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無情的拍打在外面的雨搭之上,盡管隔著一扇厚厚的落地窗,站在偌大的客廳的那個位置,依然能夠清晰的听到外面傳來的雨聲,每一下,都是那樣竭盡全力的敲打在人的心頭。
夜,更是黑的深沉。
莫昀琛換上一根煙,緊接著點燃了打火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頓時劃出了一道璀璨的光亮,他的雙眸在那樣一瞬間產生了急劇的收縮,猩紅的眸子里,布滿了血絲,太亮,讓他略有不適的皺了皺眉。
狠狠的往肺里吸進那有害的尼古丁,煙霧繚繞著,慢慢升騰到上空,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幾根煙,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自己在沒有它的每一秒里,都不能正常的呼吸……
是啊,不能再正常的呼吸,這麼多天了,她離開他已經這麼多天了……他依然頹然的倒在家里,甚至不敢看外面一眼太過于晴好的天氣,和雨後散發的清新味道。
他認為,適合他呆的地方,目前這有這棟房子!
……
「阿琛,你愛我嗎?」
她笑的璀璨,仿若一朵明艷艷的太陽花,連眼角彎出來的弧度都在昭告著對方,她在期待他肯定的回答。
他看著她眸子里散發出真誠而期待的光芒,有一瞬間短暫的失神,那一刻,他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告訴她‘愛’!
可是,沒有!
他將她撈到自己的身邊,拉近了些,摟在懷里,蹭了蹭她堅-挺的鼻梁,緩緩點了點頭。
他還記得,她當時笑的比奔跑在陽光底下的孩子還要燦爛,她說了很多話,問了他很多很多個問題。
「阿琛,你說,我們以後就把這里當做新房好不好?」
「阿琛,等母親好轉一點以後,我們把她接回來,讓她幫忙帶寶寶,好不好?帶我們倆的寶寶?」
「阿琛,我覺得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離開你我一定不能活!告訴我,那你呢?是不是也不能活?」她緊了緊摟在他腰間的雙臂,讓頭努力的埋在他心髒的位置,傾听著他心間傳來的聲音。
……
不能活,這個答案,遲了這麼久,在今天他才感覺到心髒在逐漸枯竭著,似乎沒有什麼比這種感覺更痛不欲生!
她的每一個問句,都是那樣致命而叫人內心軟化……而每一個,他都在心底考慮了很久才點頭,當時的他沒說話,他害怕一開口,就給予了她‘永遠’二字的承諾,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忘記了最初的決心……他亦害怕,給過她的承諾,會在日後,將她打入深淵,萬劫不復。
……
「阿琛……阿琛……」
樓下隱隱傳來了幾聲呼喊,像是從夢中走出來的呼喚……
他立即收回了飄遠的思緒,一秒,只是一秒的時間,人已經消失在臥室之內,沖著樓下那個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快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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