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有!藍色格蘭德夜總會,我朋友就在那里面打工,不錯的休閑場地」,伊薩羅扒著車窗,向外望。「那就下去轉轉吧,幾人下了車對司機招呼一聲,向藍色格蘭德走去。花無情搭眼一看,呵里面還真熱鬧,閃爍的霓虹燈光,瘋狂搖滾的紅男綠女,做著兩*易的嫖客,妓女。兜售大麻的少年小販。洶酒的山姆大叔,忙碌的調酒師,吐著煙圈的性感美女。」這里太吵了,我們要個包廂吧」,李雅若顰著黛眉道。按著李雅若的意思,他們要了一個二樓包間,在一位染著紅色刺蝟頭的帶領下,六人朝二樓走去,刺蝟頭走在最前面,花無情緊隨其後,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見一位驚惶少女衣衫不整地奔下樓來,查點將刺蝟頭撞倒。她身後緊緊追來兩男一女,為首那位男的*著上身,皮膚上還留有幾道抓痕。刺蝟頭翻手抓住少女的手腕劈頭一巴掌︰「還他媽想跑,真犯賤」。那位緊追在後的女人大約四十來歲,臉上堆著厚厚的脂粉,一副刻薄相。老女人上前抓住少女的秀發一陣拳打腳踢︰「我,叫你跑,打死你個賤貨!看你還敢不敢跑」。少女驚恐萬分地蜷縮到牆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帶著哭腔道︰「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求你…………」。「還錢?你拿什麼還錢?別忘了你當初典當的是臉蛋和身子!你除了臉蛋漂亮點外還有什麼?,錢老板出1000美元買你的初夜夠看得起你了,還他媽的不知趣。快給我回去,錢老板會好好疼你的」,中年婦女沖中年男人使個眼色。赤身的中年男人會意,不顧將少女的掙扎將她強行抱起嘿嘿直樂︰「真有個性,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咱們回去吧,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是女人都得過這一關!嘿嘿」,抱起少女朝包間走去,‘砰’地關上了房門,頓時房內響起了求饒聲和*笑聲。「哎呀,不好意思,耽誤你們時間了」,中年婦女沖花無情拋個媚眼,對刺蝟頭努努嘴。刺蝟頭會意諂媚地笑道︰「幾位里面請」。李雅若悄悄地拽拽花無情的一袖小聲道︰「無情,瞧見沒有?那個女孩好可憐,我們…………幫幫她好麼?」。錢八幸災樂禍地道︰「嘿,世上的可憐人多了,難道都要我們來救?我們又不是耶穌」。移山,姜飛黑道混得久了,早已拋棄了當初的英雄想法,變的現實起來,自然沒去附應。只有伊薩羅嘆息道︰「這里的小姐有很多就象她一樣被騙過來的,有的比她還慘,我听我那朋友說過,有位被騙的女孩因為不肯接客,被老鴇綁在床上指使一百多人*她,後來那女孩瘋了,送往了瘋人院」。花無情突然停住了腳步。伊薩羅冷不防撞到他身上,嚇了一跳。等刺蝟頭發覺不妙,欲回頭察看時,被花無情一手刀擊在後頸上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急步走到中年人的包房門前,一抬腳,忽听‘嘩啦’一聲,門被花無情揣開。搭眼望去,只見少女早已被剝得不著寸縷,赤身**地側躺在床上雙手捧著臉蛋哭泣不已,而男人則急得滿頭大汗,正費力地摳弄著自己的腰帶,搞了半天,原來他的腰帶不知為何打了死結,還未能解開,急得他在心里直罵娘。見門被揣開,嚇的滾下床去。花無情叉著褲兜走到他的面前道︰「滾出去」。男人剛要張嘴,被花無情踢了個滾,腦袋踫到桌腿上昏了過去。花無情扯起床單將少女裹了起來,望著她張惶的眸子輕聲道︰「不用害怕,我送你回家」。響聲早已驚動了正主,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地來臨了…………。
花無情一行人匆匆向樓下走去,然而,一樓出口還是被一幫人給堵了。只見這伙人個個手持砍刀,鋼管,將外門堵個嚴嚴實實。樓下的紅男綠女,早已停止了喧鬧,靜靜地望著兩撥人。在這種場所斗毆最常見了,‘幸運’的還能見到打死人。流血爭斗搶地盤,對他們來講實在太平凡了,見得多了就麻木了。富有節奏得勁樂,並未因為人們的不舞而停頓,強勁的音樂依然‘咚啊,咚啊的’響著。門口領頭的是位叼著煙的光頭大叔,四方臉,羅腮胡,坦露的胸膛上紋著一只吊楮白額大虎。其虎張牙舞爪,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花無情將少女交到愚虎懷中,壓低聲音對移山,姜飛,錢八三人道︰「等下一有機會,你們就護著他們三個突圍,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姜飛急道︰「花少,還是有我來斷後…………」。花無情沒等他說完,就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反倒是他們」,花無情目光從李雅若三人臉上掃過︰「我不希望他們有任何差池,明白?」。說罷不待姜飛反應,轉身朝光頭走去。李雅若惶恐地欲上前阻攔,被移山抓住玉臂。移山一臉平靜地道︰「小姐,倘若你有什麼不測,非但我們無法向李少交待,狼,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我們……還是按他的意思辦吧」。「可是…………他這樣會送命的」,李雅若掙扎著盈盈欲泣。錢八強笑道︰「那能哪?想當年我和狼仔什麼風雨沒經歷過?現在不還好好的活著麼!」。李雅若剛要反駁,卻見光頭待花無情走到跟前‘噗’地吐掉了嘴里的煙頭︰「小仔,那地頭的?也不打听打听這地盤是誰罩著的,就他媽跑出來架梁子,草」。花無情悠哉悠哉地走到光頭跟前露齒一笑,突然出拳,將光頭打得滾了幾滾,嘩啦啦撞到幾張桌子,踫得鼻青臉腫,一只眼楮成了熊貓眼(眼眶被打黑了)。光頭冷不防被擊飛的剎那,听到一句話︰」記住——別人都管我叫狼!」。
光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幾個小弟慌忙上去攙扶,被他甩開,狠狠地道︰「干你老母,給我廢了他!」。
听聞老大一聲令下,這幫小伙揮舞著鋼管,馬刀向花無情沖去。花無情騰空踢飛幾把砍刀,翻身落地,腳尖一挑,順手抄起一把馬刀,一式橫掃千軍,令奮勇上前搶功的幾人掛了彩。花無情如虎入羊群般沖了進去,刀意大開大合,疾如電光,翩若驚鴻,一刀下去血肉橫飛,拼著挨了幾刀,終于殺出一條血路,舉刀格擋住一根鋼管,回頭吼道︰「GO!(快走)」。移山三人護送著李雅若三人且戰且退,最後終于退到門外,撒腿向停車處奔去。
司機見他們一身血跡,嚇了一跳。移山將五人推上車,‘砰地’地關了車門︰「你們先回去我去接應花少!」。不等眾人反應,沖司機使個眼色,司機會意,迅速發動了轎車向前方駛去…………。
花無情的白色中山裝被血水染成了紅色,有幾處被刀鋒劃開,皮肉外翻。他雙目盡赤,眼中透露出一股嗜血的瘋狂,宛若來自九幽的魔神!
瞅著自己的小弟一批批倒下,光頭恨得直咬牙。那張陰騖的臉龐,陰晴不定,雙目幾欲噴火︰「干你老母的,老子要扒你的皮」。
花無情輕蔑一笑甩了甩被汗水打濕的額前長發,橫刀向門口*去,他每進一步,前方圍堵的人,都要被迫退一步。忽然刺兒的警笛聲響起,聲音愈來愈近。
光頭猶豫片刻,只得恨恨揮手︰「條子來了,大伙撤吧「。臨走時沖花無情比比中指︰「草,你小子給我等著!」。花無情松了口氣,身體一陣虛月兌,勉強打起精神向一偏僻小巷走去。誰料在拐彎出正巧有輛警車迎面駛來。花無情一楞,躲避顯然不及,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邁步。心下暗罵一聲晦氣。心下祈禱千萬別注意自己,不然還真麻煩。然而好的不靈壞的靈,警車還是在他前方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一位大塊頭,不過不是別人,而是————移山!。
見花無情一臉疑惑,愚虎移山不好意思地舉起手中的那串鑰匙︰「前些日子閑得無聊,跟錢八學了幾手,空空手(小偷開鎖技術),今天剛好派上用場,喏,搞來了這輛老虎車唬唬人,我們快走吧,估計條子隨後就到」。花無情哈哈大笑,笑得牽動了傷口,大笑變成了抽搐︰「真有你的,我欠你一次!哎,這下猛虎變病貓了」。兩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地走道路旁高價攔了輛出租,揚長而去。望著車外呼嘯而過的警車,花無情一樂︰「來得還真及時,嘿」。
被救的少女,叫做金依娜,南韓人(韓國),釜山大學的高才生。向往民主的美利堅合眾國(美國),後在男友的蠱惑下兩人一起飄洋過海偷渡到美國。後因經濟緊張,向地下錢莊借了高利貸,那知那是個圈套,因而欠了一大筆債,男友無奈之下將她騙到紅燈區以人抵債,隨而逃之夭夭。這一切花無情後來才知道。由于某些人的堅持,花無情只好老老實實的在醫院養傷,有李雅若代為向學校請假。
乳白色的病房,是花無情再熟悉不過的了,靈星算起來,他在病房里度過了不少的時間。李雅若因為有重要活動要參加,沒能抽出時間陪他。姜飛和移山則是去保護美女免受賞害。至于錢八,和則是東一句西一句陪他聊著,顯然心不在焉,花無情郁悶的直接趕人。最後只剩下金依娜嬌小美麗的金依娜來照顧他。這也是李雅若的意思,按她的話說︰還是女孩子比較細心,又能吃苦耐勞。完全一張女權主義者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