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經過長途的奔行,抵達了a市——
眼前的城市喚起了心中的熟稔,市中心依舊繁華,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有著很大的變化,讓她陌生。
車子很快駛入了一處私家住宅,「這里不會有記者,很安全。」範禎莫說著,泊了車。
他拉了她下車,在她想跑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唏噓,「葉星橙,我既然能帶你來,就有能力不讓你跑掉,這里的門都有密碼,你出不去。」
「範禎莫,別幽禁我,我不想像討厭陸余順一樣討厭你。」
「我沒有想幽禁你,是想幽禁你的人正在里面等你。」
他指了指里面,示意她進去。
「不,我不要」
一想到進了那門,就有可能見不到方澍野,葉星橙沒有挪動腳步。
就在這時,前面的房門開了,一個聲音飄了出來,「你還是給我乖乖的進來!」
聞聲,葉星橙楞了好久,她看看範禎莫,一垂首步了進去。
「姑姑」
「我說葉星橙,你快別給我來這套,我知道你今時不同往日,富貴地令人咋舌,也對我這個窮親戚,再也看不上眼了?」
「說什麼胡話呢?你怎麼和範禎莫……」
「說實在我真該感謝範先生,若不是他幫忙,我這個家庭婦女還不知那皇後大酒店門朝哪開呢?」
「你看報紙了?」
「葉星橙,那還用看嗎,葉家一貫是新聞焦點,而如今只要一口吐沫就能把人淹了滅了,而我們葉家幸運的很!」
「那些都是胡寫的?」
「葉星橙,你告訴我你在當導游,世界各處的跑,我覺得這工作挺好的,沒想到啊你被一富商養了,人家還沒吃干抹淨踹了你去西天,送你一棟大酒店,你這本事可比娛記強多了?」
「姑姑,不是那樣的,我和江先生是忘年之交,江家對我真的很好,他希望他的酒店能好好的發展下去,我在完成江先生的遺志。」
「這我可就不懂了,你完成人家的遺志也是高尚之舉,怎麼你就高尚到讓酒店被兼並,這兼並的人不是別人,還是那曾經踹了你的前夫?」
「姑姑,這事是湊巧,可沒有比澍野更合適的人了。」
「澍野?」
「姑姑,我……,我愛澍野……,您知道?」
「我知道?」葉安指指自己的鼻子,覺得這真是五雷轟頂的好消息,「葉星橙,五年前你可是親口和我說你們完了的,還有我也是親自把你送到機場的……」
「我……」
「你是如何愛他個死去活來我不管,我要說的是你要想當葉家人,就得給我把所有的事都要想好了!」
「姑姑,你怎麼也學會威脅人的那一套了?」
「葉星橙,除去那媒體的謾罵,鄰人的白眼不說,有人可是威脅過咱們葉家了?」
「誰?」葉星橙首先想到的是陸余順,一下僵了小臉。
「蓨雅的父母找過我,說他們的女兒要有個三長兩短,讓咱們葉家陪葬。」
「蓨……,蓨雅……」
「別裝不認識,你們可是昔日的好閨蜜,她搶了你的男人,如今她男人和她要離婚,她那病病地不清,有一天跑來,抱著我的腿求我說服你,讓方家的金條先生回她身邊。」
「蓨雅找過您?」葉星橙吃驚不小。
「我雖也反感她,可是她畢竟是結了婚養了孩子的女人,她在保護她的家庭,而你如今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兒,而我是看出來了,她有點不對勁,和我說著說著話,就突然一個字也不說了。」
「她的病情?」
「今天頭條新聞,她差點從大橋上跳下去,而孩子都被嚇哭了,葉星橙,我不知道這抑郁癥是什麼,可我知道的是,得這病的人容易想不開,特容易給自己一個了斷,你不怕,葉家這上上下下徒留的幾個老弱之人,還害怕遭雷劈呢?」
葉星橙的心倏地抽緊了,怎麼會這樣?
她看向範禎莫,忽地明白他為什麼說方澍野會回家。
「蓨雅的父母如今都在醫院,媒體也在追這條消息。」範禎莫啟口。
所以澍野一定會回家的,葉星橙本是氣怒于範禎莫的綁架之舉的,而如今她倒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時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