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帝一回宮就到田妃的寢宮︰「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妃平身」崇禎帝臉色難看,也沒去扶田妃,田妃嬌小的身軀,烏發長垂瓜子臉若隱若現,多有江南女子的嬌氣,一襲紅群大衣艷妝一看皇上一臉憤怒︰「皇上為何事不高興」
崇禎帝拉著田妃一進宮道︰「朝中那群逆臣今日早朝要逼宮,被朕將錢龍錫打入天牢,黃道周也被流放出京。」
田妃一雙縴手摟住崇禎皇帝的勃子嬌聲道︰「臣妾還以為皇上將臣妾給忘了,皇上可有好久都沒來臣妾這里了。」
「愛妃,朕不是來了嗎?」崇禎帝懷里抱著佳人朝寢宮走去。田妃嬌聲道︰「臣妾也要給皇上生一大堆龍子。」
田妃桃花滿面,長發散亂,崇禎帝啜著粗氣︰「知朕者,愛妃也。」王承恩在殿外小聲道︰「請皇上保重龍體」
四川石 女帥秦良玉帶著一隊兵馬不遠萬里趕來勤王,崇禎帝立即在平台召見秦良玉,朱太子一身黃色緞袍,金絲滾邊上繡蛟龍,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月白色束腰。墨發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隨父皇平台接見秦良玉,文武百官立于平台下,卻見一員身軀高大的女將一身戰袍身後跟著幾名將領在一小太監引領下大步流星走來︰「臣石砫宣撫使秦良玉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太子打量著面前的這員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果然是女中豪杰︰「秦將軍女中豪杰,精忠報國,為天下臣工之楷模,快快請起。」崇禎帝起身親自扶起秦良玉︰「傳朕旨意,賜封秦良玉一品誥命夫人,加封少保、掛鎮東將軍印,賞賜彩布羊酒。」崇禎帝乘興揮筆寫了四首詩,頌揚女中豪杰秦良玉,真是羨煞群臣︰
一︰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里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二︰蜀錦征袍自裁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里行。
三︰露宿風餐誓不辭,飲將鮮血代胭脂。凱歌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時。
四︰憑將箕帚作蝥弧。一派歡聲動地呼。試看他年麟閣上,丹青先畫美人圖。
朱太子從未見父皇作詩,想不到乘興而作就是四首︰「秦少保巾幗英雄,普天之下只有秦少保能得父皇賦詩表彰,秦少保堪稱千古第一人,大明西南之安危全系秦少保一人。」秦良玉在平定播州之亂中戰功赫赫,名震天下。
秦良玉一看皇上身邊的孩童不是天童太子是誰,太子這張小嘴可不得了,居然把自己說成千古第一人,那不是比皇上還厲害了,當下惶恐伏地跪拜道︰「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不敢怠慢,更不敢邀功,太子殿下天童轉世,是我大明之福,天下萬民之福。」
崇禎帝見太子居然把秦良玉說成千古第一人,看看太子那張小嘴連朝中那幫老家伙恐怕亦自愧不如,秦良玉早已嚇得伏地跪拜,額頭上的汗珠粒粒沁出︰「秦少保快快平身,太子所言甚是,秦少保巾幗英雄,連朕也自愧不如,朕已下旨讓雲南巡撫傅宗龍總督雲貴川三省大軍圍剿奢崇明、安邦彥,秦少保手下精銳正好一舉擊敗反叛土司。」
「臣遵旨,定當為皇上剿滅反賊。」秦良玉起身見文武百官都盯著自己看,再看小太子居然跑到自己面前來打量自己︰「父皇,兒臣也要像秦少保一樣為父皇上陣殺敵,為大明開疆拓土。」
周延儒在前一听皇太子才多大居然要上陣殺敵,還要開疆拓土,皇上今個兒心情大好,太子更是雄心萬丈︰「太子殿下雄心壯志,是吾大明之福啊。」
崇禎帝听著周延儒拍太子馬屁,太子小孩童一個,現在就要上陣殺敵,還開疆拓土呢?等你長大再說吧︰「秦少保退下吧」「臣告退」秦良玉如逢大赦帶著兒子馬祥麟告退出宮,太子給秦良玉留下了深刻印象。
崇禎帝的戰爭開支入不敷出,宮庭開銷減到願來一半,生活自然是差了。朱太子這個老大整天帶著皇弟皇妹在皇宮亂溜亂竄。袁妃、田妃、劉太妃、懿安皇後各宮經常被三兄妹光顧,各宮自然是好吃好喝招待,劉太妃也樂得抱抱這個,抱抱那個。
朱太子一身太子袍在皇宮到處亂轉,這不剛同皇妹轉到慈寧宮,崇禎帝經過裁員,整個皇家打工的宮女太監人數減少一半,懿安皇後身邊的宮女就更少了,慈寧宮內一片寂靜,兩名宮女剛要準備關上宮門,就見太子帶著長平公主定王來串宮︰「參見太子殿下」
朱太子見兩人神色有些慌亂︰「本太子帶皇妹前來給懿安皇後娘娘請安」
「太子殿下,娘娘現在不能相見。」一名宮女說完心慌如麻「那本太子自己進去,皇妹咱們進去。」
慈寧宮內今天難得皇上來一次,宮女將宮門關上,朱太子剛好同父皇早朝回來,自己也沒回東宮正好遇見皇妹長平公主,這不領著皇妹跟了來。懿安皇後張嫣今天是第一次再見到小叔崇禎皇帝,一听宮女來報懿安皇後張嫣正要帶宮女出迎,崇禎帝已經步入大殿中來,見皇嫂居然在自力更生,整座慈寧宮跟本就不像皇宮,慈寧宮破敗得跟冷宮沒多大區別,就連皇嫂的床被都洗得發白,整個人也打扮得像個村婦︰「皇嫂,朱由檢國事繁忙,未能前來看望皇嫂,有負皇兄臨終之托,讓皇嫂落得這般清苦,由檢愧對皇兄在天之靈,來人、、、。」
「皇弟這是說那話,快請座。」崇禎皇帝皇帝聲淚泣下,懿安皇後張嫣也是知道自己當初沒有白費一番工夫,自五弟繼位也來,天災**不斷,關外建酋還殺進關來,要是自己那個天啟爺在可不知咱辦,當年金軍攻下遼東進逼山還關,自己那不理國事的天啟爺可是嚇得拉住首輔葉向高衣襟求救,當年的事她可是一一在目。
懿安皇後張嫣見崇禎皇帝要為自己的慈寧宮大辦一場,現在國庫空虛,宮中人人皆知,都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天啟爺給敗光了︰「皇上勤勞國事,皇嫂宮中吃穿尚足,皇上不要浪費餉銀了,皇上將建酋打敗,祖宗在天之靈保佑著皇上中興大明。」
崇禎帝覺得整個皇宮也只有皇嫂理解自己︰「皇嫂,由檢卻讓皇嫂如此、、、、」崇禎帝從小失去母妃,母妃被父皇景泰帝打死,長嫂如母,自從哥哥登基懿安皇後張宛儀經常親自照顧自己,他從小就是個孤兒,還好皇嫂很是關心自己,就連自己的幾個王妃都是皇嫂同老祖宗定下的。在崇禎皇帝心中,皇嫂就像自己的母妃,只有在懿安宮他才能將自己的一切苦惱向皇嫂訴說。
懿安皇後看著懷里躺著的崇禎帝皇弟,懿安皇後那多病的天啟皇帝可是早就將她扔在坤寧宮不管不問,就連臨死之時也不忘。朱太子剛一跨進慈寧宮,一見此情此景忙將皇妹長平公主支開︰「皇妹你先出去」
朱太子將皇妹徽娖哄出慈寧宮自己偷偷跑進殿來,透過窗戶一看,那知父皇盡躺在懿安皇後大伯母懷里‘嘎’宮門門被緩緩推開,朱太子一溜煙跑到柱子後面躲起來,兩人被開門聲嚇得一的驚,卻見一小孩童一溜煙就跑到兩人面前︰「皇兒參見父皇」
兩人剛起身一看是太子跑出來嚇得一驚,崇禎帝一見太子這個鬼精靈︰「皇兒怎會在慈寧宮」「這個,皇兒是來給懿安皇後娘娘請安的。」朱太子看著大伯母姣好的面容,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雖身著粗布麻衣,卻仍蓋不住芳艷,歷史上的五大艷後,大伯母過八關,斬五千佳麗,選出來的天啟朝第一美女。
懿安皇後張嫣朝一看是太子這個鬼精靈調皮鬼滿臉笑容道︰「太子乖,可不許將看到的事說出去,包括你母後也不能說,以後本宮會給你很多好吃的。」
朱太子一听有好吃的當然很是開心,現在宮里的火食真是太差了,每天就幾道菜,朱太子那吃得飽,本身飯量就大,這不東宮經常是外出打獵飛禽走獸野味不少︰「要是敢胡言亂語,朕就將你禁閉在東宮,省得到處亂轉。」崇禎帝對太子派人外出打獵的是怎會不知,太子這個鬼精靈人雖小懂的卻不少。
「父皇,懿安皇後娘娘,慈烺什麼也沒看見,也不會胡言亂語。」朱太子說完一溜煙走人,帶著慈寧宮外的皇妹長平公主又去別的宮溜達趁飯吃。
崇禎帝給朱太子聘請徐光啟袁崇煥為太子傅,還讓朝中大臣輪流給朱太子灌輸古典學問,朱太子跟滿朝文武泡在一起,古文︰《四書》、〈五經》那可是能倒背如流,毛筆字也練得不錯,有幾分神似顏筋柳骨,會拍台子馬匹的大臣稱之為天體。袁崇煥打仗的本事到沒領會到。兩位太傅被朱政帶著天天往神機營、火器監跑。各種火器都再熟悉不過了,火器監的火槍火箭在朱太子親自指導下大大改進不少,產量也大大提高。朱政滿身火藥味回東宮,父皇母後知到後盡不準出宮,徐袁二人沒少挨板子,可兩人是個火器迷,跟火器監打得火熱。這可是朱太子帶壞的,袁崇煥不能在外帶兵打仗開始還稍有怨言,第一次到火器監後怨言被拋之腦後,徐光啟還帶著數十名西洋人來朝見太子,湯若望也在其中。
乾清宮內崇禎帝拿著陝西三邊總督楊鶴的奏疏勃然大怒︰「楊鶴啊楊鶴,朕讓你剿賊,你倒好,流賊越剿越多,真是一幫廢物。」楊鶴對陝西三邊的流賊剿撫並用,哪知卻是治標不治本,流賊越剿越多,有的還流竄到山西,山西也在告急。
朱太子正陪著父皇批語奏疏,見父皇勃然大怒盡將奏疏仍在大殿中,朱太子一听陝西流賊進入山西,看來是一發不可收拾了。朱太子可不想讓造反大王李自成將自己一家趕盡殺絕,但也不知父皇對陝西的態度,遼東還有大明精銳關寧鐵騎擋著,朱太子忙起身拾起奏疏一看果然是一發不可控制了︰「父皇請息怒,兒臣認為流賊四起乃天災**所致,民以食為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遼東與陝西熟重熟輕。」
「自然是關外重,建酋自萬歷爺就反了。」崇禎沒想到兒子問他取舍輕重,遼東皇太極上次還攻進關來,自己就差點做了宋徽宗第二了,大明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可是老祖宗對億萬子民的承諾。
崇禎重遼東輕關內流賊,被死對頭李自成逼死萬歲山。朱太子可不想悲劇重演,這些流賊在陝西混不下去了,流竄到全國各地攻城搶劫,無惡不作︰「大明京師自成祖遷都以來,歷代先皇恪守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京師懸于邊塞,一旦陝西流賊勢大必取中原北上京師,則大明江山威矣,遼東皇太極也不可等閑視之。」
崇禎被皇兒一番話幡然醒悟道︰「幸皇兒提醒朕,否則大明江山危矣,皇兒可有平賊對策」
感情父皇上路了竟把我當軍師使,朱太子咳了一下道︰「攘外必先安內,先定陝西三邊流賊,方能全力對付關外建酋。兒臣認為朝廷軍隊除遼東軍算得上精銳,其余地方兵馬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京營人馬戰斗力特差,冒響層出不窮,如皇太極再入關,不知孫大人能否像袁太傅急時趕來勤王,兒臣真想親自上陣殺賊,為父皇將王家胤、高迎祥、皇太極等賊首獻給父皇。兒臣懇請父皇組建新軍,保衛大明江山,讓四海臣服。」
崇禎帝臉色起伏變化,先是一怒,後是一驚,再就是愁眉苦臉道︰「好一句攘外必先安內,組建新軍固然是好,只是眼下朝庭國庫空虛,無力組建新軍。」
朱太子見父皇是為錢發愁,心中早有主意道︰「朝庭沒錢,內務府不是還有一千多萬兩白銀嗎?父皇真是守財奴。」
崇禎帝見皇兒盡打起內務府主意,一臉不愉道︰「徐光啟、袁崇煥是怎麼教你的,居然讓朕動用內務府庫銀,好小子是不是你那位好師傅派你來的,這個袁蠻子才歇息幾年就耐不住性子了。」
大明朝要錢沒錢,土地稅收大多都在封王手中,福王最有錢,朝廷又不能收稅,大明自太祖以來的封王龍子龍孫那可是多如牛毛,這幫皇親佔著各省大部分土地不說,還屬特權階級——免稅。朱太子見父皇扯到袁崇煥身上暗叫不妙道︰「父皇此言差矣,父皇可知成祖爺為何設內務府,成祖爺這是高瞻遠矚,是為了朝庭在青黃不接時派上用場,眼下朝庭得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