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門外和城門里面的差別很大,隔了一城門,白抒就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很大的怨氣與煞氣組成的氣息,很奇怪的是這股氣息卻沒有一絲泄露到東元洲里面去,顯然是有人故意操控著這股氣息!
白抒與左明鶴兩個人倒是還好,那三兄弟想來是吃過了這個地方的苦頭,所以極為的小心謹慎,一個個的都把靈力覆蓋在自己的周身,據他們所說,第一次他們毫無所知,所以著了道,這也是他們第二次從這里走過去,但是目前為止都是和第一次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他們的靈力卻不知不覺的少了很多,甚至往下掉了一個境界。
「小抒,你感覺到什麼了嗎?」左明鶴對力量的控制只是稍微比白抒差了一些,比起一般的元嬰期修士來說,他對力量的控制要更好一些。
左明鶴站在城門的一邊上,他不過是走了幾步就已經感覺到不同的地方,似乎有一股微弱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與他撕扯著,饒是左明鶴這樣,他也需要更加小心一點,才能夠使得他自己的力量不會被吸出來。
白抒點了點頭。
連左明鶴都已經感覺到了,白抒當然是有所感覺。不過白抒的感觸比左明鶴要更多一點,她感覺到了周圍的氣運和靈氣混著那些血煞之氣一直不停地在撕扯著所有人周圍,他們體內的靈力也是在這股撕扯之間慢慢的就被扯了出來。
這些氣息完全的混合在一起,能夠做到這樣絕對不是天然所能夠形成的,白抒懷疑和附近是有布下了十分隱秘的陣法,同時那背後的人利用這些言論,使得所有的修士都害怕,這樣一來他們便無須擔憂了。
至于這背後的目的,白抒一時間也沒有什麼頭緒。不過她也發現了,這股子的氣息的吸扯力是有限的,如果說修為超過了元嬰期的境界,或者像是她和左明鶴那樣,對氣運和力量的操控細致入微的話,這股吸扯力就無效了。
除卻這些緣故,那些修為差不多的修士之所以被吸走的靈力會或多或少,他們每個人身上的血煞之氣的濃厚不同有關,像是老一他們三兄弟中,老二的血煞之氣略微濃重一些,所以他和那股氣息之間的吸扯力就更加強烈一點,他被吸走的靈力也就越多。
這股氣息還會影響到修士的心境,若是心境不穩的修士很容易被奪走了心智,就算是修為穩定,在築基期之上的修士,在這里處的時間長了,也只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抵擋住了這股血煞之氣,心境更上一層,還有一種則是心智被侵,反而成為禍害。
以白抒在陣法上面的造詣,她竟是還無法一下子感覺到周圍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若不是她能夠感受到氣運的流動和這氣息的不同尋常,她也不會發現其中的緣故。
左明鶴和白抒兩個人為了查探周圍的異樣,便站在原地良久,仔細地感受著周圍的不同,想要找到造成這一變化的源頭,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怎麼交流,卻也看出來了這種變化絕對不是自然可以形成的,就算真的天時地利人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因此,這地方肯定是有異樣。
他們兩個人這麼停下來,可就是苦了老一他們三兄弟了,他們的修為沒有白抒那麼厲害,對力量的控制也趕不上左明鶴,三個人就算是再怎麼的小心翼翼,他們還是能夠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靈力不斷的在減少。
可偏偏周圍更是什麼都沒有,這種詭異的情況,也不是發生了第一次了,總有那麼幾個不信邪的修士到這里來,可沒有一個修士逃得過這個詛咒。
三個人苦苦支撐,只希望白抒和左明鶴兩個人能夠趕緊離開,好讓他們稍微保持一點自己的修為,他們修煉到底是不容易啊。
不過白抒和左明鶴已經一心都撲在了這個古怪的戰場上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樣。
之前一刻鐘還好,兄弟三人還能夠承受住,他們之前就是待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離開了這個古戰場以後,他們都掉了一個境界,但是一刻鐘以後,他們見白抒和左明鶴還是不動,他們就忍不住了。
「外、外邊來的老大……。」他們三兄弟真的是有些不解,難道他們兩個人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實力在下降嗎?
白抒听到他們與自己說話,抬眼看了他們一眼,才想起了自己沒有幫他們解決掉周圍的那股吸扯力,她一揮手,把他們自身的氣息和周圍的那股吸扯力隔絕,便是讓他們的修為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了。
做完了以後,白抒就不再理會他們了。
這一個變化一開始還不怎麼明顯,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們明顯就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靈力再也不會減少了!三人都吃驚的看著白抒,不過白抒與左明鶴還是沒有理會他們,三個人也待在一旁保持了沉默,以免打擾到了他們。
左明鶴通過了他自己對這股吸扯力強弱的細微的變化,他緩慢的移動著,往往是過了好久才移動了那麼一點,之後又很快就移了回去。
而白抒將自己的氣息與周圍的氣運融合在一起,她這才發現了周圍的不同尋常之處,這里的陣法剛好是覆蓋了老一他們三兄弟所說的古戰場的邊緣部分,將整個古戰場都囊括了起來!
白抒的神識直接覆蓋了整個古戰場的範圍,將其中的氣運變化以及血煞之氣的變化在自己的腦海里面描繪了出來,大約過了三個時辰,白抒這才睜開了眼楮,她的目光里面滿是震驚以及不可置信。與此同時,左明鶴也差不多是繞著整個古戰場走了小半圈了,他走的地方與白抒刻畫出陣法的方位是一致的。
白抒的神識產生了一股劇烈的波動,讓左明鶴和清醒了過來,他往白抒那里走了過去。
「小抒,你查到了什麼?」
白抒看了看左明鶴,微微低下頭,左明鶴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那股震驚和怒意,他皺了皺眉,陣法本來就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以他的速度根本就比不過白抒,但白抒這幅模樣,讓他更加擔憂。
「我沒事,左大哥,一會兒我再與你細說。」白抒搖了搖頭,她看向了那三兄弟,神色有些嚴肅,「你們把你們知道的古戰場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跟我講一遍,至于之後你們是要留下還是離開,我都不會阻攔你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你們要留下來的話,在領我們到了遺忘之地邊緣的時候,你們暫時就不要回來了!」
白抒很少會露出這樣嚴峻的臉色,就好像是當年祁氏被人給抓走的時候,她才會這樣。
老一三人因白抒突然的嚴肅,都有些發愣,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