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天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杜子鳶倒抽一口氣,臉上的紅手印很疼,剛才在浴室里看到臉上都腫了,如今一踫更疼。
他手一僵,滑下來,落在她的下巴處,唇輕輕落在臉頰上,依然無語,可是輕柔的吻拂去了她臉頰上的疼痛。
羽毛一般的吻落在臉上,溫柔在心上,溫暖著孤寂的心,在夜色濃郁的夜晚,她悄然抬頭,望進他深邃的眸中,暗夜,滋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懷。
寬大的床,他將她輕輕平放。
沉重的身軀壓了上去,解著她的睡衣衣扣,大掌撫過她早被自己熟悉的身體,密密麻麻的吻隨即落向她。
癢癢的、麻麻的,軟軟的,太多的感覺奔涌而至,撫慰著兩顆孤寂的心。
她望著賀擎天,即使在黑暗里,她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眼底含滿了深情、激動、痛楚,狂/熱甚至還些許惶恐。
那是杜子鳶看不懂的神色,她想說些什麼,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又罩了下來,他強迫他的唇緊緊的貼著她的,他的舌頭闖了進來,那麼用力,掠奪著她胸中所有的空氣。
他的吻好像狂風驟雨般讓她的血液莫名的升溫。唇齒緊密貼合的那一瞬間,杜子鳶忍不住渾身一陣陣戰栗。
心劇烈的跳動著,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而他的整個人也因為她的顫抖而極近瘋狂。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他的嘴唇離開了她的,移到她的耳邊,在那里輕輕的ken噬著。像咒語一般的聲音從他的嘴邊溢出︰「子鳶……你是我的嗎?」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她是誰的呢?他是什麼意思呢?
「你想說什麼?」輕輕的,她問。
他嘆了口氣,終于什麼沒說,低頭再度吻住她的唇,火熱再一次席卷了理智。
當他分/開她的雙/腿,就要進/入的一剎那,她低聲呼喊著他︰「賀大哥……」
「嗯!」他輕哼一聲,唇描繪著她的唇瓣。「別怕……」
來不及說什麼。他已經奔涌而來。
所有要說的話,都在無限柔情里,如果這是安慰的話,那就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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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杜子鳶早早爬起來,李惠利已經在樓下了,換了一身旗袍。依然是隨時可以出門的樣子,雍容華貴,杜子鳶一下樓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瞅了一眼她。
「媽,早!」杜子鳶看看時間,才六點,沒想到李惠利這麼早起來。
「不早了!」李惠利輕哼一聲。「年輕人這麼懶,日上三竿才起床,你是不是太懈怠了?」
「是!我馬上煮早飯!」杜子鳶心中嘀咕,太陽哪里日上三竿了?
「不用了,我出去吃!」李惠利冷冷道。
杜子鳶一愣,不敢說什麼。
李惠利又道︰「對了,晚上在天賜有一個慈善宴會。你跟擎一起來,記得不要穿太寒酸了。你想丟人不能丟我們賀家的臉!」
「是!」杜子鳶只能點頭。
李惠利起身向外走去,杜子鳶心里有些惶隍的,不安捅上心頭,有些害怕。昨晚听到婆婆和賀大哥的對話,她就隱約覺得不安,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
上完課。杜子鳶終于沒忘記去跆拳道館,沒想到會遇到秦傲陽。
「小鳶,你敢騙我,昨天說請假,結果你中午來了!你是在躲著吧?」秦傲陽一見面就劈頭蓋臉地指控她。
杜子鳶直心虛,嘆了口氣,打了聲招呼。「秦老師,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不過就是還有點虛!」秦傲陽故意夸大事實,勾起杜子鳶的愧疚心。
「那就好好靜養吧!」杜子鳶只感覺很好笑,看看他人高馬大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虛」的樣子,
而且他也太嬌氣了吧,吃了一頓羊肉串,就拉了三天肚子,而她什麼事都沒有。「你免疫力太差,需要提高免疫力了。」
「是那地方太不衛生了,你以後都不要去那里吃東西!我帶你去南亞風情園或者墨西哥烤肉坊。「秦傲陽還真是佩服她那腸胃,他都拉的月兌水了,沒想到人家點事沒有。
「謝謝了,不過我就沒錢,也沒你的身份,去不了高檔的地方,我就適合在那種小地方吃東西,秦老師!」
「我請你啊,養你都沒問題!」秦傲陽的語氣听不出真偽。
杜子鳶嘆了口氣,家里突來一婆婆,她現在正六神無主呢,根本投什麼精神。「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得趕緊練習體能,最好能一夜之間成為高手。」
「怎麼的?你這樣子像是出了大事了?」秦傲陽對杜子鳶那是相當之關心啊。「練成高手對付誰啊?」
「是,不知道如何解決的大事。」
「跟哥說說,哥幫你解決!什麼大事?」
「哥?」
「對啊,哥!」秦傲陽認真的點頭。
「我沒心情開玩笑。「杜子鳶開始活動筋骨。「什麼大事你也解決不了,現在我很郁悶。」
「看來你是遇到了什麼上火的事情了,來吧,消消火。「相對于杜子鳶的無精打呆,秦傲陽則是姿態從容,眨了下眼楮,閃爍著深邃︰「不會是失戀了吧?」
「開工了,秦老師。「杜子鳶就不懂,一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八卦啊,愛八卦別人的隱x,真是要命。
「您要不教我,我就找洪教練去了。」
「我怎麼會不教呢,我可是專門來教你的。鳶啊,看你這麼投精神的樣子,哥教你一招。如何?」
秦傲陽生動的挑了挑眉,一雙眸子泛著靈動慧黠的光芒。
「什麼?」頓時,杜子鳶被調動了積極性。「一招制敵的嗎?」
「嗯!」秦傲陽神秘的點頭。
「哪一招啊?」杜子鳶好奇的問道。
「把耳朵伸過來!」秦傲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說就是了,我又不是听不到?」杜子鳶不懂,他這是又干什麼?不明白的看著等在那里的秦傲陽,杜子鳶只好走過去。
「這既然是絕招,就不能被別人學了去,你說對吧?」
「哦!」杜子鳶還真的以為是什麼絕招。結果當秦傲陽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杜子鳶的臉騰地通紅了。
「你——你流x!」這根本不是什麼招數嘛!他,他居然說這絕招就是踢蛋!
「你不是想速成嗎?洪教練告訴我了說你想速成高手,這一招最無敵了,當然踢和踢也不一樣,這需要有找巧的。未我告訴你怎麼踢!」秦傲陽一本正經。
杜子鳶卻滿臉通紅。「天哪!」
怎麼會有這樣一招。
「別不好意思,這招才是關鍵時候防御se狼的最好辦法,來。我告訴你要領!」秦傲陽負手站立著,目光悠然的看著杜子鳶,這可是看她不開心,他打算教她速成的一種方式,希望能讓她忘記煩惱。
「我不學這個!」杜子鳶搖頭,臉紅成一片。
「不學?」秦傲陽挑眉。「你告訴我,你來學跆拳道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強身健體?鬼才信呢!不就是對付se狼的嘛!我告訴你,對付se狼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踢dan,而且這一腳要又快又猛,不能給對方任何反擊或者防御的機會兒。你要一招制勝,不然被欺負得那個就是你了。也許來真的就可能是先jian後殺,弄不巧連性命都沒了。」
「這根本不是跆拳道的精神,違背了跆拳道的精神,太下/流了!」杜子鳶辯解。
「下/流?難道你想等著被人欺負了才不下流?到時候流和不流不是你說了算的,女人,你傻還是蠢啊?」
蠢?!傻?
杜子鳶自嘲一笑。或許真的是傻吧!「我是實心傻!」
「什麼意思?」
「從外面傻到心里,就是說的我!」杜子鳶自嘲。
秦傲陽的眸子有著無限同情。「小可憐啊,看來你真的是傻了,居然這麼說自己。到底誰欺負你了,把你打擊的真傻了?」
「不能對人言?」秦傲陽感覺事情很是棘手,因為小鳶的臉上寫滿了郁悶。
「沒事!」無力的聳聳肩。
「我告訴你啊,小鳶,你要記住,李小龍為啥能成為一代大師,關鍵是他力量和速度驚人,你如果練習力量的話,肯定不行,你這身板再練也是瘦不拉嘰的,不是力量型,你只能速度制勝了,而這踢dan只需要聲東擊西,你首先要把男人的注意力引開,然後趁其不備,飛起一腳,卯足了勁兒,一腳飛過去,保準任何強勢的男人都會瞬間彎腰下去的……」
雖然覺得很不入流,可是杜子鳶還是把秦傲陽這一通講解給听了進去。
「可是如果對方是個女人怎麼辦?」杜子鳶紅著臉問出心里的疑問。
「女人?」秦傲陽一時被問住了,半天反應過來。「嘿!我說我教你學的是防se狼術,女人還用腳踢嗎?直接用指甲上前抓就行了,女人打架不都喜歡撓人嗎?」
「秦老師,是這樣嗎?」杜子鳶認真的看著他,突然飛起一腳,直踢秦傲陽。
「啊……唔……我的老天……「秦傲陽彎腰下去抱住自己,直叫喚︰「你怎麼踢我啊?!」
杜子鳶淡淡一笑。「既然你一直說這招好,那我就在你身上練習一下吧,秦老師!」
「小鳶,你太狠了!」秦傲陽是真的被踢懵了,臉上一陣慘白。「疼死我了!」
杜子鳶雖然很是尷尬,臉上窘窘的,但是卻心情跟著好了起來,笑嘻嘻地開口︰「不好意思,我心情好多了。現在請你吃飯,算是補償你吧。」
「天哪!怎麼會有這種女人?」這是他認識的小鳶嗎?她也會這麼活潑嗎?還是她被太多事情給壓住,然後把這孩子壓的精神萎靡了,這樣偶爾的調皮才是真正的她嘛?
「我腳下留情了,只用了三分力氣!」杜子鳶無辜的撇開。
結果,就是這三分力氣,害的秦傲陽後面的半個小時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杜子鳶心里一個勁兒的直愧疚,難道她真的太用力了?
可是這一招真的很棒!
男人怕的就是這一招,那以後她就可以用這個來防狼了。
晨風餐廳。
環境優雅。
秦傲陽灰著一張臉,手里夾著一支快燃盡的煙,俊帥的面容上還有著孩子氣的別扭,目光微抬。掃過對面吃的開心的杜子鳶,終于不耐的敲了敲桌子。「喂!喂!喂!我都殘疾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吃飯?」
「我餓了!」早餐就被嚇得沒吃。現在真的餓壞了。
「餓了?」秦傲陽挑眉。「你真的很沒良心,你男朋友怎麼受得了你?」
「我看起來是不是真的很讓人討厭?」杜子鳶幽幽地問了一句。
錯愕的一愣,秦傲陽疑惑的看著杜子鳶那張略帶迷茫的小臉,不明白的問道︰「怎麼了?誰討厭你了?」
低下眉眼,長睫留下一片陰影,搖搖頭。「沒有,隨口問問!」
「不對,你有心事!」
「晚上我要參加一個宴會,正在煩呢!」
「參加宴會啊,我晚上也有宴會。「秦傲陽皺了下眉。「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得了。別去你那個宴會了。」
杜子鳶搖頭。「不行的。」
這也是她為難的地方,婆婆發話了。她敢不去嗎?
秦傲陽有些失望。「本來還想邀請你當我女伴的,看來不行了,下次吧!」
杜子鳶輕輕一笑,「為什麼一定要參加那種累死人的宴會呢?」
秦傲陽淡淡揚起唇角,笑問︰「你不喜歡參加宴會?」
杜子鳶點點頭。「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勞命傷財的感覺。」
杜子鳶幫他盛了一碗湯,一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明晃晃一笑。「喝湯吧!剛生過病的人還是先喝點湯好,對腸胃好。」
她的笑容燦爛的有些晃眼,秦傲陽微微抿唇,收回目光,用小勺舀了一口,嘗了嘗,他的目光閃爍了下,好似無欲無求,卻同樣神秘叵測。
杜子鳶低頭吃飯。
秦傲陽噗嗤樂了,懶洋洋道︰「這家餐廳做的飯味道不錯,你怎麼知道這家餐廳的?」
「學校聚會的時候,我們班同學帶著來的!」杜子鳶笑道,「味道不錯就吃好點,這家餐廳又干淨又好吃!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都請你來這里!」
秦傲陽朗朗大笑︰「好啊,你可要記住你還要請我!」
兩人相視一笑,杜子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這就是有朋友的感覺吧?
「快點吧,吃了飯我得趕緊回去,秦傲陽,今天真的抱歉,拿你出氣了!」杜子鳶慧黠地眨了下眼楮,笑笑。
看到她的笑容,秦傲陽俊逸溫和的臉上多了一份神秘的氣息。
夜,天賜。
杜子鳶下午刷了賀擎天的卡,置辦了禮服,首飾,踩著細細的高跟鞋跟隨賀擎天走進了天賜宴會廳。
他們的到來,非常的引入注目。閃光燈更是不斷地閃爍,今晚,請了很多媒體記者。
她一直低著頭,不去看那一雙雙讓她緊張的目光,她知道今天來了很多很多的貴賓,她不能失禮,于是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前行著,然而,就在抬起眼眸的一霎那,對上了秦傲陽驚愕的眸子。
金碧輝煌的酒會大廳,燈火絢麗,衣香鬈影,嘉賓們喜笑顏開,各自尋找著目標,觥籌交錯中,連悠揚的交響樂伴奏都快要被淹沒。
同時,秦傲陽也被鎮住了。
錯愕著,他怎麼也沒想到賀擎天的妻子就是和他一起練習跆拳道的小巧,她不是叫思茵嗎?
杜子鳶縴細的身影一顫,眾人的視線望過來!
啊!真是個美麗的女人!
眾人贊嘆著,她與賀擎天此刻可謂是最完美相稱的一對童話組合了。就這麼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引人遐想。她到底是誰?
她身著鵝黃色禮服,小露香肩,純真不失女人味。整個人那麼明媚,如此清新月兌俗,宛如夜空里的精靈。
秦傲陽從來瞧見過杜子鳶這個樣子,簡直美得像九天玄女。
這個漂亮的女人……真得是小鳶嗎?
她的長發盤起,挽了一個映襯自己小臉的發鬈,發質是少見的烏黑亮麗。襯托得膚色白里透紅、細致萬分,至于雙眸更是她五官的精華,澄澈分明不說,眨眼間總帶著輕愁的韻味,非常的勾/人也非常的美麗動人。
秦傲陽還是第一次見到打扮之後的杜子鳶,雖然早就知道她挺好看的。可是沒想到會這樣驚艷。
只是,她整個人似乎染上了一層憂郁,那雙晶亮的眼楮帶著惆悵。此刻更是盛滿了驚慌。
一瞬間,他的眸子變得冰寒無比,就算只是一個眼神,也讓杜子鳶感覺有一種冰冷到極點的氣息在蔓延……
原來她就是賀擎天的妻子,以為她是杜如慧的表妹,卻忘記了,她的確曾是杜如慧的表妹,說起來她沒撒謊,是他自己沒有深想而己。
她也呆了,沒想到會遇到秦傲陽。兩人終于四目交匯,她似乎看到了秦傲陽眼中的受傷。
賀擎天明顯感覺到杜子鳶的變化。順著她視線望過去,看到了秦傲陽,而秦傲陽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地神情,微笑著走來。
雖然他很意外,但是這一刻,他明顯感覺到杜子鳶的不自然和緊張。秦傲陽這種人就是這樣,除非想玩的時候逗人擠兌人,沒心情的時候他是很有風度的。
杜子鳶更是不安,看著秦傲陽走來,她快速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一下。
「哈!擎,讓我猜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你的那位神秘妻子嗎?介紹一下吧!」秦傲陽端著酒杯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
杜子鳶心里更是緊張,心髒都突突的跳了出來,她怕的是秦傲陽把她學習跆拳道的事情告訴賀擎天,當初對他撒謊說是思茵也是怕賀擎天知道。
而身側的賀擎天似乎感覺到什麼,周身散發著冰冷的霸氣,就像是無形的毒藥,讓她感覺到懼怕。
賀擎天雖然有些狐疑,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但最終什麼也沒表現,給他們做了介紹。「這是杜子鳶,我的妻子!子鳶,秦傲陽,賀氏副總裁。」
杜子鳶抬首對秦傲陽笑笑很是尷尬。「你,你好!」
一緊張,她就有些口吃。
秦傲陽唇角勾著玩味的笑意,不是不怕呀,小鳶,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跟我解釋?
賀擎天的眸光落在秦傲陽那抹笑意上,眉宇緊緊蹙起,秦傲陽看杜子鳶的目光讓他很不爽。
而他的緊繃讓杜子鳶更加清楚的感覺到賀擎天的變化,小心地抬眸,瞅了一眼賀擎天,深深地感覺到賀擎天王者般的俊顏透露著不悅。
秦傲陽也笑笑,沒有揭穿她,什麼都沒說,只當是第一次見面。「嫂夫人總算是露面了,我還一直好奇嫂夫人什麼樣子呢?今日一見,才知原來是如此的傾國傾城,怪不得我們擎不舍得把你帶出來呢!這要是我啊,也不舍得把這麼漂亮的老婆帶出來。」
「你真幽默。「杜子鳶努力讓自己平靜,也不看秦傲陽,不管了縮頭一刀,伸頭一刀,就這樣了,怕死也沒用。
周遭的人都在談論著什麼,似乎都在感慨著賀擎天和她多麼的相配。
「哈哈……是呀我一向很幽默的,嫂夫人真是一眼就看到傲陽的本質,傲陽可真的很榮幸哦。」
秦傲陽的玩笑在升級,杜子鳶越來越不安,她感覺難受死了,只能強顏笑笑,沉默不語。
「你自己來的?」賀擎天皺皺眉,問秦傲陽,沒看到他身邊有女伴。
「對啊,我又不是你,我沒結婚,沒女人帶!」秦傲陽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意。「對了,伯母呢?怎麼還沒來?」
「等下就來了!」賀擎天看了眼大廳外。沒見到人,只怕還要一段時間。
這時,賀擎天看到一熟悉的人,對杜子鳶和秦傲陽道︰「我有事,你在這里等我!」
杜子鳶點點頭。「哦,好!」
賀擎天對秦傲陽點點頭,不動聲色的離開。
一時間,這邊的角落只剩下了杜子鳶和秦傲陽。
杜子鳶低下頭。心里更加不安,等賀擎天走開,杜子鳶小聲道︰「對不起,秦傲陽。」
「對不起什麼?」秦傲陽挑眉。
「我不該騙你說我是思茵……其實我也沒騙你……我以前就是思茵……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哦?1」秦傲陽的眸子充滿了玩味。「什麼事啊?親愛的嫂夫人?!」
杜子鳶鼓起勇氣,臉上有一抹尷尬,低聲道︰「關于我學跆拳道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賀大哥說?」
秦傲陽的眼楮卻亮了亮說︰「小鳶啊,我……「
秦傲陽只說一半,故意卡在那里不說了。
杜子鳶抬起水靈靈的眸子。近乎哀求的看著他。
秦傲陽眨眨眼楮。「我憑什麼幫你隱瞞啊?」
「……」杜子鳶不說話了,眼里多了一分迷離。
「我有什麼好處嗎?」他又問。
「哈哈哈哈……」秦傲陽突然爆笑了起來,搞得周遭的人都看他們。
賀擎天正和一位貴賓正說話,一轉頭看到秦傲陽在笑,杜子鳶似乎一臉窘迫的樣子,只是在他的眼里看來她和秦傲陽站在一起刺眼的很,真沒想到她和秦傲陽才剛認識不出十分鐘的時間就走的這麼近!他頓時覺得心里堵得慌,周身的氣息頓時冷的怕人。
賀擎天全身冷冽異常,眼神凌厲如刀,把跟他說話的人都嚇了一跳。「賀總?」
「哦!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賀擎天立刻回神,淡淡一笑。走開。
賀擎天輕哼一聲就走了出去,在大廳一角的落地窗前,他點燃了一支煙,看著紛紛擾擾的人群,
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抹煩躁,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煩躁起來。
煙霧籠罩著他的臉,讓他的連看起來有些朦朧,一明一暗的煙火讓他的臉看起未有些陰晴不定,他的周身冷的怕人。
「你笑什麼?」杜子鳶小聲問秦傲陽。
「笑你傻!還真是實心傻。好,我答應你,不會跟擎說的,可是你得告訴我,什麼原因讓你要隱瞞他?」
「這……」
「該不會是學跆拳道為了對付他吧?」秦傲陽咋舌,第一次這樣吃驚。
「我沒有!」杜子鳶的臉騰地通紅,低下頭去。
秦傲陽眨眨眼楮,似乎意識到什麼,又笑了,看杜子鳶那模樣,就知道她跟擎之間有問題,秦傲陽一本正經起來。「放心,這是我們的秘密,不會告訴他!我知道你是對付他的,可憐的擎啊!」
「啪」的一聲輕響,賀擎天把那支還有大半截的煙扔到了地上,沒有說話,只是陰著一張臉朝杜子鳶和秦傲陽走來。
秦傲陽也算是眼疾手快,感覺苗頭不對,立刻閃人。「小鳶,擎來了,我先去洗手間,祝你好運!」
「哦!好!」杜子鳶點點頭,一轉身,看到身後大步走來的賀擎天,他的臉上一片陰霾。
賀擎天今日穿了一身銀色的西裝,勾勒出挺拔修長的身軀,氣質高貴優雅。他正朝她走來,夜色燈光中,一雙眼眸銳利,隱匿著光芒。
杜子鳶錯愕一愣,賀擎天已經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似乎像是從牙縫里迸出︰「和我的副總談的很開心呢?」
杜子鳶一呆,輕聲道︰「秦先生好像很幽默。」
賀擎天目光清冷,卻夾雜著一絲怒氣,「你的意思是我很呆板?」
听見他這麼說,杜子鳶立刻收了聲,傻傻的看著他,不明所以,半天後立刻否認。「沒有,沒有,你很好!」
「我很好?」賀擎天輕哼一聲。「我哪里好?」
杜子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你,成熟穩重,玉樹臨風,深謀遠慮,雄才大略。善良……」
話說善良和他挨得著邊嗎?
賀擎天在心里問自己,但是杜子鳶的話,卻很受用。他的語氣放柔了一些。「剛才你們談什麼?」
「沒說什麼,他就問問你對我好不好?」說著,杜子鳶抬眸看賀擎天。
「你怎麼說的?」
「我說好!」
賀擎天皺了皺眉,沉默不語,只是眼神看著她,倏地收緊。
杜子鳶又開始緊張了。今天婆婆和賀大哥要把自己介紹給大家認識,也就是說,以後,她就要以賀擎天夫人的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了。她,不喜歡這個身份被人知道,因為那意味著。沒有多少自由了。
「今天,你最好不要給我丟臉。「他的聲音又變得低沉冰冷,也只有杜子鳶能听得到。賀擎天在杜子鳶耳邊說道。「我去介紹人給你認識!」
杜子鳶深呼吸,她心里很明白這一點,所以選擇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不悅,帶著那迷人的微笑,抬起眸子,點點頭。「嗯!我明白的。」
面對無數目光,賀擎天的臉上也掛著笑容……頜首,介紹杜子鳶。
大廳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和驚嘆聲,杜子鳶微微抬頭望去。看到李惠利和安柔打扮的雍容華貴的走來。
杜子鳶怔怔的望著安柔,一襲白色的抹胸禮服。胸前一朵銀色的郁金香,將她的身材修飾的更加妖嬈美麗。
安柔挽著李惠利的胳膊,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緩緩走進大廳,頓時有人開始驚呼。「看那!那是李惠利,她回來了!」
「天哪!真的是她。她好多年沒有露面了!」
「原來她是賀大總裁的媽媽!」
「還有那個女人,那不是賀擎天孩子的媽媽嗎?」
「那不是賀大總裁包/養的x人嗎?那這邊這位又是誰?」有人已經朝賀擎天身邊的杜子鳶看來。
李惠利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頻頻含笑點頭。
「媽,我們去那邊,擎在那里。「安柔攙扶著她走向正中央賀擎天和杜子鳶站的地方。
「好!原來他們都來了。「李惠利點點頭,依然笑得很燦爛,只是銳利的眸子一掃落在杜子鳶身上時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杜子鳶抿了抿蒼白的唇,像是飲下了一杯最濃烈的苦酒,心糾結著疼,原來婆婆可以有那樣的笑容,對著別的人,都可以,笑得那樣面菩,只是唯獨對她,就冷了一張臉。
杜子鳶想,或許真的是那所謂的仇恨,讓她和賀大哥對自己,對賀家才會這樣充滿了敵意。
李惠利走過來,臉色端莊威儀,下巴微抬,看到杜子鳶,神色淡然,慈善義賣也很快就要開始了。
「媽!」賀擎天上前打了個招呼。
杜子鳶也立刻小聲道︰「媽!您來了。」
李惠利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爺,有著拒杜子鳶千里的冷漠,只是淡淡頜首,然後轉向貴賓和記者的時候又露出典雅的笑容。「快要開始義賣了吧?擎,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得怎樣了?」
「以您的名義,捐了五百萬的珠寶,也以子鳶的名義捐了五百萬的珠寶,共計一千萬。「賀擎天沉聲道。
杜子鳶猛地一滯,和她有關系?
「嗯!」李惠利點點頭,瞥了杜子鳶一眼,用很低的聲音說道。「今天的宴會,你也看到了,給我好好表現,不要像個傻瓜一樣!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少說。」
「是!」杜子鳶低下頭去。
大家就坐。
閃光燈在不停地閃爍,台上拍賣師已經走了上去。開始宣布義賣開始。
「下面,我們開始今晚第一件珠寶,這是我們賀氏集團賀擎天總裁的夫人杜子鳶女士捐出的……」
杜子鳶的心又一滯,閃光燈唰唰的朝這邊拍攝,至此,她完全成為了焦點。
賀擎天沉默不語,看不出什麼表情。
李惠利的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像是在謀劃著什麼,那樣高深芙測。
安柔的眸中閃過一抹擔心,卻又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和賀擎天交換了一個眼神,沉默不語。
杜家的客廳里,杜安年和白素心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直播的慈善晚會,白素心擔心的道︰「安年,媒體記者說,李惠利是擎天的媽媽?她怎麼會是擎天的媽媽呢?那他不是齊翔的……」
白素心錯愕著。「天哪!怪不得他姓賀,他是齊翔和李惠利的兒子啊!」
杜安年似乎是格外地沉默,怔怔的看著電視機,他似乎看到了李惠利眼中的一抹挑釁,多年不見,她保養得真好!「他們今天公開了子鳶的身份。」
「對啊!天哪,我怎麼沒想到,那以後子鳶和你,我們家豈不是都沒有安生的時候了?」白素心擔心起來。
相對于她的擔心,杜安年很平靜,只說了一句話。「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
「擎天是不是喜歡上了子鳶,所以才這樣急著把子鳶介紹出去給大家知道?」白素心狐疑著問。
杜安年的視線一直落在畫面上,「李惠利回來了,既然是我們親家,就該邀請一下。」
「嗯,嗯,是這個理,等明天我就打電話給擎天!」
杜安年的面容上顯現幾分陰霾,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