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是宏光寺院第十八代主持。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也是宸國有名的佛學大師,在宸國十分受人敬重。而復也很是其中之一。每個月他都會來香山一次。大多數時候,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只是單純的參悟佛經。也許只為貪圖這片刻的寧靜。
偶爾也會和他聊聊一些內心的事。只不過點到為止,並不說破。玄清這個年齡的人自然也明白。兩個人坐在深山之中,看到的卻是人間百態。
「宋公子承讓了」
一局棋,宋而復慘敗。黑子被白子團團包圍,所剩無幾。
「宋公子輸就輸在急功近利。只懂進攻不懂防守最後卻疏忽了後方。敵人自然會趁虛而入。在位者先要穩定後面,然則進攻。如此才能長勝」
一番話,好像在講棋,卻又不像在講棋。
「謝謝,大師提點。而復明白。只是在位者更多的看到的不過是眼前而已,始終被浮利蒙蔽了雙眼。」
「不錯,正因為如此。就看你想做個什麼樣的人了。如桀紂,亦或堯舜」
「自當堯舜」
而復回房的時候,棲梧還沒有醒。依舊睡得安穩。坐在榻前靜靜的看著她。
「公子,小姐該換藥了」
青兒寂靜無聲的走進房,低聲說道。
「恩,知道了。你去把藥拿過來吧」
「棲梧醒醒,該換藥了」
而復輕柔的搖了搖棲梧。似剛醒來。棲梧驟然看到眼前的而復,還反映不過來。睜著大眼楮傻乎乎的望著他。有種傻勁兒。而復輕輕的笑了起來。
「傻丫頭,不認識你二哥啦」
棲梧等了好一會才完全清醒過來。青兒已經把藥拿了過來。而復把她額頭上的紗布拆了下來。一層一層的。黑色的藥汁把原本白色的紗布染成了黑色。紗布之下的傷口很深。依舊猙獰難看。清理干淨之前的殘渣。才把新的藥膏涂了上去,再次裹上了紗布。
整個過程而復的眼神專注細膩。棲梧只是呆呆的任他所為。
「二哥,你還不回去嗎。已經下午了」
而復洗了洗手,用布把雙手擦干。淡淡的回道
「二哥,看你吃完飯就走。怎麼棲梧很想讓二哥走嗎」
棲梧垂低了眼。好半天才應道
「怎麼會呢。你是我二哥呢」
而復揉了揉她的頭發。晚飯過後,宋而復就乘著來時的馬車走了。棲梧待在房里並未去送他。只是差遣了青兒過去。
走的時候,宋而復並沒有說什麼時候來接她。這讓棲梧心里既是恐懼又是興奮,復雜凌亂。
這個時間香山很是安靜。後院的廂房沒有多少房客。只有淡黃色的月亮懸掛在空中,淒清孤寂。黑漆漆的院子里听不到一點聲音。安靜的有點過了頭。青兒並沒有和她一間房。大概在她隔壁,宋而復不可能會讓她離她很遠。
如果不是頂著七小姐的頭餃,恐怕今天她也無法站在這里。房間的擺設雖簡單。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比一般的寺院要好上很多。畢竟宏光是天子家的寺院。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太寒磣。
棲梧光著腳,提著布鞋借著微弱的月光走出了房間。冬天地板冷的懾人,棲梧走了兩步就頂不住了,‘啪’丟了鞋,穿上。後院的廂房整齊的排列在一起。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亮光。想來這里除了皇親國戚,誰還有資格來。但是那些皇親國戚誰願意常來呢。溫柔鄉不是更吸引人嗎?
那些名利是不是真的有這輕松的生活寶貴。棲梧想要是今天她離開了,是不是也沒人會知道?
走廊的那邊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今天的月光很是微弱,棲梧只看得清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不過東倒西歪的身子,應該是一個喝醉酒的人。
這是誰呢?大半夜的喝醉酒不好好在家呆著,上寺院來干嘛?她來這里是想好好靜靜,這也有人跟她搶?
棲梧本來就是就是一個現代人,並沒有什麼忌諱。更不會往鬼神哪方面想(其實,壓根兒就是沒想起這個),踩著鞋,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著,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醉酒的人跌倒了。然後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應該是為了穩住身子不倒。棲梧站住了身子,仔細的听著。
正在這個時候,從拐角處,突然撞過來一個人。棲梧被嚇了一跳。她嬌小的身子哪里能和一個高大的身子相比呢,一下子就被撞到了。摔倒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身上的人壓得她更是痛苦不堪,喘不過氣兒來。棲梧才受傷不久,身子根本就沒有恢復多少,整個身子軟綿綿,提不上多大力氣。怎麼推都推不開。應該是醉死了過去。可憐的棲梧還免費做了別人的人肉睡墊。
棲梧突然摔倒在地方,整個人毫無準備。頭一下子硌在地上,原本就沒好透的頭,撞得她一陣眼冒金星。棲梧憋著淚,咬緊牙關,忍著沒哼哼出來。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而趴在她身上的人,好半天都沒有動靜,似乎沒有起身的意思。棲梧原本以為那人醉死了。結果人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月光雖然微弱,可是那雙眼楮卻在這黑夜里看的分明。性感的薄唇緊閉。尖細的下巴,有種凌厲攝人心魄卻又有種**不羈的魅惑。
棲梧很少看到有人把這兩種氣質混為一體。可是身上的人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之一。略微散亂的頭發,滑落在耳側,深入那線條優美的脖頸,此時他就像黑暗中的血族,讓人心動。
棲梧覺得自己的腿都麻了,再下去非得血脈不通而兩腿癱瘓。她伸手再次推了推身上的人。男人並沒有給她多大的反應,還是在她身上躺著。棲梧惱了。
「你能不能下去?你很重好不好」
接著月夜不明的視野,翻了翻白眼,估模著沒人會看到。
「我頭暈怎麼下去啊,平時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哦。你不是巴不得我不起身的嗎?」
男人好听的聲音,說出的卻是隱秘的話題,而且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寺院會有女人給他玩弄?。棲梧月復誹,誰跟你有關系,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一見女人就上,八成又是哪個皇家貴族里的種豬。
「我沒說笑,你很重,麻煩你下去,讓讓路」
棲梧實在是忍不住了,腿部都麻木了。神色里寫滿了不耐。用了力氣狠狠地掐了他的腰肉一下,楚君莫覺得自己的腰估計都留下一個印子了,就女人那細長的指甲。長這麼大哪里被人欺負過了。吃痛支起身子的時候,棲梧卻趁機用盡全身的氣力把他掀了下去。
楚君莫不備,滾到了地上。「咚一聲撞到了石板地面上。棲梧也不管他。忍著鑽心的酥麻感,慢騰騰的爬了起來。剛剛站穩,就被人扯了一把,向地面倒去。
‘啊,唔……」
棲梧嚇了一跳,閉著眼楮。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跌入了一個帶著淡淡檀香味的懷抱,就像佛門一樣,可以讓人靜心。一個翻身就被他壓在了身下。棲梧還沒有叫出聲,一張嘴就尋了過來。緊緊的吻住了棲梧的唇,剩下的話如數進了肚子里。
男人的技巧極好,在棲梧的唇上輾轉反側,吻得棲梧的唇瓣嬌艷欲滴。棲梧被他鉗制動彈不得。棲梧看他放松了自己,剛想大叫,他舌頭就乘機鑽進了棲梧的嘴里。一陣逡巡。探索著棲梧的領地,攫取她口里的蜜汁。
楚君莫看著身下嬌艷欲滴的人,臉色紅粉,有種誘人的甜蜜。揚起了嘴角。
「你今晚陪我好不好」
語畢,像小狗一樣,頭在棲梧的衣領處蹭了蹭。棲梧慌張了起來,臉上一片急色。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紅顏知己,你放開我」
喝醉了的楚君莫以為她在開玩笑。
「好了,寶貝,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你可不要惹我生氣哦。你知道的,爺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誘人的臉孔因為這一笑更加的迷人。可是嘴里吐出的話,卻是囂張而狂妄的。好像不把世界放在眼里。
棲梧手腳並用的掙扎,真的怕今天會出什麼事。
「你真的認錯人了」
「看來你真的不乖哦,要受懲罰。」
說完,用手抓住了棲梧兩只亂動的手,膝蓋抵著棲梧的腿防止她亂踢。再次吻了上去。這次楚君莫沒有放過棲梧,舌頭追逐著棲梧的香舌,糾纏角逐。棲梧喘不過氣來,長時間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整個頭都暈暈沉沉的。身子骨發軟。楚君莫吻著吻著,手從衣擺里伸了進去。
因為棲梧打算就寢,所以只著了一件簡單的里衣。外衣披在肩上,這會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楚君莫的手很大很暖,因為長期習武的原因。手指上有層厚厚的繭。但又因為養尊處優,其它地方的皮膚很是細女敕。撫模著棲梧細女敕的肌膚上,摩擦之間有種痛,但是又讓人興奮。
作者的話︰嘿嘿……下一章,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