都呀呀作響,跑到登記台前問陳玄武。
那台後的瑤妹抬眼就說︰「你是他朋友還是誰?」
「我是他朋友……」李青寶說著,那瑤妹就瞪眼說,「你跟他是朋友,怎麼不知道他是叫陳白水,不叫什麼陳玄武?」
靠,還用化名?你妹的,我哪能猜得到?
「他啊,是個逃犯,我是賞金獵人,你知道賞金獵人嗎?就是專抓通緝犯賺賞金的……」
李青寶說著,那瑤妹眼楮就直了。
「你真是賞金獵人?」
「如假包換啊,你快告訴我他在哪間房里,我把他抓下來,也給你分一些。」李青寶笑道。
「他住在二零二號房……」
李青寶轉身就往樓上去,瑤妹喊道︰「記得分錢給我啊。」
賞金獵人也信,鐵定不是玩網游玩殘了,就是連續劇看多了,還是都看的國外的。李青寶踩著隨時都能斷下去的木板往樓上走,心想這客棧是不是故意的,其實踩著木板還是很結實的。
但那些聲響卻不時的發出來,或者是做了些處理吧?
李青寶猜想,要不就在木板下塞了些發聲音的東西,就像是整蠱用的器具。真要是踩不穩,那要是來住的人出事了,客棧也賠不起啊。
來到二樓,就看到客棧外頭就臨著西江,江風吹來倒是舒服得很,那是在天熱的日子,可現在是十月了,風吹來就點冷。
瞟眼看去,下邊還有些人拿著釣竿在垂釣,這西江是不禁這個的,其實釣魚釣不了多少,禁的是電魚,毒魚。那對河里的魚可是有致命性的。
來到202號房,李青寶就听到里頭有呼吸聲,心想陳玄武倒是沒有藏住呼吸。
手按在門上,用瑤妹拿來的門卡一插,手一擰把手就將門推開,接著就呆住了。
就看標間里一張床空著,被子疊得整齊,另一張床上玉體橫陳,躺著個標致的少女,穿的是魚網狀的白蕾絲小褲褲,上身不著一物,雙腿夾著被子睡得很香,口水都流到了枕巾上。
靠!這不是陳玄武,陳白水住的地方嗎?
那女孩突然睜開眼,一聲尖叫︰「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別叫,我是公安部的便衣!」李青寶一聲低喝,板起臉。
女孩一下被嚇住了,要說公安局人家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公安部都出來了,那普通人誰能不被驚著的?
「我,我做什麼了?」女孩抱著被子,擋在胸前,哆嗦著說。
「原來住在這里的那個人呢?那個叫陳白水的!」李青寶把門輕掩上問。
那叫聲叫得特別的慘烈,估計外頭都听到了,那瑤妹怕是要跑上來,得快些問出陳玄武的下落才行。
「你是問陳老師嗎?」女孩小聲問。
「咦,你叫他陳老師,你是金河大的學生?」李青寶詫異道。
這陳玄武是真來做課題的?還帶著女學生住一間房?這女學生還luo睡?你妹的,你真能享受生活啊
「不,不,我是陳老師的助手,我今年剛畢業。」女孩忙說。
這要跟學生發生什麼那都是丑聞,要是跟助手嘛,只要男未婚女未嫁,前頭有個楊振寧擋著,也沒人會說什麼。
「你叫什麼?陳玄武哪里去了?」李青寶听到樓梯里的腳步聲忙問道。
「我叫柳春,他到青柳鎮做考察去了,我跟他沒什麼的,」女孩辯解說,「他犯了什麼事?我可能知道一些。」
李青寶板起臉說︰「那還不快交代?你要做個從犯嗎?」
柳春嚇了一大跳,從犯,那要看犯的什麼罪,反正都是打八折的事。
要是殺人的事,那連八折都沒得打,她忙說︰「他帶我來這里,就是要調查一個人家家里的古董……」
李青寶愣了一下,古董,那和想的不一樣。
可是古董嘛,這修士去查古董,一般都不是古董,那都是法寶。
難道那陳玄武在青柳鎮發現了什麼法寶?就帶著這個叫柳春的女孩過來了?
「你跟陳玄武真沒有什麼關系?那你怎麼luo睡?是要睡給他看嗎?」李青寶厲聲道,「一個女孩家做這種事,你還有羞恥心嗎?」
這時瑤妹已經上來了,她推開虛掩的門,就看到這一幕。
「我還以為你耍流氓,我都忘記了,這房里還有個女孩,」瑤妹拍著胸口說,「听你說的話,你還是個正經人。」
「我老正經了,」李青寶厚顏無恥的自夸,「別說是這柳春,就是比她漂亮百倍的女孩擺在我眼前,我連踫都不會踫……」
「漂亮百倍都不踫,你是有問題吧?」瑤妹翻著白眼說。
……李青寶無語的指著柳春說,「陳玄武要去的地方你知道吧?給我穿起衣服帶路。」
「是,是,同志。」柳春縮在被子里就穿衣服。
那內衣還扔在床下,她伸出手瞎子模魚抓了半天都沒抓到,瑤妹跑過去替她撿起就說︰「你不是正經人嗎?換個衣服也不能出去等?」
「我得站在這里等,要是她跑了,那算誰的?」李青寶歪歪嘴說。
瑤妹一想倒真是這個理,也就抱著手臂,像是警察一樣的盯著柳春。
好一陣才換好,柳春揭開被子,穿的倒是干淨得很,一瞧也能算是系花級別的美人。
瑤妹心下贊嘆,就說︰「你這麼漂亮的人,為什麼要跟著那老頭做壞事?真是的。」
柳春臉一紅,也不知怎麼反駁,看李青寶招手,就小快步跟上去。
瑤妹看到門外李青寶停著的寶馬x5就羨慕說︰「做獵人真這麼容易賺錢嗎?」
柳春狐疑的瞧過來,不是公安部的人嗎?什麼時候又變成獵人了?
「這是朋友的車,好了,謝謝這位同志,柳春,上車。」
李青寶忙把瑤妹打發走,要再說下去,那穿幫了可不得了。
「我看著你有點面熟……」柳春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他就說。
「我這相貌也就是個大眾臉,你看得面熟,那也是正常的。」李青寶笑說。
他心虛得很,在商學院里他也算得上是個熟臉孔了,就怕這柳春認出來。
等愉快開到青柳鎮,柳春突然叫道︰「你是李青寶,你是校工籃球隊的那個李青寶!」
「是我……」李青寶心里早有打算,臉一沉說,「我是公安部的臥底。」
柳春一下氣就泄了,本想著是被李青寶騙了,還想找回場子呢,誰知人家還有層身份在呢。
「你真是臥底,有沒有證件什麼的?」柳春問道。
「你傻啊!臥底告訴你就不錯了,你還要看證件,給你看了證件,我還怎麼臥底?」李青寶罵道,「我來抓陳玄武那是順帶,我真的任務,你別想打听出來。」
柳春被罵得噎住了,傻傻地看著李青寶。
心想也對,要不然一個校工怎麼能開得起寶馬車?
「在哪一家,你給我指出來……」李青寶在鎮中心開著車問。
「是在靠西邊的那一排,請,請李,同志開過去。」柳春說。
李同志?李青寶心下好笑,臉上板著說︰「你可以叫我李局。」
柳春肅然起敬,局長來臥底啊,這任務肯定很了不得,說不得是個大案要案。
「李局!」
「嗯,我說你這個小同志也是的,你怎麼能跟陳玄武睡一個床嘛,你也不怕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不軌的事來?你呀,你這是對人家耍游戲啊。」李青寶裝得老成的說。
柳春臉紅了,她喃喃說︰「其實陳老師很好的……」
「再好也是能做你爺爺的人了,」李青寶大聲道,「你就不能找個同年齡的嗎?」
柳春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听他這樣說,才說︰「我找不到呢,那些同年齡的有錢人,誰能看上我?」
「你不找有錢人不行嗎?」李青寶無奈道。
「不找有錢的,現在房價那麼高,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套自己的房?」柳春苦苦的笑說。
唉,這都什麼事嘛,李青寶歪歪嘴︰「要不我勻個幾十萬給你?讓你買房?」
柳春愣住了,這位李局是那麼好的人?幾十萬說拿就拿出來的?
「我,我不能拿您的錢。」一下連稱呼都用您了。
「哎,路見不平,撒錢相助嘛,」李青寶笑道,「看你也是苦出身,也不要你回報什麼的,以後呢,我要觀察陳玄武什麼事,你就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柳春怔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李局,您讓我做您的線人?您給我的是線人費?」
「差不多吧,你要這樣想,也成。」李青寶笑道,「話說我問你一句,你跟陳玄武睡了嗎?」
柳春臉紅紅的亂擺手︰「沒有,真沒跟陳老師睡過。」
「沒睡還好,要睡了,我可得瞧不起你了,這錢也得打半折。要不這樣,你看好房子,我看那房子多少錢,直接給你買下來。」李青寶笑說。
柳春心里激動得跟看到親娘從墳里爬出來似的,就想跟李青寶握手。
「把手縮回去,我開著車呢,握手,你想握哪只?」李青寶打趣道。
他心里可是住著個員外的,看到女孩嘴上就胡說八道。
柳春俏臉緋紅,瞧著那是越來越是迷人。
「到了嗎?別跟我談著談著就過了……」李青寶問道。
柳春往那前頭一指,說︰「就是倒數第三家。」
李青寶一瞧, ,那門楣不大,還擺著兩頭石獅子,都快把門都夾成一條細縫了。
把車靠邊停車,就看前頭還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6l,就問︰「那是陳玄武的車?」
「是,陳老師真有本事,一來金河就買了輛奧迪車。」柳春還有些花痴的說。
「那不是他的錢,」那是修劍門給他買的吧,「得了,確定他在這里了就好,我進去,你等著吧,還有,你別一心向著他,我都說了,你是線人,你得向著我,向著李局知道嗎?」
柳春連忙點頭︰「我懂了,李局,我是您的人。」
李青寶一笑︰「又沒上過床,什麼我的人,胡說八道。」
柳春羞澀的一低頭,李青寶就推門走進去。
屋里的格局倒有些小四合院的味道,牆角是爬山虎,往前一些有個葡萄架,還有個井在院子中,另一面牆下種著些花,各式各樣的都有。對門的正屋掩著門,里頭傳出些說話聲,另外的兩間屋子倒沒什麼聲響。
瞧屋門跟梁柱,比那你來客棧好不了多少,都是有些年歲的了,風吹雨刮的,要不是刷了油漆,那更不成樣子。
「東西不能給你……」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在說。
「我算是買,我給你一千萬,還不夠?」這是陳玄武的聲音。
隱隱含怒,看樣子,這談得不怎麼樣。
「一個億我都不能賣,這是我哥留給我的,我媽臨死前將它留給了我哥,是我家里的祖傳之寶……」
「可你看看你現在的生活,要是有一千萬,你還能繼續讀書,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難道不守著這破箱子的好?」陳玄武勸道。
屋里沉默了一陣,李青寶皺了下眉。
這陳玄武倒也是的,人家不賣就別買吧,法寶這東西也講緣分的,強求來的不美。
「我不要錢,我守著這幾間屋子,我自己種菜種稻子,我能活下去……」那脆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听起來她是個女孩,而且年輕得緊,說不定比鈴鐺還要小。
李青寶更不爽了,你陳玄武好歹也是修劍門的四大護法,放在修真界都是有地位的,強悍的金丹修士,你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
強買強賣?那都成什麼了?
這要傳出去,你修劍門的臉都被你丟干淨了吧?
「你才十二歲,你種田你種菜,你瞧瞧你這雙手,跟城里的女孩比起來粗糙了多少?難道你就不想上學,不想平平安安的不用為柴米油鹽犯愁?」陳玄武笑道,「有一千萬,你知道能做多少事嗎?風水兄,你不勸勸你佷女?」
還有第三人?李青寶一驚,他連那人的氣息都沒覺察到。
「哼,我這佷女的事她自己能做主,陳兄,你不要想我幫你勸她。」風水口氣極冷地說。
陳玄武一嘆︰「難道非要讓門主過來你才肯松口?」
「他來做什麼?」風水冷笑道,「當年要不是他,我妹妹也不用逃到青柳來,這事還沒完,我不找他算帳就算了,你還要來奪這口箱子?你真當我水門是無物嗎?」
李青寶腦子嗡的一響,水門?這些人竟然是水門的人?
水門在五百年前是跟修劍門齊名的大派,後來跟修劍門一戰,死傷殆盡,幾十年前就幾乎沒了消息。
誰能想到水門的人會跑到金河青柳鎮來?
那口箱子想必不單是法寶而已,而且關系極大,陳玄武才屈駕跑到這里來,想要將箱子買下來。
「哼!水門再強,現在也是強弩之末,我拿一千萬是小瞧了你了,五千萬怎樣?這口箱子水門也用不上,不如賣我修劍門一個人情,這人情自然以後會還的。」陳玄武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不賣,不賣,打死我都不賣,」小女孩喊道,「你走,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這時屋里一下沉默起來,李青寶思索了一下,突然走上去。
他一邁步,里頭的人就感覺到了。
「是誰?」風水喊道。
陳玄武也看向門外,隔著門,他只能瞧見個模糊的身影。
「燭門門主李青寶……」
「啊,是燭門的人?」風水一怔,推開門就看到李青寶抱拳站在原地。
「擅自過來打擾這位老兄跟陳護法的事,我先告個罪,」李青寶笑著往屋里一指,「能進去談談嗎?」
「進來吧。」風水點頭說。
燭門的消息也好長一段時間沒听到了,風水心想,不過燭門的人一向很正派,有他在,陳玄武也不敢強行拿走箱子。
走到屋內,光線較暗,但李青寶還是瞧見個大眼楮的漂亮女女圭女圭坐在一口古樸的箱子上,扎著兩條長辮,好奇的看著他。
「李老弟,你來這里做什麼?」陳玄武不悅道。
這事本來極為機密,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的風險,這李青寶也不是個能控制的人,門主又極為看重他,殺人滅口也做不來。
「你殺的陳驚雷父親叫陳風帆,是九尾妖族的外支,他有個叫大姐的老大,應該是血脈正統的九尾妖族,慕容青跟她交了手,慘敗,我是過來通知你這件事,誰知找不到你,就一路跑到這里來了……」
陳玄武神色一變︰「九尾妖族又出現了?」
風水也是一臉凝重︰「李兄可是能確認是九尾妖族?」
「我那徒弟本來就是妖族中的青獅一族的,既然同是妖族,自不會看走眼,」李青寶微笑道,「我還跟陳風帆交過手,他直接用出了九尾天賦。」
「你可殺了他?」陳玄武問道。
「沒有,讓他跑了,這家伙實力也很強。」李青寶嘆氣道。
陳玄武臉微微沉了下來,九尾妖族的厲害他跟慕容青一樣,了解的差不多。
這要是對付不慎的話,那大打起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九尾妖族在金河現身,我水門也是要管一管的,」修真界再鬧,那對妖族,只要不是順從的妖族,都會蜂涌而上,不打得妖族死個干淨,都不會回頭,「陳兄,我看這箱子的事,先緩一緩吧?」
陳玄武不甘的瞟了箱子一眼,這也是他來金河的任務之一。
用修劍門門主的原話是︰「把箱子帶回來,要是帶不回來,把你的頭帶回來。」
「我看就這樣,」李青寶說道,「陳兄,他們現在找你找得緊,是不是先回去做做準備?」
滋事體大,陳玄武也只得說︰「那我先回金河,李老弟,你也早回去做做準備。」
「我知道的。」
看李青寶不肯走,知道他要跟水門的人說話,也不知會說些什麼,陳玄武也只有抱拳走了。
「水門門主譚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