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上清宗派了兩人過來,今日就要到了,祁、李和任三家的家主都領著自家小輩在鎮外迎接。白抒跟在白父的身邊,規規矩矩的站著,手腕上還包的很厚。她卻是明白為什麼白父會氣成那般模樣。
她是四靈根的資質,能夠進入上清宗做個普通的外門弟子,都已經是勉強,于她已經是上佳的機緣。可她一受傷,形勢便是不同,上清宗必然越發看不上自己。而白父暗地里必然做過一番努力,做的還是無用功。
但白父還是帶著她站在了這里,白父明明知道希望渺茫,無論如何,他依舊不想錯過一絲的機會。
祁家與李家一直都是姻親,站的也很近,任家卻不同,站在兩家五米之外。
白抒很自然就看到了跟在任家家主後面的任錦,他同樣看到了白抒,冷哼一聲。
沒有理會任錦,她安靜地站在白父身邊,右手邊則是祁瑯玥,自從白抒受傷以後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不知是不是白抒修煉了荒神滅世錄的緣故,她一見到祁瑯玥,就感覺到祁瑯玥周身很是奇怪,卻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祁瑯玥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使勁兒粘糊在她身邊。白抒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種興奮,又是一種天命如此的高傲,可以說,祁瑯玥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過是上輩子白抒太蠢,蠢到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這一等,三家人在鎮外邊足足站了兩個時辰,上清宗派來的弟子才堪堪到達。
白抒一見,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上一次上清宗派來的也是這兩人,沒有想到提前了兩年,她還是踫到了這兩個人。
來人是劉衛和孟永良,他們兩個築基有成,算是混的不錯,在眾弟子里也吃的而開,孟永良要更勝一籌,兩人為人也有很大的不同。劉衛形貌不佳,品性正直,而孟永良形容清秀,里面卻很是****,偏偏大多人都吃孟永良的一套。
前世白抒死之前,劉衛已經是築基三層的修士,而孟永良遲遲沒有能夠突破。這兩個人的結局,必然也是天差地別。
能夠在這個時候見到熟人,白抒眼楮亮的有些嚇人。不過此刻卻沒有人注意到她。
終于見到兩人,三家家主顯然是已經有過了解,趕緊上前迎接兩人。被眾人圍繞的兩人,劉衛的目光始終平靜,沒有太多波動。孟永良倒是表面平靜,眼底到底是藏不住一絲不屑,在他的眼里,這些人不過是螻蟻,以後的成就必然不會高于自己。
白超遠也不甘落後,他緊緊跟在祁承良的後頭,也沒有忘記小心翼翼的護著白抒,免得她被旁人傷到。和他一樣舉動的是祁瑯玥,祁瑯玥雖然個頭小,卻也十分積極,努力的護著白抒。
但她到底是人小,上下蹦下就顯得特別明顯,引的旁人側目。
白抒心里冷笑一下,祁瑯玥會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想要引起了劉衛和孟永良的注意,她本就是雙靈根,資質比起孟永良還要高一籌,加上人長得粉女敕可愛,性子又好,善良溫柔,怎麼可能不被關注?
劉衛就是認為祁瑯玥溫柔善良,才會格外對她關注。
而孟永良,誰知道他心里是個什麼想法。
白抒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就算祁瑯玥上蹦下竄的時候都會踫到自己的手腕,她只能夠盡量閃避。
這一幕自然而然落入了劉衛的眼里,眉頭一皺,至于他旁邊的孟永良,眼前一亮,這一團粉粉的女女圭女圭倒是可愛,又活潑。
「還請兩位道友前往祁家一敘。」祁承良現在也是被兩人的修為震懾,謙卑的問道,他的修為雖然比兩人低,到底是一家之主,身份擺在這里,叫一聲道友也實屬正常。和他表現無二的也包括了李家和任家。
只因為對方是上清宗的修士,比起三家來,更像是龐然大物。
祁承良所說的一敘的潛意思也就是祁家已經準備好了孝敬兩人的財物,只需兩位上門,便雙手奉上。另外兩家也是一樣。
劉衛和孟永良的這一趟差事可以說是穩賺不賠,三家都準備了大把的財物。
孟永良故作嚴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點了點頭,「劉兄,我們便先前往祁家如何?」
劉衛表情不變,點了點頭。
祁家出了個雙靈根,又是三家中供奉給上清宗財物最多的一家,兩人自然是得了指示,先到祁家。所以另外兩家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李家還好,兩家關系好,能夠打壓到任家也是不錯。
任家卻不同,任家家主任旺岳的臉色有些尷尬,任家給的財物也不少,下一代夠條件入上清宗的卻只有任錦一個三靈根的,所以就落後了一層。
劉衛與孟永良兩個人來到祁家,祁承良又趕緊吩咐人準備了靈茶,又私下打听過兩人的喜好,只有孟永良有明顯的弱點,便是好美色。
祁承良刻意尋了一個絕子,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卻勝在貌美,便于控制。
孟永良不動聲色的收下了祁承良的示好,滿意的點了點頭,劉衛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拒絕祁承良贈送的儲物袋子。
白超遠一直都帶著白抒在一旁待著,白抒很清楚,他是在等著祁承良提起關于白抒進上清宗的事情。
祁瑯玥早就已經活潑地撒開了,左一個劉前輩,右一個孟前輩的叫著,很是歡快。白抒卻能夠捕捉到她的緊張,每次她緊張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拿右手大拇指搓一下食指。
她關心了祁瑯玥一輩子,對于她的小動作再清楚不過。
大致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祁承良終于是說到關于祁家弟子進入上清宗的事情,他把祁瑯玥推了出來,卻沒有提到白抒。
「說來也是慚愧,祁家這一代就出了一個玥兒,還請兩位道友多多關照,待她入了上清宗,就是要仰仗兩位了。」
祁承良慚愧的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將祁瑯玥叫了出來,在說話間,白抒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白超遠眼中瞬時變冷,似是在忍耐些什麼。
「哪里,令媛是雙靈根,資質上佳,日後成就必在我們之上。」劉衛一本正經的開口,讓一旁的孟永良有了不快,這個時候哪里會有人真心願意听到晚輩成就會在自己之上?
白超遠終于忍不住了,白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來不及攔住他。
「兩位前輩,我家小抒雖然是四靈根,卻也是對上清宗仰慕已久……。」白超遠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了,孟永良就打斷了他的話,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