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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別太野! 第20章 跟他斗嘴!

作者 ︰ 淡水隱荷

剛一出雞圈,芳平鳥就小聲的哭泣了起來。

「咦,平鳥,你怎麼哭了?」張笙亭先看到了眼眶發紅的芳平鳥。

芳平鳥低著頭,柔弱的臉上布滿真誠的愧疚,她沉思了一會,緩緩的開口,「對不起。是我不好,早上我采雞蛋的時候,少采了一個,廚房里只有兩個雞蛋,是給你們的。另外每日要給蕭大夫送一個雞蛋,雞蛋不夠了,我才來雞窩取雞蛋的。是我不好,我太粗心了。害的你受傷了,你罵我吧。」

「這不怪你。」張笙亭像個大姐姐一樣,走過去撫上芳平鳥的肩膀,好言安慰道。

「笙亭說的對,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個慢半拍的蕭大夫,長的比女乃油還白女敕,還要別人每天給他送雞蛋,有什麼好補的。這個王八蛋,害我被雞啄,最好別讓我看見他!!!」曲嬋懊惱的吐出一番話,手上並無大礙,撅嘴置氣的模樣顯出她的伶俐。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蕭大夫是個好人,我娘一直身體不好,都是蕭大夫接濟的。」見曲嬋這樣貶低蕭鶴,芳平鳥抬起了頭,堅定的維護道。

「切,我看他,就是個二愣子。」

「姑娘在說誰是二愣子。」話落,一個慢而緩的聲音從身後飄來了。

「靠,說二愣子二愣子就到。」曲嬋听到這熟悉欠扁的聲音,立即轉過頭,豈料,手一個過度旋轉,手里的雞蛋不偏不倚,直直飛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砸在蕭鶴的頭頂,滲流出一股濃而稠的蛋液……

「蕭大夫!」芳平鳥驚呼。

「哇,這麼準。」曲嬋吐了下舌頭,趕緊倒退兩步,順帶點幸災樂禍。

「你這個惹禍大王。」張笙亭說了她一句。

「是他自己躲在後面嚇人的,不能怪我,一點都不君子」曲嬋強忍著心里的笑意,風輕雲淡的道。蕭鶴俊朗的臉上沾了黏糊糊的蛋液,既搞笑,又好玩。

「你誤會了,蕭大夫沒你想的那麼壞。」芳平鳥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塊白帕子,遞給了蕭鶴。

「謝謝。」蕭鶴接過帕子,搖了搖頭,他一直看著曲嬋,黑亮的瞳眸無慍無火,淡定的非人類啊。那眼神,好似在說,真拿你沒辦法。

「他讓你一個女孩,每天要在這麼多只雞里面拿雞蛋,我看你的樣子,自己也舍不得吃吧,還要每天給他送,哼,這樣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曲嬋心里也拿不準,道歉的話又從來沒說過,倔脾氣也是她的天性,實至名歸的刀子嘴豆腐心。

「你們不知道的,小時候,我父親在宮里當送食材的采食廚子,本來可以當上御廚的旁從掌司,可因為有一次不小心輸送的食材出了錯誤,被貶出了宮,還被杖打。離開宮里沒多久,爹就消沉而去,那時候我才十二歲。一直以來,都是靠蕭大夫家的接濟,我和娘才能安身命,有現在吃飽穿暖的生活。雞也是蕭大夫送我們的,我和娘沒有經濟來源,蕭大夫也從來不求我們回報,送雞蛋是應該的。」芳平鳥急忙的解釋道,想替蕭鶴抹去黑鍋。

「哦。」曲嬋听完更加不敢看蕭鶴了,只能潦草的哦了一句。

「哦了一句就結束了?」蕭鶴擦了半天,才擦干淨,但還是粘了一些在上面。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啊,不就涂了點蛋液嗎,又沒毒,搞不好還能美容呢。」曲嬋別扭的別過臉,就是不想低頭。

「哈哈,我一個大男人,要美容做什麼。而且我也不想怎麼樣,你的手怎麼了,給我看看。」蕭鶴脾氣出了名的好,眼楮也甚尖,一下子看到了曲嬋手上的傷。

「哼,看什麼看,還不是為了給你拿雞蛋,被雞啄的嘛。」曲嬋凶惡的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平鳥,以後不用每日都送雞蛋來的,現在這個季節,母雞產蛋量也不多,你留些和大娘一起吃吧。」蕭鶴听她說完,體貼的對一旁的芳平鳥說了一句。

「這怎麼行?。」

「沒事的,把我的那份都給這兩位姑娘吧,日後還要勞煩你和大娘照顧呢。」

「蕭大夫言重了,這是平鳥應該做的。」芳平鳥客氣的回答,眼眶已經不紅了,看著蕭鶴的眼里盛著崇拜。

「姑娘,跟我去醫館,我給你處理傷口。」蕭鶴又將話鋒轉到曲嬋身上。

「得得得,我不需要你的救治,本小姐比較喜歡自生自滅!」曲嬋故作輕蔑的瞥了蕭鶴一眼,手上已經不是很疼了,她感覺不需要那麼金貴的去涂藥什麼的。

「還是隨我去看看吧,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蕭鶴循環漸進,曲嬋發現,蕭鶴跟她講話開始有了一個特點,那就是她不管講什麼,他都步步相扣,非要把她的思想給掰過來。

「不去!」她何時听話過,搖了搖手,「笙亭,走,上街逛逛去。」曲嬋牽起張笙亭就要走。

「唉。」見她執意要走,蕭鶴也不著急,緩慢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揚天,幽幽的道出一句,「為人之本,誠信首也。我蕭某料不到,如此美麗機智的姑娘,竟然會是一個公然食言之人。」

「他說啥?」曲嬋腳步一頓,皺起眉頭問旁邊的張笙亭。

張笙亭搖了搖頭,同樣茫然。

「唉,果真是世態炎涼,姑娘昨日說的話,頃刻便不作數了?」蕭鶴凝著一抹明亮的笑,走了過來。

「別文縐縐的,有話說話。」

「哈哈,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總是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男兒之氣?」蕭鶴笑著走到她面前,「我記得,昨日姑娘留宿這里之前曾說過,要給我打工的。」他說的不緊不慢,好似一個釣魚的老翁,日日悠閑之態。

「哦,我想起來了,小嬋,你的確說過要給他打工。」張笙亭也想了起來。

「哼,我又沒說要白吃白住,打工而已嘛,那麼個小藥店,估計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事情。」曲嬋記了起來,嘴上雖然說的別扭,心里卻很清楚,她不是個受嗟來之食的人,既然暫時需要他的幫助,那麼她就會恪盡職守。

「那姑娘可就想錯了,今天還有一位預約了多日的客人要來,因為食宴大會耽擱了,所以才拖到今日,你就來店里幫我吧。」

「可是現在還很早哎,你作為一個老板,飯都不管的嗎!」曲嬋模了一下餓扁的肚子,真給力啊,一要做事情就感覺到了濃濃的餓意!

「這個好辦,不過恕在下冒犯,還不知你們兩位的名字,可否透露。」

「不可。」曲嬋伸出手指,文人範的筆劃了一個no的手勢。

可她還沒得瑟完,張笙亭一把站了出來,漂亮的柳葉眉一皺,鄙視的看了曲嬋一眼,再看向蕭鶴。「小嬋一直都那麼調皮,你們不要介意。她叫曲嬋,我都叫她小嬋的,我叫張笙亭,你們叫我笙亭就好,以後還要承蒙蕭大夫多多照顧我們呢。」

「哇,你什麼時候古代話說的這麼溜了。」曲嬋嘎巴嘎巴的靠在張笙亭的肩上,故作崇拜狀。

張笙亭手肘踫了踫曲嬋的手,示意她廢話不要太多。

「呵呵,客氣了,看笙亭姑娘的言談,頗有大家閨秀之範。」

「喂,我就沒有優點嗎?」曲嬋故意的嘮嗑一句。

「這個……」蕭鶴停頓了幾秒,臉色糾結又認真,逗笑了張笙亭和芳平鳥。「恕在下詞匯量匱乏,這樣吧,你跟我去醫館,笙亭姑娘就留下來和平鳥做飯,飯點送來就可。」

「啊,為什麼她們就只要燒飯那麼輕松啊。」曲嬋不樂意的嘟嘴。

「誰說燒飯輕松了,女子家常之事,若深究,可延續之廣泛。舉個例子來說,做飯前,要采購食材,然後清洗,切分,再進行烹飪。烹飪環節又要潤色,入味。除了做飯送飯,還要喂雞洗衣,織布裁衣。自古男外女內……」

「行了行了!您不去當個演講師真是浪費人才。」曲嬋打斷他的話,又看向張笙亭和芳平鳥,「平鳥,我就這麼叫你了啊,能不能給我們換件樸素點的衣服,我去醫館里干活總不能穿成這樣吧。」她微笑看著芳平鳥,撩了撩自己的多色的裙子。

「可以的,可是我的衣服都很簡樸,沒有你的好看。」芳平鳥眼光留戀的看著曲嬋身上的這件襦裙。

「你喜歡啊,喜歡送你咯。」

「真的!」芳平鳥抬高頭,受寵若驚的問。

「當然啦,我比你大不了兩歲的,既然相識就是朋友,你喜歡就收著吧。」

「謝謝你。」芳平鳥杏仁眼仁子綻出光,激動的不得了。

「哈哈,傻妞。」她笑了笑,又看向張笙亭,「笙亭,那我換了衣服就過去幫忙了,你沒問題吧。」

「嗯,放心去吧。」張笙亭笑著給她一個ok的手勢。

「嗯,有事就找我。我們去換衣服吧。那個蕭什麼的,你在外面等著!」

芳平鳥在前面帶路,曲嬋歡樂的跟著張笙亭去到里屋換衣服。

蕭鶴形如淡雲,看著一蹦一跳的曲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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