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重王饒命,奴婢二人今後絕不敢再隨意談論禁事,求重王饒命」,另一個奴婢也是哭泣著求饒——
「來人」,重王大喊著。
遠處正在巡邏的一小隊護衛們听聞重王的喊聲,急速趕過來,一領頭人物走到重王身旁拱手說道︰「參見重王」。
「免禮,這兩奴婢隨意談論禁事,拉下去砍了」,重王面無表情,語氣甚是冷漠。
那兩奴婢皆是一驚,大聲哭喊,「重王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些護衛紛紛走向那兩個奴婢,準備將她們拉下去。
琵琶一急,替她們求情,「重王,她們二人不過是談論了幾句,並不至于要到砍頭這種程度,求重王放過她們」。
重王轉頭看向懷里的琵琶,摟著她的手收得更緊,「她們是只談論了幾句,但是琵琶你,听見了,這就罪該萬死了」。
琵琶微微皺眉,是自己害了她們,本來重王要封鎖消息就是不讓自己知道的。
琵琶抱著象牙琴跪了下來,「奴家求重王不要殺她們,只要重王能免她們一死,奴家保證以後再不探究紅紗的事」,琵琶頭埋得低低的,白色的面紗輕輕隨風飄動。
重王沉靜地看著琵琶,用手將她輕輕扶起,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去,頭也不回冷漠地對那個護衛領頭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將這兩個奴婢充軍妓」。
「是」,那領頭拱手答道。
「重王饒命∼,重王饒命啊∼……」,那兩個奴婢還在那喊著什麼饒命之類的話,但琵琶已听不見了,重王抱著她走遠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琵琶氣惱地在重王懷里捶著他的胸口,「將她們充軍妓與殺了她們有什麼分別?」。
重王低頭看了琵琶一眼,冷漠地道︰「她們守不住嘴,留下來也沒用」。
琵琶惱怒,微微提高聲音,「別人的生命就賤如草灰嗎?」。
「對,在這亂世里,人命本來就賤如草灰,死多一個死少一個毫無區別?」,重王也是微微提高聲音,顯然是被琵琶激怒了。
琵琶欲再反駁什麼,重王已抱著她走到一座殿房前,守在門口兩旁的護衛自動將門打開,待重王進去後又自動將門關上。
琵琶看著殿房內的四周一怔,這里是……?重王的寢殿?
重王抱著琵琶穿過重重紗簾,向里面那張大床走去。
琵琶忽然反應過來,奮力掙扎起來,怒道︰「重王你要干什麼,快放開奴家」。
重王不管琵琶的掙扎,緊緊抱著她向那張大床走去。
看著那張大床越來越近,琵琶更是著急,掙扎得更猛烈,委屈得眼中有隱隱淚意。
待走到那張大床,重王一把將琵琶放下,奪過她手里的那把象牙琴扔向一旁,身子快速壓了下來。
「啊∼,不要∼」,琵琶又委屈又氣怒,拼命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王。
重王一把將琵琶的手按在她頭的兩旁,看著琵琶,「本王白天說過的,今晚本王幫你破身,以後你乖乖陪在本王身邊,不準再想著別的男子」。
說罷一手放開琵琶的手,一把扯掉她臉上的白紗,重王一怔,有些呆住,琵琶的臉此時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彈指可破的雪白肌膚,果然是絕世美人,難怪天下會流傳出「美人琵琶」這個稱號。
琵琶的一只手得已恢復自由,也沒去想臉有沒有恢復正常,趁著重王正在發呆,用力一把將他推開,然後拼命跑去。
重王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真的被琵琶推至一旁,琵琶拼命地跑去,琴?她的象牙琴……
琵琶本已跑開的了,後又跑回去撿琴,這時重王已是反應過來,快速向琵琶跑來,琵琶撿起琴時,看見重王已是向她跑來,嚇了一跳,拼命跑開。
然而根本來不及,重王已是跑到,抓住琵琶一扯便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奪過象牙琴扔在地上,一把抱著琵琶便滾落在大床上。
將琵琶按在身下,重王嘴角帶笑地看著琵琶,「琵琶,你真的太幼稚了,剛才你若直接跑開,本王興許還抓不住你,但你為什麼還要跑回來撿琴呢?」。
琵琶氣惱,「那把象牙琴對奴家很重要,就算死了奴家也要護住它」。
重王若有所思地看了琵琶一眼,後又邪魅地對琵琶說︰「怎麼樣,剛才本王抱著你滾下來的時候有沒有天旋地轉的感覺?本王現在好想和你再滾一次」。
「放開,奴家听不懂重王在說些什麼,快點放開奴家」,琵琶又羞又怒,拼命地掙扎著。
重王一笑,慢慢低下頭來吻向琵琶。
琵琶一急,怒道︰「重王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對得起奴家麼?」,琵琶委屈得哭了出來,「怎麼可以這樣對奴家,奴家那天還陪重王賞月彈琴,怎麼可以……」,琵琶亂七八糟地哭訴著。
重王停了下來,眼神復雜地看著琵琶,那天,他舉杯邀明月時那般孤獨,琵琶能去而復返來陪他,他真的好感動。
「如果你真的想本王不再那般孤獨,那現在就不要反抗,乖乖的做了本王的人,一輩子都陪在本王身邊不好麼?」,重王聲音有點低沉。
「奴家不願意」,琵琶吼道,「重王怎麼可以因為自己就逼迫奴家的一生?奴家不願意」,眼淚顆顆掉落。
重王心疼地看著琵琶,輕輕用手擦拭她的淚水,「琵琶,在這亂世里,跟了本王,你會生活得無憂慮,相信本王,本王替你做的決定永遠不會錯」。
說罷,重王也不再管琵琶願不願意,用手一把將琵琶的雙腿分開,自顧自的開始扯掉琵琶身上的衣服。
「不要∼」,琵琶哭喊,「奴家求你,不要這樣」。
「琵琶,相信本王,本王替你做的決定絕不會錯,現在你什麼也不要管,待會本王會教你該怎麼做的」,重王一邊扯著琵琶的衣服一邊說道。
琵琶絕望到極點,頭側向一旁,不再掙扎,眼淚卻依舊在那掉落著,任由重王在自己身上折騰著。
待將琵琶身上的衣服解得七七八八了,重王正欲伸手向她胸前的那塊小肚兜抓去,琵琶忽然說道︰「重王不如現在就殺了奴家吧」,語氣听不出什麼情緒。
重王一怔,手停了下來,看向琵琶,只見琵琶頭側向一旁,眼神空洞,重王有些不忍,輕輕叫道︰「琵琶∼」。
「亦或是」,琵琶轉頭看向重王,「重王在干完自己想干的事後,再把奴家殺了,反正奴家也不想活了」。
「你」,重王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琵琶沉思了一下,一把從她身上起來,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她身子蓋住,背向琵琶自己靜靜地坐在床邊沉思。
琵琶眼淚繼續掉落著,也不管重王現在在那沉思什麼,自己躺在床上靜靜地掉落著眼淚。
過了許久,琵琶終是最先堅持不住,抱著被子遮住身子坐了起來,看向重王,「奴家要回去了」。
重王點了點頭,示意同意,並沒吭聲。
琵琶見重王點頭,掀開被子將衣服胡亂整理好便爬到床邊站起來,重王卻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琵琶回身看向重王,心里瞬間震驚,他的那個眼神……
只見重王眼神滿是哀求地看著琵琶。
又是那種深深的孤獨感,和他那天舉杯邀明月時是一樣的深深孤獨。
琵琶慌忙打掉重王抓著自己的手,撿起象牙琴便倉惶而逃,推門跑去。
琵琶一邊跑著一邊掉淚,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種該死的愧疚感,她琵琶並沒有對不起重王,沒有。
她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留下來陪重王,絕不能,明知沒有結果的事,卻又給別人希望,這不是更殘忍嗎?
琵琶抱著象牙琴不斷地跑著,眼淚顆顆掉落。
重王靜靜地看著大門,門已被守在門口的護衛關上,他在期盼,琵琶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又突然出現呢?
等了良久,重王自嘲一笑,呵呵∼
早已孤獨慣了,又何必對琵琶有什麼期盼。
重王舒服地張開雙手慢慢躺向大床,嘴角帶著笑,微微閉上眼楮,他,從來都是如此孤獨,早已習慣。
殿房內,燈火光亮。
帳簾飄動,一室的孤獨。
重王靜靜地閉著眼楮躺在床上,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嘴角依舊帶著笑。
某處房間。
一聲聲的嬌吟和沉重的喘息聲傳來,只見一個男的正壓在一個女子身上,那女子的手緊緊握成拳,眼神恨恨地看著前方,她是……紅紗?
紅紗極力隱忍著,但那個男的卻並沒有就此滿足,不斷地索求著自己的需要,紅紗眼中沒有淚,有的只是無盡的恨意,重王……他竟將自己充進了軍妓……
紅紗以為自己說出了藥方,重王興許顧及到琵琶而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可是,她真的太低估了重王,這個男子,太過狠辣無情。
天邊,月牙彎彎,屋內,春色滿堂。
紅紗默默地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