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 第一卷:邯鄲為質——大秦黑龍軍(文)

作者 ︰ 秋之慕楓

第一卷︰邯鄲為質——大秦黑龍軍

由于秦軍30萬大軍壓境,趙國境內局勢一度緊張起來,邯鄲城內亦然,百姓全都惶惶不可終日。由于趙王害怕秦王玩真的,抽調大批兵馬前往邊境支援廉頗,導致月復地兵力空虛。趙國連年戰亂民不聊生,有不少山賊嘯聚山林,此時趙軍駐防兵馬抽調大部分前往邊境,邯鄲近郊,以及周圍城池外圍治安極差,不少客商都被流寇打劫,亦有不少傷亡。

這正是嬴政最擔心的事情,听到這個消息他才不顧黑龍甲士勸阻前往燕國驛館和燕丹商議。黑龍甲士不是有意讓嬴政不痛快,只不過嬴政兩次遇刺都是在去燕國驛館的路上,為了安全起見,黑龍甲士並不贊成嬴政這樣不顧安危的走動。

「樊於期,你有完沒完!我太祖父只是讓你保護我,不是讓你囚禁我!」這個樊於期就是昭襄王派來保護嬴政的貼身護衛首領,也是黑龍軍的副帥。

「屬下不敢,只是公子有事讓我們代勞即可,不必親自前往。」樊於期為了嬴政的安危著想,不得不勸阻他的冒險舉動,來刺殺的死士劍法卓絕,絕非一般的小角色能夠派出的,只怕他們不會就此收手,邯鄲畢竟不是秦國地盤,黑龍甲士兵力也不足,不能保證絕對萬無一失,只能謹小慎微減少外出才是最好的。

樊於期是秦王的心月復之一,亦是黑龍軍的首腦級人物,他親自來到邯鄲保護嬴政,可見秦昭襄王對嬴政的重視程度。

嬴政心想,真是可笑。自己的事情他們都能代勞,自己相見姬冰,難道讓他們去見一眼就算自己見到了?

「太子殿下,秦公子政前來拜訪。」下人大聲通稟道,嬴政不禁納悶,自己這幾年把燕國驛館當自己家一樣,天天走動,早就不需要通稟了,今天是怎麼了。

幾個農夫打扮的壯漢從內府出來,他們的草帽壓的很低,很謙卑,不敢正眼與嬴政對視,一般下人和平民看見貴族多是如此,嬴政也沒放在心上,只不過他們怎麼會從內府出來,難不成燕丹又要修葺什麼閣樓了,讓民夫來干活嗎?

但是這幾個人卻讓樊於期微微皺眉,與那幾個壯漢民夫擦身而過時,樊於期那銳利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絲殺機。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啊!」樊於期勸道。

「知道啦!煩死了,我和太子丹說幾句話就回府。」嬴政有些不耐煩。

「賢弟啊,今天什麼風啊,把你吹來了。」已經十歲的燕丹如今已經出落得**倜儻,偶爾參加趙國宮廷和貴族之間的宴請,都是不是招來女眷隔著屏風的議論,現在燕丹可是趙國貴族圈里的女眷心目中的最佳夫婿啊。

這也難怪,太子丹待人和善,言辭謙卑,而且文采斐然,加上劍術一絕,曾經得到過廉頗的稱贊,再配上這幅女人都會嫉妒的容顏,想要不受歡迎都不行。

「沒事就不能賴看看你嗎?」嬴政白了太子丹一眼。

太子丹則在大量嬴政身後的四個護衛,「幾日不見,賢弟身後又多了三個勇士啊!」

太子丹記得當初在燕國驛館外,發生離目前為止最近的一次刺殺嬴政事件,一人一劍格斃5名頂尖死士的就是站在嬴政身邊的哪位樊於期,太子丹大量樊於期的目光不禁有一些欣賞的意味,如今貼身跟著嬴政的已經不止樊於期一個了,而是四個。這四個人看來實力和樊於期相差不會太多,嬴政身邊的能人越來越多了。

「什麼勇士,就是4個跟屁蟲!煩都煩死了!對啦,冰兒不是前幾日傳信說快到邯鄲了嗎?她現在在哪了?現在邯鄲近郊流寇四起,著實讓人擔心啊。」嬴政說道。

「我也在為這事發愁呢。」燕丹皺眉說道。

樊於期突然插話,「燕太子手下能人也不少啊,能為這件事發愁嗎?剛剛和我們擦身而過的幾個壯漢,看得出都是用劍的高手,由他們去接應燕公主肯定萬無一失。」

燕丹大驚,樊於期果然不一般,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那幾個人是隱藏身份的死士。

燕丹干笑兩聲,「不錯,他們正是在下命令喬裝打扮去接應吾妹的。」

「這樣啊,如此甚好。但是我也算姬冰半個兄長,不出力怎麼能行。」嬴政沉吟了一下,對樊於期說道,「樊於期听令,本公子命你挑選3名勇士隨同太子丹的人馬一起出城接應燕國公主,燕公主如有意外,提頭來見。」

「公子,這」樊於期沒想到嬴政竟然端起架子命令起自己來了,黑龍軍向來只听從秦王一個人調遣,即便是嬴政是昭襄王最疼愛的曾孫,也沒權利命令黑龍甲士啊!但是當著燕國人的面又不能明說,駁了嬴政的面子。

「你挑人我不放心,回府我挑幾個好的吧。」嬴政轉身對姬丹說,「你讓你的人等等,我的人到了再一起出城接姬冰吧。」

「也好,人多一點,多一份保障。」燕丹同意了。

出燕國驛館時,嬴政的臉色有些陰沉,和平日和煦的笑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公子,我們是黑龍甲士,大王命我等保護您的周全,不能擅離職守,不然是死罪啊!」樊於期訴苦道。

「你發現了?」嬴政語態有些冰冷的問道。

「公子明示,屬下不知公子何意?」樊於期有些不習慣一貫喜歡耍無賴,罵罵咧咧的嬴政突然表情這麼嚴肅。

「太子丹內堂走出去的那幾個民夫。」嬴政的眼神很陰郁。

「嗯,那幾個人的樣子絕對不是一般護衛,而是死士,他們身上我隱約看到一些疤痕,那絕對不是護衛身上常見的。」樊於期驚訝嬴政剛剛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仿佛一點沒有在意那件事,但是實際上他卻注意到了。

「所以我才讓你和這幾個人出城,給我查清那幾個人的底細。」嬴政的眼神變得很陰冷。

「難道公子懷疑,刺殺你的死士是」

「我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6年的相處,自己和太子丹幾乎天天朝夕相對,我也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嬴政頓了頓,「給我查清楚,這件事情和我安危有關,應該在你們職責範圍內吧?」

「屬下遵命!」樊於期回到郭府離開挑選3名黑龍甲士親自帶隊去燕國驛館和太子丹的那幾個可疑死士會合,樊於期的直覺也告訴他,這些死士看上去不像是太子丹命令去接應燕國公主的,只是自己和嬴政突然發現了這個秘密,他才隨機應變,辯稱是去迎接燕國公主的。

樊於期年紀輕輕不滿20就出任黑龍軍副帥,他的眼力和閱歷可想而知,貼身觀察,絕對能發現那幾個死士和自己交手過的刺殺嬴政的死士之間是不是會有關聯。

嬴政從燕國驛館出來就心緒不寧,太子丹這個人雖然從小都狡猾多變,但是從來未曾害過自己,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太子丹會派死士刺殺自己,但是他的反常舉動卻讓嬴政不得不懷疑,這個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似乎和刺殺自己的死士有關聯。

但是事情的發展讓嬴政有些意外,正在樊於期挑選完黑龍甲士準備前往燕國驛館時,太子丹突然派人來,說他要親自去迎接姬冰,問嬴政是否想要同往。

「公子,萬萬不可,如果燕丹真的是主謀,那公子這樣前去,恐怕不妙。」樊於期擔心道。

「去,當然要去,不然我太祖父養你們是做什麼用呢?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朝我動手,再者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是他指使死士刺殺我,我不去反而傷了兄弟感情。」嬴政年紀輕輕,但是膽識不得不讓樊於期佩服,只是這樣似乎太危險了。

趙國方面巴不得嬴政這個瘟神趕緊走,以解邊關之危,所以並沒有怎麼阻攔,之所以有趙兵跟隨,主要是因為看著太子丹,但是人數不是太多。因為太子丹沒有月兌逃的動機,如果逃了趙王隨時可以想燕國問罪,反而給趙國攻燕提供借口了。

嬴政雖然表面上和姬丹有說有笑,但是心中一直對燕丹身邊的死士耿耿于懷。他同意一起來可不是意氣用事,他一則相信姬丹不會那樣無情無義,況且姬丹冒著風險刺殺自己毫無動機啊,他又不是秦國王室殺了自己難道他能登上秦王寶座不成?

再者姬丹親自陪同嬴政一起去郊外迎接姬冰,如果姬丹是主謀此次出城絕對不會遇到刺殺,如果自己遇害,那趙國和燕國都難逃其咎,燕丹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況且黑龍軍各個都是萬里挑一的精銳,有他們在還怕什麼呢!能親自出城早幾秒見到姬冰那不是美事一樁,何必多想呢!

不過話說回來,姬丹做事沉穩,再趙國向來以最本分的質子聞名,他突然出城迎接王妹,這種事似乎有些出格,不像他以往風格?難道是為了阻攔樊於期調查,洗月兌自己的嫌疑。但是不管是怎麼樣,他如果真的和刺殺有關聯,那嬴政和他同去反而會安全,因為燕國絕對不敢公然得罪秦國,如果自己這個秦王最疼愛的曾孫在燕國太子身邊被刺身亡,燕國的下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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