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機子傳 第二十六章︰羅漢度貴文(八)

作者 ︰ 莫湖

陸貴文打開包裹嚇了一跳,兩腿一軟,就坐在地上,等再緩過神來,發現身後邊站著兩名衙役,正低頭看著他呢,衙役把刀可就架在陸貴文脖子上了。

陸貴文一驚,回頭一看,看見兩名衙役,頭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就是兵,「哎呀,兩位官爺,小生我是路過此地,發現這里的包裹,下馬查看才看見如此這般,此事實在不干小人的事啊。」

其中一名衙役言道,「少廢話,三ri之前本鎮發現無頭女尸案,原來人頭被你帶到這來了,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走不了!鎖上!」另一名衙役過來,拿鐵鏈子,「嘩楞楞」可就把陸貴文給鎖上了,牽著馬,就把陸貴文給帶去了縣衙。

那麼說是怎麼回事呢?這咱們要往前說說了,這個鎮子叫泉羽鎮,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太平的鎮子,民風淳樸,百姓也善良,縣官叫崔海平,為官清廉,治理有方,百姓安居樂業,大牢都空了好多年了,但是就在這三ri之前,縣衙門接到群眾報案說是一條死胡同里發現了一名無頭女尸,縣老爺嚇一跳,心說我這鎮子好久都沒遇到過命案了,好麼,今天還來個無頭的,這可了不得,「來啊!」叫這些捕頭衙役,「你們速速追查此案,絕不能讓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捕頭衙役一抱拳,「是,老爺!」

所以方圓幾十里地,都有衙役差官的搜索調查,這不這就趕上陸貴文倒霉麼,就這麼糊里糊涂地給抓了回去。

帶回來之後,衙役報告縣官,縣官上了公堂,傳令開堂審案。

一會兒功夫,老百姓把衙門口就給圍滿了,老百姓好長ri子都沒見過崔大人審案了,這回听說鎮子上出了人命案,還是無頭女尸,這大伙都害怕,今天一听說抓住了個凶手,崔大人要審案,這呼啦呼啦就都來了。

崔縣令坐定公案之後,一拍驚堂木,「升堂審案!」

左右衙役高呼︰「威武!」

崔縣令言道,「來啊,左右,帶人犯!」

有兩名衙役把陸貴文押了上來,帶到公堂之上,兩名衙役用腿一踢,陸貴文「咕 」就跪下了,往下一跪,「大老爺啊,小民冤枉啊!」

崔縣令用手點指,「爾是何人?為何喊冤?」

陸貴文言道,「草民陸貴文,乃是周平鎮人士,路過此地高粱地時,看見地邊有一包裹,因為奇怪,便下馬打開觀看,一看竟然發現是一顆女人頭,嚇了一跳,癱在地上,這時兩位官爺來了,便不由分說,將小人綁來了。」

崔縣令點點頭,「嗯,你放心,若你真是冤枉,本縣定會放了你,但現在事實未清,請恕本縣還不能放了你,陸貴文,你可有人證物證可證明你的話?」

陸貴文一想,三ri之前,那自己就在村子里呢,「回老爺,有人可為草民作證。」

崔縣令言道,「何人?」

陸貴文言道,「三ri之前,草民還未到達本鎮,乃是在來此路上的一個村莊里,有茶館掌櫃以及桂枝樓的老板娘可為小人作證。」

崔縣令點點頭,「既如此,陳捕頭,有勞你跑一趟,看看此人說言是否屬實。」

邊上有捕頭言道,「是,大人!」

崔縣令一拍驚堂木,「鑒于此案需要進一步調查,暫且退堂!」

陸貴文就在這里縣衙的大牢里,住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有衙役來給開門,「陸貴文,你可以走了。」

陸貴文心說,這哪的事,稀里糊涂的就被關了兩天,不過縣老爺還算是個好官,這要是遇到個糊涂官,稀里糊涂的給自己定了罪,那恐怕自己就真是在劫難逃了,出了縣衙,陸貴文又把馬領了回來,在監獄里關了兩天,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一出來就覺得肚子餓了,想找地方吃飯。

走著走著,來到一個飯莊,上有牌匾︰五寶齋。

陸貴文一看,就這吧,把馬找地方栓好,抬腿進了五寶齋,小二迎過來,「客官,里面請。」

陸貴文就在一樓找地方坐下,「小二,有什麼拿手的好菜,快些端來。」

小二言道,「客官稍後,馬上就來。」

陸貴文手搖紙扇,環顧四周,一瞧對面有倆人,看穿著打扮,也是倆讀書人,正在喝著茶,吟詩作對。

陸貴文一看,這事自己感興趣,就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倆人一看來了個書生,看著陸貴文。

陸貴文上前施禮,「二位好興致,不知小生可否坐在這里。」

倆人一看,點點頭,其中一人言道,「但坐無妨,同是天涯人,相逢便是緣,請。」

陸貴文在倆人邊上坐下,另一人言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陸貴文搖了搖扇子,「小生陸貴文,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有一人言道,「本人吳三友,這是好友薛處風。」

陸貴文抱拳拱手,「吳兄,薛兄。」

兩人還禮,「陸兄。」

陸貴文問道,「剛听二位吟詩作對,想定是才高八斗之士,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吳三友點點頭,「陸兄客氣了,我與好友不過是讀過幾天書,談不上什麼才高八斗,剛剛只不過談笑,還望陸兄不要見怪。」

陸貴文言道,「吳兄謙虛了,自古學識滿月復者,往往自作謙卑,吳兄過謙了。」

吳三友哈哈一笑,「听陸兄所言,想也是才氣四溢,不如我們就各作一首詩,以文會友如何?」

陸貴文言道,「好哇,小生正有此意,吳兄請。」

吳三友點點頭,打開扇子,搖了幾下,「有了,陸兄,薛兄,小弟不才,還望多多指教。」

陸貴文與薛處風言道,「吳兄客氣,請。」

吳三友言道︰「天生靈氣地生jing,朝朝花開月下情。但做鴛鴦同戲水,此情此景凝人心。」

陸貴文一听,拍手言道,「好詩好詩。」

吳三友言道,「讓兩位見笑了,薛兄,該你了。」

薛處風把扇子往桌上一放,言道︰「醉酒當歌如夢ri,遙望窗外夕陽遲。舉杯當為三杯醉,人言月明地不知。」

陸貴文點點頭,「薛兄好文采,該小生獻丑了,兩位莫要笑話。」

吳三友和薛處風言道,「哪里哪里,願聞高作。」

陸貴文言道︰「流水無情花有意,高朋滿座富貴氣。chun風拂面吹楊柳,五寶齋內三人聚。」

吳三友和薛處風听完之後,和陸貴文一起,三人是開懷大笑。

吳三友手搖紙扇,「五寶齋內三人聚,哈哈,好詩,好氣魄。」

陸貴文抱拳拱手,「承讓承讓,吳兄、薛兄見諒。」

薛處風言道,「不知陸兄何處人士?」

陸貴文言道,「小生乃是周平縣人,此次乃是家中有些小事要前往安喜縣。」

薛處風點點頭,「原來如此,若陸兄有閑暇,可否與吳兄一起來我家里坐坐?我們也好多多交流一下。」

陸貴文想了一下,晚去幾天也無所謂,難得人家邀請,「好哇,小生也想多多領略一下二位的詩詞歌賦。」

吳三友言道,「既然如此,我們吃罷此飯之後,一同前往如何?」

薛處風言道,「好,就這麼辦。」

三人一同吃了飯,陸貴文和薛處風一起跟著薛處風回了家,這薛處風在當地也算是名門望族,其父是朝中三品大員,家中田地錢糧更是不計其數。薛處風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哥哥,底下還有個妹妹,叫薛鈴兒。

來到薛府之後,薛處風帶著兩位好友來到客廳,吩咐家丁備茶,三人找地方坐下。

陸貴文拿眼四處一打量,心說不錯,牆上貼著不少名人字畫,牆角擺著幾盆花,雖說不是什麼珍花名卉,卻也使人眼前一亮,頓時心生寧靜,桌上擺著香爐,清香之氣襲面而來。

陸貴文一點頭,「薛兄府上布置清新淡雅,真是難得。」

薛處風哈哈一樂,「陸兄過譽了,看陸兄穿衣打扮,想來應該也是大戶人家。」

陸貴文一擺手,「哎,大戶人家談不上,與薛兄一比真乃天壤之別啊。」

吳三友言道,「你們二位就不必謙讓了,听聞薛兄府上可有百年珍釀美酒,不知小弟是否有幸得飲?」

薛處風哈哈一笑,點點頭,「好說好說,來人吶。」

有家丁過來,抱拳施禮,「三少爺。」

薛處風言道,「把窖里的百年好酒取出一壇,今ri我要款待二位好友。」

家丁言道,「是,少爺。」

一會兒功夫,家丁抱著一壇子酒上來了,放在桌上,薛處風把蓋子揭開,剛一揭開,房間中頓時就彌漫了清香的酒氣。

陸貴文言道,「薛兄這酒果然不一般,真是天下難覓,今ri小生可要大飽口福了。」

薛處風哈哈一笑,「陸兄,吳兄,不瞞二位,這酒雖然甘甜無比,卻容易醉人,所以我們還是少飲一些為好。」

吳三友一听,擺了擺手,「哎,薛兄莫非小氣?還是擔心我二人的酒量不行?陸兄小弟倒是不知,小弟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更何況常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喝醉了那還能叫喝酒嗎?」

陸貴文點點頭,「吳兄所言正是,今ri我三人一醉方休。」

薛處風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醉不休,今晚誰也別走了,晚了就留在我這可好?」

陸貴文與吳三友言道,「好,今ri開懷痛飲!」

有家丁伺候著,三人可就喝開了,一杯一杯,一會兒功夫,一壇酒就下去了,薛處風又讓家丁取來一壇酒,簡斷截說,三人喝了三壇酒,然後都醉過去了。

家丁把三人都攙到房中,給三人蓋好了被子,之後就出去了,那麼說再等陸貴文醒的時候,可就過去了一個禮拜了,七天,這人才醒過來,陸貴文醒來之後,就琢磨,這酒怎麼這麼大勁兒?看來是不應該多喝,跟家丁一問,都七天了,再問薛處風和吳三友,還沒醒呢,心說好麼,這酒太厲害了,本想走,去安喜縣,家丁攔著,說是怕少爺醒過來之後,看見人走了會責罰,就讓陸貴文在此等兩天,等少爺酒醒了之後,再當面道別。

陸貴文一琢磨也是,自己要是不辭而別確實不太合適,就留下來了,家丁給做了飯,自己吃了點,在屋里待著,覺得悶得慌,就想到處走走,出了門,自己溜達,溜達來溜達去,就到了花園了,陸貴文看了看,這花園的景致還挺好,走來走去,可就遇到了個姑娘,誰呢?薛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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