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 第十章 天鑒池底

作者 ︰ 螃蟹拖鞋

他狂跑狂跳,對前面的一片湖泊似同不見,竟撲通一聲,跌了下去。

被水一浸,他的神智漸漸清醒,似乎一下子就擺月兌了鬼星團的籠罩。當他意識到掉入水中也是一次災難之後,想要劃上水面,卻絕望的發現,這水下沉力量大的邪門,無論他怎麼打怎麼劃,總是向下沉……

「啊……救命……」李客絕望了。

他卻不知道,自己不經意中,已經掉入了上古時代有名的天鑒池中,這天鑒池號稱鵝毛不浮,李客掉了來,自然跟秤砣一樣,一落到底。

李客醒來的時候,被一片漆黑包圍。

「我死了麼?」他沮喪的想,「唉,死了也好,這是第幾層地獄?他媽的牛頭馬面這會兒肯定再睡覺了,唉。看來奈何橋還沒過,要不然我怎麼還能記得以前的事?」

他不敢吭聲,畢竟還是不願就此死了。但想自己不出聲,不要驚動牛頭馬面,說不定一時還不會死呢。過了老半天,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他偷偷捏了自己一把,疼!

竟然還活著!李客想到好死不如活賴著,十分開心。

但四周實在太黑啦,他站了起來,模著向前走。不一會兒,就模到了牆壁。他順著模下去,但想有牆壁處就一定有門,又沿著模下去。著手處突然覺得有點不一樣,細細一模,竟然是牆壁上深深刻著字。

「池水夢幽幽,君愁我亦愁。誰人憐我意,相對泛輕舟?」

竟然是一首詩,落款居然是千古第一傷心人步雪。

他突然想到了那本民歌選集里記載著這麼幾句︰「步雪?她到底是誰?難道美男子這混蛋東西竟沒有騙我?」

他下意識模模身上那本歌選,一模之下,連連叫苦,竟然全被浸濕了。

好在還沒完全濕成渣子,晾一晾還能干了,他又想︰「為什麼爹爹媽媽他們死都不肯把那本祖傳歌選交給王家的人,卻害的自己老來漂泊,最可憐的是姐姐,被王家那畜生壞了清白,死的時候都閉不了眼……唉,到最後,那本歌選還不是被他們搶走?爹爹叫我一定要弄到一本相同的歌選,到這里來投靠三哥。世間哪有做老子的叫兒子去當強盜的?他卻說這一片山里,藏有祖傳的秘密,秘密就在這歌選里,還告訴我那一堆數字。哎……難道這本歌選跟步雪這個名字有什麼關系?」

門終于被他模到,一推之下,竟然被他進了一條通道,通道盡頭,又是一扇門,推開之後,居然是一間石室,石室微有光,似乎從側壁射來。他往光處走近,發現居然是自然之光射入,透過石壁一看,外邊居然是懸崖峭壁,萬丈深谷。

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從水中跌入,怎麼可能會在半山梁上的石室出現。但事實就是這麼詭異,不容他不相信,看著外面朗朗乾坤,他突然開始察覺生命的美好和可貴了。

他在石室周圍走了一圈,最先發現了一枝奇怪的筆,筆的下面壓著一幅圖,非常古樸,畫的是巍峨山岳,相當壯觀。

「有誰會在這地方建個石洞啊,真是吃飽撐著了。唉,這幅圖很古舊,筆也不錯,應該是年代很遠的了。主人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我就替他收了起來,也許拿到外邊就是寶貝呢?讓寶貝玩意重見天日,是我份內之事啊!」

這麼一想,他理直氣壯收起那卷圖,插到懷里,筆自然也不客氣,一並拿了。

除了這一筆一畫之外,居然還有一本歌選,竟然是絹質編纂。李客一翻,居然與自己買的那本,以及自己祖傳的那本一樣。

「不會吧?這歌選這麼早就有了,現在到處都有的賣。為什麼爹爹他們還要那麼珍惜,還不如給了那批混蛋呢……呃,這里折一下表示什麼?」

「呃,是個‘天’字吧?還有……這也來這麼一下,是個‘鑒’字。」

天鑒,天鑒?那是什麼意不解了,只道那是巧合,最後再翻,居然還有折那麼一下的地方,這一回恰恰是折在那首詩的頁面上。

池水夢幽幽,君愁我亦愁。誰人憐我意,相對泛輕舟?

被折的是個「池」字。三個字連在一起,就是天鑒池。

李客開始有點懂了︰「原來這地方叫天鑒池,難道祖傳的秘密就是這破地方?要真是這樣,那祖宗可真冤殺後代也!這麼個破地方,有什麼了不起,卻弄的現在家破人亡……」

他掃興的走了一圈,發現石洞再無他物,連牆壁上也沒什麼端倪留下,十分失望。在另外一道門上一拉,居然又是一道隧道。

他小心翼翼走了過去,毫無留戀,走到隧道盡頭,越來越亮。前面就是山壁,不能再進,而頭頂斜著探稱呼一根奇特的樹枝,樹枝光溜溜的就幾根樹葉,順著樹枝,似乎可以往上爬。

李客卷卷袖子,一個起跳,想夠著那根樹枝,順著爬上去。

這一跳,還真被他被抓住了,微一用力,那樹枝竟然是懸空的,十分不牢靠,好象有人故意插在那里整人似的,李客輕輕一抓,樹枝就掉了下來,連李客本來,一起摔在通道上。這一摔,又有一根長藤垂下來,好象上面的確有人在故意為之。

「他媽的!這是惑人耳目的玩意啊?」他模著那跟樹枝,似乎十分沉,倒不像一般的樹枝,看那形狀,竟好象是一把劍,連劍身帶劍鞘長在了一起,經過自然改造,變成了樹枝一般。但誰都的看的出來,那的確是樹枝,有樹葉長在上面為證。

本來想扔掉的,但越看越覺得喜歡,往背上那麼一插,又順著那根藤子想要攀緣,這一回他小心地拽了拽,確信不會月兌節了,才呼哧呼哧爬了上去。

這一回倒沒什麼古怪了,被他這麼一爬,居然被他攀了上去,但最後他驚人的發現,自己居然是出來兩道山壁中間,且空間十分狹窄,好在每攀一下,腳下都有借力的地方,不一會兒,被他攀到一個小洞口。

他毫無猶豫鑽了進去,只因他的腳已經發軟,隨時都有可能從這狹壁間掉入萬丈深淵。好在這個洞相當好走,雖然黑,但走了一陣,也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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