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有些蒼白笑了笑,這種人盡皆知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三。十年前他都不在,蕭絕也不過是個嬰兒,那時候的聖水果雖然只有一株,卻是大多人都知道地點的,而且這聖水果說起來月兌胎換骨,其實也沒有那麼強的效果,所以對于這大多人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太大誘huo力。以至于那次失蹤後,有些大的門派有些許線索,除了剛開始,後來也只是一直封存著,並未刻意去尋找過。
只是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不能放過。
景言從蕭絕手里拿過盒子,一層厚厚的灰,他直接打開了,面上的鎖都沒鎖上,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拿。
盒子里只有一節干枯的棕色樹枝,和一張殘缺的模糊的圖樣。
傳說聖水果的樹不死,無論過了多久,只有重新安回樹上,這節小枝又能存活,而且在接近母樹的時候,它也會從枯死的狀態慢慢變回原有的紅色。
景言拿著這節小枝,沒人試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也算一個機會。
里面還有一張圖,當時無故失蹤,只在原址莫名出現了這張圖,幾番爭搶,殘缺不全,景言只知道這里有一塊,還有點合派有一塊,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一共有幾塊都不知道。
現在這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景言只得拿過這些東西,有些為難的看向蕭絕,還沒開口,後者就無所謂的擺擺手,
「拿走吧。我反正也沒用,這麼美的弟妹,怎麼也得救回來呀。」景言會心的笑了,手搭上蕭絕的肩膀,不需要多余的話語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那邊的早餐還未結束,兩人故意繞到從外面進來的,隔很遠便看見銀暖和雲汐站在門外,銀暖正憂心的撫著雲汐的背,而她難受的皺著眉,有些反胃。
「你小子動作這麼迅速?」
蕭絕有些驚訝的看著景言,目光里帶著些許探究和驚喜的意味。景言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你傻了,我和她認識才多久?」
「額……這……」
「也不知能堅持多久。」景言不再顧他,那邊的雲汐已經好了很多,他收起眉眼間的擔憂,快步向她們走去。
「這可怎麼得了,沒我在咱家小汐飯都沒法吃了。」剛剛恢復過來的雲汐,就听見這調侃的熟悉的聲音,心里一直想著的人一臉壞笑的走了過來,惋惜之中還沖她挑了挑眉,雲汐笑著撇撇嘴,向著來人跑去。
銀暖一臉錯愕,景言更是早已張開懷抱,不過並沒有想象中的美人滿懷,而是感受到手臂傳來的痛感,
片刻後,雲汐疑惑的抬起頭,
「不痛麼?」景言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可是不吱一聲,弄得沒听到聲音的她都有些不好繼續下口了。
听到她問,景言一臉悲憤的扭過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望著天,
「我知道你餓了,我的肉還是不錯的,你吃吧。」
還張著嘴的雲汐頓感黑線直下,一時之間似乎忘了為什麼要咬他,她有些嫌棄的松開他的手,
「不好吃。」
「嘿,丫頭敢嫌棄我了,這麼香這麼女敕哪里不好了?」雲汐扭頭就走,景言不服氣的追上去把手湊到她的面前,她越是撇過頭嫌棄他越不死心,被追的煩了,雲汐干脆順著他的意,再次拿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依然沒有吱一聲,她只是感覺到被擁入懷中。
手臂上留下兩排印痕,並不很深。
「咬這麼淺,很快就沒了。」
「留它干什麼?」
「這是你的印記呀,得留著。」
雲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太貪了,人在都不夠。」後面這句雲汐聲音很小,景言幾乎可以想象到她緋紅的臉頰。
「嗯,不夠。關于你的所有我都要。」
此時的兩人早已離開了其他人的視野,依稀記得他們離開的方向是瑾蘭帶她去的相反方向,抬起頭來,雲汐發現前面一片金黃,剛開始還以為是陽光灑在土地,好奇的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大片花田,黃黃的油菜花,幾乎看不到它的盡頭。
「小汐,你喜歡這里麼?」
「嗯。」雲汐點點頭,而後又問道,「言,我們什麼時候走?」
「小汐是想多呆些時日麼?」
雲汐笑了,點點頭,景言看她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那麼開心明朗的笑著,即使時間緊迫,他也不忍拒絕。
「那我們就多住些日子,我帶你好好玩玩。」
「好誒~」雲汐開心的跳了起來,率先奔入花海之中。
景言看著那片明黃里不斷晃動著的粉女敕的身影,身姿靈動,笑容清朗。
「真的還只是個孩子,怎麼能讓她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