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第一次來。舒愨鵡」尉遲珞瞥了對面宗政榮樂,游刃有余地和青[河蟹]樓女子戲耍,只見他伸出手,揉[河蟹]捏著不知道是春春還是露露的手,然後尉遲珞就想,自己是否也要捏一捏燕燕的手呢?
鶯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湊到了尉遲珞的耳邊儂言軟語道︰「想來,尉遲‘公子’不是公子而是小姐罷?」說完,便退後一些,笑嘻嘻地看著尉遲珞。
「你怎麼知道?」尉遲珞也不介意自己被知道真實性別的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鶯鶯抽出手帕,掩著嘴角甜甜笑著,「偶爾也會有一些大家閨秀偷偷地男扮女裝,到青[河蟹]樓楚館見識,‘公子’您是奴家見過的最‘男人’的客人了……」
「哦?」尉遲珞好奇地挑了挑眉,拉著鶯鶯的手,「你倒是說說,具體哪里不一樣?」
「‘尉遲公子’您,不像那些個小姐,一看到我們的梳妝打扮便罵奴家姐們傷風敗德。若不是感覺到您不好,奴家還以為您是有磨鏡之癖呢!」說完,鶯鶯又投了一枚媚眼給尉遲珞。
「你倒是敏銳!」尉遲珞笑著看著她,「我只是比較好奇,衛慶國的女子是如何取悅男子的?」
「難道‘公子’您有喜歡的男子?」鶯鶯問。
「燕燕知道!一定是的!很多小姐都是偷偷到是我們這兒來,就是為了學習取悅男子的方法。」燕燕笑著搶白。
「倒不是為了取悅男子,我所在的身邊的男子應該是取悅我才是!」尉遲珞自豪的說道。對比起這些可憐的男尊國女子,她們當然沒有像姁姮國的女子那般自在。當然,在姁姮國也有一些女子自甘墮[河蟹]落,淪為娼妓,以供磨鏡之癖的女子玩弄。這些就不足于鶯鶯燕燕她們道也。
「難道您是姁姮國之人?」
「正是。」
尉遲珞語畢,鶯鶯燕燕就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來,「姁姮國的女子才是天下間最幸福之人。」
尉遲珞很是得意,卻不好太過于顯耀︰「也不是盡如此,男子在家相妻教子,女子卻要在外工作養家糊口,與男尊國家男子無異,也是相當勞累,且姁姮國生子之人依舊為女子,其中有何可羨慕?不過是女子佔于主導地位。」
「即便如此,奴家也是願意的。寧可累一些,也不做屈身人下之弱女子。」鶯鶯燕燕同時說道。
「有志氣!若是有機緣,姁姮國歡迎兩位到來。」尉遲珞「刷拉」一聲,搖著扇子。
接著,尉遲珞就和鶯鶯燕燕她們交流著兩個國家的女子的異同,說得好不開心。而本來想要看尉遲珞出糗的宗政榮樂也停下來和身旁的家人玩樂,拄著耳朵,興味地看著她。
「公子,您怎麼不理會奴家兩姐妹呢?」
兩只柔荑撫上了宗政榮樂的臉頰,將他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嗯?」宗政榮樂嘴角掛著來不及消去的笑,看著兩個怨念的少女。
「難道奴家兩姐妹比不上那邊的嬌俏小姐麼!?」春春雙目含水,嬌嗔道。
「你看得出她是女人?」「奴家也是女人,對同樣是女人的那位小姐,當然是一看便是知曉的。」
「哦~」宗政榮樂意有所指的拉長了聲音,露露挽著他,「也不知道公子為何有如此趣味,竟與女子同來花樓,想來也是一件稀罕事!」
宗政榮樂但笑不語,只是側過臉去看尉遲珞,正好,尉遲珞也是與那鶯鶯燕燕笑得如舜華初綻,一個偏頭,便接收到了宗政榮樂的視線,便也眯著眼燦爛笑道︰「榮樂兄,我听鶯鶯燕燕說道,在合[河蟹]歡樓不遠處,有一家男倌館,不如榮樂兄與我同去可好?」
「子瓔不是和兩位小姐聊得正好,難道舍得離她們而去,另尋軟玉溫香?」宗政榮樂調侃道。
「呵呵,鶯鶯和燕燕,你們可舍得我去男倌館呢?」尉遲珞還是端著一副風[河蟹]流哥兒的作款,問道。
「願意,豈能不願意?尉遲小姐能替我們女子爭上一口氣,奴家姐妹幾個人都是開心的!」
「榮樂兄,你可听到了?」尉遲珞桃花眼往上一挑,媚眼一拋,「榮樂兄可願和我同去?我想,榮樂兄流連花叢多年,這男
倌館也沒少去過吧?」
「雖然愚兄不好男風,去倒是去過幾回,不過覺得索然無味,便也沒有去了。」宗政榮樂揉了揉懷里的女子的酥{河蟹}胸,輕笑︰「還是女子溫軟,我比較喜歡吶!」
尉遲珞嘻嘻一笑,反駁道︰「子瓔亦不好女風,不也陪著榮樂兄在此風[河蟹]流,現在是輪到榮樂兄陪子瓔去風[河蟹]流一下了吧?」說著,是轉頭問鶯鶯燕燕,道︰「兩位可要和我一同去見識見識?」
鶯鶯燕燕巧笑搖頭,「不可不可!奴家出不得這門。」
「那多可惜啊!」尉遲珞站起身,對著宗政榮樂欠了欠身,抬起手道「榮樂兄,請!」
見女扮男裝的尉遲珞和翩翩濁世佳公子氣度的宗政榮樂出了廂房,一臉不解的春春和露露才敢問道︰「鶯鶯姐姐,你說這公子怎麼怎麼奇怪?帶著女子上花樓不說,還要帶她去男倌館,這真是奇事怪事了!」
「這天下間奇怪的事情多了去!」燕燕道。
「此話怎講?」露露問。
「那位小姐是姁姮國的女子,她會上青[河蟹]樓楚館也是自然,要上男倌館更是順理成章,不過是在我們衛慶國比較少見了。」鶯鶯說道,「真是好命吶,人家是姁姮國的使者,三夫四侍不要說,還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這些地方……」
春春也掩唇輕笑︰「你若是贖身也是可以的,要想三夫四侍,難道你現在不是?」
一番話,讓鶯鶯臉色一白。
*******
由著宗政榮樂帶路,很快就到了平康坊唯一一家男倌館——隨春樓。
進了門,迎上來的依舊是濃妝艷抹的鴇母,「兩位公子好生俊俏,可是很少來我們隨春樓呀?孩子們,快來接客了!」
她招了招手,就有幾個看著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便迎了過來,對著他們行禮。那姿態、那眼神。和普通青[河蟹]樓楚館的女子相若。
「公子金安,奴家這廂有禮了。」
尉遲珞看著身上只著一層青色薄紗的美少年們微微低下頭,然後挑起眼角,明目張膽的給尉遲珞他們拋了個魅惑如絲的眼神,尉遲珞頓覺全身一麻。
這才是青[河蟹]樓楚館該有的感覺嘛!
「不必多禮了!」她的嘴角揚了起來,一手便摟住了其中一個溫軟少年,然後轉過頭看到宗政榮樂也是摟著個美少年,十分自在的樣子,根本不像自己剛剛在合[河蟹]歡樓那般無措。看來,這皇帝真的是男女不忌。
「兩位公子可是要兩間上房?」鴇母見尉遲珞他們似乎很滿意這兩個孩子,便堆砌著笑容,討好地搓著手。
「不必不必,在大廳便好!可以看看台上的節目。」尉遲珞輕車熟路地坐在了一個好位置,宗政榮樂也隨之坐下。
台上開始表演歌舞,尉遲珞卻擁著個美少年熱情地問這問那,這懷里的小男孩,真的水靈靈的,眼楮也是大大的就要滴出水,看著自己的眼楮時,給你一種——你是世界上對他最重要唯一的人的感覺。
「你的名字叫什麼?」
小男孩嬌弱的回答道︰「回公子話,奴家叫做歡歡。」
「歡歡啊……」尉遲珞捏了捏他水女敕女敕的臉頰,越發覺得這個小男孩很像九珍,不過,九珍比他還純真一些,比之已經浸yin風塵許久,自家的小白兔更加是乖巧純潔些。雖然,這些小男孩很年輕,姿色也有幾分,尚且不錯,可是比之家里的那幾個,那還是差得多了。如此一想,尉遲珞便覺得索然無味,也失去了褻玩的意思了。
她漫不經心地揉[河蟹]捏著小男孩的手,一手環住小男孩的腰肢,眼楮卻四處觀望,打量著這隨春樓的裝潢。
宗政榮樂倒是很快就發現了尉遲珞的漫不經心,他推開了身上的男孩,坐得靠近了尉遲珞一些,「子瓔,你可是倦了?」
尉遲珞淡淡地點了點頭,道︰「秦樓楚館,果然不適合我這個有家室的人呀!」
尉遲珞懷里的那個小男孩听到她的話,連忙惶恐的抬起頭︰「公子,可是歡歡服侍得不好?歡歡可以改的!」
尉遲珞淺淺一笑,撫模著他的臉頰,「不是,不
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宗政榮樂也懶懶地笑了︰「不是有句話常說︰家花不如野花香麼?子瓔可是想著家里的那些個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