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終于松臻惜的時候,臻惜幾乎離死亡只差一線,眼前一陣陣的昏黑之後,是淡薄微白的光暈,視野漸漸模糊,凌沫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愈發的猙獰,卻離自己越來越遠,那樣遠那樣遠。耳邊似夢非幻的傳來一聲較一聲更加輕微的喟嘆,呢喃
似是不舍的眷戀,很像某人在午後微陽下讓人安心的懷抱。或是仲夏的天台,繁星滿天,他眼中沉澱,恆久不衰的憂傷和沉寂。那種情緒,她現在好像有些懂了。
「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你。」意識隨著空氣貪婪的泉涌進了她的身子,重新為她注入了不多的生命力,卻是微弱,她隱約听見,凌沫的聲音里,有艱難壓制的瘋狂,「我五歲那年,在病房里,第六次被抓回去的時候,被強行為你母親做了移植,那個時候我就發了誓,假如,我能僥幸能夠活下去,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他們都要付出代價,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當年那個抓過我多少次的老管家死于醫療事故,一直負責你母親骨髓移植的醫生當街射殺,臻澄和喬延那對好夫妻」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唇畔勾勒出一抹陰冷的弧度,「車禍身亡。那是他們的報應,也是我的報復,就連你母親,當年對我那麼肆無忌憚,還不是」
話到此處,像是顧忌些什麼,她某種錯亂的癲狂之色微微停滯,有剎那的清明,猶豫了一下,她冷笑,「原本,該死的都死了,一筆勾銷,我也無意將上一代的恩怨遷怒到你身上,是你,親手毀了我想要重新做人的機會。臻惜,我是個將死之人,再沒有什麼好顧忌的,我想了結自己所有的遺憾。」
意識漸漸復蘇的同時,身體中那種血脈噴張的躁動也愈發的強烈,難以疏解,臻惜恍惚中感覺,自己的每一片肌膚都好像在低溫燃燒,隨著這種無名火焰漸漸強烈起來的那種感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空。
永無止境的空,好像永遠填不滿的黑洞。身體極深之處的那抹空虛,化作羞恥的液體緩緩滲出,她痛苦的在身下粗糙的木板上摩擦,但由于身子被固定的嚴密,她能夠移動的幅度極小,由此,那小小的摩擦絲毫不能疏解她幾乎要噴薄而出的那份**。
慢慢的,她的皮膚開始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紅色,臻惜膚色原本就白,透出這種異樣的色澤更顯誘人妖媚,從臉蛋,到脖子,蜿蜒而下,一直到那讓人遐想的,淺淺的v
「臻惜啊,其實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凌沫好似漫不經心的太守撩動發絲,微彎下腰,開始解一粒粒解開臻惜襯衫前襟的紐扣,由于是盛夏,衣衫之下,便是一個不能覆體的小可愛,淺橘色,印著卡通圖案,「我在想,他到底愛你什麼呢?是因為你母親麼?好像也不是,不管他年輕時再愛她當年發生了那種事情,也該懂事了,就算還存著一份舊情,怎麼著,也是恨多于愛,由于她愛上你的可能性,似乎不大。那是因為什麼呢?美貌?才情?還是年紀小招人憐愛?或者說你把你最干淨的東西給了他?我想不明白,只能一點點毀掉了。我看他,還愛不愛你。」
「凌,凌沫」臻惜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她冷冷的打斷了。
「听說你很擅長彈琴,和你母親一樣。可惜似乎你的手已經廢了,再彈不了琴,那天婚禮上,也證實了這一點,這一點也就不用我動手了,那麼,我們從哪里開始呢臉蛋,怎麼樣?」
話音剛落,她忽然狠狠摔碎了桌上的那只水晶杯,執起最鋒利的一塊殘片,抵在臻惜嬌女敕的臉蛋上,「如果我把你這張可人兒的小臉給劃成碎片,他還有沒有那個胃口再抱你了?你知道的,我是醫生,我絕對有辦法讓你即使去換一張臉皮也依舊不能見人,嗯?」
「求你」原本一直沉浸在苦痛和**中臻惜,第一次言語清晰,目的明確的開口,聲音中的無助和哀求之意達到了頂峰,「求你,你想怎樣都行,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寶寶」
執著碎片那只手微微一顫,一到鮮艷的痕跡落在她眼角,血液順著她的那枚朱砂淚痣,極淒艷的蜿蜒而下。
「呵,你求我?」凌沫忽然笑了,「你求我?」
她的手輕巧的在臻惜細女敕的小臉上移動,偶爾留下縴細的血痕,「是為了你的骨肉麼,臻惜?」
「求你。」她抽泣著,再次重復了一遍。
「真可憐,臻惜,原來你也曉得疼惜你的骨肉,那麼你知道麼,今天是什麼日子?」
「」
「我告訴你,今天,就是我的孩子,夭折整整十六年的忌日。十六年前的這一天,我的孩子,就是在這里,被摔下去的。當然,那時候這里還沒有這棟樓,不過有什麼關系呢」
「」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害怕?或者,你更加想說的其實是這個日子,這同你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告訴吧,有什麼關系,嗯?四年前今天,我錯過了那年的今天,之後,我听說,在這個日子里,你纏著他一直到後院,然後擁吻,好像還是你主動的吧?你知不知道,你們親熱的的地方,就是他女兒的墳墓?三年前的今天,我去找他,問他願不願意同我一起去看看女兒,他答應了,但是你,還是在那一天,說是發了高燒,肚子疼,頭也疼,哪都不舒服,真是可笑,那時候我居然還信了,就讓他回去了。後來你自己清楚吧?」
「我,我我不知道。」心頭咯 一下,她聲音有了顫抖,「我不知道那一天是我只是想」
「不知道?」凌沫極其悲傷的一笑,手下又是一重,眼淚奪框而出,直直的砸在臻惜的臉蛋上,「那麼你是承認了,對吧?你裝病就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依戀長輩,我可以一笑而過,不和你計較。可是你你你居然把我的女兒墳上的玫瑰全部拔了一朵都不剩啊一朵都不剩」
臻惜只覺得腦袋中轟的一聲,連身體的灼燒感都有一瞬間的冰冷,她想起了,想起了那一天她
「讓你總是不理我,我要給你個驚喜。」
那一天,她嘟噥著著,在花園中的奼紫嫣紅里尋覓,偏偏發現了這一抹她最愛的白,真是美,她要把它們采下來然後
「那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啊!是我的女兒睡在那里開出的花兒!十幾年,花開花落,它一直在那兒可是你,你居然全部都你有什麼資格!」
又一到深深的血跡出現在臻惜已然略帶傷痕的臉上,她痛苦的流下了眼淚,壓抑的啜泣,卻再不敢出聲,不僅如此,她更是漸漸想起了,在之後的兩年,今天的這個日子,她又是做了什麼她知道,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對不起」
那是臻惜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不用和我道歉。」凌沫忽然收回了那個碎片,丟到了一邊,「你的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為之付出代價的。我突然不想毀掉你這張臉蛋了,因為這樣不僅會讓他倒胃口,估計也會讓我的計劃倒胃口」
說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之後,她再次抬手看了看表,自言自語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人也該來了而你,現在也很需要男人吧?」
她看著臻惜此刻已然緋紅一片的臉蛋,還有她起伏十分劇烈的胸口,莞爾一笑,「你也知道,涼辰生結下了多少仇家有多少人幾乎被他逼到了絕路,反正也沒了活路,若是死前能同他的小公主一度**,想必很多人都願意的那麼,你好好享受。」
她起身走開,最後的幾步路,分外優雅。
門被從里推開的時候,有慘白的月光從外照射而入,只是那光,帶來的卻不是希望。兩個,或者三個身影交疊,漸漸逼近
「怎麼這麼久?」
一個粗噶的聲音響起,還有二人附和。
「你們現在多廢話一句,上她的時間就少一分鐘。」凌沫的聲音無波無瀾的平靜,那幾人微愣,但是目光卻在屋內那個瑩白的小身子上凝聚,yin邪起來。
「多長時間?」又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問,擋不住其中貪婪的意味。
「弄死她為止。」凌沫徑直穿過他們,仿若無物,「不過如果你們對尸體也有興趣可以繼續」
臻惜的意識原本已然低迷,卻在三個男人靠近的時候,驟然清醒,她發出尖叫的同時,帶頭的那個刀疤男人已經帶著□□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死死按住,另兩個人顯然沒有回避的意思,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且其中一人更是上下其手
原本被凌沫解去大半的襯衫早已起不到蔽體的作用,脆弱的在他手上應聲而破,包括她的那件卡通內衣,也同時碎裂,薄薄的內衣里是她尚且青澀的身體。
身體中的烈火一波高過一波,身子外的禽獸正興致昂揚
「這樣才有勁。」撕扯她衣服的男人忽然一聲□□,幾下扯去了綁縛臻惜身子的粗繩,一把將她重重的摔到在地,「繼續叫,反抗!看看有誰會來救你你叔叔會來麼!要是敢來,就讓他看著我們怎麼弄你!」
臻惜看見眼前的男人月兌下褲子,拼命的搖頭,什麼求饒的話也說不出,驚懼的只知道尖叫臉蛋被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她根本顧不上痛,拼命搖著頭…
「對了,臻惜。」
就在這個時候,凌沫卻又折了回來,只是並沒有靠近,遠遠的朗聲說到,「起先那個問題我還沒有回答你,其實殺死你父母的人,就是涼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