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仙游記 15、恍然驚魂

作者 ︰ 長弓當挽

「哥,你咋贏他們的,他們可都是賭場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呵?」荷子拽著韋小寶的臂膊,興奮而好奇地問道。

「別拉拉扯扯的,這次還真幸虧老子的運氣好,要不,讓他們輸個賣身呢?妹子怎麼你早不來,到收錢的時候才來哦。」韋小寶甩掉她的手臂,沒好氣地責備道。

「我,我在和秋田子姐姐說點事情,你們那麼多男人圍在一起,我們怎麼進去得了。」荷子辯白道。「好啦好啦,岡村大叔肯定已經把燒烤弄好了,我們一起吃去,一起來慶祝大哥第一次賭博便贏了這麼多錢回來。」

眾人興高采烈地爬上坡,鼻子里鑽進一股誘人的香味,讓人涎水直流,五人加快腳步,蜂擁而上,紛紛搶奪鵪鶉肉來。雙兒和秋田子把手里拿著烤肉欲遞給韋小寶時,看到荷子挑幾塊遞給韋小寶,才把肉往嘴里塞。

韋小寶正要吃,那荷子喚作「岡村」的烤肉大叔舉著一塊剛從篝火上拿下來,焦黃熱騰的肉塊遞過來,肉上亮晶晶的油滴泫然欲下,來到韋小寶身前,恭恭敬敬地說︰「宮崎公子,這塊肉是我從那鵪鶉月復部割下來,剛剛烤熟,特地給你留著的,你吃了它吧,听說你剛剛贏了一大筆錢,小人就拿這來恭喜公子了,請公子你收下。」

「哈,要恭喜我?那我就接下了,今天我們都出了力,大家都有功勞,……」哦,這話可不能說,要不,他們還會來和我分錢,這萬萬不成的。這麼一想,韋小寶接著說︰「不過,我的手氣和牌技那可不是吹的,他們被我玩了個招兒,哈哈,竟全栽到我手里了,你們瞧這妙不妙啊?」他們的事,比如中村和荷子借錢哪,雙兒打斗哪,韋小寶一語帶過,盡說著自己的功勞。

「哥,你快說說,你是怎麼使招的?」荷子嘴里正塞著肉,鼓囊著嘴,含含糊糊地說。

「不必急在一時的,公子,你還是先把肉吃了再說,這肉得趁熱吃才更好吃。」岡村在一旁勸說道。

韋小寶指指左手拿著的肉,笑說︰「我吃飯才多久,卻還吃這麼多,這塊給雙兒吧。」

不提防岡村利落地搶去,韋小寶很是驚愕。岡村說︰「公子,這可是我的心意,請你吃了它,否則,我不會快活的,我想公子不會瞧不起我這下人。」

女乃女乃的,這一塊是什麼寶貝肉,偏生說不吃他的還看他不起?哼,他女乃女乃的,要是每人都這麼說,還不是把老子撐死。韋小寶一面想著,一面慢慢地把那塊肉塞進嘴里,細細地咀嚼,唇齒彌香,味兒還真鮮美爽脆。

「哥,你快說吧,我們可都等著你的。」荷子催促道。

韋小寶咽下肉,眉飛色舞地把他騙人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他可沒有說後面那一截,生生抹去它,只說他听出骰子後,眾人依計被他套牢。如此一來,整個生財的過程就是他韋小寶一手策劃和操縱的了,他就是一個精明的,玩弄眾賭徒于股掌中的賭神。韋小寶沾沾自喜。大伙也沒有疑問,不是麼?錢都在這擺著,你能一下子贏這麼多錢來嗎?

韋小寶正樂滋滋地受著大伙的贊賞,忽然他眉頭一皺,低聲說︰「我,我得去方便一下,肚子不太舒服。」

「呸,掃興,我們可都在吃烤肉,誰叫你吃得那麼多。」荷子嘮嘮著數說道。

秋田子從袋里拿出一些紙來,不聲不響地遞給韋小寶。韋小寶望了她一眼,心想,這瀛國妹子和雙兒一樣,都那麼明白我的心意,總在不聲不響地為我做點什麼,瀛國女人竟這麼溫柔體貼?

韋小寶急匆匆地朝林子跑去,後面傳來荷子的聲音︰「哥,你跑遠一點。」

韋小寶跑進密林中,四處樹木灌叢參差,茂草枝葉掩映,外面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了。韋小寶這才解帶褪褲,「哧啦」狂瀉起來。等到他拉盡,擦去便後欲提褲時,一個身著黑色衣褲的男人若同鬼魅般地站在他身旁,韋小寶駭得大叫起來,可是沒有人听到,因為那人很快便捂住他的嘴巴。

女乃女乃的,老子到這瀛國來,沒曾得罪過誰啊,你這黑衣人找我干什麼,啊,難道是武雄太郎派來的?韋小寶驀然想起他和武雄坐在馬車上時,那恭恭敬敬的黑衣人,也是這麼像鬼魂一樣的。他,他派人來殺我?不會的,他要我來瀛國,我和他沒有利害沖突……

「把褲子提起來。」那人冷冷地命令道。

「我認識你,你不要對我這麼凶,大哥。」韋小寶慢慢地把褲子提起來,琢磨著該如何對他說。

「你認識我?哼,你小子別耍滑頭,快穿起來。」黑衣人愣了一會兒,催促道。

「我當然認識你,要不,你怎麼會在這里找到我?」韋小寶肯定地說,他滴溜溜的眼楮朝近旁掃了一眼。他的動作似乎想加快,但是他身形卻沒有站定,身子晃了一下,褲子被一根針棘鉤掛住了。

「哦?你真的認識我?」黑衣人似乎有些慌亂,他見韋小寶把褲子掛住,再也難以利落地拉起來,惱怒地說︰「他媽的,你這麼毛手毛腳的,快一點扯下來。」他急急催促道。

哈,一下子就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原來你還真是的,雖然我不認識你,你卻很了解我了。韋小寶故意顯得動作慌亂,黑衣人看到,他越著急,褲子在棘條上卻刺掛得越多了。

「我,我,提不上,哎喲,它扎著我的肉了。」韋小寶大聲叫著,又被黑衣人捂住嘴巴。

哦,你怕我叫出聲?是不是怕我雙兒老婆來打你?你是怕我妹子知道,你不敢招惹她,否則,咱,呸,他們宮崎家就不會放過你了?啊,我知道了,你更是怕武雄太郎。韋小寶正想著,黑衣人拽著他欲跑開,可是那刺已經把褲子牢牢掛絆住,根本掙不月兌來,倒拉得韋小寶的褲子褪了下去,露出白淨的大腿,若得鐵著臉的黑衣人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黑衣人只得停住手,他彎下腰迅快地去把那棘刺弄開,韋小寶動作那麼慢騰,黑衣人不想讓他弄了。韋小寶一手拉上褲子,他把左手搭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漫口說道︰「大哥,你對我姑父武雄太郎很好呀。」

「你知道了?」黑衣人驚愕地抬起頭來,動作緩了下來。

「哇,你快看,我妹妹她們來了。」韋小寶指指前方,黑衣人霍地正欲站起身來,卻一骨碌栽在荊棘叢中,無聲無息地僕跌進去。

韋小寶嘿嘿笑著,剛才他搭在黑衣人肩上的手里竟有了一柄鋒利的短劍,他在黑衣人衣服上擦去血跡,把劍插放在短皮靴里。他又從一個小囊袋里磕出一點粉末放在那血水上,黑衣人一下子變成一灘黃水。哈哈,你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要和小爺斗,你他女乃女乃的還女敕著。

韋小寶提起褲子,三兩下把刺弄開,正待回去,一個武士擋在他前面,神色冷漠。

女乃女乃的,老子真個踫鬼了,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正想著,卻听到荷子她們呼喊著從那邊走過來,韋小寶正待開口回應,那人冷冷地說話了。「你快點朝山上走,如果讓她們找到你,所有見過你的人包括你都得去死。」說完他拔出瀛刀來,對準韋小寶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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