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們要打擾你們解決在能量潮流上行走問題的喜悅了。」一個變身為一個成年暗夜精靈的黑龍闖入房間里說到。
「怎麼回事?奈瑞,你們不是去探查永恆之井方向的行軍路線了嗎?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條變身為女性暗夜精靈的綠龍看見在德魯伊從天空撤離後派去打探毀滅的永恆之井上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奈瑞臉帶憂色的走進來後,心中預感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忙問到。
奈瑞帶著自己手下六條黑龍一路順著能量潮水的源頭一路追蹤下去。周圍的天空逐漸暗淡下來,接近正午的太陽光線都無法穿透只有薄薄一層的雲層,逐漸靠近最後目標的奈瑞一行憑借龍族強大的感知力量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前方能夠輕易絞碎龍族軀體的混亂能量流。
「奈瑞隊長,我們發現了大潮是順著和之前的那層能量隔膜類似的通道沖擊過來的,我們分散出去的人手回報這種能量隔離層並不只分布在卡利姆多上空,它就像給整個世界罩上一層薄膜一樣,也就是說這種災難是整個世界的。」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斥候又說出了一個讓奈瑞頭疼的發現。
「我們派人繼續往前面探查,但是里面好像一個吞噬任何東西的黑暗世界一樣,就連外圍的雷霆肆虐的地區中的雷霆能量強度連我們龍族的魔法抗性都沒有辦法抵抗。如果德魯伊,牛頭人和另外一些地上的種族組成的大軍突破潮水的逆流來到這片地區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去的可能。」龍族的恩怨好像在朔風帶來解決種族繁衍危機的方法後暫時在又一次世界危機中緩解下來,組成了以各族精英帶隊的龍族小隊。雖然這里和下面的牛頭人營地中都看不到最神秘的成年青銅龍的身影,但暫時和解了的龍族都知道他們堅守在不可或缺的崗位上。
于是奈瑞撐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色來到一眾人商量對策的地方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和盤托出。連巨龍的身體都能夠毀滅的力量已經可以達到對燃燒軍團都能輕易摧毀的程度了,甚至也許對惡魔的首領薩格拉斯都能夠殺死的地步。面對這種無可抗爭的力量,眾人的各自心思都在巨大壓力前暴露出來。
暗夜精靈三巨頭沉默著,但他們手下卻在無聲息交流打算撤退。因為暗夜精靈生存的森林憑借伊利丹的永恆之井完全可以繼續保證強大的生機。短短幾十年在她們永生的生命里只是打個瞌睡的時間。燃燒軍團的恐怖在她們心中留下了巨大創傷,心中還未痊愈的她們根本沒有勇氣跨過心中的傷痕向無法擊敗的力量挑戰。雖然造成這一切災難的是她們暗夜精靈。
房間里的一些從前幾月的持續干旱中接受牛頭人一族幫助存活下來的小部族中的人開始了低聲抽泣。他們在提前哀吊自己的死亡來臨。悲傷無力的情緒感染了在場的所有將會在這場災難中感覺到自己會死去的種族。幾個已經打算撤離的暗夜精靈看到這種場景,卻將嚴重流露出的同情的眼神用冷漠覆蓋,心中冰冷無比。
馬薩和塞雅托麗將場中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們知道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和他們這些可能會死于這場干旱的人一同將自己的命運綁在一起,默默地帶領自己族中的戰士向房間外走去。解決了九條水龍卷後為了在潮水中逆流前進,可是還要打造許多連接牛頭人戰士的工具。為了減弱潮水的速度和進入那片雷霆肆虐的地方沖向那片死亡之地,翼人也要熟悉各自的配合和想出一個結合各自力量的技能才行。時間不多了!馬薩和塞雅托麗相視一笑已經明了對方的意思。戰友沖鋒吧!為了種族的未來。
「喂,你們等等。我們來到你們部落的龍族也要加入你們,這是五大守護巨龍對我們的命令。還有放心吧。我們這些被選出來的各個不同龍族之間恩怨在從各自族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消釋放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那些變為人類的族人們成長。」奈瑞和其余四色的龍族代表追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回過神來的淒涼之地的其余種族。
「我們淒涼之地的剩下來的半人馬作為你們牛頭人的附庸,你們可不能拋棄我們啊。」一直在會議中沉默的新一代半人馬酋長兼任半人馬歷史上從不有過的大地薩滿的忽薩出聲說到。
「哦!讓我們對著向這個世界沖鋒吧。」在房子里看到了所有人的一些面孔的時候,直腦筋的碎蹄還是恪守著作為一族長的責任沒有當場發飆。現在看到這麼多得人繼續願意和他們一起戰斗,心性耿直的他直接一嗓子嚎了出來。
‘向世界沖鋒嗎?對于泰坦制造的為了加快這世界生命進化的永恆之井來說我們的行為確實是向整個世界揮動兵器。嘿嘿……沒想到碎蹄這家伙還能說出這麼有感染力的話,看來以後得多塞給他一些公文。’馬薩長老在心中醞釀著教碎蹄的方案。
「抱歉,剛才的事情讓你們見笑了。」泰蘭德的聲音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向屋子里。隨後瑪法里奧的聲音從房子里面傳出。「我們暗夜精靈也會繼續加入你們的戰斗。」
「瑪法里奧,你是德魯伊的領袖。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們暗夜精靈一族。」剛才在底下交流的幾人之一的女性暗夜精靈跳出來絲毫不顧泰蘭德是暗夜一族的領袖的事實反駁到。
「你想違背月神殿的命令嗎?藍利!」不管為了自己的丈夫還是維護自己大祭司的身份威嚴,泰蘭德臉色鐵青的質問到。
「我們暗夜一族好像都是采取自願原則的吧。難道泰蘭德你想要以權謀私,利用你的權利處理我們這幾個反對你的人嗎?我們會撤回去。」藍利身邊幾個有了退縮意思的暗夜精靈看到周圍逐漸靠攏的其余人不善的眼神和泰蘭德發飆後的氣勢控制了全場後,為防止之後走不掉就集體跳出來。她們一種說完後就快速走向暗夜精靈和德魯伊的駐地。
「她們在帶來的暗夜精靈戰士中的聲望不低。我們暗夜精靈只有德魯伊的力量了。不過暗夜精靈的弓箭和武器在這里根本派不上用場,走了也好。你說呢,我們的泰蘭德大人。」好像為了打擊泰蘭德,瑪維顯現身形出現在一旁。
暗夜內部的爭斗多多少少減輕了面對不可知力量時候的眾人的尷尬表現。但也在在場的種族心中留下了對暗夜一族的不良印象。
「也就是這樣我們暗夜精靈就剩下德魯伊一個力量了。」瑪法里奧無奈的說到。
「那麼我和作為人類的伊利丹就當做游散勢力加入吧。」塞納留斯不知和伊利丹達成了什麼協議,一起站在一邊說到。
不知怎麼的突然間隨著塞納留斯說得這句話一場,氣氛變成了搶劫分贓大會。
「那麼德魯伊負責主要攻擊,牛頭人擔當減緩潮水速度的盾牆。我們翼人和龍族提供火力壓制的同時努力向中心靠近。上去後的行動無論受到什麼程度打擊,都要全力前進。剩下的人就在地面提供後勤幫助。大家的各種準備就以這樣的行動方式為依照吧。」塞雅托麗甩掉腦中的怪異感,說出和馬薩商量後的打算。
「如果可以的話伊利丹你能不能和一些戰士到淒涼之地采集你配置那種能破壞天上的能量層的藥。所有的人行動的時候最好能靠近會飛的種族附近。遇到危險來不及讓龍族幫助打開逃生的道路,就用分配下來的伊利丹的藥水逃生。如果附近有翼人或龍族的存在也不至于從天空掉下來白白死掉。藥水的分配,我們盡量做當適當規劃。」馬薩神色平常地補充塞雅托麗命令。他知道如果真遇到危險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單獨扛過自然的力量的打擊。他說出藥水的事只不過提醒在場的首領們做好手下的工作,不要再出現暗夜精靈內斗的這種事情了。
又是幾天時間過去,走在淒涼之地上的伊利丹一眾現在即使在陽光照不到的陰暗地方也感受不到任何的風,整個世界正在朝真空狀態演變。這片土地即使用魔法找尋生命最後也只有一具具尸骸。更何況萬米以下的魔力都被抽空了。還能勉強依靠身體里的自然力量施法的德魯伊也在盡量節省每一分魔力。不然他們只有虛弱的躺在地穴里,撐到大部隊轉移到天空能量層之上。
天空上的那層凸透鏡一樣的水層還在加厚著,水層對陽光的加強作用在增加。時間不多了。
「連接我們戰士間的固件做好了嗎?」碎蹄問著這幾天和自己的族人在牛頭人生產武器的地方幫忙運送鐵礦的忽薩。
「部件已經差不多了,但是現在德魯伊的自然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對于龍族我到很放心,翼人一族能夠頂得住越來越強烈的光照嗎?路程可是有一萬米啊,到達後她們……」忽薩擔憂得看著碎蹄說到。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幾十年的時間,雖然我們都可以退到暗夜精靈的勢力。但這里是我們生活的土地。你們半人馬即使明知道進攻我們牛頭人是自尋死路,也要集結全族的力量來進攻我們。他們是在貫徹自己的生存信念。」碎蹄在忽薩這個半人馬面前發出這樣的感嘆。
「你不恨我們嗎?我們可是將你們家庭毀滅的罪魁禍首。」碎蹄看著忽薩的眼光中出現哀傷的情緒,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下的半人馬。即使牛頭人和半人馬戰斗了多麼漫長,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敵人殺死了這麼多。以碎蹄的好戰的性格也無法接受死去這麼多的人。
「也許他們早就知道了現在的這種處境想要借助我們的手來個體面的死亡。」碎蹄從半人馬世仇的消亡,想到了卡利姆多遇到的情況,也許不止包括這片大陸。
「碎蹄,長老叫你過去商量出發事宜。」馬薩身邊一個傳令兵過來叫走了失意中的碎蹄。
「我父親是一個英雄。我很想替他報仇。但是很可惜我繼承了他的名字忽薩。我是他兒子的同時還是半人馬的酋長。再大的個人恩仇我都要放下它才能帶領自己的族人活下去。」忽薩看著碎蹄的背影說到。「況且我知道我父親死前還是比你們牛頭人所有頂級戰士都強。」
黑色絕望的氣息籠罩著這片沒有了看似沒有了生機的土地。艾澤拉斯,潘達利亞,以及北方大陸世界的各個角落都在祈求著神明的降臨。
「我們需要立刻將所有的工具帶到天上去,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機會了失敗後我們必須退到暗夜精靈的森林中去了。但恐怕……」馬薩一臉疲憊的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我來說馬薩沒有說完的東西吧。從精靈森林傳來的消息,世界樹下的永恆之井也好像因為天空中的魔能的原因出現了向天空噴涌的情況。雖然它涌出的高度只有幾十米,根據繼續傳遞的消息,高度還在增加。不出幾年的時間里精靈森林也會步淒涼之地的後塵。」隨著瑪法里奧的話,眾人都明白了退路已經沒有了。
牛頭人和德魯伊的合作可以進到那片混亂能量中心,但誰都知道他們沒有強力的足夠的力量解決問題。德魯伊根本無法靠伊利丹淨化後的魔力連續轟擊那個相當于一個小型世界的漩渦。如果翼人能夠集合所有的力量就像朔風孩子展示出來的強大力量一樣就行了。
將不會飛的牛頭人戰士送到天空之上後陸續頂著強如激光一樣的光線直接照射,身體全是血淋灕的水泡被工件弄破的血洞的忙碌中翼人心中祈禱著她們的少主的蘇醒。
隨著德魯伊再次解決了天空飛滾的水龍卷後,大潮又一次如期而至。面對著天地之威的時候,所有的牛頭人好像又看到了那個面對淒涼之地季風依舊沖向天空的孩子。又一次古老的圖騰之歌從牛頭人的口中冒出。
牛頭人戰士們就像曹操將各條船用鐵鏈固定在長江之上一樣,用鐵塊鑄造的構件和自己的戰友連接在一起。牛頭人們組成了密集的三層圓形護衛德魯伊施法的防護陣型。所有的人在萬米的巨浪前只有握緊自己戰友的手在牛頭人的歌聲中等待第一次審判的來臨。
地上被搬到深深地穴中沉睡的朔風睜開了眼楮透過厚重的土層他听見了呼喚他的戰斗的聲音。
力量是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在朔風的心里徘徊。‘力量就是更快速殺死敵人的技能嗎?不是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朔風听到了這個來著心靈深處的聲音後,朔風才知道力量是什麼。
朔風的視力在昏暗的地穴中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羽翼已經變成了像雛鳥一樣毛茸茸的沒有了光澤和硬度。他的身體還在不斷持續得在生長和衰退中反復拉鋸,朔風的精神力也在不斷變化。已經通過牛頭人從心中傳來的歌聲領悟了力量的真諦的朔風並不在意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有人需要自己並在呼喚,朔風並不在意自己扇動自己那已經變得弱小的羽翼會在什麼時候會從天空中掉下來。他只知道他該踏上戰場,自己的親友們還在前方浴血。
翼人經過這幾天時間頂著烈日的灼燒運送牛頭人戰士和德魯伊,又在天空蘊含能量的水中恢復的來回持續中身體的強度和對自己身上的能量運用逐漸熟悉。她們努力地攻擊洶涌而而來的巨浪。有些戰士甚至在自身能量用完後飛到更高的地方對著巨浪展開沖鋒。翻滾中的浪花中只出現一些血色後依舊不變的向著牛頭人沖去。
「所有人听著,下面牛頭人戰士和德魯伊完全挺過這次危機。但是我不希望你們還有人對著巨浪發動自殺襲擊。歐麗帶著一小部分人尋找調入浪中的族人。水中含有能恢復治療的力量,她們應該還有存活的可能。薩日娜你和法麗利用這水的恢復能力練習鏈接各自力量的技能,我們要爭分奪秒的增強總攻時候的力量。」塞雅托麗帶著人繼續將魔法力量投射到巨浪里仍然做著徒勞無功的事情。螻蟻為了生存只有一刻不停的爭取自己的權益才行。
‘這是怎麼回事?水中沒有魔力。’憑借強大的實力,敏銳的感覺碎蹄發現水中竟然沒有預料中的魔力存在,那就代表著充當泄洪口的牛頭人戰士在水中不能呼吸。「所有人注意現在水中並沒有魔力的存在水線淹沒過脖子的時候注意提前屏氣。前隊注意,呼氣!水已經快要淹沒到你們頭部了。保持隊……」碎蹄的聲音被浪淹沒在水中處在後方的德魯伊得到提醒在用精神力阻擋水流從頭頂傾瀉的危機外,還在調動逐漸恢復的自然力量維持自己在水中的生命。
「法麗你和薩日娜不用練習了,看到牛頭人那里出現問題就在那邊給我將浪給我打開讓牛頭人戰士呼吸的缺口來。撐過這段時間水層上方的魔能就會穩定到水層中了。還在水底的牛頭人戰士就可以繼續前進了。我的戰士們跟我走。」塞雅托麗帶著自己能鏈接力量的翼人沖向一處出現窒息現象的牛頭人戰士處。不遠處的法麗和薩日娜也帶著人沖向旁邊緊急的地方。
因為翼人中不可能有能像朔風一樣能鏈接十三萬多族人的恐怖能力,但在他的這個技能啟示下,塞雅托麗讓擁有能夠整合別人力量的羽翼人根據能整合的人數多少,以小隊長和大隊長等一些等級來區別。有趣的是通常力量相似的翼人更加容易鏈接。因此導致了各個不同力量屬性的翼人早早劃分了出來,不知道會不會為未來的分裂提供基礎。
羽翼人和龍族在空中四處救火,德魯伊和牛頭人還有小半的強壯半人馬在水中努力掙扎向前。眾人都在等待水層的下降,前進到永恆之井方向水道的時機到來。
被陽光折磨的身在地獄的朔風還是努力向著天空飛來,他的身體快要走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