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蝕愛,欺心總裁算你狠 緣來夢一場︰從錯誤開始

作者 ︰ 眠夭夭

終于快要到那一步,畢沈岸扼住沈絮的手腕,四目相對,她過于凶狠的眼,帶著濃濃的倔氣。

記憶中沈詡的眼神與之重疊,不一樣…畢沈岸心窒,醉意中帶著一分清醒。

她終究,不是他想要的那個…所以他將手掌覆上去,蓋住她的眼,欲蓋彌彰的自欺,有些令人發指的可恥。

沈絮已經放棄掙扎,眼前一片黑,視線被他擋在掌心里。

有人說,疼痛的記憶會特別刻骨銘心,應該是真理鈮。

畢沈岸進.去的時候,沈絮整具身體都蜷縮在一起,太過疼,像戰栗又緊裹的花.蕾。

很疼,第一次,但是她沒有喊出聲。

死死咬著下唇,鼻息間是他掌中的酒氣和沉香氣息,攝入心脾酯。

所幸他還算溫柔,捏著她的腰肢,一點點,慢慢來。

「放松…跟著我,如果疼,就喊出來…」畢沈岸壓住呼吸,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講。

身下的身體如此柔軟,他舍不得多花一分力氣,可是沈絮心里只有恨,下唇被咬得發白,她仍不放過,終于咬破,血腥味一點點在舌尖蔓延開來……

第一次,怎麼會不疼?

更何況身體破裂,怎麼敵得過屈辱的疼。

但是她不喊,不喊就可以假裝不羞恥。

只是有淚淌出來,滲過他的指縫間,似有熾烈的溫度,燙過他手背的皮膚…

畢沈岸知道犯了錯,但是身體渴.求,控制不住,只能垂下頭,埋于她的發間。

「對不起…詡詡」他低低道出,聲音顫抖,隔著六年的痛苦。

沈絮听不見,掙月兌開他的手掌,空空看著天花板,手指掐入他的肩骨,他不躲,任由她使蠻力。

後面的回憶,片段凌亂。

滾燙的身軀,搖曳的床幔,她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單…眼前慢慢暈開的沉香氣息,漸漸氤氳,不知是因為淚光還是燻煙。

滿手掌的汗漬,還有他埋于耳邊的呼吸。

輕喚︰「詡詡…詡詡……」一聲聲,柔得很,透著蝕.骨的纏.意。

整整一個小時,他捉模不定的溫柔和暴.虐,不願意停,一遍又一遍,像熬了太久的凶猛戰役。

畫面其實很美,畢沈岸的天堂,卻是沈絮的地獄。

她命運扭轉的開始,就在那間臥室里。

沈絮的眼淚已經流盡,喉嚨的聲音都被堵住。

後半場,她只當自己是在夢里。

皮膚上的觸感清晰,胸.口的溫度也真實,只是這夢境有些虛幻和不堪。

畢沈岸的醉意漸漸清醒,體內的燥.熱也慢慢消散,身下的這具軀.體卻顫抖不止。

像是嬌.媚的木偶,空空睜著一雙眼,死死盯住頭頂復古的吊燈,風從窗外吹進來,搖搖欲墜,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纏綿又殘忍的游戲,他們還維持著最原始的姿勢。

那是雲凌入冬前最後一場雨。

雷鳴不斷,轟烈驚人,最後一聲,伴著畢沈岸的低吼,抱住沈絮,在她耳邊低低沉喃︰「對不起……」

閃電劈到牆面,沈絮看清身上那雙眼,懾人心魂,卻又帶著壓抑的痛苦。

沈絮,沈詡……

畢沈岸腦中漸漸清冽,對上身下那雙空洞的眸子,淚痕還掛在眼瞼,下唇已經被她咬到出血…

他無端的心疼,隨後是越來越濃烈的無助。

從來沉穩不慌的畢沈岸,有天居然會對著一個女人感到無助。

手指伸過去,指端觸模她眼角的潮濕…想開口,但萬千言語都堵在胸口。

他能說什麼?

說什麼都是錯!

所以他便不說了吧,只用指月復輕輕掃過她的面頰,盡可能的溫柔。

可是沈絮還在抖,一直在抖,仿佛被置于風中的垂柳,連著嘴唇都在戰栗,可是那雙眼,被淚沖刷過,此刻卻是一片死寂。

隨後胸口一冷,畢沈岸從她身上翻下去,重量消失,死寂的世界一瞬間恢復喧嚷,入耳的是窗外駭人的雷聲。

手中揪住的chuang單松開,沈絮嘴唇動了動,全身都在痛,像是上過刑的犯人。

房內依舊安靜,只聞風雨聲。

畢沈岸的醉意已經消褪掉大部分,此刻腦中清醒,胸口還留著她的余溫。

錯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無法逃避。

畢沈岸拉了薄被蓋到她身上,沈絮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像是尖銳的針,空空冷冷。

「對不起…我會負責任,你先把被子蓋好,屋里沒有開暖氣,會著涼。」

不愧是畢沈岸,即使地震海嘯,泰山壓頂,他依舊面無異色,

幾分鐘前還溫柔纏綿,全世界最親近的人,幾分鐘之後便恢復常態,像在收拾一件公事。

沈絮懶得理,也沒有力氣理,腦里太亂,只想逃。

躺在床上,試圖將垂著的雙腿彎曲,但是動了動,腰部酸麻,全身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氣。

但是她得走,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便整個人從床上滾下去,雙膝著地,堅硬的地板,她吃疼,終于哼出聲。

畢沈岸的心口又為她那一聲「輕哼」扯了扯,拉過浴巾圍住自己,順勢去扶地上的沈絮。

她不願意,肩膀掙了掙,很快撿起地上被撕裂的衣物往身上套。

動作迅猛,帶著明顯的恨意。

畢沈岸理虧,便由著她去,不阻止,看著她一點點穿戴完畢。

整個過程,安靜和諧得像是生活在一起好多年的夫妻。

最後沈絮套上鞋子,沒有系鞋帶,直接就微彎著身子跑出去。

這變故來得太快,畢沈岸沖出門去追,但右腿膝蓋突然傳來疼意,一瞬間,錐心刺骨,直接讓他就疼得彎腰蹲下去。

沈絮已經跑上樓梯。

老舊的木質地板,她一路跑得急,縫隙之間擠壓踫撞,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最後腳步有些亂,樓梯發出「咚咚」幾聲悶響,估計是到了最後幾層樓梯,她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滑了下去。

畢沈岸用手摁住膝蓋,臉色發白,額頭全是冷汗。

他追不動,只能蹲在原地,听著樓梯地板的沉悶響聲,最後听著她的腳步,一點點跑進雨里……

傅毅坐在車里等了一小時。圈.養她兩年,將她養成沈詡的樣子,無非是在等這一天,棋子按照他的計劃放到應該去的位置。

手段是拙劣了一點,但是成果很可喜。

照理到這就應該是終止,她完成了一顆棋子的使命,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可是為何,他要在這里等一小時?

他在等什麼?

等她出來?安慰幾句?

傅毅又將手伸進煙盒里,可是里面空空如也,最後一支都已經被他抽完,指端滿是煙味,但從胸腔到肺部依舊空窒,整個人像暴躁的豹子,從未有過的慌張感,逼得傅毅只能將天窗開啟。

瓢潑的大雨夾著風灌進來,澆濕他的額頭和面頰,瞬間也澆醒他的心。

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沈絮的場景。

人群喧囂的街角,她踩在腳手架上,為路口剛開張的咖啡店畫牆繪。

一整面白牆,被她畫出斑斕的色彩,藍天白雲向日葵,渲染成街頭一道風景。

最後完工,她從腳手架下爬下來,慢慢卸下臉上的口罩,沖著咖啡店吼︰「老板,畫好了,你出來看一下!」

而傅毅就在那一刻看到沈絮的臉,目光穿過路口川流的人群,所有思緒都被凍結,連耳旁的汽車和人.流聲都啞然而止。

眼前風景全部慍色,只余沈絮那張生動逼真,卻漸漸模糊的臉。

那時候沈詡已經過世四年,傅毅卻在某一抬眸的瞬間驚遇一張與沈詡過分相似的臉,相似到,他都覺得自己在夢里。

後來回憶那一天的場景,感覺是夢的開始。

如果沈絮遇見傅毅是一場劫,那麼傅毅遇見沈絮,應該是「天意」。

是!天意!

所以兩年後,他親手把沈絮送到畢沈岸chuang上,盡管內心掙扎慌張,傅毅依舊用「天意」來說服自己!

天意如此,他只是順命而已!

但是為何心里如此慌張,慌張到指端都在抖,慌張到眼楮都不敢看前方,只能將上身傾倒過去,雙臂交攏,趴到方向盤上。

「—」

一聲刺耳的鳴笛聲,不小心被他的手臂按到,尖銳穿透雨簾,驀然間就想到了陳瀟的那句話。

他說︰男人有軟肋,很可怕。

是,軟肋就是死穴,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有,不然拿什麼跟畢沈岸斗!

像是醍醐灌頂,傅毅將頭抬起來,關閉天窗,發動車子正準備駛離,卻見面前跑過一道身影。

雨勢凶猛,巷子里又暗得很,但是傅毅心口戰栗,他認得出,那是沈絮。

沈絮跑得很快,拼了命,將腳下的水淌都踩碎,像身後有鬼魅在追。

恐懼,絕望,心慌……無數交疊的情緒在一起,反而讓她變得心思冷靜。

她那時候什麼都不想,只覺得自己應該跑,使勁跑,不停的跑……

可是跑去哪里?

遂後手臂一緊,整個人被拽著往後倒。

回頭,雨簾中是傅毅沉然卻又黑的眼眸,被雨水沖刷過,像暗夜里冷冽的豹。

傅毅覺得自己可以承受這樣的結果,因為籌謀兩年,他自以為有充足的思想準備。

可是借著路燈看清眼前的沈絮,頭發凌亂,衣衫破裂,都不及她那雙空洞卻又茫然的眼,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委屈,慌亂,和滿臉不確定的恐懼。

那一刻傅毅才知,他的軟肋,避不過去。

「沈絮…」含糊喊她的名字,但低弱蚊吟,毫無底氣。

沈絮的嘴唇似乎動了動,但說不出一個字,只將眼皮垂下,整個人軟趴趴地往後倒……

……

畢沈岸蹲在原地,直到右腿劇烈的疼痛呼嘯而過,他才撐著牆沿站起來。

整座沉香閣早就恢復死寂,只聞窗外的雨聲更加激烈。

膝蓋的余痛還在,但他顧不得,一步步扶著扶手往樓下走。

不出意外,沈絮早就逃走,只留樓梯最後一層的一只鞋子。

最普通的藍色帆布鞋,鞋底踩了一些濕泥,鞋帶散開,橫在那里,昭示著他的荒唐和她的恐懼。

畢沈岸捏住膝蓋,一步步再退回臥室。

桌上蛋糕被淋了雨,原本精致的女乃油被澆化了一半,蠟燭也早就被吹沒,而旁邊的半杯紅酒依舊猩紅惹人,像招人恨的毒。

喝酒果然誤事!

畢沈岸用手扶住額頭,以為剛才那樣激烈的佔.有只是因為喝醉了酒。

回頭,床幔輕晃,被子凌亂,床單也被揉皺一大片,儼然一副戰場的模樣。

只是最刺眼的,依舊是那雪白床單上的一灘血漬,像是一顆子彈,「 -」一聲,活生生穿透畢沈岸的心髒。

他剛才進ru的時候,有些意識到她是第一次。

但是當時yu望太滿,醉意未醒,所以這念頭只是一晃而過,可現在「證據確鑿」,猩紅的一小片,卻足以打亂他所有的理智和設防。

畢沈岸長那麼大,三十四年的閱歷,他的字典里從未有過「怕」字。

最不濟也就六年前,沈詡去世,他有過人生中最激烈的頹廢和自暴自棄,但是也僅僅是痛苦和絕望,沒有怕。

可是這一刻,看著床單上的那灘血漬,他才感受到恐懼和心慌!

無端覺得心煩,怎麼會是第一次?之前她不是跟其他男人保持曖.昧聯系嗎?他倒情願,她是他心目中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

但是剛才那一小時,身體交戈,半迷半醒,似乎有那麼幾個瞬間,他確實把她當心尖尖上的人在寵。

傅毅直接把昏迷的沈絮帶去了郊區的別墅,她一路都半睡半醒,但是不說話,有些神智不清。

薛姨見傅毅抱著全身濕透的沈絮進門,趕緊迎上去追問︰「怎麼了這是?弄得這麼狼狽回來?」

傅毅腦子里已經夠亂,只將沈絮抱進二樓的浴室,轉身交代薛姨︰「別問了,替我幫她洗澡,她淋了雨,別讓她感冒。」

薛姨看了一眼浴缸里昏昏沉沉,衣衫凌亂的沈絮,沒有多問,把傅毅推了出去。

半小時後薛姨從二樓走下來,傅毅正半倚在沙發上抽煙,客廳里沒有開燈,整個暗沉的空間只看得見他指端明明暗暗的煙星。

滿牆的落地窗也都沒有關,夜風直直吹進來,地上已經被吹進來的雨水濕了一大片,連窗簾都被吹得「嘩嘩」響。薛姨嘆口氣,順手開了燈。

光亮來得太快,傅毅下意識地用手掌擋住自己的眼楮,恍然間薛姨已經走到他面前。

垂頭看了沙發上的傅毅一眼,他低著頭,用掌遮住自己的額頭,整張面孔都隱在暗影里,但薛毅仍然看得出他精神萎靡,消沉無力,再瞥一眼他面前的煙灰缸,短短半小時,也就是她幫沈絮洗澡的功夫,煙灰缸里已經橫七豎八扔了好多煙蒂。

有些話薛姨也沒有立場問,只是輕聲交代︰「澡替她洗過了,換了干淨的衣服,很乖,沒有鬧,現在已經在臥室睡著…」

傅毅沒有回答,只是將擋住額頭的手落下來,又抽了一口煙。

薛姨見他臉色沉漠,也沒有多講,只是走到窗前將窗戶全部關上,一邊關還一邊嘮叨︰「下這麼大的雨,還不知道把窗戶關上,地上全是積水,明天窗簾全得拆下來洗……」

嘮叨完,還是不放心,又走回來將茶幾上的煙缸拎到手里︰「少抽些煙吧,抽煙解決不了問題,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去哄哄吧,這丫頭年紀輕,有時候是有些不懂事,但是還算听話,也容易哄。」

「……」傅毅依舊不回答,倒在沙發靠墊上長吁一口氣。

薛姨搖搖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對著沙發上的傅毅講︰「剛才替她洗澡,發現她身上有許多傷,兩只腳也都割破了,破皮的地方我已經幫她上過藥…傅先生,上樓去看看她吧,別怪我多嘴,你下手這麼重,造孽啊!……」

傅毅緊閉的眼皮輕輕抖了抖,耳邊是薛姨最後的一聲嘆息︰「造孽啊!」,像一陣風,輕輕吹皺他心口的湖心。

沈絮的臥室在二樓最北邊的房間,傅毅洗過澡,披著睡袍推門進去。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橘色的燈泡蓋在菱形的燈罩里,金色的光束便灑滿整張床。

傅毅站在門口站了很久,腳底生鉛,沒有勇氣走過去。

床上的人似乎動了動,手指捏緊床沿被單的花邊,十指都泛白,像是花了狠勁。

傅毅以為沈絮醒了,失措之余走過去,卻發現她仍然閉著眼,只是睫毛顫抖,額上全是濕濡的汗漬,像是睡得極其不安穩,最後索性就咬著下唇,頭在枕頭上晃來晃去,被汗水浸濕的頭發一縷縷貼著臉頰,順著面頰弧度一路蜿蜒到頸脖和鎖骨。

傅毅坐到床沿,握住她的手,才發現手心一片汗膩,卻寒涼如冰。

「沈絮…沈絮……」

傅毅輕喚了幾聲,將臉湊到光暈里,才看清床上的人。

面色發白,嘴唇上有明顯的傷痕,血跡已經凝固,是被牙齒咬出的印子。

這些他都可以忍,唯獨不能忍的是從鎖骨到胸口的wen痕,深深淺淺,像一枚枚嬌艷的罌粟,盛開在她白皙如玉的皮膚上,昭示著數小時前她與畢沈岸的抵死纏.綿,也昭示著他的殘忍。

傅毅的心髒全部縮到一起,一點點蜷縮,像一張被揉皺成團的紙。

人生難免會做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大到選錯工作,填錯志願,小到早晨沒有吃早餐,白白餓了半天肚子,但無論大小,最後總都要去面對。

但是那夜的傅毅卻覺得滿心無力,膽怯和懦弱,手指有些輕顫地將沈絮襯衣的領口扣好,將那些斑斑瘀痕全部遮在布料里。

如果有些後果強悍到始料未及,那麼逃避應該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式。

所以傅毅不敢在房間里呆下去,面對這樣全身是傷的沈絮,他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便開了房門出去,一邊走一邊掏煙,可是只掏出來的是一個干癟的煙盒子。

哪里還有煙,所有的煙都被他抽盡了。

傅毅心里空得實在心慌,他又下樓翻箱倒櫃的找,他記得別墅里應該還有存煙,只是煙未找到,卻听到二樓傳來「 -」的一聲巨響。

傅毅情急往樓上跑,開了門,房間里一片黑暗,台燈和沈絮一起倒在地板上。

傅毅不敢問,也不敢說話,只是走過去扶她。

手指剛踫到沈絮的手臂,她整個人像觸電般往後閃,一直縮到牆角,用厚重的窗簾裹住自己。

房間里太暗,傅毅只能去開了燈,瞬間的光亮,終于看清角落里被窗簾裹住的身影,像是一團棉絮,縮在那里瑟瑟發抖。

「沈絮…」傅毅終于喊出聲,但絲毫無底氣,聲音低得像是在喊給自己听,慢慢挪到她面前,去拉扯窗簾,企圖把里面的人拉出來。

可是她不配合,一直往里面縮,窗簾的流蘇和吊墜因為傅毅的拉扯而叮鈴當啷響。

眼看自己就要被拉出來,刺眼的光線也透過窗簾的布料射到臉上,沈絮干脆閉上眼楮,滿腦子就是一個字「逃!」

往哪里逃?往暗的地方,看不到人的地方逃!

所以她掙月兌傅毅的手,站起來就想跑。

傅毅一時沒料到她勁這麼大,腳底滑了幾步,追上去的時候沈絮已經跑到房門口,他一把將她扯回來,目光相對,眼里是她滿眶的淚水和蒼白的臉。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扯斷了線,之前虛撐著的最後一點力氣,全部被沈絮那狠狠一眼擊得粉碎。

就那樣手掌一松,眼睜睜看著沈絮從自己面前跑出去……

「砰砰砰-」她光著腳跑下樓梯的聲音,隨後是關門聲,薛姨尖銳的喊聲追出去。

「丫頭……鞋也不穿,你去哪里?外面還下著雨呢……」

傅毅的力氣像被全部抽離,腦里一片空白,窗外的雨聲便席卷而來,硬生生催醒他的意識。

她這種狀態,這樣跑出去會出事,他不能讓她出事!

傅毅跑到樓下的時候,大門敞開,薛姨從後面抱住已經沖到門外的沈絮,回頭見傅毅站在客廳,便尖著喉嚨求助︰「傅先生,幫我攔住她,她腳底全是傷,外面還下這麼大雨,快點……」

薛姨說話間,沈絮已經掙月兌開又往外跑,傅毅立刻沖到雨里,寬大的手掌緊緊捏住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都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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