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姓譚,那這女女圭女圭。
「這是我佷女,」譚風水遲疑了陣說,「軒轅菲。」
「軒轅?她跟修劍門主是……」這個姓比較少,李青寶錯愕道。
「說來那是她的爺爺,但是,」譚風水苦笑道,「當年要不是他阻攔,我妹妹也不會死在青柳鎮,他爸爸也不會死在京城。」
倒是個苦命的孩子,李青寶輕嘆一聲,伸手模著軒轅菲的腦袋說︰「我剛才在外面听了,你很有骨氣。自己種稻種菜,你手還黑成這樣,真苦了你了。」
「切,我那是騙他的,李叔叔,你瞧。」軒轅菲一擦手,就看那層黑色粗糙的皮膚全都消失了,露出是跟玉石一樣晶瑩的肌膚。
「哈哈,李兄,你也被菲菲騙到了?我水門現在人丁單薄,可有我在,怎麼可能讓菲菲下地干活,她不上學那是將初高中的知識全都學完了,」譚風水笑道,「她現在在自學經管課程,咱們修士也不講究學歷,只要學到東西就好。」
……李青寶無語,瞧著眨著大眼楮的軒轅菲,沒好氣地說︰「你這個鬼靈精。」
軒轅菲壞笑著吐吐舌頭。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李兄,咱們就擺上桌子喝一杯?」譚風水說道。
「那敢情好,我在門外還留了個人,我去看看。」李青寶走到院外,看到柳春走了,想必是陳玄武將她帶走的。
坐在院子里喝著軒轅菲泡的野茶,比那荀長權的苦丁菜清香百倍,她陪著李青寶說話,說那茶倒是她親手種的,茶種是從福建那拿來的。
「茶種拿來後,她又改造了一下,我這佷女可是個能人啊,這要長大了,那可真不得了。」譚風水很自豪的說。
「水門倒也好長時間沒听到消息了,譚兄,恕我直言,水門現在情況怎樣?」李青寶夸贊了軒轅菲兩句就問。
「唉,說來也傷心,水門到我這一代,也就剩下三人了,除了我跟菲菲外,還有我家里那位,她在嶺東,暫時回不來,不然倒還能多個人陪李兄說話。」譚風水嘆道。
「我燭門也是小門小戶,我做個門主,門下收了三個徒弟,」李青寶也是深有感觸地說,「修劍門倒是想要吞了燭門,我是抵死不從,差點跟他們沖突起來。」
譚風水一听這話,大有同命相連的感覺︰「李兄也是有骨氣的,他修劍門以勢壓人,真要將我水門,將你燭門逼急了,咱們就找幾位高手跟他們理論。」
「高手?他們上下那麼多的金丹,找高手也沒用,再說,唉,我還在築基後期……」
李青寶被他提到傷心事,臉就苦起來。
金丹什麼的,他無所謂,他在意的是燭門那狗屁門規。
那也太折騰人了吧,不到金丹,不能人道,這就不人道啊。
想著義父慕容停做了一輩子的童子,想想就讓人發指啊。
「我都到築基後期了呢,我舅舅可是金丹修士,大叔,你真差勁。」軒轅菲邊啃著雞爪邊說。
李青寶毛毛的看著這小蘿莉,你妹的,你才十一歲就築基後期,還讓不讓人活了?
「哈哈,菲菲說的話倒是真的,哎,李兄也不用介意,這金丹不金丹的,也都是看緣分的事。」譚風水大笑道。
李青寶這才想到為何陳玄武不來硬的,他怕也沒把握擺平這譚風水吧。
從青柳鎮出來,想給柳春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罷了,不知陳玄武會不會把她做掉,以陳玄武的狠辣,這倒不是沒可能的事。
口有些干,路過家超市把車停下,買了瓶水再回來,差點把李青寶嚇了一跳,就看柳春頭發散亂得跟梅超風一樣,在後座上呆呆的發愣。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你沒跟陳玄武走?」李青寶問道。
柳春看到他才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哇的一聲哭出來,撕心裂肺地喊︰「李局……」
李青寶一身惡寒,她叫李局還像是叫上癮了,可這戲得做全套,也不能說她什麼,他就繃著臉,一派正氣地說︰「你別哭,有什麼事,李局給你做主。」
「那個,那個陳玄武出來的時候,臉色好嚇人,像是能把人吃掉,」柳春抹著眼淚哽咽說,「我嚇得躲到一旁,他還往那里看了眼,我更是嚇得魂不守舍,等他走後,就跑到車上躲起來了……」
李青寶心知那陳玄武怕是早就發現她了,只是那寶馬車是鎖著的她怎麼上來的?
「我有個表哥,偷,偷車很厲害,我也學了些……」柳春不敢看李青寶,人家是李局,誰知會不會把表哥給抓了。
李青寶心想沒想到這小助教還有這種技能。
「上車吧,我也要回金河,送你也回去吧。」
柳春感激的連連點頭,她就坐李青寶的車回了金河大的單身教師宿舍。
李青寶想想就去找慕容青商量今天遇到的事。
「水門?他們也出現了?」慕容青一听就是一驚,「那陳玄武跟九尾妖族的話……」
「修劍門也不會太怕九尾妖族,我也跟他提了醒,那他怎麼做,那就是他的事了,要打要殺,由他們來。」李青寶沉聲道,「你就好好養傷,別的事你不要多管。」
「是,師父。」慕容青說了聲,就曬然道,「我這傷也養得七七八八了,那個九尾妖狐也沒有太下狠力折騰我……」
「你得小心,誰知那個大姐會不會掉轉頭再過來?」李青寶說,「我現在在想那口箱子,按那譚風水的意思,和陳玄武的態度,那箱子可能是軒轅菲的父親留下來的。」
慕容青一怔︰「那就是說原來那箱子就應該是修劍門的東西?」
「那倒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軒轅菲的父親或母親奪來的,從別的地方奪來的……」李青寶說。
各種可能都有,但那陳玄武顧忌譚風水,就沒有來硬的,那是能肯定的,而那譚風水的實力也能肯定不輸于陳玄武。
要有軒轅菲在一旁幫手,陳玄武還更不好辦。
要是那箱子里再有什麼厲害的東西,那顧忌就更多了。
「師父的意思是想要將那箱子給奪過來?」慕容青猜想道。
「奪倒不必,我想見識一下那箱子里的東西,那譚風水口風緊,我也沒辦法讓他張嘴。」李青寶回想譚風水的態度,自己出來算是幫了他的忙,可就是幫這個小忙,他也不必要把這種重要的東西送給自己。
那他不要冠上腦殘的頭餃了嗎?
「要想法子偷過來嗎?」慕容青興奮的問。
「偷不來,那譚風水是金丹修士,實力強得緊,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一門說不定就完了。」
得罪修劍門再得罪水門,那跟自殺無異。
「那就先看看再說吧。」慕容青無奈道。
「我倒也就是這個意思,」李青寶笑說,「真要動手自然要叫上你,你也不會閑著。」
慕容青笑了起來,他受傷是受傷,可那心里可想著多動動,要不老對付那些凡人,也真夠沒意思的。
回別墅里住了一夜,隔天想去找陳玄武,想必他也回金河了,要對付九尾妖族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肯定還要排兵布陣,心里有些成算才能等那位大姐來。
一回到雜物科,就看董科長一臉犯愁的模樣。
「小李,你可來了,許願池那里出事了……」
許願池是在商學院教學樓前的小樹林里的一個池子,面積超大,比那些什麼羅馬啊,雷克雅未克啊,那些歐洲名城的許願池都要大上三四倍。雕著個金河大創辦者的雕像,這位可是當年極有名的學者,教育家。
在他的基座上,還雕著一頭石龜,傳說要想不掛科,就要拿一塊錢的硬幣,扔到那石龜的頭上,只要能砸得中,那就能不掛科。
這年代久了,池子里什麼樣的硬幣都有,自然一開始是不會扔一塊錢的硬幣的,最初是扔硬板,袁大頭也有人扔。
「有個學生跑到那里想要把硬幣給撈起來,誰知那里面很深,淤泥又多,他一頭就栽在了池子里,還把那雕像給磕破了,這學校正準備找人修呢。我就想咱們雜物科是干什麼的?那找外頭的人,花那錢還不如讓雜物科來修,錢咱們就要一半,拿來吃頓飯也就夠了……」
李青寶無語的瞧著他,這種事是能攬下來的嗎?
那修補雕像可是很專業的活,一定要那些雕工來做的,這不是修個椅子,焊個鐵欄桿的事,看你那樣子,肯定是在李主任或者甚至是校長級的高層前夸下了海口。
這科里的人又低著頭,不定都去試過了,看到我來就想讓去?
「這事我干不來……」李青寶搖頭。
「哎呀,小李,就是修個雕像嘛,你是咱們雜物科里的一把好手,那修補東西的水平是杠杠的,要說誰能修得好那個雕像,我看就是你了。」董科長急起來了,「你要修不好,以後請假我都不批了。」
李青寶哭笑不得,我請假都找李主任去批的,你拿這個威脅我有用嗎?
可科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地說著,李青寶一看大家都吃癟了,也不好意思再推卻,就說︰「我去試試看,也不一定就能修好,你們可別抱太大希望。」
「你肯去就好,就好。」董科長笑逐顏開地說。
李青寶就拿著工具跑到許願池前,就看密密麻麻的圍了好些人,有幾個身材特別高大的女生在人群中極為突出。
「讓讓,讓讓……人都救走了,還看什麼熱鬧?」
李青寶喊著擠過去,就看黃晴穿著裹臀長褲站在池邊正跟幾個一看不是模特隊就是排球隊,甚至有可能兩個隊都有份的女孩在說話。
黃晴一瞧見他,那白眼就翻了起來。
被李青寶教訓了一頓,回頭找老爸都沒把他給開了,這心里就將他給恨上了。
「你來做什麼?」黃晴問道。
「沒看到嗎?那二貨把雕像給弄破了,我這是來修雕像,我倒是要問你來做什麼?那人都送到醫院去了,你在這里還呆著?是想看什麼戲?」
這些圍著的學生都想看雜物科的人來修雕像的慘狀,都等著看這種戲呢。
黃晴眼珠子一轉說︰「你能把雕像修好?」
「我哪里說我能?我說我來看看。」李青寶瞪她一眼,轉頭就去看許願池。
就看池里插著好些膠水鞋,不用問那都是雜物科的人留下來的。
也有可能是來救那個二貨的醫護人員留下來的,站在池邊才知道,這池子少說也有一米五六深,那里面全都淤泥,泥跟水面也就十來公分的樣子。
這一踩下去的話,那人要是矮一些,都能把鼻子給蓋過去。
這種地方跟那沼澤也沒啥兩樣了,下面的泥層不會變硬,反倒是因為上面全都是水,都會泥得跟肉松一樣。
「我跟你打個賭,干不干?」黃晴問道。
李青寶壞笑一聲,瞧著她那對長腿說︰「干!」
這話說得特別曖昧,旁邊的男同學都哄笑起來。
黃晴吃了虧,那眼神就惡狠狠的︰「你要是能將雕像修好,我隨便你對我做什麼……」
那些哄笑聲更大了,黃晴長相普通,可她長得高,那腿也長,誰不想弄個高個女孩來玩玩?
「那要是修不好呢?」李青寶微笑道。
「那你就跪下來給我磕頭,叫我三聲黃女乃女乃!」黃晴傲然道。
哄笑聲稍停了些,個個都看著李青寶,看他敢不敢答應。
這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說是黃晴這種傲慢的女孩,就是遇到主席,也不能說跪就跪啊。
「我答應你!」李青寶瞧了她半晌才說。
四周的學生都拍手叫好起來,這場戲看來更加的熱鬧了。
「你們大家做證!」黃晴指著周圍的人說。
李青寶笑了笑,跳到許願池里,那本來應該一下就沉下去的身體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是只下沉了大約十多公分,就沒沉下去了。
大家都呆住了,黃晴也是大眼楮瞪得圓圓的。
那雕像被弄壞的地方是只手臂,說來只是手臂被弄斷了下來,只要接好就行了。
雕像是銅做的,想要修好,也不是做不到。
但這許願池太大,想要接焊槍什麼的,都需要很長的接線板才能做到。
李青寶跳上石龜,將手臂舉起,先用身體擋著,用雲火訣將手臂內側的銅全都熔了,再快速的將手臂按在斷裂的位置,就看他手力擰了一下,固定住,再松開手,那手臂竟然就真的復原如新了。
黃晴傻住了,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在場的人這麼多,總不能賴賬吧?
「趴在地上,把**翹起來……」
黃晴想耍賴,李青寶也不堅持,最終兩人來到一間廢棄的教室里。
她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將那全是灰塵的窗簾都拉了下來,才咬著嘴唇,四肢著地的跪在地上,臀部翹著老高。
李青寶拿出一根柳條,那玩意兒就藏在納戒中,黃晴根本想不到他會拿出工具,就有點傻眼,可還沒等她將扭過去的頭轉回來,那柳條就抽在了她的**上。
「讓你傲……」
啪地一下,黃晴被抽得全身一抖,眼楮就唰唰地下來了。
她從小到大都是她爸手心里的寶,家里又是書香門第,雖不像是廖菲妃那樣富貴,可也是吃喝不愁。就是到了排球隊,仗著身高,那也是主力中的主力,教練對她都份外的看重,訓練,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她哪里被人這樣教訓過,一下委屈起來,眼淚就沒法憋了。
「彈性還挺好,我模模看……」
李青寶伸手要模上去,黃晴嚇得往前連爬幾步,回頭就怒道︰「打一下就夠了,你還想怎樣?」
「賭約可是隨便我怎樣,這只是前奏而已,怎麼?你想毀約?受不了了?給我爬回來!」
李青寶厲聲一喝,黃晴嚇得花容失色,她可真就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校工,膽子肥成這樣,看他人倒是不胖啊。
委屈,苦楚,滿肚子都是,可賭約就是賭約,她還是認賬的。
爬回原地,手掌和膝蓋全都是灰塵了,這本來就是廢棄的教室,也不知多少年沒用過了,除中間這塊空著,其它的地方都堆放著課桌椅。
啪!
又是一抽,黃晴的臀部也跟著抖了幾下。
還別說,運動員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臀部也特別的緊。
「我說你好好的跟我賭什麼,這下又覺得委屈了,那我要是輸了,我不更委屈嗎?」李青寶說,「你就那麼想我跪下來叫你黃女乃女乃?」
「我輸了就是輸了,你說這些風涼話干什麼?你也是個變態,沒用焊槍就將手臂接好,你怎麼做到的?」黃晴心頭還懸著這個疑惑。
「那是我秘密,這種是家傳的東西,能隨便說嗎?**,用力的翹起來,再高一些。」李青寶喊道。
已被羞辱得快想要自殺的黃晴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也只得高高的撅起**。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雙手按在了臀上,驚得她想要跳起來,可那手的力量特別的強,壓得她別說跳了,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那手還極無賴的用力一捏,黃晴閨怒難當,破口就罵︰「你這個臭流氓,你在干什麼?」
李青寶邪笑道︰「我只是看看一只手掌能按得住一邊**沒有……」
「你去死!」黃晴大罵道。
李青寶輕笑一聲,將手收回,黃晴就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沖上來就想踹他。
李青寶手一探一拉,就將她的長腿給抓住,往後一拉,直接滑著從小腿模到了她的大腿上。
就跟個金雞獨立的仙鶴似的,黃晴連站都快站不穩,被李青寶模得臉紅成了猴**。
看也差不多了,給個傲慢的女生一個教訓就夠了,李青寶松開手說︰「行了,你走吧,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沒完!」黃晴大叫一聲,轉身就往外跑。
沒完?那就等著下回繼續吧,李青寶笑笑。
他雖是想教訓她,可她那腿和臀部的彈性可真夠驚人的,也許真就是長期運動的結果。
特別是練排球的,這需要時常的跳躍,這身體一跳,那小腿大腿和臀部都要用力,自然手臂也得用力才能打球,可手沒模過,李青寶也就不太清楚。
黃晴哭得梨花帶淚,她性子太要強,不然她那些朋友七嘴八舌的勸一勸,那賭約就可能不作數了。
她哭出來,那些在教室外圍觀的也听到了一些聲音,心想這校長女兒可吃了大虧了,也是該,誰讓她平常那麼跋扈。
不過,她那身子還是不少男生覬覦的,也有小部分人在恨李青寶。
**的,我們這些大學生還沒得手,你這個校工就搞上了?有點先後順序好不好?
「晴晴,別哭了,要不找黃叔叔去?」黃晴的朋友勸道。
「不找,我不想被人說閑話。」黃晴把眼淚都抹干說,「我自己要找個機會收拾他。」
李青寶等了會兒才出來,外頭的人還沒散完,有的男生就用殺父之仇的眼神看他。
「我得罪你了?欠揍呢?」
?這還是校工?這不跟外頭的黑道流氓一樣了?
把人都嚇走,李青寶才回雜物科,沒想到陳玄武老早就在那里等著他了。
「陳教授找你呢,要和你探討學術問題……」董科長羨慕地說。
……你這理由也找得太瞎了吧?
李青寶幾乎要跪下來了,跟校工討論學術問題,那外頭人听了會怎樣想。
「你跟我來吧,關于量子糾纏的理論,我有些新的發現……」
……你是教物理的嗎?
李青寶沒話說的跟在陳玄武的身後,兩人走到鷹嘴山才停下來。
「你說的那個九尾妖族,我找人查過了,沒有她的線索,你的人那里有什麼消息嗎?」陳玄武拿出把團扇輕輕搖著。
這可是十月十一月了,您還扇風?
「沒有,你查查陳風帆,不定能找到那個女妖的下落……」
陳玄武轉身盯著李青寶說︰「陳風帆也不知到哪兒去了,要是他想替他兒子報仇,應該直接過來找我,而不是消失,除非是這些九尾妖族在做什麼大事!」
大事?最近金河的大事,除了你去要水門的那口箱子還有什麼大事?
「會不會是那女妖將陳風帆給按住了?」李青寶分析道,「你想,那女妖既然向慕容青出手,又沒將慕容青殺了,這就是留了手,給了我們一些面子,不想把局面搞僵。那陳風帆過來找我,估計是自己的主意,那女妖要知道,自然會有所動作……」
這番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陳玄武也微微點頭,卻是深深的盯了李青寶一眼說︰「他來找你,你就說人是我殺的?李老弟倒是好計策……」
李青寶很光棍地說︰「我打不過那個女妖,也惹不起九尾妖族,再說人確實是你殺的,要是我動手,也沒必要把人殺了,嚇唬嚇唬把人趕走就行了。修劍門人多勢眾,也不用怕他們。」
陳玄武見他這樣光明磊落,倒也無話可說。
「我要對付那女妖想想倒是有五六成把握,那剩下的九尾妖族,可就要靠你的人了。」
陳玄武有陳玄武的計較,既然禍事已經上身,那就要從中搞些好處才是。
來金河門主都指定要將李青寶帶回去,李青寶要入修劍門那是鐵板釘釘的事,要相惦他心甘情願,就得給他一定的壓力。
燭門是惹不起整個九尾妖族的,要有這個壓力在,說不定李青寶就會帶著燭門投到修劍門的懷抱里來了。
算盤打得叮當響啊。
「那沒問題!」李青寶拍胸口說,「陳兄都出了大頭,我出個小頭也是應該的。」
陳玄武點頭說︰「有李老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李青寶哪里會中他的計,他有他的算盤,李青寶也有李青寶的算盤。
從鷹嘴山下來,陳玄武就回學院去了,他還得上課,李青寶也往商學院那頭跑。
老遠就看到單小蓮和蘇麒麟那極品小女友走在一起,粗一看他還以為自己眼光了。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一塊兒的人怎麼會在一起?
蘇麒麟打廖菲妃的主意打不著,又打單小功的主意,可都被打了槍的。
跟那小女友走得近,就不怕順帶著跟蘇麒麟走得近?
「喂,李大校工……」
保鏢是不能說的,校工倒能稱呼一下。
「嘿,單小姐……」李青寶笑著問好。
廖菲妃跟單小蓮表面和好,背地里可還有些別扭,跟李青寶那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了。
「你在這里做什麼?」單小蓮問。
「我這準備回科里。」李青寶瞟了那一臉好奇的端詳著自己的小女友一眼,就說,「蘇麒麟沒跟你在一起?」
「沒有啊……咦!」小女友愣了下。
她跟蘇麒麟在一起後,大半稱呼蘇麒麟的都叫蘇少,也只有廖菲妃、單小蓮這種不把蘇麒麟當回事的才會直呼其名,李青寶只是個校工啊。
「你問蘇麒麟干什麼?」單小蓮白他一眼,就拉過他說,「最近廖菲妃還是不跟你說話?」
「她不放隻果里放鞋釘就算不錯了,昨天夜里她在我床單里放圖釘,也全靠我警醒,要不然你現在就要去醫院看我了……」
李青寶苦笑著說,廖菲妃不跟他說話就算了,還成天玩陰的。
「我勸了她,她也不听,說你就是個下人,我想想也對……」
……听到電話響,李青寶就忙走到一旁。
「蘇大調查員?」
「別貧嘴!」蘇淑想起李青寶的模樣,嘴角就含著笑,可一想要說的事,臉一下又沉下來,「你跟水門的人是不是接觸過了?」
「咦,你們消息倒靈通。」李青寶愕然道。
「水門那口箱子,異事科和龍組都在盯著,a隊也有人在守著,你一出現,人家就認出來了,我好心跟你說,也算是警告你吧,別打那口箱子的主意,不然後果很嚴重。」
蘇淑的口氣很嚴厲,這反倒讓李青寶好奇心起。
「柳春!」
李青寶站在門外一喊,正在閱覽室里看書的柳春嚇得渾身一顫,轉頭就豎起手指在嘴唇上,小跑過來︰「李局。」
「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叫我李局,叫我李哥就行。」李青寶板著臉說。
柳春一個立正︰「是的,李哥。」
「放輕松一些,我找你是有事要辦。」李青寶臉色一緩說。
柳春心情也放緩了些︰「李哥,你有事就說,我一定保證完成任務。」
「不是要緊的事,先問問你,那陳玄武今天有什麼動靜?」李青寶問道。
「他都在學校里,中間有半個小時不知哪去了,他現在是在,」柳春拿起手機看了眼說,「第二階梯教室。」
「你還在他手機里裝了gps?」李青寶一愣道。
「是,我怕我要有事不在他身邊,他跑了那要誤了李哥的事,就麻煩了。」柳春赧然道。
沒想到這個小助教還是挺給力的嘛,也知道用先進的科學技術,不像有的修士,那腦子就跟米糊似的,除了法術和靈氣,別的都兩眼一抹黑。
「很好,很不錯,你很有潛力,」李青寶表揚了一句說,「我打算再去青柳鎮一趟,你跟我走。」
柳春興奮的把書放回桌上,跟在李青寶的身後就走。
出校門時傅南快嚇出冷汗來了,草,李哥也太威風了吧,這帶出來的女人數目一張手都數不清,听說早上還把黃校長的女兒都給辦了。
瞧人家這實力,那可真是不能比啊。
上了車,柳春坐在副駕上,就不時用眼去瞧李青寶,開出學校,她才問︰「李局好年輕啊。」
「哎,我這也是得到了上級的關照,才這麼年輕就能做局長,你要努力也不是不行的。」李青寶笑道。
柳春一下這心就燃燒起來,做小助教哪有做局長有吸引力?
怎麼說都是公務員,還不是一般的公務員。
「那天我闖進房間里,倒是把你看了個精光,有些對不住你啊。」李青寶道歉道。
想也就是昨天的事,還歷歷在目,柳春這心就砰砰作響。
她跟陳玄武住一間房,那陳玄武跟個木頭似的沒啥表示,要不要抓住這個李局長呢?
「不過也怪,你長得也不差,那身材怎麼扁平瘦呢?」李青寶說道。
柳春臉一下黑了,她是相貌還成,身材也就是腿稍長些,腰稍細些,別的地方就乏善可陳了。
「哎,不說這個,我這回去青柳鎮,還是去那家,你在外頭轉一轉,看看有什麼古怪的人,你就記下來。」李青寶說道。
帶她來,不帶慕容青胡海鵬來,李青寶也是有他的考慮的。
不管是異事科、龍組還是a隊都不會對普通人下手,就是修士和妖族都有一定的底限,輕易不會對普通人動手。
要是慕容青過來那就二說了,是燭門的人又怎樣,龍組還有些講究,a隊那幫變態可顧不了那麼多的。
蘇淑要知道她才警告過,李青寶掉頭就帶柳春過來,她非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終于來到軒轅菲家門外,把車停穩,柳春就說︰「我知道李局是想讓我放風,我保證我能做得好。」
「加油。」李青寶拍拍她的肩膀笑說。
敲了幾下門,沒听到應答,李青寶就干脆的翻牆入門。
腳才落地,就一道極陰白色的電光刺來,沖著就是李青寶的左肋,他反應極快,一翻身,先閃過電光,再就一張手將金劍握在手中,左手一橫,運起無由生木訣。
那些角落花盆里的花全都跳動起來,一下快速生長,沖著那攻擊者就過去。
「燭門之主倒是有些門道……」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在李青寶的眼中看到的是個身穿棕色風衣,跟中東恐匪一樣用頭巾蒙著臉的人。
身材不算高,跟李青寶差不多,身型搞是很巨大,整個往橫里長的感覺,手握一把白色短劍,一站就有種所向披靡的氣勢。
這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你是哪個部門的人?」李青寶喝問道。
「部門?」棕衣人一皺眉,就笑起來,「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
「哼,你把軒轅菲怎麼了?」李青寶冷著臉問。
「你說那個小女娃?我可打不過她,我來是想要找那口箱子,哼,可能是昨天陳玄武來的時候驚著他們了,這倒好,他們把箱子藏了起來……」
「死!」
李青寶突然一聲暴喝,數道青光從地上飛起,那些潛伏地上的植物全都沖天而起,沖著棕衣人就捆去。
「雕蟲小技!」棕衣人冷笑一聲,白劍一舞。
就見數道劍芒閃過,那些植物全都被砍成了兩截。
李青寶早就想好了下一步的對策,借劍舞之機,和身往棕衣人沖去,金芒大盛,整把金劍變成了一個巨錘。
「來得好!」棕衣人大叫一聲,白劍舞得快跟馬達一樣了。
就听一聲巨響,金芒撞上白芒,兩人往後都是一個倒退,彈出十多米遠。
李青寶直接撞在牆上,而那棕衣人也不好受,倒在的是年久失修的梁柱上。
那屋子都一陣搖晃,落下許多沙石碎瓦,砸在那棕衣人頭上倒沒什麼,看情況那屋子都撐不了多久了。
「哼,燭門倒有些真本事,可惜,我不想跟你打下去,擇日再斗吧。」棕衣人一聲冷哼,一個翻身,從屋頂上跳了出去。
李青寶也無心再追,用無由生木訣先將梁柱頂住,才松了口氣的靠著牆坐下。
就那劍芒對撞之中,有好些劍絲都直接竄到了他的體內,那棕衣人的情況也差不多,沒想到遇上個築基後期,實力相仿的,那人不想打,李青寶也不想打。
要不弄個兩敗俱傷,讓別人搶了勝利果實,那可真是不上算。
足足喘了七八分鐘,才起來想往屋里走。
這時就看兩道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沖過來,一落下來,就臉色一變,怒視著李青寶。
「別瞧我,譚兄,菲菲,我是來找你們,沒沖著那口箱子來,誰知來了個不知是龍組還是a隊的人,跟我打了場,倒是沒吃大虧,卻險些把你們這屋子打壞了。」
來的就是譚風水和軒轅菲。
「李兄,快起來。」譚風水臉色稍霽,上來就扶李青寶。
「大叔,你是用什麼東西來頂著屋子啊?很好看啊!」軒轅菲拍手說。
那都是花盆里的牽頭花,牡丹花的藤蔓自是好看得很,李青寶笑著解釋了一篇。
譚風水驚嘆道︰「我只當李兄是燭門門主,只學了火行一道,沒想到連木行都有研究……」
「不單木行,我連金行都學了七八成了,但只是初學,沒有什麼意義。」李青寶被他扶到台階上坐下搖頭一笑說。
「哎,五行劍芒,這五行都要學通才能修出,李兄能學得三行,這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是不多的了。」譚風水真誠地說。
軒轅菲的心全都在那些跟平常看著大不相同的藤蔓上了,听著這話也沒回頭。
「那人說譚兄將箱子移到別處去了,可收好了,那龍組和a隊都是不可小看的,要真下了心要強奪,怕是譚兄和菲菲都得小心。」李青寶說道。
「這我知道,只是沒想到龍組和a隊的人都來了,」譚風水嘆道,「水門到我這一代就枝葉凋零了,菲菲雖是修真奇才,可現在也未知金丹突破在何日,我也只能挺一時是一時了。」
听他話說得灰心,李青寶就拍他肩膀說︰「譚兄也不用在意,我燭門在金河也有上千年的時間了,這金河一脈有事,自不能看著不管。你們既要保那箱子,九尾妖族的事就先別管了……」
正說著,突然听到外頭一聲慘叫,李青寶心下一震,聲音是柳春發出來的。
那些人竟然對她下手?
就看李青寶如驚雷般掠出,站在牆頭,只見棕衣人一手捏在柳春的肩膀上,已然將她的肩胛骨全都掐碎了,看到李青寶,冷然一笑︰「李門主,你就忍心看你的女人死在我手下?」
「你不是龍組也不是a隊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李青寶忍著胸中怒火,問道。
「李局,我……」柳春只說了一句就暈過去了。
她就是平常一個弱女子,哪能吃得了這種苦頭,能忍到李青寶出來那就不錯了。
「李局?李門主還有別的身份?」棕衣人冷笑道。
譚風水也跳上了牆頭,瞧著這幕,就怒道︰「我不管你是妖族,還是修士,一個凡人你也下得了手?你丟了你祖宗的老臉了!」
棕衣人臉色大變,譚風水跟軒轅菲過來的時候,他恰好往外奔,三人的路線不一樣,錯過了,要不然知道譚風水在里面,他萬萬不敢再過來。
「把箱子交出來,不然我要這女人死……」
「你先死!」
李青寶一聲暴喝,突然之間一股鐵水從地上沖起,直接沖著棕衣人的臉而去。
他心下大駭,那鐵水哪里來的完全沒有準備,他忙松開手就往後退,而偏偏地上到處又噴出來了水,不是鐵水,只是一般的水。
但這水在水門的人眼里,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譚風水雙手一合,嘴里默念了一竄東西,就看那些水像是蛇一樣的彎彎曲曲的插到棕衣人的身體中。
揭開棕衣人面上的布,露出來的臉陌生得很,鼻頭像被老鼠咬掉一塊似的,左右臉頰還坑坑窪窪,若是見過,肯定會有印象。
軒轅菲接過李青寶扔來的靈肌膏抱起柳春往里屋跑,她抱著不費什麼力,就是個頭矮些,有點像是小馬拉大車。
「他可能是獨行大盜王沾……」
譚風水倒是對這棕衣人的面容有些印象,他在修真界的通緝名錄中看到過他,可也有點不像,上回看的時候那鼻頭還在。
「王沾的話,倒是有這個本事,也是個不講道義的人,拿一個凡人女子來威脅我,他能做得出來。」李青寶嘆道。
修真界跟人間界一樣,都有些敗類,而且還不少。
這王沾就是一個,號稱是獨行大盜,做的事卻是令人發指。好些小學生都被他玷辱了,不分性別,只要是十二歲以下的,他都不放過。
通緝名錄上,他可是排在前十位的,能拿大賞的人物。
「五千萬吧?」譚風水想著說。
「那就歸譚兄了。」李青寶笑道。
他缺錢,可是該不沾手的錢,他絕不會沾手,譚風水對他的好意很是感激,微一點頭,就一轉手中的納戒,將王沾的尸體收到里面。
「此地不再安全,光將箱子轉移也沒用,譚兄是不是換個地方?」李青寶問道。
這地上已全都是水,李青寶剛是將地下水管用化金訣化掉,才弄出來的鐵水,說著話,兩人就回到屋內。
外頭倒沒動靜,那些龍組a隊的人都在外頭傻等著?
「這間屋子是我們的祖屋,別看水門的山門是在西部,可實際上卻是在青柳鎮發家的,」譚風水背負雙手說,「這也都是兩千年前的事了,說來也是無謂,但總是心頭不舍。菲菲也是在這里長大的,怕是離不開。」
水門是青柳鎮的門派?李青寶愕然半晌,才說︰「這倒也有法子……」
譚風水眸子看向他,愣道︰「有什麼辦法?」
「我看譚兄手中的納戒可是藏風戒?」李青寶問道。
這納戒有好多種,李青寶的納虛通戒是一種,普通的納戒是一種,藏風戒又是一種,甚至能說是比較高級的一種。
額定的重量大約是在一百噸上下,對體積卻無要求,號稱藏風,自是有人說在這種納戒中,藏下個山洞都沒問題,那風打洞中過,久而久之就叫藏風戒了。
「是藏風戒不錯。」譚風水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就好辦了,我們將這祖屋鏟起來,再全部放在藏風戒中,那不是哪里都是祖屋了?」李青寶笑說。
譚風水一拍腦門,這事他可真沒想到。
誰知軒轅菲從屋里走出來,撅著小嘴說︰「我不要!大叔,把屋子鏟起來,可在別的地方,看到的還是這個山,還是這個村嗎?那都不是我的祖屋了!」
「菲菲乖,咱們先避避風頭,等以後再回來也是一樣。」譚風水勸道。
軒轅菲倔強的一搖頭,坐在台階上說︰「舅舅,我不想去外面,那些壞蛋要來,就讓他們來,大不了我們就死在這里。」
李青寶心頭一嘆,這女女圭女圭倒是有顆玉石俱焚的心啊,比普通的大人都要有骨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