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丹輕輕拍打著膝蓋,皺眉道︰「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的,反正是孤家寡人,就當是回味了一下年輕人的沖動,年少輕狂,但是你爸爸那邊還是得你去做工作。」
杜希文一挑眉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沒問題,老頭子這邊交給我,既然我把話都說出來了,一定會實現的」。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杜希文接著說道︰「最好能夠以市政府的名義來啟動這個儀式,名正言順。當然這里面還需要很多關系需要理通」
「你干脆讓國務院黨中央出面得了,越搞越離譜」梁初丹靠在沙發上,無奈道。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呢,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的,不是嗎?」杜希文喝了一口茶水,茶水雖然冷了,但是卻澆不滅他心中的那團火。
梁初丹靜靜的盯著杜希文,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話,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有魄力。梁初丹擺擺手,說道︰「這事你回去在跟你老爺子說下,今天你還是去熟悉一下我們的賭場吧,畢竟你是要負責一段時間的,恩,我呢,今天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去了,我叫劉輝陪你去。」說著指了指旁邊那位一臉精悍的男子。
半晚時分,杜希文下樓的時候給趙茹萱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馬上過來,畢竟她現在也是杜希文的特別助理了,有的工作還是得參與,杜希文希望她不只是一個花瓶用來被觀賞。
趙茹萱這一天沒有上班,上次杜希文說要升她特別助理的時候沒在意,只是以為是個玩笑,沒想到下班之前,人事部找到她,讓她馬上把工作交接一下,另外安排她去做杜希文的特別助理,當時趙茹萱就楞住了,直到人事部的那個同事說了句恭喜才反應過來。
趙茹萱看著周圍同事眼里的嫉妒,或者說鄙夷,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爭強好勝的女孩子,很不容易,因為其漂亮的容顏,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別人的金絲雀,經常有一些大月復便便的男人直接問她一個月多少錢,每當這個時候趙茹萱就覺得很屈辱,很想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但是還不得不死死的忍住,因為這樣會給家人帶來災難,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孤身一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上海,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秘書,上班還不到一天,就被老板叫到辦公室,想意圖不軌,當時趙茹萱實在忍不住,給了那個惡心男人一耳光,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家公司,後來她才想明白以前听過的一句話,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所以在也沒找秘書的工作,但是其他工作不是她看不上,就是工作看不上她,因為都需要經驗。一直到進入了笙海,做了一個前台。有時候想想也是挺可笑的,堂堂北大畢業生,竟然只是做了一個前台,但是社會就是這樣殘酷,你不選擇性的付出一些東西,社會也會選擇性的給你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往往都是不好的。
不否認,趙茹萱對這位笙海的太子爺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當然這種好感其實就是不討厭的近義詞,希望他不是以前自己遇到過的那些齷齪男。
趙茹萱接到杜希文的電話頓時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位太子爺現在召見自己有什麼目的,打車來到金海大廈門口,就見到杜希文半倚著一輛炫目的奧迪R8吞雲吐霧,旁邊站著一位精悍男子,趙茹萱付了車費, …來到杜希文面前。
一件微微泛白的牛仔褲,黑色小西裝外套,襯出她高挑的身材,精致的瓜子臉上不施粉黛,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有種女人就是這樣,可以強大到素面朝天就可以出門,杜希文很滿意,笑著說道︰「趙助理不錯,比較適合我們今晚的活動!」
趙茹萱秀眉揚了揚,脆生問道︰「今晚有什麼活動?」
杜希文卻沒有回答,直接上了車,看著一動不動的趙茹萱,邪笑道︰「你不會是要我抱你上車吧」
趙茹萱無奈,只能上車,雖然和這位太子爺接觸的不多,但是,要是自己真的不上車,估計這位太子爺還真的敢來抱自己。
車上,兩人都不說話,趙茹萱在想今晚到底去那里,如果有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自己該怎麼應付,杜希文則一言不發的跟著前面劉輝的路虎,就在趙茹萱實在是受不了車里面沉默的氣氛的時候,杜希文終于開口了,笑著問道︰「這麼緊張干嘛?怕我把你賣了?放心,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我還真舍不得,在說了還是北大的高材生呢」趙茹萱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有時候想想,這個太子爺有點時候真的很吊兒郎當、很不著調。
前面的路虎駛進一座金碧輝煌的酒店,幾人下了車,來到酒店大堂邊上的一個VIP電梯通道。電梯旁邊還有2個彪形大漢,脖子邊上隱隱露出紋身,一臉凶狠勁,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只是見到前面帶路的劉輝的時候,才收斂起氣焰,低頭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輝哥。看來這個劉哥還是蠻有威信,劉輝對著那兩個彪形大漢說道︰「這位是杜少和他的助理,以後不要攔他們,知道嗎?」那兩個大漢抬起頭來仔細看了看杜希文和趙茹萱,然後應了一聲。
電梯里面只有65、66、67層,劉輝低聲對杜希文說道︰「最上面的3層都被改成了賭場,我們這里實行的是會員制,如果有新人想進來,就必須有3名老會員同時做擔保,否則我們是不吸納的,所以這就保證了我們賭場是全上海最安全的,基本上每一個區都設有一個。」
杜希文看著緩緩上升的電梯,皺眉道︰「這樣嚴格的制度,人流量多不多?」
劉輝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在華夏特別是在上海,永遠不要擔心人流量,想一夜暴富的人有多少?所以根本就不用*心,我們只需打點好關系,做好安全工作,剩下的就是等數錢了」
趙茹萱終于知道今晚是要去哪里了,原來是來賭場的,這位叫劉輝的男子應該是這里的負責人,只為什麼笙海集團的太子爺也要來沾染這些地方呢,畢竟這些東西是游走在法律邊緣的。趙茹萱這樣的良民當然不知道這里的利潤有多高,俗話說,只要有30%的利潤,很多人都願意去做,但如果有300%的利潤,那麼他會踐踏一切法律與道德。
電梯終于到了65層,出了電梯,就見到走廊上站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目不斜視,只是見到劉輝都會恭恭敬敬的叫聲輝哥。
保鏢推開大門,瞬間里面嘈雜的音浪就撲面而來,劉輝當然是習以為常,杜希文則是皺了皺眉頭,最不堪的就是趙茹萱,雙手捂耳,瞪大雙眼看著里面人聲鼎沸的場面。里面裝修的確實不錯,整個3層全被打通,然後四周從新修築了一些房間。整個場地看起來燈火通明,里面有像百家樂,老虎機,骰子牌九之類的,反正只要賭場里面應該有的項目,你都可以找到。
有人說賭場是一個觀察人生百態最直接的地方,一夜暴富的欣喜若狂,一夜貧窮的面若死灰,開牌前的僥幸面容,開牌時的緊張心情,以及開拍過後的高興或生氣,總之各種情緒你都能在賭場清晰的看到。
劉輝笑了笑,對著杜希文說道︰「杜少,還習慣嗎?要不要玩兒兩把?」
杜希文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玩幾把!OK」
劉輝向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立馬心領神會,跑去拿籌碼去了。杜希文帶著兩人就站在旁邊的百家樂桌邊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劉輝對這個不感興趣,就好像販毒的不吸毒一樣,賭和毒這兩樣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只要一沾上,那就很難甩掉,這種情況下的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所以賭場都一般有規矩,工作人員不能賭博。不一會兒,小弟把籌碼拿了過來,都是10W一個的籌碼,基本上是賭場最大的籌碼了,當然貴賓廳的就另當別論了。
杜希文隨手扔給趙茹萱幾個籌碼,說道︰「自己去玩玩兒!最好把籌碼都輸出去。」
趙茹萱歪著腦袋沒反應過來,什麼叫最好輸出去,還沒上賭桌這家伙就這樣說人家,哼……我看是你要輸光才是,低頭看著手上的籌碼嘀咕道︰「能不能直接換錢啊,我又不想賭!」趙茹萱四周看了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