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寒空之霜刃飛紅 第四章 各為劍主 3

作者 ︰ 紫蘇流霜

破霜劍越來越沉重,綺紅衣卻咬著牙堅持著,一遍一遍,直到殘陽落盡,啞婆來尋,綺紅衣才隨啞婆一同回去。路上,遇到從竹林中回來的聾伯。啞婆忽然比劃著告訴綺紅衣,聾伯是去給千易寒送飯,千易寒被玉陽子安排去了寒潭練劍。綺紅衣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一點,她已然猜到。

良久之後,綺紅衣問道︰「師兄他,好嗎?」啞婆對聾伯做著手勢,聾伯點點頭,綺紅衣不再說話,回了自己的住處。

寒潭內,千易寒盤膝于破裂的石台之上,凝神入境,玄冰劍在手中緊握。

此時的石台上,早已沒有了龍香草的蹤跡,龍香蟒的尸體,也已被千易寒弄走。怎麼說日夜與一條蟒蛇的尸體相伴,滋味都不會好受。那枚蟒蛋,千易寒倒沒有扔掉,因為他發現,這蟒蛋居然堅硬的很,他用玄冰劍用力砍下去,居然只是淺淺的留下一道劍痕。千易寒便留下它來,用它來見證自己每日的進度。

一個月的時間,三十條劍痕,最初的那條相比最後的那條,已經有了明顯的差別。

千易寒開始也不知道玉陽子為何要他來寒潭練劍,直到有一天,千易寒再揮動玄冰劍時,劍刃上凝成一層微薄的冰霜時,千易寒似乎有些明白了。

千易寒所修煉的「玄冰九訣」至陰至寒,借以寒潭之寒,凝劍聚氣,自然有助內力的提升。領悟了這一點,千易寒更加勤于修煉,入境修習內功心法,揮劍凝氣。一個月後,玄冰劍再揮出去時,寒潭表面瞬息結冰,雖只是薄薄一層,但足以讓聾伯將此回稟玉陽子。于是,千易寒結束了寒潭兩個半月的生活。

竹林中,綺紅衣仍舊練著那招「起劍式」。破霜劍揮動,隱有劍氣嗡鳴,劍勢收起,綺紅衣的眉間微蹙。不知為何,綺紅衣感覺自己每次發出去的劍招,總是無法達到預想中的威力。正自思量中,千易寒自竹林深處走出來,就這樣不經意的落入綺紅衣的眼中。千易寒自然也看到了綺紅衣,卻也只是一眼而過。

風動葉落,綺紅衣揮劍,劍勢干淨利落。半個月後,綺紅衣終成「起劍式」,而此時的千易寒,已領悟「玄冰九訣」的第二式「三千冰華」。

對于千易寒的神速,玉陽子不夸贊,對于綺紅衣的緩慢,玉陽子也不斥責。如此,進速快的更快,慢的更慢,慢到一招「守劍式」,綺紅衣練了整整一年。

「這一招‘守劍式’,其意在于一個‘守’字。臨敵百變,我只一字‘守’之,以靜制動,以守為攻。任他如何變化,我守而堅,風雨不進。」

綺紅衣凝神聚氣,劍意揮灑,劍勢如虹。

忽地,一道劍風疾刺而至,綺紅衣意守丹田,劍隨意動,揮灑間形成一道屏障,擋下來勢。千易寒騰空後翻,玄冰劍斜挑,「三千冰華」盡灑,手指粗細的冰柱刺向綺紅衣,每一道都是一記殺招。綺紅衣避無可避,手腕揮動,破霜劍挽出一道劍幕相護。兩道劍氣相撞,一陣清脆聲響,冰柱碎裂四散,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炫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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