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結婚了呀,沒有鮮花,沒有婚紗,還有,一個家沒有寶貝怎麼完整呢?在浩淇懷里的櫻歌突然想到,心直口快就說了出來,「浩淇,悠悠呢?」
浩淇的眸色有些凝重,沒有說話。
「浩淇,悠悠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廈門?」
「……」
「浩淇,我已經兩年沒見過悠悠了,自從那次和你分手之後,悠悠就再沒來找過我呢。浩淇,悠悠呢?」
「我——送人了。」
「什麼?你送人了?」
「嗯。你和我分手,顏夕也死了,我頹廢不振,照顧不好它。我沒有辦法帶它來大學,所以就把它送到星韻家里了。」浩淇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櫻歌都看在眼里。
「沒事,我們去把我們的寶貝領回來吧。」
「嗯。」
櫻歌牽著浩淇的左手,卻總感覺有些些不對勁。
「櫻歌,先換衣服吧,穿著病號服怎麼去啊?」
「不用不用,接兒子最重要。我瞬間轉移可以用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
櫻歌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櫻歌,」浩淇用右手牽過她的手,「我們走吧。」
她的眉頭舒展開,對他笑了笑,「好的,我們接兒子去。」
櫻歌拿出手機,查了查經緯度,瞬間轉移。
「砰砰砰——」
「鳳姨,開一下門。」星韻听到敲門聲,坐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看電視。
「來了。」
「砰砰砰——」
「誰啊,這麼急躁,有什麼急事?」
一打開門,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門外,兩個人都穿著病號服。
「你們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這兒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阿姨,我們接兒子——」還沒等櫻歌說完,保姆就開始攆人了,「快走吧,快走吧,這兒沒有你兒子。」
什麼嘛,他們不就是穿著病號服嘛,何必把他們當成精神病人呢?
「櫻歌,哈哈,你被人當成神經病了。」浩淇看著櫻歌笑了,放聲大笑。
櫻歌抓抓頭發,「你才神經病呢,是因為你在身邊她才把我們當神經病的。」
「是嗎?我長得很像神經病嗎?大家不是都說我長得很帥嗎?」浩淇擺出一副很自戀的表情,吹了吹劉海。
「哈哈,搞笑。你不是這位大媽的style,能看得上你的,也只有我啦。」
「只有你就夠了。」
「那現在怎麼辦?」
「等等,我听一听再說。」櫻歌把頭發勾到耳朵後。
「櫻歌——」
「噓,別說話。」
……
「鳳姨,是誰啊?」
「小姐,不用管,兩個神經病人走錯門了。」
靠!還真把他們倆當神經病人了?他們倆是來接兒子的!
「精神病人怎麼會來我們家?」
「不知道,還說來接兒子呢。可笑,我們家哪有他們兒子?看那一男一女長得不差,怎麼好好的就神經出毛病了呢?」
「呵呵,接兒子。哪有他們兒子啊,對吧,悠悠。」
「啊嗚~」
「小姐你先玩兒吧,鳳姨先去忙了。」
「嗯。」
……
「怎麼樣?」
「星韻那個死家伙在家,悠悠也在家,竟然就這樣把咱倆活生生的趕出來了。走,我們直接轉移去他們家。」
「好。」
櫻歌和浩淇兩個人再次睜開眼,就到了星韻家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璽嘉的巨幅海報。
「哇——牆上貼的全是璽嘉的海報啊,璽嘉吃飯的、學習的、午休的什麼都有,那些照片還是我幫她拍的呢。」
「什麼?」浩淇沒有對牆上璽嘉的海報產生感嘆,但是听到櫻歌那句‘照片是我幫她拍的’就迷糊了。櫻歌為什麼去拍璽嘉的照片?什麼時候拍的?
「他帥?」浩淇挑挑眉,一聲冷笑。
「不如你帥。」
「那你拍他干嘛?」
櫻歌還沒回答,就听到了那位大媽的聲音,「你們兩個神經病,怎麼進來的?不是不讓你們進來嗎,怎麼這麼不听話?」
「你才神經病呢,你全家都神經病,」櫻歌朝她吐了吐舌頭,拉著浩淇的手往屋里跑著,「接兒子去咯——」
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後面跟著個拿著掃帚的大媽在別墅里亂跑,一副很嘻哈的畫面。和櫻歌在一起的人生,真可謂是跌宕起伏。
趴在沙發上的狗狗耳朵動了動,很麻利的爬了起來。
「悠悠,怎麼了?」星韻拿出一塊薯片放到悠悠的嘴邊,它一口咬下薯片,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
「悠悠——」
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是不是媽咪和爹地來接它了?
雖然過了好久,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悠悠從一只小笨狗長成大大的狗狗,悠悠一直在等待,不停的等待,等了一天又一天,媽咪和爹地終于來接它了。悠悠是不會忘記媽咪和爹地的,媽咪和爹地肯定也想悠悠了是不是?
「呼呼呼~星韻她家也太大了吧,比我家大好多呢。怎麼找個狗都找不到?」櫻歌和浩淇躲在門後,累的跑不動了。
「櫻歌,傷才好,不要再傷著。」
「我沒事,倒是你得注意傷口。」
「哧哧哧——」門外傳來了聲音,有種用爪子抓門的感覺,還伴隨著門的強烈震動。
「是不是那位大媽?」浩淇在櫻歌耳朵邊小聲說著。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笨蛋,那不是大媽,是你兒子!」
「我兒子?」
「你打開門看看。」
浩淇很听話的打開門,半信半疑的樣子。門一開,一只巨大的毛絨絨的東西就跳到他身上,把浩淇退了一個踉蹌。
「悠悠——哦,爹地都快抱不動你了。」
「omg!它長這麼大了?!我的天吶。」櫻歌接過悠悠,它又在櫻歌臉上舌忝來舌忝去的,「兩年不見,長得好快啊。」
「嗯。」
櫻歌靈敏的听覺听到了星韻和保姆的對話。
「小姐,我們家好像進人了。」
「什麼?」
「那兩個神經病。」
「天哪,怪不得悠悠跑掉了呢,你說悠悠會不會被他們倆神經不正常的人抓去?會不會被殘害啊?oh,mygod!那可不行,悠悠是浩淇托付給我的,我不能讓他的寶貝受到危險啊。」
「小姐,我已經打電話給老爺了,也報警了。」
「嗯。鳳姨,你跟我來看看。」
「小姐,我怕你被那倆神經病傷著。」
「可悠悠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找到悠悠再說,好嗎?」
「嗯。這兩個天殺的神經病,閑著沒事來咱們家找什麼兒子啊,你說說。來,小姐,給你這個晾衣架。」
「好。」
「櫻歌,櫻歌,听到什麼了?」
「星韻那個二公主,竟然也以為我們是神經病。靠,不嚇唬嚇唬她,她就不知道我凌大小姐姓凌!」
「櫻歌,不要罵人。」
「哦。」
在美國的兩年都沒有罵過人,怎麼來中國才沒多久,罵人的習慣又恢復了?
「我們準備好,嚇唬她。」
「嗯。」
「浩淇,以前的你可是不喜歡捉弄人的,怎麼現在也變得這麼壞了?」
「被你帶壞了。」
「什麼啊,我才和你一起不到幾天啊。」
「和你一起,不壞怎麼行?」
腳步聲越來越近,「悠悠,配合我們噥,好的乖乖。」櫻歌把悠悠放出去,悠悠很淡定的把**朝向外,蹲在門口搖尾巴。
櫻歌向浩淇比劃了個ok的手勢,「準備好咯?她要來了。」
「悠悠,原來你在這兒啊。」星韻放下手中的晾衣架,朝櫻歌所在的房間走進去。
房間的門忽然被關上,屋里黑黑的,窗簾在風的作用下飄揚著,櫻歌把自己的及腰長發弄亂,擋在臉前,雙手放在空中,伸著爪子,一邊動一邊用不同于以往的語氣說,「我是神經病——我是神經病——我是一個神經病——你看我像不像神經病?」
「啊——」星韻的尖叫聲簡直要震破櫻歌的耳膜,櫻歌也跟著一起尖叫起來,「啊——」
那位保姆大媽一直在外面敲門,撞門,可怎麼樣門都開不開。但願警察能早點過來,「小姐,你撐著啊。鳳姨給你找幫手。」
星韻一點都听不到鳳姨的聲音,櫻歌的尖叫聲把她的耳朵灌得滿滿的。「你叫什麼?啊——」星韻捂著耳朵,繼續吼著,震得悠悠都跑掉了,跑到它爹地那兒去了。
「別叫啦!」櫻歌以更大的聲音吼道,「我是櫻歌。」
「櫻歌,你是櫻歌?你是神經病!」
二公主,你能不能別再吼了,櫻歌的耳朵都要聾了,真的要聾了。
櫻歌把頭發撥起來,「看,我就是櫻歌。」
「不是!你是神經病,我不看!」
「靠!二公主,你才是神經病,我真是櫻歌!」
對哦,神經病不知道她有個外號叫做二公主的,星韻捂著眼楮的手指打開一道縫,看著面前的人。
「櫻歌,咦,櫻歌,真的是你啊。」星韻走到櫻歌身邊一把抱住她,「哎喲,你怎麼來了,我好想你哦。」
「是嗎?」櫻歌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不是說我是神經病嗎?」
「呸呸呸——鳳姨怎麼了,竟然把我的好朋友當成神經病,還真嚇著我了。」星韻拍拍櫻歌的後背,笑得很開心。
櫻歌對此很無語,兩年沒見,二公主還是這麼二,而且,她做夢都沒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是這種方式,就如同她根本沒想到和浩淇再次重逢是在火場一樣。
「不是說有兩個神經病嗎?怎麼只看到一個?」
「二——公——主——」櫻歌的話里充滿敵意,「你還真把我當神經病了?」
浩淇從門後出來,「嘿,第二個來了。」
「浩淇,是你啊。」
「當然是我啦,呵呵。」
「對了,我真的很納悶哎,為什麼鳳姨會把你們倆當成……看你們倆雖然穿著病號服,可也不至于……」
「哼哼……因為櫻歌說的第一句話是,‘阿姨,我們倆是來接兒子的。’」
阿姨,我們倆是來接兒子的——噗,這句話,再加上她的病號服和她傻傻的憨憨的表情,不當成神經病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