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在朝中有事,令我等今夜開始行動,拔除劉去的勢力,爾等能竭盡全力嗎?」
「能,雲公子的話,我等豈能不從?」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堅決說道,眾志成城,大有團抱一起的慷慨豪杰之氣。
「好,謝謝大家的慷慨相互,我曹某感激不盡!」
「真晦氣,哪里的話,你我都是墨家子弟,為兄弟死都可以,還說什麼其他的話!」其中的一個漢子意氣風發里面,又因為見外而不滿意。
這個深夜開始被血腥的揭幕了,所有的夜行者無一謹慎,他們分頭而行,直到躥進長安城的某些黑暗的角落消失不見。
撬開一些豪門宅邸的大門,雖然會兵戎相見,但是墨家的機關術和兵法戰略思維是普通人根本達不到了,輕而易舉的就扳倒了守衛,而且還不用漏出墨家劍法機關的破綻,
「不要動,」黑衣蒙面人把劍推到戴烏紗帽人的脖子上面。
「把你這些年貪污受賄的賬簿拿出來,把你和王爺勾結的罪證拿出來,否則我要了你的命!」看著劍下的官者噤若寒蟬,雙腿顫抖的將本子取出來,黑衣人收回劍鋒滿意一笑,
「好,今後你就準備吃牢飯吧!」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搶到賬簿消失在黑夜里面。
……….
另一家,一把劍抵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面,怒道,
「狗賊,把你的本子交出來!」
「什什…….麼本子啊,本本本官不知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害怕惶恐,但是有堅韌的拒絕,這也是廣川王眾多黨羽的一種形態。
黑衣蒙面人面色冰冷,劍柄一動,劍鋒就扣進肉里面了,不過很淺,絲絲血水還是滲透了出來。
「你勾結廣川王的本子交出來,否則我一劍殺了你」。黑衣人看著手中的劍,足夠下一秒就取走廣川王黨羽的首級。
「好,好……我給您……」說完話,雙腿已經顫抖的不行,黨羽的絲絲汗水延伸在額頭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
「把你勾結廣川王的本子交出來!」一個非黑衣人,把一把凌厲的劍駕到另一個官員的脖子上。
「本官從來就沒有勾結上面廣川王,你何必把劍逼到我脖子上!」他鄙視的望著黑衣人,怒過之後居然沒有一點懼色。這種黨羽有才無德,只怕是禍患之人,
黑人挑釁似的說,「狗賊,你到現在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嘴硬?」
「哈哈哈,真可笑,我與你何怨何仇,你管這麼多的閑事干什麼?」廣川王的這個官員黨羽的臉上居然沒有任何的憂懼之色。
黑衣人何其的聰明,他靠近了黨羽幾分,「今天晚上,我們兵分幾路,每一路都會尋訪幾個廣川王的黨羽,廣川王勾結大臣的賬簿如果呈現在天子的面前你想想是什麼樣的後果?」
黨羽蒼老的眼眸里面閃過一絲失望,「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你要殺就殺吧,我和王爺是多年的至交,豈容爾等威脅。」
這樣一逼,黑衣人顯然沒有辦法了,不能輕易的殺人,但是又無法放過這個人,否則今晚的事就全部露餡了,廣川王必定會加強戒備,關于夜襲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會阿姨到墨家弟子的身上,拿到把柄和證據是最壞得後果。
黑人剛剛送上劍刃,而黨羽竟然故意的踫了過來,刀和脖子相遇,一股溫熱的血就像瀑布一樣,噴射而出。
黑衣人沒有做多震驚,在四周看了一下,室內是搞規格的西漢體格制造的建築,室內有一切最高級的家居用品。黑衣人一雙灼熱的眼楮望了整整瞅了室內一圈,然後木管堅定的投擲在一張桌子上。
全室之內,就是這張桌子如此的礙眼,忠于墨家的本性,立即鎖定這個目標。等趨步前去移動桌子的時候,果然牆壁某一處有個暗格,這就足夠了。
……………….
廣川王的行宮里面,
「豈有此理,殺人三個,闖了6家的燈火,那一幫江湖強盜竟敢動我的人?」劉去一拳砸到桌子上面上面,掩飾不住的震怒。
「王爺,何必憂心忡忡,那些人肯定是楚鶴雲的人,只有他才會如此和王爺過意不去。」
昭信站在劉去的身旁安慰道,眼楮迸射出洞察一切的精明。
「王後,你為何如此篤定是楚鶴雲干的?」劉去雖然在問,但是心里而已十分的確定。
昭信巧笑一下,「不是他們還會有誰感動王爺,王爺你歷經三朝帝王,羽翼豐滿的連陛下都不敢正面和你交鋒,可是出鶴雲偏偏和墨家的人來往如此密切。王爺敢動你的人,也只有楚鶴雲了。」
劉去贊賞道,「王後有上面計劃嗎?」
昭信神秘的一笑,「王爺,劉家這段時間特別有意思,上次看到有聲扮女鬼和劉向成婚,你覺得呢?」
劉去不懂昭信說這個話和自己的擔憂有上面關系,他木然了。
昭信依在劉去的肩膀,「上次我覺得我有點怕她,我從小就上面都不怕,她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劉去眉頭微動了一下,「你怕她…………哦,她,我好像听人說過,劉家的有聲沒有任何來路的,至今沒有查到他是從哪里來的,王後葫蘆里面究竟買的是什麼藥?」
昭信望了一下劉去,燦然而笑,「我會查閱她的,我就不相信查不到她的來處,不過王爺,你不要忘記了,宴客堂那個老不死的遲早會死在我們的手里,他一死就群龍無首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通知其他的我們的人,趕緊多多提防!他們殺了我們的人想必特暫時不會有上面行動,我們只要順勢就就行,不怕的。」
關鍵時刻,昭信的強勢和洞察力還是很不容小覷的。劉去就深諳這一點,有了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只怕也沒有多麼憂心不安的事情。于是眉頭逐漸的舒展開來。
………………….
「湛公子,好可笑,可笑啊,我在劉府半年多,居然從來沒有關心過我身邊的人啊!」有聲一邊沉浸在曹湛指引的回憶里,一邊也在揣摩這半年的點點滴滴。忽然想到那一晚在長安城相遇的場景,他是那般的憂傷,那般的眉頭不展。
有聲隔著面紗「啪」的一聲打在自己的臉上,曹湛驚疑叢生,下意識的做出拉開有聲的姿勢,「有聲,你怎麼呢?好端端的打自己干什麼?「
有聲雙手伏在桌面上,把頭深深的埋進臂彎里,抽噎著說,「我在劉家還沒有冊立夫人之前遇見雲公子一次,我明明看到了他的憂傷,可是我卻絲毫的沒有為他考慮呢,也沒有想他是否有什麼事情發生,且不料,竟然是凶多吉少的政斗之災,作為一個朋友,我真的是不合格。」
鶴雲繼續入獄的經過是這樣的︰
黑衣夜襲事件過後,鶴雲他們確實拿到了很多的賬簿,關于劉去勾結群臣的罪證。
宴客堂內,呂叔備好一桌菜飯,霍叔,鶴雲,曹湛分別落座。
「兩位公子,最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霍叔問道。
鶴雲回道,「進來事情進行的不錯,修剪掉了一些黨羽,還有一些要等待陛下的發落」。
霍叔已經蒼老道無以復加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頗為吃力,
「哦,等廣川王的罪證收集的差不多離開,就去搜集王後的吧!我听說王後在害人,暗地里面殺害了不少的人,王府里面沒有人敢散播,還有有聲那個丫頭不總是說廣川王是盜墓賊嗎?你們也去看看,賄賂謀反,盜墓,攛掇王後殺人,他劉去今後怎麼站得穩,對了有聲那個丫頭呢?有沒有回城?」
說到有聲,鶴雲和曹湛陷入到沉思之中,好久一會鶴雲才答道,
「霍叔,有聲現在很好,她在悅怡客棧里面,那里景色宜人!」
「哎,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就讓她好好休養吧!現在長安城里賣弄危險,不適合她留下。」霍叔似乎明白一些事情,似乎又不是很明白,但就是順著他們的思路說了下去。
風雲盤旋在長安城的蒼穹,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這根敏感的繩索從皇宮到宴客堂,到劉去的行宮搭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網。
劉府大門外,呂叔恭恭敬敬的對衛尉說,「麻煩通報一下,我們想見見諫大夫和劉夫人!」守衛看到威武的呂叔和儀表堂堂的曹湛和鶴雲,神情恭敬而略有無奈,
「幾位請回吧,少夫人不想見任何人,」
門衛說了一會,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趕緊住嘴。
呂叔看看鶴雲,知道鶴雲有想知道有聲一舉一動的心,于是又問,「少夫人近來可好?我們都是她的朋友。」
門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下呂叔,頓時火冒三丈,「她有什麼不好,成親的時候裝女鬼,害的劉家臉面都丟盡了,搞的劉府烏煙瘴氣的,哪里像一個活人的地方!你們既然是她的朋友,就趕緊的將她帶走算了,」
吃驚,鶴雲和曹湛面面相覷,這種狀況說明什麼,說明了這一個女人在劉家過的很窩火,很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