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醒來,許言有些懵,後腦也有些微微的痛,?*??淥?褂辛說悴恢?襝κ嗆文甑母芯酢?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這種感覺和她剛剛到這個異世時非常相似,因為失去了對身份的認知,恐慌沒頂。她努力的眨了眨眼楮,同時搖晃著微痛的腦袋,努力平復亂跳的心,試圖將散落在角落里的理智聚攏。
「別慌,別慌……」許言呢喃著安慰自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說︰「綁架的目的是什麼?為財和為色。一般**犯在見到被害人的第一面會是**最強烈的時候,現在我被綁在這里,卻沒有任何人打擾,那麼,應該不是為色。若是為財,小拾兒並不得父親的歡心,真想從許崇道那里敲到錢財,綁架的應該是廖氏的女兒許珣才對。不是為財,不是為色,還能是為了什麼?」許言仔細的回憶自己到了這個異世後所經歷的事情,最初的時候她恐慌害怕,想的最多的是判斷出自己到底在哪兒,如何才能回去,這個想法被現實擊垮後她開始慢慢適應這個異世,學習這里的人做事、說話的方式,盡量讓自己更多的融入這個世界,改變不了的就要適應,這是許言的處世哲學。一年來,她絕大部分時間就是在許府的邊緣小院里自由生活,宅是宅了點,但她活得怡然自得。只是在任老夫人壽宴後,她的生活圈子才走出那麼小院,認識了紀嫣然、易慎行、卓知非等等人,也參與了案子的調查……
「啊」,許言低呼一聲,她遭到綁架是因為案子。許言在洛州府衙大堂上好一派慷慨陳詞誓要追查凶手的樣貌,肯定是使得實施這個計劃的人感到恐慌,才綁架了她。在洛州府衙獲命調查案件的不但包括自己,還有易慎行,也就是說面臨危險的還有易慎行啊。再把事情想得可怕一些,那兩個在黑暗中竊竊私語,說一些與案件有關詞匯的人,根本就是為了要誘引他們。本來在黑暗中閉眼思考的許言猛地睜開眼,四下張望起來。
這是一個黑暗、安靜的屋子里,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縛住,動彈不得,嘴里也被東西堵住了,無法起身、無法呼救,只能用眼楮打量著這個屋子,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楮發現這是個極空闊的屋子,窗戶很高,應該不是用于居住的房間,而是倉庫之類的吧。
許言暗暗舒了口氣,這里只有自己,至少易慎行有一半的機會是安全的,他曾說過他師從江湖高手,身手應該不差,不會那麼容易被綁架的。現在的關鍵是,她,許言該如何月兌身。
正思量間,許言听到外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許言連忙閉上眼,偽裝成繼續昏迷的樣子。
大致判斷是兩三個人的腳步聲,除此之外,閉著眼的許言沒有其他任何判斷,因著腳步聲的接近,饒是一向冷靜的許言也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沉重了起來。她咬著嘴里的布條,強令自己鎮定下來,心里暗暗說︰別怕,不就是一死麼,或許死了還能回去也是說不定的。
一個粗啞的男聲用奇怪的語言說著話,許言並沒有完全听懂,只分辨出幾個詞匯,「女人」、「殺死」、「做啥」。另一個相對清朗的男聲的回答倒是許言听得懂的,他說︰「記得,這個女人,不能傷了分毫,否則要了你倆的狗命。」
許言心里偷偷舒了口氣,至少自己是性命無憂的。
粗啞男聲應了聲好,仍舊是那奇怪的語調,粗粗魯魯的拉起歪在地上的許言,用黑色的罩子蒙住了她的頭。看來是發現她裝暈的行為了。不過也好,許言實在無法繼續閉著眼楮,她自己能感到眼皮和睫毛都在抖動,換做是她也不會相信這個人是暈著的。綁架者不想她看到他們的樣子,許言更不想,雖然他們說了不能傷了自己分毫,萬一看清了樣貌,記下了特征,對他們構成威脅,那可就說不定了。所以許言非常配合,不掙扎,不叫喊,只安靜地半臥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