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疏忽
兩位媽媽听到高山終于放下包袱輕松上陣,答應護士等凌醫生一回來就相親。頑石可雕,孺子可教,她們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
娘親想做的事做不到,讓護士給辦到了。小小的年紀,未婚的女子有這般能量,能征服一個被初戀困擾兩年的痴漢,真是不簡單。
小護士在她們的眼前又提升了一截,她是愛心的使者,她是天使下人間,她是病人的女兒,她是失意者的航燈,能指引著沉船上升,到達苦海的彼岸。
老人都好新,想先見凌醫生為快,柏蕾隨便推辭,說一聲到外地開會。空歡喜一場也是喜,就再沒有提親的老話重提。
能住在一個病房里就是緣,高山涉世不深,人情不淺。對徐姨的幫助是全身心的投入,不負干兒子的盛名,實實在在將老人家當作母親看待,而且比女孩子多一份世實。
他見生母睡著了,端著兩位老人的衣服就要出去洗,忽听徐姨有動作,立即放下了洗衣盆,輕聲地問道︰「干媽,有事吩咐孩兒。」
受傷的人需要關愛,何況徐姨身邊沒有兒女照顧,是心靈和軀體的雙傷人。高山的一言一語都是療心藥,吃一粒病不了。一舉一動都是道德丸,吞一丸能回春。
她的眼楮分明濕潤了︰「女孩子無法做到的事,你做到了。洗衣、刷鍋你都做,我有何德?能得到你全情的照顧?」
「干媽,別說客套話,住在一個病房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吞藥的時間到了,吞了藥,我給您削隻果。」
吃著愛心隻果,徐姨有些哽咽︰「都說親生不如養子好,養子不如她子好,我在醫院的這些日子體會到。」
查房醫生走進病房,都不知道高山是哪位老人的兒子,看他手中長長的隻果皮是他長長的愛心對這位母親的奉獻,看他送茶端湯,是對這位母親關愛的表現。
枯草得到雨露都會感恩,徐姨是堂堂正正的女人。在病床上枯竭的心靈開了窗戶,見到了陽光,好生感動。他見了醫生、護士就說︰「感謝你們給我安排了一間好病房,讓我白撿一個好護工,勝過血緣親子孫,不吊瓶血液都暢通。我現在能睡、能拉、能吃、能吞,是胃腸被神手開通。」
高山的勤勞不僅是在母親的病房里搞,他是個閑不住的人,見到病人就做義工,不怕髒不怕臭,不怕傳染的高貴品格到處傳頌。肯做小事的男人更男人,迎來無數敬重的目光。
男人的廣義就是神,家有男人鎮,鐘馗沒責任。高山更是神中神,他在病房兩位媽媽就安然無恙,笑聲就填滿房間。
天有不測風雲,突然間彤雲密布,將一輪紅日團團圍住。到處是暗沉沉不見光線,陰森森可怖。天空在哭,為什麼烏雲如此的瘋狂殘酷?為什麼不留一絲光芒給萬物?
黑雲下壓,下壓,猶如千萬匹黑馬,集聚在醫院的上空。千萬條的黑蹄在踩動,是要把醫院踩翻?是要把好人的生命送?
病房里暗潮涌動,陰風滾滾,陰氣襲人。血腥濃濃,促人心悸心慌。病房的門窗爭先扇動,病人們的手腳也在顫動,病人們的心髒都在下放,展目都是慘況。
世態動亂,醫院就是一座鬼門關,一年春夏秋冬都被鬼闖。不知多少派性被殘殺在醫院中,不知多少人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枉。悠悠冤魂飄在醫院的上空,對劊子手進行訪問,對血債進行清算。
醫院就是一條黃泉道,牛頭馬臉容易找到,抓人到陰間輕而易舉不辛勞。管你冤魂多苦惱,先殺為快看快刀。
高山望窗外,問上蒼,是不是豺狼又要制造血案?
他人在親人身旁,血液流動就是不正常。是神靈在向他預示著吉凶,是遠親又要災禍臨頭?是前方的戰士血路難走?
人在劫難中,沉重的心情難放松。他希望高營養能促進母親療傷早日復康,他好和母親換班,盡快上林山,將家族的重擔扛,將家族的危險擔。
看看營養品已用完,水果盆空空。生命在于營養中,他要與暴雨爭奪時間,要冒著淒慘的風雲去采購。
望一眼,施針後的兩位母親睡得的甜,他的嘴角笑靨掀,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哪知天算不如惡人算,天昏地暗都會出現敵工,要用毒針送冤魂,要送好人見閻王,要讓凶手的空間增寬。
高山前腳剛出門,護士就進門注射。天意讓徐姨睜開眼楮,看到了敵情,提高了警惕。
柏蕾血管里沒有兩個傷員的血緣,卻勝過了血緣親。每次一進門就有母女情,甜蜜的話兒說不盡。
今天徐姨感到奇怪,小護士一向小鳥似的嘴巴,此刻成了啞巴,一言不發。機器人一樣地操作,咬著牙根,凶狼惡煞呈,不把病號當作人,插針之狠,注射之猛。
徐姨手傷腦不傷,柏蕾今天事事有違常規,神態也十分反常,一反常態就可以看出不是醫生,是否冒牌的畜生在凶殘地耍橫?
真貨假貨要確認,她立即婉言而談︰「柏蕾,你今天亂了班,高嫂才注射一會兒,藥氣還沒有過肝,你又打針作何談,老肌肉有能力吸收嗎?」
護士換上了大口罩,省略了往日的禮賢下士,只顧她的殺生工作,麻木不仁,不理不睬緘默不語,一點反應都沒有,爭分奪秒在作案,爭取聘金早歸賬。
徐姨不解,小護士禮貌超常,怎麼突然間就無話可談,有問不答?小護士打針、吊瓶有規律性,有時間性,怎麼突然間就有反醫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系列的問號中有長長的問號。
亂世醫院多殺生,听高嫂吞吞吐吐腿傷不是正常的車禍事故,如此一連帶,是車禍殘殺不成,又進行上門入院進行針殺。
高嫂多好的人,為什麼要遭此劫難?她的心咯 、咯 地跳。但,她善良的心還是無法接受現在,不希望把扎針者當作壞人看待。她多了一個心眼,用職業的本能再次認真審核演員似的審視護士。
這一看傻眼了,護士的臉是化妝的,額上幾顆痱子不是肌肉的出產品,頭上的自然卷發是戴上去的,整體化妝有七分像柏蕾,肉眼凡胎是難辨真假的。要不是她是干化妝師營生出生,天天與人臉打交道,有兩只超常的眼楮,是難以辨別敵我。
眼前護士的眼神,一舉一動都具備了殺手的凶殘。職業殺手好毒辣,模仿柏蕾巧化妝,欲將老糊涂**,好嫁禍好人,一舉兩殺立大功。殺手還是老手工,毒殺心不慌,裝聾作啞手不亂。
信光天化日下凶手有賊膽,徐毅氣塞胸膛︰「你不是柏蕾,你是誰?你不自報名稱,我要喊人。」
老人真是太天真,還希望敵人,能收回良心收回毒針補天放人。
偽裝的假護士是經過變音訓練,她覺得對付兩個傷殘的老人綽綽有余。毒針即將注射完畢,勝券在握,也就毫無顧忌。她一邊大費口舌展威她的勝利,一邊不負使命罪惡的黑手仍然在行駛著蛇蠍行動,加速灌針筒。她的毒手在巧弄,要把毒藥全部射進肌肉,確保萬無一失,確保殺生費全部落肚。針筒里的毒液在縮短,她的惡業在輝煌,她的金庫在加重。
劊子手凶殘的聲音在徐姨的耳邊繚繞︰「斷殘的老人,活著也太可憐,做人活得如此疼痛,還不如我毒針送一程,死得個快樂不再疼,得感謝成全之人。」
徐姨被毒辣的聲音炸醒︰「無恥殺手,高嫂與你何冤何仇,你下得了毒手?你殺人還有理由出口,畜生都不會與你同謀。朗朗乾坤你把毒投,你也就活到頭。」
劊子手都不把病房當作屠宰場,已經變成了她的示威場︰「天空掛著是國齤民黨旗,我的針筒就是殺人的武器。我殺人如殺狗,你有冤也無處投。殺一個老傷員不為過,除青滅幼斬草除根我都做。我殺人樂多多,活得越逍遙自在快樂。」
特務太老練,在大城市大醫院里殺人加表演。做賊心不虛,偽裝全月兌去。她已經嫌嚼舌根的多余,也要將她的老命索取。
徐嫂氣得血瘀,綠色瘤掛在眼眶下難除去。魔女要人命,還要打著柏蕾的棋,實在太卑鄙。傷殘好欺,高嫂就要命斃,可憐她傷殘未愈又遭毒殺。
大恩未報更可惜,高嫂重情重義,事業有戲,她寧願被殺的是自己。她也知道,愛魔鬼面前,一死具死一傷具傷。
剩下一口氣,她應該為病友報案,立即大叫大喊︰「二號病房有敵人,劊子手要殺人,快救人,快救人、、、、、、」
劊子手冷冷地發笑,自己身經百戰,殺人無數,活得更幸福。你這老鬼,想讓你多活一時半刻,就等不及。你迫不及待要攔路,別怪我下手之快立即誅。
她一臉的敵意,秉承她做人的宗旨,順我者活,逆我者死。惡狠狠地伸出了黑手,向徐姨逼近逼近。比劃著要殺死絆腳石。
老人膽中的汁是干枯的,誰經得起嚇?徐姨想爬起來抓住黑手,為受害的病友報仇,心有余力不足,驚嚇的四肢痙攣,怎麼爬也怕不起來。想按電鈴,顫抖的手就是舉不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凶手對她在下毒手,只能充分利用嘴上的功能。
職業殺手罪惡的黑手已經接近徐姨了,殺人者的得意,就在其得逞時最**。她惡狠狠地說︰「叫你叫,老不死的,你要給病友墊被,我只好成全你,一同上路到地獄里去互愛。」
徐姨的嘴巴被封住了,她的喉囊被掐住了,她年老渾濁的聲音顫抖了︰「抓壞人呀,抓壞人呀」的聲音被阻塞了,再也無力呼救了。
徐姨被封喉了,一聲不吭,只剩下一絲冤魂在伴隨著病友。
毒針中的毒液在運行,通過血管,進入心髒,控制了腦神經。高嶺的神智也不清了,眼睜睜任其橫行。
兩位受害的老人,生有緣住在一個病房里,死有緣同日同時閉幕目。她們應該是手攜著手,慢慢地向著陰槽行進,到那個世界去再談心。病房里只剩下一片死靜。
這麼高超的化妝術一眼就被識破,劊子手難免有些氣惱。她原本只奉命殺一個人變成了殺兩個人。她手中的毒針是一個人的量,只能送一個人上西天。好害怕額外人員掐不死招致麻煩,又采取了新行動。一手將毒針握在手中,一手拉出針下人頭中的枕頭,按住掐死鬼的鼻孔,叫她沒有機會在人間再喘。
病榻施毒妖黑幫,殺戮凶殘勝惡狼。
無辜待斃老命喪,有冤直達陰槽喊。
劊子手雖為女流,卻是高級間諜,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結束兩條老命只在須臾間。看看中毒的高嶺,看看被捂憋氣的臨床,兩個白人變成了黑人。她的大功告成,喘了一口氣,摘下了口罩,解開遮皮的外衣,原形畢露,帶著毒殺勝利的喜悅,不慌不忙地做掃尾工作,將門窗緊閉,給人的錯覺是閉氣身亡。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殺場,毫不緊張,春風滿面去找雇家邀功領賞。
真是無毒不女人,女殺手作案,比男人還要勇敢,那種神態就是一條十足的豺狼。殺人成功,就像是狼把羊吞。
這條母惡狼吃飽了小羊,得意洋洋。肚子里有了營養,身壯力強,趾高氣揚,走起路地板都會塌陷。
地板被凶手踩得嘎嘎響,在控告做為女殺手太慘。在呼吁正義擒凶拿惡除奸黨,為民報仇討債興國安邦。
殺生的營業那麼危險,為什麼男女都不嫌?因為那種營生是大賺錢。殺的是他人的命線,給的是自己吃香喝辣的油年。無限風光上華宴,管他冤魂床前翩,管他冤鬼飛滿天。
特務受任進殺門,無辜毒下險犧牲。
亂世凶手是蠍針,狼口余生有幾人?
兩位老婦太可憐,頃刻即將上陰間。
悠悠冤魂飛翩翩,依依親情難再見。
柏蕾年紀不大,心很老練。她的家族有淒慘的往年,對他人的生命格外愛戀。她與高嶺和徐姨兩個病人結了緣,好像血液通一線,一心只為二老懸。二老無辜受害,她的心血就翻涌。徐姨呼救,無人能听見,她的耳朵首先接通。
「抓壞人呀,救人呀、、、、、、」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響。剛為二號病房用針兩刻鐘,是針藥起反應作用嗎?是高嶺出事,徐姨為什麼不按電鈴?是自己關心太甚,產生了錯覺?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都要進房一觀。
冥冥之中二老的命不該絕,柏蕾不自禁感應到二老會有危險,幻听到了有叫聲。無法阻止血管里的血流量,脊梁背一股抽涼,提腿一奔撞到了牆邊,手中的藥瓶摔成了碎片。
玻璃片都愛美女,輕輕地舌忝著愛心護士的腳面。柏蕾顧不得玻璃片插瓖,沖進了二老的病房,果真見到二老遇險。她的醫齡不長,只見過入院者死于病殘,還沒有見過被暗殺人體變為黑炭。
她悲慘的家世永遠刻在心屏,被害的人是她的最關心,驚是她此刻的心情,痛是她此刻的聲音,呼救聲聲聲震天廳。
醫院里命案不斷,醫生一听喊救聲心就慌,緊張地與柏蕾一起投入救生工作。
兩個老人經不起毒手的折騰,早已體魂分層,無法吐冤聲,任護士醫生千呼萬喚不吭聲,血液凝結體表已經發冷。
不大不小的兩個命案,驚動了刑部。刑車傾巢出動,從病房直排列到大街口。一個個衣冠,頭上的帽徽閃閃放光,胸腔里的心髒發慌,接到這樣的案宗,一定會三天吃不下飯。沒有秉公執法,愧對受害,凶事凶辦必然招災。黑幫勢力有能耐,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它們畜生的口袋。一旦讓受害瞑目,他們的家人就會慘遭毒害。多少個家庭被切菜,不得不讓他們人人自危將法典賣。要保家就不能衛國,要親情就不能理冤情,世事洞明才能有安寢。
他們個個心知肚明走過場,瞎忙乎了半天做給圍觀的人看。結論出來很簡單,毒針里面的毒藥外國進口貨,我們國內目前還不能制造這樣的劇毒。針上沒有留下指紋,地上沒有留下腳紋,只見窗戶門戶關,可見劊子手是老手,傷天害理殘殺老人很從容。窮凶極惡誰肯留指紋,能跑的罪犯難追蹤。
無頭案件又一樁,血案懸案安放已經習慣。草草的破案過一段,管他冤魂眼難關,自家能保住小祖宗,香火代代得相傳,地球照樣能夠轉。弱勢就是一條河渡上的小船,不坐下沉有何妨?
吃君俸祿活不干,執法無能佔茅坑。
官凶同住罪惡山,冷眼橫對血雨慘。
破案只是走過場,舉筆冤民再中傷。
欺軟怕硬蛀蟲幫,傷風敗國國摧殘!
高山上齤街回來只不過一柱香的功夫,醫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顯然醫院發生重大案件,十字路口被狐假虎威的狼蹄踩碎。刑部是錢奴才,誰的錢多就倒向誰。是權奴隸,哪方權勢大就偏向哪方。辦案不秉公,權錢嘴開放,他的飯碗就不空。
破百姓的案件最合算,立案有錢水,公家有薪水,罪犯給油水。三面流水嘩嘩流,衣食永無憂。
狼部破案是造案,「狠」字加猖狂,凶狠二字當主攻,只會給受害者添亂。床上床下朝天翻,抽屜狼毛垃圾放。
高山回到了病房,病房里簡直是被小偷訪問,箱倒櫃翻,滿地鋪藥罐。兩個老人不睡鋪床,憑空而飛不見蹤。
徐姨斷臂可以走動,母親腿斷,身體都難翻,會到何方?醫院若要換床,家屬也會事先打通。
他出門時,二老還是甜甜睡在床,突然間就地遁,他的腦袋響嗡嗡。千孝順,萬孝順,丟掉了母親就是不孝順。
只听過兒童被南兄抓走,老人丟失還是奇聞。母親這一丟,凶多吉少,怕是再也找不到。
凶手時行凶,就緊跟在母親的身邊。車禍剛多少天,連斷腿人都不見。血案一出出,他年輕人的心髒都受不住。母親不被嚇死,也會嚇出心髒病。
凶手何其殘忍,害的他家破人亡還不夠,還要把一個躺在病床上老人搬走。母親壯志未酬,奇冤一樁樁摟。世上有哪個女人的命運像母親這麼悲慘,父親被毒死,親人被害死,丈夫喪火山,兒子放一旁,不敢時常看。丈夫要下葬,兒子灰難散。天下的奇慘,母親一個人包攬。
破財無所謂,兩個老人不翼而飛兒子有罪。是他一時大意失荊州,是他一時疏忽釀大錯。自己為什麼少根筋?明知母親步步有險境,偏偏就是不盡心。幾次離開病房沒事故,就可以麻痹大意災禍出。出門為什麼不把柏蕾吩咐,她是女中虎,有能力將綿羊看住。
兩條生命同時失蹤,如何對得起兩家的老祖宗。他難受的氣難喘,才看見窗戶被緊關。夏天誰家閉門窗?他臨行是大開窗,是誰劫走母親把窗封,留下罪證再氣他一番?
他推窗呼天空,天公不回訪。天不憐弱何為天?妖為鬼域何日能到邊?漫漫黑夜都有東方白,他高家的幾代冤屈就浸血海。
上蒼听到了他的冤屈聲,與心不忍,即派雷雨先行程,為地下的冤魂哭永恆,慰藉血海中的受害人,鞭擊無法無天的精神。
不知誰造禍,殘腿成飛鴿。
老母冤多多,血河疊血河。
孝子總自責,疏忽釀大過。
良民成飛蛾,腐政誰敢說。
這場景摧毀力是撕心裂肺。高山失魂落魄,整個人即將崩潰。醫院停止了呼吸,空氣調離了房間。心血奔響,又應驗。
窗外的氧氣難供給,覺得自己快要腦屏蔽,心髒要停止呼吸,兩位老人命喪在他的手里,他即使活著也不存在意義。
觀望著兩個空蕩蕩的病床,這年代報案也是白費功。是綁架勒索嗎?要是如此他願意不惜代價,只要兩位老人的生命安全。
男人的眼淚讓他感受到了軟弱,淚水目睹了一個兒子對兩位母親愛的深度,孝敬的廣度,難言的痛苦。
他的哭聲引進了同情的病人,好人總是給失意者無窮的力量,好人總像春天一樣溫暖,給受害者深切的慰問,不盡的安慰。
當高山從病人的口中得知剛才發生的凶殺案時,大叫一聲,我太疏忽,母親石膏還未拆又遭毒,這是什麼道路?
為什麼凶手如此猖狂,制造車禍毒藥再攻。推崖的殘疾人都不放,還要把病友都要連累其中?
他手上的神經隨著母親中毒而中毒,隨著徐姨被掐而被掐。手不能提,瓶瓶罐罐、水果掉在地上滿屋滾,成了無身的車輪。他踩上了罐頭一個滾,踩上隻果又一滾,雜技表演沒有他瘋,隻果以身殉主骨肉松,主人摔得半死全身痛。他爬起來就飛馳,直奔急救室。等待著抽血、割肉,彌補自己的疏忽罪。
醫院成了屠宰場,母親受害兒心傷。
**求上蒼,保佑親人月兌苦航。
菩薩紛紛來救難,協助醫生神力張。
一曲仙歌化衷肝,萬分憐孝陰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