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血裔 第四章

作者 ︰ 何前

看著欲再次爆發的圖森伯爵,巴巴羅薩急忙從懷里拿出一個細細的裝著棕色粉末的玻璃瓶靠近朱麗葉詳細的介紹自己的「偉大發明」,並表示沒有為女士準備什麼禮物,手上的這瓶就送給美麗的朱麗葉親王做為禮物。

看著圖森伯爵的怒火似乎消退不後,巴巴羅薩一臉慚愧的表示自己知錯,並告訴伯爵大人自己設計了四具有極有創意的血族專用棺材給伯爵大人做為禮物。

「有翻蓋的,有滑蓋的,有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有側開的。」——

舞會已經開始,舞池的紅地毯上熱烈的音樂和奔放的男女成匯成一曲貴族風情卷。

雖然圖森伯爵沒有依然沒有出現,但並不影響年輕貴族們的心情。只是小姐們和貴婦們比較遺憾,因為英俊的法蘭西斯子爵依然沒有出現。

不過種遺憾只是一瞬間,因為他們發現了更好的目標——丹尼爾。隨著舞會的進行,一些女士已經開始找休息的地方喝一杯,而她們幾乎不約而同的坐在了丹尼爾的身邊。雖然都是女士們引起話題,漸漸的互相之間隱隱的敵對,而丹尼爾幾乎是一直沉默。但對于女士們來說,這位年輕貴族的氣質和容貌已經足以讓她們沉醉了。甚至有些貴婦會不經意間踫觸到丹尼爾,然後假裝羞怯的用羽扇優雅的遮住自己的臉。一旁未出嫁的貴族小姐則是有些不在自試圖插話進去,以求引起對方的注意。

雖然坐在角落並遠離舞池,卻依然擋不住女士們熱烈而頻繁的邀請。

丹尼爾如同最優秀藝術家雕刻出的臉毫無感情,只是禮貌的拒絕。但卻不能阻止女士們越來越熱切的興趣,

事實上他越是沉默越是能讓女士們趨之若騖。丹尼爾的眼楮已經開始望向二樓,開始期待著目標能盡快出現。但他仰起的頭讓自己刻意隱藏的冷酷與高傲更加的明顯,以至于引起了女士們的小聲驚呼。

而此時可憐的巴巴羅薩則剛剛受完訓誡,圖森伯爵的怒火在他的誠懇認錯下稍稍緩解。而一旁的朱莉葉親王雖然毫無表情,但那偶爾露出的微笑則表示她很感興趣看到這一幕。但在巴巴羅薩看來,讀心者朱莉葉親王的每一個不經意的微笑都好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在面前圖森伯爵的路上法蘭西斯告訴他讀心者朱莉葉親王的到來就讓他心生警惕,雖然自己做過的事情不至于被親王視做叛變,但自己的確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如果被讀心者窺探到,很可能會被視為血族中的危險分子。

「你听說過血腥瑪麗麼?」圖森伯爵問道。

巴巴羅薩低頭回答,「在血族的紅書上有記錄,我曾經專門研究過血族的歷史。」

血腥瑪麗在大約五百年前出現,活著的時候是伯爵夫人,死了之後成為了真正的女伯爵。事實上,她死了兩次。

伯爵夫人的塞伊特城堡建在現今的伊芙林郡的一座丘陵頂上,位于喀爾巴阡山山區。她控挾持了住在城堡附近村莊里的少女,並把這些可憐的女孩當成屠宰場里的動物般放血。據當時的編年史記載,受害者有80至300人。

編年史記載的記載中,伯爵夫人在喝受害者的血時非常快樂,甚至把血裝滿浴盆,用來淋浴,以永久保持自己的青春美貌。巴托里伯爵夫人的丈夫,原本是納達斯第伯爵,向來以勇敢無畏著稱,總是丟下她在外征戰。伯爵夫人在家閑得無聊,得僕人托爾科慫恿,學會妖術,然後派人劫持一些農家少女,加以折磨。1後來,伯爵去世,伯爵夫人于是更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助紂為虐的除了托爾科之外,還有她的女乃媽尤奧、官家烏依瓦里,以及一個名叫達爾維拉的女巫。十年之內,數十名少女鎖在城堡的囚室里,受盡各式酷刑,並且被放血至死。當地少婦失蹤事件頻傳,引起了流言蜚語。為了查個水落石出,伯爵夫人的表兄圖爾索伯爵,率領一隊士兵和騎兵包圍城堡。在臨攻破城堡的那一刻,堡里都還在進行著血腥殘酷的殺戮。地牢里除了有少婦的尸體之外,圖爾索一行人還發現一些仍然活著的女囚,有些人的身上留下無數針孔,另一些人尚未受刑,看來是打算留著以後慢慢折磨用的。伯爵夫人由于與王室攀親帶故的而幸免一死,但終身監禁在自己的房里面,窗戶和門都堵死,只留下送飯菜的小孔。她的共犯則一律處以極刑。伯爵夫人最終在房間自盡,但傳聞中她再次復活,並成為了真正的吸血鬼。同時在她死後兩個月內城堡周圍鄉村死去的人足足有五百多人,不僅有婦女,甚至有男人和小孩。每個死去的人脖子上都有兩個齒痕,明顯是被吸干鮮血而死。

而當教廷派出的裁決團也盡數失蹤後,民眾們則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但奇跡還是發生了,在某一個太陽即將落山的傍晚,村民們關好房間,像平常一樣瑟瑟發抖的祈禱時,听到到慘歷的嚎叫,還有女人淒厲的詛咒聲,仔細辨別,那聲音的方向正是已經下葬的瑪麗伯爵夫人自縊的城堡。

雖然僅僅淒厲的聲音只有幾分鐘,但對于那些可憐的人來說幾乎像過了一生,許多人一夜無眠。而自從那一晚過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有人被吸血鬼襲擊的事情了。村民們也終于回歸了平靜的生活,但關于血腥瑪麗的故事在伊芙林郡廣為流傳,直到現在。

但今天圖林伯爵說起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圖森伯爵看著一直恭順低對的巴巴羅薩,面無表情的又拉開話題,「雖然一直以來你的貢獻都非常的可觀,但金錢對于我們長生種來說並不重要。做為一個密黨的長生種,只要你遵守戒律,受到長老們的關注,你就可以進階為僕人。但你的力量太弱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年歲增長而力量減弱的長生種!現在,有一件任務要交給你,完成它,得到我的認可,完成進階,我不想看到一個八十歲的貴公子!」

說著說著圖森伯爵的語氣就開始變的嚴厲了,而巴巴羅薩的頭則低的幾乎垂到了胸口。突然間只听到「撲哧」的一聲笑。兩位長生種不由自主的都轉頭看向了「可愛」的朱莉葉親王,而這位親王似乎沒有任何窘迫的迎著兩束目光,臉上的清澈讓兩位長生種都以為剛才的笑聲似乎不是她發出的,而迷茫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們誤會了。

輕咳了兩聲,圖森親王掩飾住尷尬,繼續說道,「血腥瑪麗的確成為了吸血鬼,但不是被初擁而成為的。她應該是找到了像辛摩爾族一樣成為長生種的辦法。」

「辛摩爾族的辦法?」巴巴羅薩驚訝道。

對于巴巴羅薩的驚訝和打斷自己自己的話,圖森伯爵並不在意。密黨中的辛摩族是密黨中氏族歷史最短的之一,它是在黑暗時代早期成立的。辛摩爾族最初的成員是一群渴望永恆生命的人類魔法師,他們不知是受到什麼力量的幫助,竟然通過煉金術,魔法和一個血族長老的血得到了吸血的能力。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原來的法術不再有那麼大的威力。但通過學習和奉獻,他掌握了新有魔法,這種魔法是借助血的力量完成的。由于他們成為吸血鬼的方法,他們成為了其它吸血鬼氏族的敵人。不過,由于辛摩爾族成員在抵擋人類教廷的戰爭中中所作的貢獻,以及他們嚴守潛藏戒律,辛摩爾族終于在密黨中有了一席之地。

「長老會懷疑血腥瑪麗的成為血族,是因為她也找到了類似于辛摩爾族的成為長生種的辦法,」圖森伯爵繼續說道,「你知道血腥瑪麗為什麼會銷聲匿跡麼?因為她在傍晚從棺材里出現試圖再次‘狩獵’的時候,被人用劍釘入胸口而封印的。而封印她的人,是‘撒丁’。」

「撒丁!」巴巴羅薩今天第一次真正的震驚了,「吸血鬼之王?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莉葉雖然早已知道血腥瑪麗的一切,但再次听到撒丁這個名字,雖然表情依舊,眉目間仍然輕輕一皺。

當血族還未分裂為密黨與魔黨時,撒丁就已經是最為強大的血族了。雖然他的權利**淡泊,但在血族中,敬畏他強大力量的人私下都稱他為「吸血鬼之王」。而這位吸血鬼之王與教廷的一次大戰中失蹤了,有傳言說他被教廷圍攻而死,也有傳言說他厭倦了爭斗和永生而借那聲戰爭而自我放逐了。

「是的,雖然血族以血為生,力量也來自于血,但血腥瑪麗對血的渴望太強烈,強烈到貪婪,以至于撒丁都不能忍受。選擇將她封印在了她自己的棺材里。」圖森伯爵有些感嘆。

「您今天找我來?」巴巴羅薩試探著,「不會是告訴我血腥瑪麗要再次復活了吧?」

「單憑她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撒丁的封印非常強大,」一直沉默的朱莉葉說道,「但畢竟過去了五百年了,我的人收到消息說她的靈魂已經蘇醒。而對于她正在蘇醒的靈魂,魔黨好像也非常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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