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失去童貞
想著要去找溪溪,我卻顯得左右為難。不去找她呢,我那新的計劃新的設想就無法在公司里通過。去找她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會冒很大的風險。再說,就是找到她,她肯不肯幫我呢,還得打個問號?她是什麼人,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不是那種隨便被人左右的,平時看上去她只講吃喝打扮,閑人一個,其實不然,那只是她的表面。
任何人都有不同于表面的另一面,頭腦再簡單的人,心里想什麼誰也看不清楚的。何況溪溪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人,而且還受過高等教育,她的身份雖然看起來不光彩,是老板的「二女乃」,當「二女乃」也要講究本事和學問的,是不是人都能當的麼?看她平時的性格,外柔內剛,誰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真是一個難以逐模的女人。
很快就到了夜幕降臨,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整個大樓里顯得靜靜的。也許是我平時就喜歡孤獨,喜歡一個人在夜幕降臨時,獨自漫步在夜色中。微風緩緩吹過,帶著一股楊柳風的暖暖的氣息,使人陶醉,聆听樓下那花園里花草的私語,感受月光,享受夜幕下各種蟲鳥的叫聲,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我在外面轉了一會,夜色更濃了,在這迷人的夜色中,我像個幽靈,更像一只小蟲子,在夜幕里尋找著獵物似的,眼楮總是盯著溪溪的那窗口,仿佛在尋找一種可乘的機會,那窗子里亮著燈,屋里沒有聲響,顯得靜靜的。我就這樣轉來轉去,覺得夜色是那樣的和諧,那樣的優美,寧靜中透出那份溫馨。
仿佛我覺得今晚的夜卻是這樣寧靜,美麗、柔和,沒有半點修飾,我慢步在這夜色之中,感悟這夜的寂靜。灰暗的天空泛著淡淡的白色,與那遠處一條條起伏的層層疊疊的山的輪廓線和諧的相嵌著,天空中那幾顆星星卻害羞地躲在不遠處的樹叉間閃閃的發著光。
等待是難熬的,也是慢長的,我才在這兒轉了一會,就覺得好久一樣,我覺得好笑,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本來是一件正當的事,卻要以這種方式去找她,真不可思議,更是自己都無法理解。
正當我在廠區里轉悠,突然發現停在公司門前的李總那輛專用小車不見了,我知道李總這時肯定出去了,他一般都是晚上要出去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習慣,誰也不知道他出去干什麼,他一出去了往往要深夜才能回來。我就拿著這份計劃書往溪溪的住房走去。
在上樓時,我的心跳得很厲害,仿佛怕再往上走了,也試圖轉身回去。但我卻不甘心讓自己辛辛苦苦擬的計劃就變成廢紙。我還是鼓足勇氣往上走,到了三樓溪溪的房前,我也站了好一會,那想敲門的手卻沒有敲下去,最後還是敲了一下,可我發覺房門沒關,我就隨手推開門,見溪溪正坐在床上看電視,我又敲了一下門,溪溪看見了我,吃驚地問︰「是你?你怎麼上來了,你來干什麼?」
我仍在門口站著,也猶豫了好一陣,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更不知是說還是不說的好,終于鼓起勇氣說︰「溪溪,我這時來……我有點事找你。」
溪溪也有點不知所措,我的突然到來她好像也沒有心里準備,她吃驚在望著我,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也許她是想拒絕我。看得出她也有些驚慌,但她似乎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也鎮靜了許多,說︰「有事去找李總,他現在不在家。」
「我……就找你。」這話一出口,就沒有回頭路,哪怕不行也得去試試。就是軟磨硬纏,也得讓她幫我,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也一定要抓住。因為,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孤注一擲,只能冒這次險。說話間我就走了進去,溪溪吃驚地從床上下來,坐在沙發上問我︰「我說林其,你這時來我這兒,到底有啥事?如果不急,你還是明天去辦公室找李總。」
事已致此,我也一不做二不休,很快鎮靜了下來,很明確地說︰「我有一份計劃書,我想請你先看看,再幫我提點意見,再就……在李總面前舉薦一下。」
「哦,這事。」溪溪神情有些慌張,但很快就明白了我的來意,她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一下子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樣,由先前的驚慌變成了內心的高興。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似乎感到平時看來這麼高傲的我,一下子就來求她,覺得她在我心中有價值了,有一種掩飾不住的自豪感。她說︰「坐吧,既然上來了,坐與不坐,都是一回事。」
我听出了溪溪的話外音,但卻裝著一點也不明白,更是有點兒啥都不懂。一時間,平日里我內心深處的孤傲勁不見了,變得十分溫訓起起。我就只好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我說︰「溪溪,我通過對健身市場的調查,光銷售健身器不行了,我們公司得投資興建一個健身娛樂場,先培育出自己的消費群體,那樣才能打開銷路,你看呢?」
溪溪無心听我說這個,她站起身,在我身邊走來走去,似乎也在心中思考著,這個事是不是幫我?我明白,她也一時拿來不定主意。但她沒明說,卻裝著若無其事地顯得很輕松的樣子,打了個手示說︰「現在別說這個行不行,說點別的好不好,我知道你近段時間很累,可我的心里也好不了好多。」
我卻不知道說啥好,更不知道她想听我說什麼。我說︰「我來找你就是這事呀。不說這個,還能說啥?溪溪,你一定得幫幫我,我是為公司好,要是能打開銷路,公司能掙更多的錢,工人們就會拿更多的工資,你明白麼?」
溪溪仍心不在嫣,仿佛一點也不關心我這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我現在就回答你?你知道,我在公司里啥也不管,我是一個只知道玩的人,這個你不是不知道吧。你這是正事,你就應去找李總,他肯定會支持你。要是你真有別的啥事,我還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我說︰「溪溪,我找李總了,他連看都不看,你說我再找他還有什麼用?」
溪溪听我這麼一說,她笑了說︰「這下我就沒辦法了。」
我一听,心都涼了許多。好不容易想到這個辦法,也不甘心就這樣算了,但她都這樣說了,我能說什麼呢?人家畢竟是老板娘,人家不幫也許真的有她的難處,我能強人所難麼。枉費我下這麼大的決心,冒這麼大的險來到她房里找她,可只是空歡喜一場。
溪溪見我有點恢心喪氣,愁眉苦臉的,她明白我在想什麼。她去取出一瓶紅葡萄酒倒上,遞一杯給我說︰「來,喝一杯,酒還能壯膽,但更能解千愁呀!」
我感到吃驚,我是來找她幫忙的,怎麼她倒上酒了,在這兒喝酒是不是不適合。萬一李總提前回來了呢,那不說也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我從進來那一刻起一直都提心吊膽的,哪還有心思喝酒。我說︰「對不起,我不喝酒,我得走了。」
溪溪笑了,她笑得很開心,眼楮里卻充滿著一種勝利者的表情,她說︰「你不喝,我自己喝,酒能消愁,酒能壯擔,酒能讓人心軟,酒更能改變一個人的主意。酒呀,真是好東西。」
我听她這麼一說,似乎明白了她說這番話的意思,我想︰我已經冒了一次險了,何不再冒一次險,不來是來了,干脆陪她喝幾杯,說不定,酒一喝她改變主意了呢?我接過酒,喝上一杯,說︰「酒我喝了,你幫不幫我就看你的了,你這兒我不能久留,我該走了。」
也許是溪溪連喝了兩杯酒,臉也開始紅起來。我知道女人能喝,但她卻不像我知道的那些喝酒的女人。她們多數是在應酬的場合,自己在家自斟自飲的比較少。不過能喝酒的女人通常會給人印象比較深刻,倘若再喝得瀟灑、量多一點的話,印象就更加深刻。溪溪喝酒不是應酬也不是自斟自飲,今晚喝酒,也許是喝給我看,證明她生話得很如意。此時的她雖沒醉,但也完全進入一種讓人說不清的那種狀態。她說︰「你還是多坐一會吧,現在走,跟再坐一會走,不是一回事嗎?反正你已經來過這里了,對吧?」
我想也是,就干脆坐下來,與溪溪再踫杯再喝酒,喝著喝著,溪溪用紅紅的眼情看著我,看得我簡直不敢再看她了,我就避開她的眼楮,也勸她別喝了,喝多了不好,酒要傷身。她似乎听了我的勸,不再喝酒了。停了一會,她卻走了過來,一把將我從背後抱住,說︰「你今晚能來,我真的感到很意外,但我也很高興,我怎麼舍得就讓你這麼走了呢?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你有氣質,有才華,有魅力,所以就聘你來公司了。」
一切都那麼突然,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我還是有點害怕,這畢竟是老板的家。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像個木頭人坐在那兒,一點也不敢動,更好像出氣都怕驚動了什麼,只能任她在我身是亂模。我說︰「溪溪,不能這樣,你畢竟是我的老板娘。這事,如果被李總知道了,那還得了。來,我繼續陪你喝酒!」
溪溪緊緊地抱住我,一點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十分動情地說︰「我是你的老板娘沒錯,但我們年齡卻差不多。我也有我的所愛,我也有我的追求。你不知道我,你只看到我表面的風光。其實,我也有我的苦,心里苦。我當初要不是被他喝了酒強行……我能跟他麼,能給他當二女乃麼?再說他已將他手中的股份轉讓了30%給我,他雖有這麼大一家公司,但他仍算一個收廢品起家的土老肥,我是一個大學生,可他仍不知足,每晚還出去吃喝玩樂,找女人,他能……我為什麼不能?」
我被她撫模得橫身熱血奔涌,也欲火中燒,開始沖動起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就像一根魔棍,我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直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中,我起身把她往床上抱去,三兩下月兌去她的衣服,她那白白的,那一對高挺的*,那滿含深情與的眼楮,使迫不急待地撲上去,像在雲里飄浮一般,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像小鳥一樣盡情地在遼闊的天空中飛翔……
這時,我的眼前又出現了鴿兒的身影,她的長像,身材都太像鴿兒了,我一生最愛的鴿兒,仿佛覺得那躺在床上仿佛不是溪溪,是我日思夜想的鴿兒,我就像撲在鴿兒的身上,可她閉著眼楮,用雙臂熱情地接納著我,用嘴辰牽引著我,用雙手撫模著我……我在上面盡情地撲騰,她在下面也不停地蠕動著,像一條魚為我掀起激情的波浪,一浪高過一浪……我情不自禁地叫一聲︰「鴿兒!」
她猛地推開了我,問我︰「你在喊什麼?鴿兒,誰叫鴿兒?」
還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如夢初醒,知道這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糟了,趕忙撒了個慌說︰「你多想了,溪溪。我是昨夜做夢時,夢見你像一只鴿兒,老是在我的窗口飛來飛去,還在為我盡情地歌唱。我想那一定是喜鵲,有喜鵲叫,一定有喜事到,沒想到夢準了,你看我今天就來你這兒了。所以,今天我就叫你鴿兒了!」
溪溪笑了,她又用手抱著我,好似還未盡興似的,說︰「真的嗎?鴿兒,多好听,你以後就把我當成你心中的一只鴿子吧!」
于是,我推開她的手,趕忙穿上衣服,連跑帶逃似的走出溪溪的房里,心里既恐慌,又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但也為自己失去了童貞而內愧,我心中的鴿兒,我的一切應該給鴿兒。這下真對不起了,鴿兒,但為了事業,為了滿足自己的,我出賣了自己的童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