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渾身一驚,是啊,廣川王的權利還在,只是被抽空了髒腑而已,只要沒有倒下就有會下一步威脅自己的行動,魚死網破的道理,她有聲不會不懂。
有聲實在沒有任何興致和昭信她們的命運劃在一起了,劉詢一箭雙雕之計。昭信劉去,絕地反擊的報復,似乎現在真的是舉步維艱了,收起咄咄逼人的表人,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王後,誰都掙不開命運的枷鎖,你我都在宿命的岸邊,一個趔趄就卷入洪流之中了,你早些回家吧!珍惜和王爺相處的每一天吧!」
昭信收起高傲的下巴,
「有聲,現在的形式你都已經看到了,誰在坐收漁翁之利,他楚鶴雲也好,廣川王也好,不過是一個受人擺布的傀儡,但是我最厭惡的不是那個得漁翁之利的人,而是你們,你知道為什麼嗎?」
有聲愕,無比想知道其中的過程,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是楚鶴雲的人。」
「為什麼,難道認識楚鶴雲就會被你記恨嗎?」
「現在我不想告訴你,以後等你們死的時候在告訴你們,不過你們的死期也不遠了」。
昭信邊走邊說,聲音就像從地獄傳來的魔鬼一樣,瞬時間就離開了發呆的有聲,她昭信究竟還有什麼秘密,非得致他們于死地,好吧,听到昭信的話,自己心里就有底了可以準備了。
回到寢處,有聲和衣而眠,整個徹夜都在想著昭信話里面的意思,仿佛陷入的深深的沼澤里面,她惶恐不安,當今之計,就是先讓土豪他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否則自己的後顧之憂太多了。
次日,晴空萬里,沒有一絲陰霾,早早就讓宮女帶自己去監獄探望鶴雲,她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鶴雲商議一遍,否則自己如何有三頭六臂,她早就知道鶴雲的有經天緯地的謀略和才華,否則怎能讓劉去後怕無比。
「雲公子,」有聲早就披好了面紗,將自己隱藏起來。
鶴雲一改日前的態度,大有認命之事,「有聲,值得嗎?宮里不適合你,你卻天天出現在宮里,我處鶴雲值得你用自由交換嗎?」鶴雲面對著牆壁,沒有看有聲。
有聲移動到一個角落,「雲公子,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人不都是講究知恩圖報嗎?你救過我的命,我也理應如此,不過三五年的時光而已,轉瞬即逝。」
「有聲我鶴雲今生負了你,但願來生必當不負卿。」他知道有聲和他已經不可能再度重合了。
有聲道,
「公子有公子的追求,原來的事情都是鏡花水月而已,以後我們各自自瀟灑,雲公子不必為了有聲這個殘花敗柳而抑郁了,當初種種不過是我追你往。」想著以往的一幕幕有聲黯然神傷,哪來的瀟灑啊?
「雲公子,我昨晚遇到王後了,從王後的口中得知,我們以後必定會舉步維艱,大有凶多吉少的結果,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恨我們,還很的咄咄逼人,不共戴天,現在有什麼辦法逃出去嗎?」有聲關心,想起昭信狠絕的眼神,她就害怕無比。
鶴雲沒有任何表情,「有什麼可怕,陛下已經如此了,不過是再愈演愈烈而已。」
「雲公子,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生死有命,何須懼怕,不過宴客堂那些人呢?土豪他們呢?我們都是一體的」。有聲最不放心的還是他們,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鶴雲終于綁緊了臉部的肌肉,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自己笑看風雲,何必連累無辜,
「有聲,你現在能出宮知會他們嗎?」鶴雲問。
有聲想了一會,「據我進宮觀察幾日以來,我基本就像一個瘟疫,所有的人都避著我,不敢招惹我,這樣我自己多麼的清淨,不過我昨天試著出宮了,沒有令牌,我根本就出不了宮了,想必是陛下有所戒備吧。」
有聲的話一出,雙方就陷入了死寂的思索。看來,進宮容易出宮難啊,劉詢的怪異心思她是怎麼都揣摩不透。各有個的想法,各有個的秘密,鶴雲是,劉詢是,劉向是,昭信是,而自己也是,誰又能不是呢?
踱步在宮內的花園里面,和三三兩兩的太監宮女擦身而過,收到的只是一些諷刺和謾罵,一群太監和宮女看見四下無人就圍上有聲,
「听說你又和下獄的御史大夫苟合了?」一個太監就像看著髒東西一樣的問有聲。
宮里的下人們就這麼無聊嗎,有聲眼中攢著一道微光,「是啊,咋了,公共有何指教呢?」
幾個宮女有點厭惡但有點羞澀的看著有聲,似乎從這個棄婦身上可以聆听很多男女之事一樣。
一個太監又問,「哈哈,有意思,你把人都給丟盡了,現在在宮里沒有人不知道你的,在長安城的街道上你居然也是主角,」
有聲冷笑,其中的緣由她自然不會跟他們解釋,「滾開,與其在這里作弄別人,還不如管好自己的嘴巴。」
太監更近了一步,他戲謔無比的對有聲說,「你是什麼人,一個被男人拋棄,現在連窯子里面都不如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大聲說話?」
有聲受不了這種感覺,是她深惡痛絕的,她雙手將太監推開,太監一個趔趄,就倒在地上了,
「誰讓你們說我的,你們一點都不知情,何故如此說我?」
一個丫鬟見有聲如此,實在是看不過去看了,她拽住有聲的手,「你一個這樣的女人,陛下居然還讓是貼身服侍,」
原來是嫉妒,有聲弄明白了,他們籌謀策還是近不了劉詢的身,反而自己不想要就輕易得到了,這算什麼邏輯,有聲心里發笑,忽然覺得不對勁,倒下去的太監並沒有起來了跡象,反而一股殷紅的血迅速的滲開,有聲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幾個宮女開始驚慌,更有甚者已經大哭不已,「有人殺人了,有人殺人了,來人啊,救命啊?」有宮女這樣喊著,但是他們紛紛躲開有聲。
有聲忽然感到惶恐,而這種惶恐是鑽心入肺了,滲透四肢百骸的,最終導致她顫抖不已,親手殺人,想起以前人在眼前死的種種情形,她覺得黑壓壓的天空滲透著讓她喘不了氣的感覺,捂住胸口,拼命的呼吸,證明自己還活著。
很快,這個地方就成了一個水泄不通的地方,士兵很快包圍了這個地方,包括無助的有聲,
看見地上死了太監,侍衛很快就明白這是一件什麼事情,帶頭的侍衛頭領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不知所以然的有聲身上,
「是你殺的人?」他問有聲。
有聲慌張的抬眼看了一下侍衛,點點頭,隨意又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把他一推,他就死了。」
侍衛听聞之後,命人將尸體翻過來,看看受傷的地方,正好見一塊尖銳的石頭不偏不倚的在太監的頭部下面。
看來這已經是一個死人的事實了,有聲發懵了。
「是她殺的人。」那個宮女,就是最扎眼,前一刻還跟有聲最對的那個宮女,極力的指著有聲,意思說明有聲殺的人。
其他的宮女太監在慌張的情況下,終于發現一個帶頭人一樣,紛紛把矛頭指向了有聲。一時之間,她就是眾矢之的。無助的佝僂著身子,听天由命的感覺。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侍衛首領問有聲。
有聲月兌口而出,氣若游絲,「未央宮」。
僅僅三個字,就讓數十個侍衛面面相覷,未央宮的人,集權巔峰之人的身邊人,誰敢擅自捉捕。
人抓還是不抓,還在猶豫中,那個宮女忽然就想發瘋了一樣,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不是王法嗎?她是陛邊的人,她是禍害劉家的人,你們趕緊把她抓出去,五馬分尸。」
劉家的人?侍衛們越看有聲越覺得熟悉,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劉家的人。這個事情非常的棘手,是一道難題。
「抓人,入獄。」侍衛最終定奪了。
未央宮內,劉詢煩躁的看著一道奏折,眉頭越鎖越緊,臉越拉越黑,最終暴躁而出,「來人吶,宮女有聲近日兩天都沒有來未央宮,看看她是不是死了。」
內侍自從听到來人兒子,就早已經恭敬在劉詢的唐廳之下了,為了確定自己沒有听錯,他小心翼翼的看一下劉詢的面龐,深不可測,于是小心翼翼的問,
「陛下,是找有聲嗎?」
劉詢鄙夷的看著內侍,是出于一種發怒的極點狀態,「是」。
「遵命」內侍一串冷汗,從背夾留下。
原來陛下是因為找不到有聲而發怒?這符合邏輯嗎?只是陛下的身心俱深,只怕神能窺測一二,唯有履行之。
空曠的大殿,幾縷溫馨的燻香從精致的燻爐里面裊裊而起,飄渺萬象。劉詢不可思議的用手莫佛著額頭,冷冷的發笑。或許亦或者沒有或許,一些的訊息是身體的什麼指令發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