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流年看到南宮凰在院子里蕩著秋千,悠閑的看書,那模樣就像是再幸福不過的大家小姐……
柔和的夕陽之光下,她那白皙剔透的肌膚,眉眼之間閃爍著一股英氣,烏黑的眸子如秋水瀲灩攝魂奪魄,鼻翼秀致,小嘴紅潤,五官整體並不是絕美之姿,卻是另一番清雅,臉上那舒適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一抹暖意。
跟往日不同,她洗去了一身鉛華,褪去了無知和懦弱……是了,自從受傷之後她就開始改變了,變得一日跟一日不同。
浴火才能重生,可既然已經見浴火重生了,為何卻選擇一條死路!
「回來了。」南宮凰瞥了他一眼,神色依舊淡定。
流年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想了想對她說,「公主離開之前見見希妃娘娘吧。」
希妃娘娘是本尊的母親,這個南宮凰已經知道了,不過,她還真沒有打算去看那位母親。
「公主,不管如何,希妃娘娘始終是你的母親,這些年若不是她暗中接濟你,我們府里的日子會更難過。」
「因為我不是妖皇陛下的女兒,所以就注定要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麼?」
流年定定的看著她,「因為公主當初垂死邊緣,陛下救了你,而一個外族人想要得到陛下的血液首要的條件就是日後不能再靠陛下做任何事情了。得到了陛下的血統,即使只是一半也是天大的恩賜,再對你好只能招致天怒人怨。」
什麼!
還有這種規矩?南宮凰活了兩世還真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這個時候又听流年繼續說道︰「這規矩是妖界的先祖規定下來的,因為歷史上曾經出現了一個妖皇陛下因為寵愛人妖結合所出的孩子而弄得妖界大亂的事情,所以為了預防再度發生那樣的事情就出現了此類規定。若是凡女給陛下生下孩子,陛下不得恩寵;凡女帶來的孩子,若是得到了陛下的血統,也一視同仁。」
暈了,紅顏禍水的預防?
搔搔頭,南宮凰表示對此不感冒。
不過,這樣一解釋,讓她對本尊的繼父也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妖皇陛下少了幾分意見了。
不過,本尊也混得太差了吧,在妖界生活了那麼久,又繼承了妖皇的血統,居然還被不成妖的大蛇給傷成那樣,真是丟臉啊。
「公主,我想告訴你的就是希妃娘娘並不是不喜歡你,而是因為妖皇陛下救了你的性命,她不想讓妖皇為難,所以才跟著冷落你。」
以夫為天嘛,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罷了,反正也不是她自己的母親,關系冷淡就冷淡吧。
呼口氣南宮凰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籍,這是一本介紹混元大陸的書,她需要多了解一些這個世界的常識。
「公主!」苦口婆心的說了那麼多,見對方還是老樣子流年很是不甘,同時有些挫敗。
換做過去,她一定會听得進別人勸阻的。
如今卻似沒心沒肺的人一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勸說無果,流年神色復雜的召喚出一個小妖,耳語幾句之後,小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是夜,南宮凰昏迷之中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掙扎著睜開眼卻看到月光下一個黑影陰測測的盯著她看。
頓時驚得她睡意全無,驀地坐起來防備的看著黑影,「你是誰!」
「呵……我閉關幾個月你好像又不乖了呢。」男子陰柔的話讓南宮凰全身的寒毛都豎起,好冷的一個人。
而且,莫名的威壓她感覺自己有些無力,看著黑影伸出手撫上她的臉只感覺一種不屬于她的驚懼感遍布全身。
不,她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這感情定不是她的。南宮凰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卻被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給捏住了下巴,「你是我的玩具,在我沒有厭倦之前,怎麼可以想逃離?」
玩具!
你才是玩具,你全家都是玩具!南宮凰心中悲憤不已,卻無可奈何,她此時根本主宰不了身體。
瞧著她倔強和憤怒的眼神面具人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新鮮玩意一般,「一陣子不見,你似乎更有趣了呢。」
說著竟然傾身前來,一個旋轉就把南宮凰制服在了榻上,玩味的勾著唇,眼看就要吻過來驚得南宮凰渾身血液都沸騰了,無恥**啊!
血液噴張的時機她感覺身體被壓迫的感覺松了,五指一張,毫不猶豫的抓住對方的肩膀,然後膝蓋一頂——
「呃——」
一聲痛苦的悶哼飄逸出去,男子憤怒的看向她,卻見南宮凰趁著他呆愣之際逃下床想出房間去。
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南宮凰只感覺一股吸力從身後傳來,然後整個人倒飛到榻上,砰地一聲,再次落在面具人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
這人太強了,感覺她就是一個綿羊,對方就是大灰狼。
「居然有膽子當著我的面逃跑了,好,很好!」那陰冷的聲音帶著一抹金屬般的質感,讓人無形之中就有一種壓抑感。
緊接著就听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片刻,南宮凰就感覺到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住手,我是凰公主!你如此對我不怕妖皇殺你嗎?」
聞言,面具人疑惑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脖子,「這句話你早年怎麼不說出來呢?」
額,難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南宮凰心中亂作一團,該死的,本尊死前到底招惹了一些什麼貨色!
「我一直等你長大,看來如今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迫不及待你妹啊,南宮凰心中無比憤怒,「來人啊——」
「噓,別吵,我護著你平安無事的長大成人,你難道不該回報我麼。」
高高在上猶如施舍一般的語氣一點一滴的刺入南宮凰的心中,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面具人在她身上四處游弋的色爪讓她渾身爆紅了,被**被欺侮的憤怒啊!
看著對方那戲謔的眼神讓她忍不住咬牙切齒,「滾開!」
隨即胸前的柔軟被狠狠的抓了一把,面具人陰鷙的眸子盯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這個**滾開!」
「看來你果然欠**了……」說著,對方就在南宮凰的脖子上一咬,血腥味頓時飄逸出來。
這血腥味刺激著南宮凰的感官,五指倏然張開,嗤的一聲,帶著白光,她的手指深深的插入對方的胸口,血腥味頓時變得更加濃重了。
「咦,小野貓終于露出爪子了?」
對眼前觸目驚心的傷口面具人不僅僅沒有驚慌,反而越發玩味起來,手一揮,南宮凰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被無形的枷鎖給束縛了一般,再無無法動彈分毫。
而面具人胸口的傷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最後完美無雙,似乎不曾受傷過,連帶血跡也回收了。
若不是她指尖殘留了血腥味南宮凰都要以為自己剛剛襲擊的行為是幻覺了,天,這是什麼功夫,生肌復骨也不是這樣的速度吧!
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讓南宮凰第一次心肝發抖了,兩世為人,她還第一次遇到如此驚秫的對手。
難道穿越成為半妖還不夠,這一次還要讓她虐身又虐心麼?
頭一次,她痛恨自己的力量太小,連帶那異能此時都發揮不出來,似乎被人用神秘的力量給壓制了一般。
而這一切顯然就是面具人造成的,感覺到對方的手勁越發的狠而且折磨人南宮凰開始有些絕望,這個人到底是誰?
就在面具人的舌尖快要落到南宮凰的胸前的時候,對方突然氣場一冷,目光冷厲的看向別處——
「嘖嘖,閣下真是勇氣可嘉啊,深夜闖入公主府來**公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呢!」一把長劍精準的夾在面具人的後頸,蘭玄月那妖孽的面容此刻在南宮凰眼中都變得無比順眼了。
面具人渾身的氣息都突然變得陰沉,覆上南宮凰玉體的大手也由此收了回來,「蘭玄月?」
「噢,還認識我?閣下怎麼有膽行凶卻不敢露出真容。」
「這是我的事情,本宮——子卻不知道蛇族的少將軍何時看上了我的玩具?」
蘭玄月挑眉一掃,看到袒露上半身的南宮凰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扯下自己的披風隨手一揚,披風蓋在南宮凰的身上,而他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面具人身上,「妖皇陛下讓我保護凰公主,閣下想動她就是挑戰我的威嚴。」
面具人深深的打量了蘭玄月一眼,「想不到你既然隱藏了真正的實力,呵……那你可要好好看著她才行。」
說罷人影一閃,一陣紫霧繚繞,消散之後原地已經沒有了人影。
蘭玄月擰著眉看著窗口,「居然是吞噬期的大妖了,妖界之中可沒有多少如此年輕有為的人呢。」
看到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面色一愣,走前去伸手給南宮凰運氣沖破面具人留下的壓制,「靈魂壓制?公主,你何時招惹了這樣的人物?就算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南宮凰喘著粗氣,面色發紅,心中怒氣積壓,此時此刻卻不能發作忍得很是辛苦,「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听對方的語氣分明是早就盯上了你——」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就是一個**,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南宮凰早就還是忍不住吼了一句,她被人欺負得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已經夠郁悶了,這家伙還怪她招惹對方?
呼呼——
恨啊!
「凰公主,據我所知,皇都之中,實力達到了吞噬期的大妖,年紀又在三十之下的人,屈指可數。那位估計還不是一般人……」
恢復了自由的南宮凰身子還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面具人帶給她的打擊實在是有些過頭,她不知道本尊怎麼會還招惹這樣一個**。
之前還竊喜把本尊招惹的男妖都擺月兌了呢,如今卻有一種苦逼的趕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