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問梅有好主意,影兒立刻來了興趣,她激動的抓住問梅的手,「你有什麼好主意?快說來听听。」
「跑步鍛煉豈不是要弄很大動靜?」問梅問道。
「可不是嗎。」影兒言語里帶著怨恨的情緒,她不知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是不喜歡。
「你們就好好鍛煉,把動靜弄的越大越好,最好是整個皇宮的人都能知道。」問梅眉頭一挑,竟然打起了啞迷。
影兒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我們本就不想鍛煉,這樣不是稱了她的心意了嗎?」
「影兒妹妹你忘記了,最近是什麼日子?」見影兒一臉茫然,問梅淡淡一笑,「這個月是宮里的齋月,太後娘娘日夜清修,就連皇上請安都要提前通稟,若被人打擾了,你說會怎麼樣?」
見影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問梅朝她點點頭,「主子的意思,咱們做下人的自然是沒法干預,但是若太後出馬姮妃豈有不遵的道理?」
「只是,如何能擾到太後,可是需要你自己下點心思了。」問梅輕拍影兒的手背,談話間,那幾個小宮女已經從浣衣司返回,她們二人又寒暄了兩句,便分道揚鑣。
影兒一路上都在思考問梅的話,以及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終于她靈機一動,一個想法浮上心頭。
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陸姮作為上班一族,天天期盼自己可以放一個大長假,不用上班,不用看老板的臉色,如今她真的有了機會,卻是無聊到底,曾經的一切已經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本來自己更生的她,摒退伺候的宮人,獨自坐在听竹軒的連椅上,不一會竟然有些打盹,索性稱了自己的心意,她起身走到殿中的貴妃椅上,小眯一會。
陸姮並未睡熟,她突然感到有人為她輕輕蓋上毛毯,她眯眯眼,看背影那人應該是影兒,只見她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往外走,陸姮喚了一聲,果然是她。
影兒听到陸姮醒來,驚慌的跪在地上,「奴婢參見娘娘,吵了娘娘休息,奴婢罪該萬死。」
陸姮有些無奈,她有這麼可怕嗎?只是打擾她睡覺而已,沒必要罪該萬死吧,更何況她是擔心她著涼而已,陸姮伸手讓她起來,「別人都下去休息了,你怎麼還在這?」
「回娘娘的話,奴婢已經休息過了。」影兒簡單的回答,「適才見娘娘在這里小憩,奴婢心想,听竹軒涼氣沁人,擔心娘娘受涼,所以才打擾了娘娘休息,求娘娘開恩,赦免奴婢。」
陸姮蕩然一笑,「你又沒犯錯,本宮干嘛要罰你?相反你為我著想,我還要謝謝你呢。」
「奴婢不敢。」听到陸姮的話,影兒竟然再次撲通跪在地上,陸姮有些無奈,你說這古人,動不動就下跪,不累啊?
「行了,趕快起來吧,以後在我面前,不許隨便下跪。」陸姮走到影兒面前,伸手扶起她。
「謝娘娘恩典。」
陸姮听到影兒謝恩,頭都大了,怪不得都說古人是愚昧之極,這句話她算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陸姮擺擺手,示意影兒退下,但影兒卻遲遲不肯離開,「你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