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依舊坐著,臉上浮現奸詐的神情。「即使必須犧牲那只笨狗?」
「什麼?」荷莉俯向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和陽光有關的事?」
「我只知道報紙上寫的那些。相信我,我會聲明我們從來沒有談過這番話,而且,我對錢代表有一些影響力,或許能夠建議他做某種安排。」
「什麼樣的安排?該死,雷諾,陽光根本沒有咬死任何人的,是錢克貝故意誣陷它。你知道這個齷齪的勾當,而且比誰都清楚。」
「我必須重復一次,我只知道印在報紙上的那些一一像它的狗屋有毛。就像那句俗諺,無風不起浪。」
荷莉瞪著他.知道他就是推波助瀾的人。「那天在雜貨店,我說過報社的人要到老人之家采訪,你預先知道這個消息。是你放走陽光而且害我遲到的是嗎?沒錯,一定是你,你故意陷害陽光。你、錢克貝和潘由利。」她用拳頭敲向桌面。「你們三個人聯合起來陷害陽光。」
「老天,我們真是狗急跳牆,對不對?我絕對沒有和仟何人聯合起來從事任何勾當。我只是和錢代表很熟,所以了解他的心意。」
荷莉突然厭倦和他玩游戲。「好嗎,雷諾,你到底要什麼?你來這里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麼?」
他站起身子,笑容僵硬。「我已經解釋過了。只要你同意退出籌募捐款的活動,我可以說服錢代表設法撤銷對那條狗的控訴。如果你拒絕,它可能就活在你的回憶中了。」
在雷諾離開後,荷莉沖出去找翠娜。「卑鄙!」她叫道,「雷諾和錢克貝都是卑鄙的小人。」幾分鐘後,她和彼得談話時,仍然重復著這句話。
午餐時間,她開車前往鎮上,站在第一國家銀行里面,對尼克重復那句話。「卑鄙。那對卑鄙的小人。」她已經在車上為陽光哭過一回,現在淚珠還在眼中滾動。「即使我願意向他們屈服,也不敢信任他們。」她知道自己看起來一定很糟糕,鼻子紅紅的,雙眼腫起,絕對無法吸引任何男人。可是,除了尼克以外,誰會了解陽光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呢?
他伸臂環住她。「沒事,」他安撫道,「一切都不會有事的。才他擁抱她,然後握住她的手臂,「我還沒吃午飯,我們去找家咖啡館吧。」
荷莉為時已晚地注意到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或許尼克最擔心的就是她在這里當眾出丑,才急著把她弄出去。不,這是偏執的想法。尼克當然不希望她當眾出丑,而且他最關心的就是她的感覺。她是一個關懷他人的男人——這也是他如此吸引女人的原因之
在咖啡館里,荷莉先在盥洗室洗臉和補妝,然後在尼克對面坐下。「雷諾的來訪並非全無好處,」她設法振作起精神。「彼得猜想那些攻擊陽光的電話是否安全屬實,這一切或許都是錢克貝在幕後策劃的。」
「噢,對了。」尼克的神情憂郁。「今天早上,我打電話給你的鄰居珍娜,問她那部卡車的事。她記得那是一部棕色的車。」
「尼克,這太好了!」荷莉不知道他也在暗中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