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姓土司 十四、端公嫂子

作者 ︰ 江葦

十四、端公嫂子

再說任春辦了火把,熊熊燃著照熊大嫂趕往回家的路。熊大嫂讓冷風一吹,酒勁正好上來。她歪歪斜斜地走在田坎路上,腳下又看不實在,幾次差點踩進明晃晃的水田里。任春一路半句話也沒說,只悶著個頭走在熊大嫂後面專心照亮,與先前判若兩人。熊大嫂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嗔怪道︰「你個死鬼,沒看到人家喝醉了?就不曉得牽起人家走?」任春木木地「哦」一聲,走到熊大嫂前面,一手舉火把,一手牽起熊大嫂。

正是青春少年的任春從沒模過女人,下午雖也捉起過熊大嫂的手輕薄過一番,不過那是小神子附體,他自己毫無感覺。這時,這女人的手一牽到手里,一股異樣的悸動陡然生起,心里一陣慌亂,手也止不住地抖個不停。這一抖,別說牽住熊大嫂,連自己都失去了平衡。田坎路本來就窄,加上田里才栽過秧子不久,田坎還未干透,溜滑溜滑。任春身子一偏,一腳踩進水田里,手跟著這樣一帶,熊大嫂也踩進了水田。任春慌忙用另一只手去扶熊大嫂,未顧及手中的火把,火把掉到水里,「」地滅了。

兩人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也分不清哪是田坎哪是秧田,胡亂地在水田里打著轉,腳下一個不穩,齊齊撲倒在水田里。正值春夏相交時節,田里的水還有些冰涼,二人也只穿著單衣,水把衣衫打得濕透,等二人的眼楮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攙扶著從水田里爬上田坎,都禁不住打起冷戰。任春懷中本揣著火石,讓水一浸泡,卻怎麼也打不出火,火把也就無法點燃。

如果僅是水打濕了衣衫也還罷了,更令人惱火的是衣衫上沾滿稀泥。爬到田坎上,風往人身上一吹,沾滿稀泥的衣衫就緊緊貼在肌膚上,陣陣寒冷直侵脾肺。熊大嫂雙手抱在胸前,緊緊咬住腮幫,可是仍然抵不住冷,上下牙齒不住地撞擊,發出「可可可」的脆響。任春也好不到哪里,他抖著自己的衣衫,想不讓衣衫貼在肌肉上,但顯然是徒勞,抖掉這一塊,那一塊又貼了上去。

「你……你背著我……這樣我們……我們就都不冷了。」熊大嫂哆嗦著說。

「這……這不好吧?」任春如一個姑娘般羞羞答答地答道。

「漆抹達黑的,哪個……哪個看得到?」

任春「恩」地應一聲,蹲子,等著熊大嫂爬到自己背上。熊大嫂一爬上任春的背,雙手緊緊地箍住他的脖子,使自己的整個身子跟任春的後背完全貼在一起。酥軟的雙峰如同兩團烈火,在任春的背心里熊熊燃燒起來。任春不再感到寒冷,反而覺得燥熱。一股股說不出的滾燙的熱浪從後背傳到臍下,再自臍下升起,迅速傳遍全身。任春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心口莫名的悶堵,而背上傳出的那火一般的燥熱又無比受用。他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吼叫,放開雙腿,飛一般地在尺許寬的田坎路上奔跑。

偌大的熊家此時沒有一點燈火,熊大嫂出門前就交代長年早些收工自己回家吃飯。長年們樂得偷懶,晌午過後不久早各自收工了。任春背熊大嫂到門口,放她下來,說︰「大嬸,我回去了。」熊大嫂邊模鑰匙邊說︰「不忙不忙。進屋去,我找身衣裳給你換上。再就是我一個人在家,長年們都回去了,你得幫我燒鍋洗澡水。」

任春感覺自己在熊大嫂面前毫無推攘的能力,就是她要自己去死,也許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熊大嫂打開門,找出火石點燃菜油燈,領任春到灶間生起火,自己進屋找衣服去。

灶間一邊堆滿劈好的木柴,另一邊堆著生火用的谷草。任春怕木柴一時燒不起來,抱了兩抱谷草到灶孔前,自己坐到谷草上,不住地往灶孔中遞柴。功夫不大,灶孔里的火就旺旺地燃起來。熱量從灶孔輻射到任春身上,他那讓水和稀泥打濕的衣衫一會兒就冒起蓬蓬霧氣。

熊大嫂抱了衣裳來到灶間,看到火光下衣衫冒起霧氣的任春,不無心疼地呵斥道︰「你個憨包,穿起濕衣裳烤火要得風濕,快點月兌了。」任春有些忸怩,熊大嫂便將手中的衣裳往谷草上一扔,動手月兌起任春的濕衣。

別看任春平時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衣服一月兌開,那臂膀、那胸膛滿是虯結的肌肉,隨著害羞而急促的呼吸,那些肌肉一股一股地跳動起來。熊大嫂看得呆了,手不听使喚地伸到任春身上撫模著。任春一開始條件性地閃躲一下,繼而渾身顫栗,接著感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急劇地膨脹。熊大嫂的手從任春的肩膀慢慢模到他的胸膛,呼吸越來越急促,絲絲女人氣息不斷侵襲任春的少年之身。任春抬頭望向熊大嫂,在火光的照耀下,熊大嫂的雙頰紅似熟透的桃子,迷人的鳳眼閃爍著強烈的,嬌小的嘴巴微微抽搐。任春再也按捺不住渾身的躁動,「霍」地站起身來,一把將熊大嫂緊緊摟在懷中,嘴巴胡亂地在她的臉上、頸脖上親吻。熊大嫂勾著任春的脖子,不斷往後倒去,最後和任春一起倒在了灶孔前的谷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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