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蘭溪三日桃花雨 第九話 君臨天下

作者 ︰ 憶千秋

「忍足哥哥,跡部景溪……很出名嗎?」青木千惠嬌滴滴地站在忍足身後,問。

「嗯。我們家的小溪溪,隨便走到哪里可能都有她的海報。美國的話,也可以看見哦。」忍足難得對異性表現得平平淡淡。

「那……她在日本三所很出名的學校也很有地位嗎?」

「青學,全校人都對她死心塌地,這個也是無話可說。冰帝的話,從小像自己家門一樣進出自由,跟冰帝的人也都很熟悉,她的隨便一點動靜冰帝首先知道,再由各大家族傳出,所以在這里的地位甚至高過小景。神奈川,一大部分的人應該還是她的鐵桿吧……」

「她今天會來嗎?」

「現在已經到了吧。」忍足從頭到尾沒看她一眼,健步如飛,完全把吃力趕路的青木拋在後面。

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停在冰帝校門口,即使在眾多名車中仍是出類拔萃。就像,車上的人一樣。

紫灰的長隨意地披在身上。淺藍色的波蘭新款連衣裙,絲綢的材質顯出她的縴細與高,腰部設地剛剛好,用一條寬寬的米色皮帶貼合地收住,亞麻色的花邊勾勒出清新致的感覺。女乃白偏向薄荷綠的簡約式涼鞋更添純真氣息。從裙擺到涼鞋的一段距離,展現了她修長如玉的美腿。

「侑士,我來收拾爛攤子。」

兩人一見面,就很默契地互相擁抱,親吻面頰。畢竟是在國外待了多年的開放式。

「看吧看吧,果然景溪大人和忍足大人最配!」

「不是,上次可是日吉大前輩去的神奈川那邊。景溪大人是日吉前輩的人!」

「鳳大人可是經常跟景溪大人擁抱!」

「戶君只對景溪一個人展露溫柔情懷!」

「不對啦——景溪大人是屬于芥川大人的!很多時候兩個人都抱在一起睡覺呢!」

「景溪大人會陪向日前輩買蛋糕。」

「你們都錯了!其實,景溪大人,和景吾大人——之間生了禁斷之戀!」

頓時一片唏噓……

青木早已被遺忘在人群中。對于高人一等的驕傲的冰帝學生,她從來只听到過說某某女生配不上網球部哪位正選的——居然也有人能讓網球部正選前輩們的後援團爭風吃醋?果然,是個在冰帝神一樣的傳奇。她要翻身,就一定要把位置從這個「傳奇」手中奪過來……

景溪听到「禁斷之戀」的時候,驚了。

「不華麗的公鵝母鵝們!」景溪一個響指,場內瞬間安靜下來。她滿意地眯了眯海藍色眼眸,「看來網球部的那位把你們練得不錯。那麼——那個貌似是侑士遠房表妹的人,站出來讓本小姐看看。」

冰帝的學生立即恭敬地騰出一條通往青木千惠的道路。

景溪邁著高貴的步子,右邊是忍足,不緊不慢地踱到青木面前,鋒利的眼光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個遍。青木覺得從接觸到她目光的瞬間起,她整個人都被看透了……

「侑士,這種親戚,八竿子打得著嗎?」戲謔地看著忍足。

「估計十竿子左右……」忍足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不小剛好在場人可以听到的聲音說。貴族的同學們機智地響起一片譏諷的笑聲。青木憤恨難堪地抓緊了校服裙擺。

景溪認真地思量片刻,說︰「你沒瞧上她吧?」

忍足嗤笑︰「怎麼可能?我還不至于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也是。」景溪翹起一抹勾魂的微笑,「這麼下三濫的貨色,還要本小姐出面。冰帝的治安管理人員哪去了,浪費時間就是在謀財害命——這是在陷害本小姐的性命嗎。」她簡單的話語,溫柔的微笑,在場的卻沒人敢吭聲。

「哦——對。本小姐忘了,冰帝治安管理部門最高層長官就是跡部景吾——」冰帝敢這麼正大光明、帶嘲諷性質說出「跡部景吾」的人真的控制在兩個人以內。她嬌俏地轉過身,對上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景吾復雜神色的眼楮,接著說︰

「那個不華麗的——混蛋。」

「跡部景溪。」已經顧不上華麗的轉音和享受母鵝的尖叫——看來是要爆了啊。

「本小姐在。」

「今天給我回家……」冰帝眾生倒吸一口涼氣︰「大爺」在面對景溪大人和極其生氣的時候,會忽略掉「本大爺」這個自稱。

「不要。」

「我說——你沒有其他選擇……」

「這是你給出的選項,並不控制在我選擇的範圍內。」

「那……那個……」青木怯怯地在一片緊張氣氛里往前走了一步。一定要抓住機會!引起跡部景吾的注意……

冰帝的學生要麼譏諷地笑笑,要麼面無表情地看好戲。

「本小姐的對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景溪斜斜地瞅了她一眼,眸中的冷厲威尊畢露無疑。

青木渾身猛地一抖。

景吾一把抓過青木的手腕,將她拉在胸前,「本大爺的人,有這個資格!」

四周頓時議論紛紛。

景溪嘲諷一笑。這是專門和我作對嗎?「她變成你的人,是這一秒的事;而她沒資格,是上一秒的事。再怎麼樣,一秒前,她連根蔥都不算。到了現在,她頂多算得上半一只不華麗的母鵝——畢竟她的主人也是那麼不華麗。」

「跡部景溪……」景吾帶著威懾的口氣說。青木咬緊了牙關,手腕已經被抓得一片青紫,背後卻是那個高貴男人結實的胸膛和玫瑰香味。

「啊……」青木吃痛地嬌嗔一聲,含滿霧氣的眼楮水波蕩漾地看著景吾。「景吾……手很痛……」

景吾微不可見地皺皺眉。「景吾」,不是誰都能喊的。

景溪忍俊不禁︰跡部景吾,運氣真是太差了,想要隨便拉一個人,竟然也能抓到這一路連普通貴族都算不上的貨色。到底呢,還是他對于冰帝治安的差漏,冰帝,本該是個隨便抓一個人都為龍鳳的啊……

景吾放開青木的手,卻仍然牢牢按著她的肩。正欲開口,就听到景溪的手機鈴聲。

「喂……校長好……嗯,我知道了……再見。」

她妖嬈地勾起一邊唇角,掀起曲卷縴長的眼簾,走進了青木,挑釁地用指尖繞著青木的頭︰

「干燥,分叉,頭屑,油膩,汗臭……啊恩——你是買不起嗎?還是生活環境太過艱辛呢?不過放心,冰帝學園可是十分慷慨的,一日三餐會為你照料地很好,營養不良這種情況是不會再生的。侑士,我安排作為交換生的手續處理的如何?我這邊已經弄好了,你也是搞快點,明天可就開始了,以後還有一個月呢。」

忍足一面受著景吾如刀子般眼神的煎熬,一面還要笑著答道︰「嗯,小溪溪明天的事都處理妥當了。」

「那就好。貨色見到了,明天來收拾,走了。」景溪的手指如無意般帶著青木的絲滑落到腿邊,與她擦肩而過。青木忍痛,與景溪側臉相逢的一剎,覺得自己很渺小、很卑微,無論如何,都只能仰望……

揚長而去。冰帝的學生老師們,樂了。只有個別人員……

「跡部,不要這麼郁悶啦,你不是一直很想讓小溪溪來冰帝的嘛。」

「但是……今天隨便拉過來的那個不華麗的母貓,還要一直跟她演下去啊。對了,那只母貓叫什麼名字?」

「青木千惠。老爸一夜暴。」

「就是那個一天到晚在冰帝吹噓自己是‘忍足表妹’、仗勢欺人的那個?」景吾鄙夷地忘了忍足一眼。

「我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只不過——是……」

景溪保持著良好的心情態度在切原家大門口下了車。跡部景吾,青木千惠,我看看你們的一出好戲要怎麼和我斗。

掏出切原家的鑰匙,嫻熟地開門,進屋,倒了杯水喝。听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習慣性地問︰

「由莉子媽媽,墨也姐姐回來了嗎?」

半晌,感覺不大對勁,扭頭一看……

嚇!「仁……仁王……」

臉已經湊得很近了。

「切原墨也要完成畢業的美術作業,到郊外取景,爸媽也跟著去溫泉村度假了。他們在二樓,幫切原補習英語。景溪,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仁王熾熱的呼吸噴在景溪的頸上。

很清楚「他們」是指的哪些人。「後會無期。」干脆地拋下一句,轉身就走。

「喂喂,現在走沒用的,我們在二樓都看到了。」仁王悠哉悠哉地端起景溪喝過的被子,抿了一口水。

景溪做了長時間的車,臉本來就隱隱泛青,一听這話,估計已經白了。

再也抑制不住,狂奔上樓。

仁王玩味地感嘆︰「嘖嘖,過了這麼久,還是很快。不愧是短跑冠軍。」

柳听到樓梯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浮起一抹微笑。

景溪徑直沖入房間,看都沒看小房間里擠擠挨挨的眾人,直接跑進切原房里的衛生間,差點沒把胃酸都吐出來……

原本嘰嘰喳喳的房間,在景溪一聲甩上衛生間的門後、安靜了。

幸村微笑地看著丸井點點頭,說︰「果然來了。丸井,周末一起去吃蛋糕吧。」

丸井心酸地說︰「好,部長……」想起那幾十圈,然後被幸村一臉微笑和凌厲的眼光逼問出來,就不禁感慨︰能和幸村在一起過了幾年還沒崩潰心理,真是自豪……

半個小時後,景溪保持著華麗麗的姿態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環視一周後,淡定地說︰

「好啊。」

房里寂靜了,只留她一個人的聲音。

「赤也,我的睡衣在哪里?要那件黑色吊帶的。」

切原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衣櫃︰「第二個抽屜……」

翻箱倒櫃了一陣後,朝切原揮揮手,「我先去洗了,小切也早點洗洗睡吧,不要搞得太晚,不然我會失眠的。」

景溪關上一扇門,隔出兩個世界。

被無視了呢。

等流水聲「嘩啦啦」地響起來時,切原才戰戰兢兢地請罪于幸村︰

「部長……我錯了……我不應該瞞著你的……」

真田一記鐵拳毫不猶豫地扎在切原頭頂︰「訓練翻倍。」柳狠狠地在紙上戳筆尖,給切原多翻了幾倍。柳生推了推毫無下滑跡象的眼鏡。

幸村笑著說︰「那麼切原,就不打攪了。真田,我們走吧。」

「誒,要走了嗎?好想住一晚上呢。」仁王失落地說,被幸村殺來一個眼神噎住。

「切原……」柳生欲言又止,跟著幸村轉身離去。

很快人都走光了,切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回首便看見景溪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前輩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要到我家補習英語!還被訓練加倍了……今天真倒霉的。」切原委屈地揉亂一頭卷。

景溪把手放在切原頭上,理了理他凌亂的絲。「會給赤也帶巧克力的,明天赤也放學以後一起去吃蛋糕吧。」

「嗯。」切原在景溪的安撫和美食的誘惑下妥協地進入浴室。

景溪縮進被窩里。

要說補習的話,完全不用一大幫人過來。肯定是樹後偷听那四個人告的密。至于是誰……

果然,一個人睡很冷啊,被窩里空蕩蕩的,懷里空蕩蕩的,左邊胸口空蕩蕩的……

蜷著身子。

一個溫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溜進來,動作也不敢太大,生怕吵醒了她。切原繃著身子,不自然地躺在床上。景溪的唇角在茫茫的黑暗中掛上一抹微笑,一個輕巧的翻身就抱住了切原。可以感受到,切原的身子慢慢舒展開來,緊致的肌肉緩緩放松。擴大了唇角的一絲笑……

有的人安然入睡,有的人注定不眠。

「手冢,景溪今天為什麼沒來上學呢?」不二千年不變的微笑。

「啊。昨天才決定,冰帝交換生。」學生會會長手冢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連個招呼都沒打呢。」

「嗯。」手冢淡淡涼涼瞥了不二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某些人,某些事都已經上心了。

「赤也,放學後山本管家會準時在這里等你。我走了哦。」在校門口,切原站在車窗前,跟著車里的人揮手道別。

景溪一身冰帝的校服。白色貼身襯衫,咖啡色領帶,同色的英格蘭式超短格子裙。一切的一切在景溪身上總是相對提了一個檔次,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為她量身打造。

「景溪大人!景溪大人!」一眾冰帝學生歡呼喝彩,夾道歡迎。景溪掛著貴族式恰到好處的高傲微笑,穿過熟悉的吶喊、注視,一路直至三年a組1番。

跡部景吾,忍足侑士,青木千惠,可都是在這里啊。

「這是我們的交換生——跡部桑。本來是在青學讀初一年級,直接跳了兩級到三年,請大家……」老師的話從景溪入門起就被淹沒在了同學們瘋狂的崇拜和愛慕聲中。

「大家都很熟悉,不過有些人的腦子還是不大靈光,就勞煩本小姐再重新介紹一次吧。本小姐的名字是——跡部景溪。」

「啊——景溪大人!」

「景溪大人最華麗了!」

景溪一邊慢悠悠地行走,一邊華麗地做著自我介紹,享受為她的尖叫。在青木千惠面前停下,打量了她的四周。左邊忍足,右邊景吾。還真是風水寶地呢。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得來的。

「青木同學,請問你介意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嗎?」

「不行。」景吾毋庸置疑的口氣,一把攬過青木的肩,做成一副甜蜜熱戀的情侶狀。

景溪輕蔑一笑,若無其事地說︰「青木同學,請問可以嗎?上課時間很寶貴,請你快點回答。」

「抱歉……不可以……」景吾惱怒的眼神在空氣中燃燒。這一塊小地盤收到所有同學和一個老師的矚目。青木如蚊蠅般的小聲。景溪听到後卻釋然一笑。

「哦,原來不可以啊。侑士。」

忍足邪魅一笑,「老婆大人,我可不介意。」

景溪理所當然地坐到忍足腿上,懶懶縮在忍足懷里。「老師,我沒位子坐了,您不會介意的吧。」

旁人一陣驚呼。老師略微汗顏地看著後排幾個空位,說︰「沒事,跡部同學隨意……」

一節課上,景溪和忍足不停地秀恩愛。耳語、低笑、擁抱、甚至接吻!鄰桌的兩人臉上顏色十分精彩,特別是景吾,好像自從知道景溪的初吻不再以後,特別防著她再跟一些異性過分接觸。可是兩人冷戰期間,也不好明著管太多閑事,心里好憋屈,只能以殺人的眼神死死瞪著忍足了。而青木,則是完完全全被無視了。

景溪依然做著老師眼中的乖乖女,優等生。跟忍足的互動是在老師奮筆疾書的時候,她相信景吾出色的洞察力會讓他眼紅。而且在講到難題無人會解的時候,她偶爾舉手做出完美的回答,讓老師興奮得感激涕零、贊不絕口。

同學們全無非議。一則,上學就是來學習的,人家都參悟透徹了,有那個資本為所欲為,也是習慣跡部景溪各方面的華麗了;二則,人家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嘛,遲早要同床共枕的,就是不知道碎了多少青蔥少年的赤子之心。

下節體育課,鈴聲一響,教室里的人一哄而散,魚貫而出。

很快,只剩下四個人。

「老婆,大腿手感不錯啊。」忍足的手不安分地滑在景溪光滑的大腿上。「好像又修長了不少。」

「是吧。最近保養地很不錯,侑士有沒有覺得我的體重也下來了?」景溪居然沒有反抗!還跟忍足問答自如……景吾眯了眯眼,恨不得剁了忍足的手……

「嗯,變輕盈了呢。景溪的美腿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景吾,我們去操場上好不好?」青木嬌滴滴地挽住景吾的手。

景吾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柔聲說︰「啊恩——就這樣辦吧。」

等到教室里只剩兩個人,景溪狠狠掐了一把忍足的大腿。忍足吃痛「啊」地一聲慘叫。

「老公,你的大腿手感也不錯。」溫柔地笑道。

「老婆,我抱你出去怎麼樣。」忍足把下顎搭在景溪頭頂,一雙手環上景溪的腰,一對恩愛小夫妻的溫馨生活典範。

景溪掙月兌他的懷抱,「做夢。」

還沒走幾步,又頓住腳步,不懷好意地笑︰「會變成焦點嗎……」

忍足挑了挑眉,打橫抱起景溪。「老婆,今天晚上回家給我做飯吃吧,我想吃澳洲龍蝦。」

「老公,不要假戲真做,少給我得寸進尺——呦。」內里狠狠掐他。

忍足拼命忍痛。

景溪突然放手,面色一變,狡黠地笑︰「我們來玩玩這個‘夫妻游戲’好了。」

「唉……善變的女人。」

「今天晚上一起睡。」

「可以一起洗澡嗎?」

「老公,你想一起去死嗎?」

「一起洗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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