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人離開了他心愛的對象便不能生活,他過著既是兩個人的,又是半個人的生活——狄更斯
2093年12月美國紐約曼哈頓的聖誕節前夕全市最大的超級市場內的氣氛與往年有些不同,那里充斥著市民的躁動與恐懼。
弗雷被強壯的薩基死死的頂在牆上,沒入刀尖的脖頸傳來火燒般的劇痛但他絲毫沒有感到恐懼。因為他很久以前就忘記了這種感覺,疼痛使他咬緊了牙關。情況很不妙原本他還想向薩基問一些事情而沒有立刻擊斃薩基,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想你也不會再更多答案了,那麼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薩基突然發力,弗雷感到兩只手在和一輛推土機較勁。
弗雷的嘴角此時卻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瘋了嗎?不是,他還有最後一招撒手 沒使出,這也是兩天前剛從哥哥那寄來的一個小禮物,弗雷的膝蓋突然對著薩基的月復部使出了重擊,薩基很強壯一般的攻擊奈何不了他更何況弗雷處在不利的位置;但如果能加上瞬間放出的小型沖擊波,那效果就不一樣了。只見薩基隨著 的一聲悶響,整個人被打得飛了兩米遠重重的撞在背面的牆上再次攤了下來。他胸口翻涌微微動一下全身像被打入了上百根鉚釘一樣疼,他口中噴出一攤鮮血,要是普通人早就暈死過去了。
弗雷的發動攻擊的右膝褲腿膝蓋處被無形的力量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好像炸裂一般,里面露出了一只銀灰色的護膝,與普通護膝很相似但它的護膝表面有網狀的刻紋上面還均勻分布著6個直徑不過1厘米的小孔。
「脈沖…護膝,你…是從…哪里…得到的。」薩基又驚又懼,在美國國家標準與技術局(NIST)到目前為止對脈沖護膝的研發都處在模擬實驗階段,他們一直在設法解決沖擊波產生器的小型化與能源和使用者的安全問題,沒想到已經有人率先研制成功而且成品已投入實戰。
「那是我哥哥的禮物。」弗雷從地上撿起了手槍退後了兩步瞄準了薩基的額頭。
「現在該我來問你了,原本這次只要把貨物運到目的地就完成任務了,你為什麼中途橫生枝節來佔據這座超市?」
「呵呵…呵,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想從我嘴里撬東西,小鬼連你的拷問技術都是…我教你的,你不夠格…」
「貨物在你身上嗎?」薩基沉默不語冷冷的看著弗雷,雖然身體動不了,但嘴角仍舊掛著輕蔑的笑。
「我的妹妹現在在哪?」弗雷接著問到。
「嘿嘿…嘿,你想知道嗎?這可…不是求人的口氣。」此時弗雷沒有注意到薩基的左手緩慢的移動手指按下了在自己摔倒時從控制台上抓起的通訊腕表開關。
「在哪?」 ——弗雷怒吼著連開兩槍,子彈把薩基頭一側的牆壁打出兩個窟窿。
「呵呵,好吧。我就透露點她的消息給你,怎麼說呢?她已經和你不是一路人了,就算有一天你見到她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你妹妹。」
「你到底做了什麼!!那個把我妹妹帶走的是什麼人?」
「慢慢來,事情要一件件說嘛。」狡猾的薩基搖頭晃腦眼神卻瞥過房間右側的時鐘。
薩基渙散的眼神立即引起了弗雷的警覺,就在此時房門隨著一聲悶沉的爆破音被了炸開來。
弗雷一驚,心想糟了。
「可惡!!」弗雷向薩基撲了過去將他提了起來置于身前,同時一支鋼筆大小的震撼雷從門外拋了進來在地板上彈了兩下滾到房間中央。
噗的一聲,弗雷感覺自己耳朵像築了只蜂巢嗡嗡直響,眼前的景物不斷的扭曲如果不是把薩基擋在前面身體也會立刻失去了知覺,弗雷感覺有人將進入房間他把槍口對準房門的方向扣動了扳機,不幸的是彈夾中5發的子彈都白白浪費在門框和牆壁上,看來震撼雷還是很有效果,不過他的真正目的只是想拖延時間好讓自己緩過勁來。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第二發震撼雷飛入房間,這次弗雷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搞雜了,我等了…那麼長時間……弗雷倒在地上隱約看到幾個訓練有素的黑影閃進屋子,有人在他脖頸處打入一針,弗雷只感到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蟑螂1號呼叫指揮部,發現警衛隊識別信標,請求指示。」
「……………」
「指揮部請回復,請回復。」通訊機發出嘶沙聲沒有回話…
「該死,我們…和總部失去聯絡了。」安弗利特•伊迪為了隊內通訊的清晰只能將通訊機轉為被動局域模式,同時也是為了防止被敵人發現。
「周圍出現了很強的指向性干擾信號是軍事級別的。」
杰克•萊莫頓檢查了一下手腕上的多功能戰術表後說道。
「怎麼辦?我們是繼續潛伏還是…」克米特•南格爾舉了下手中的沖鋒槍示意到。
「我們應該先回到人質區的中央空調通風管里去那邊被劫持的是大人看守的人只有三個,那里我們還能掌握情況,必要時可以出手控制局面。」三人正通過之前悄悄安置在大廳與二層通風管口的多個監視攝影機傳回的視頻觀察著。
「那些孩子呢?」
「嗯,孩子們頭上的是二層的空氣淨化系統送回風管,在另一條線路上而且那邊有三個,不、四個人。還安置了自動轉向機槍」
視屏中那名穿著棕色皮襖叫作伯尼的凶暴匪徒正穿過二層走廊與其它三個人說著話,在二層服裝區的必經道路上有一台裝有輕裝甲的米尼崗自動轉向機槍正來回用它的紅色的電子眼掃描周圍360度的環境,它會攻擊任何沒有佩戴識別模塊或者頻率不同的人和物。
「我們只有三個人,分散對我們很不利。」萊莫頓查看著腕表上的超市平面圖表示反對。
「我去。」安弗利特說道。
「什麼?別開玩笑,你沒听清我剛才說的嗎?」萊莫頓正色道。
「組長,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可是專家但我們什麼都沒做就換了別人上場,而且還是「國民警衛隊」?哈克特隊長…怎麼會允許業余人士來參與行動,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人真的是警衛隊嗎?」
「他們好像受過很嚴酷的訓練,每個人都…」克米特•南格爾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像幽靈一樣,他們似乎連一絲氣息都沒有,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人用繩子勒緊了你的脖子。」
「組長,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所有入口都被封鎖了,他們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模進來的,你難道還認為他們只是民兵嗎?」
萊莫頓沉默了,不一會他抬起頭來臉上不情願的擺出妥協了表情說道︰「絕不允許暴露自己,保證人質安全。」
安弗利特有些吃驚就差叫出聲來了,他很高興自己能說服萊莫頓這個以循規蹈矩的處事態度而出名的死腦筋。
「是,組長。」不過仔細一想,要做到組長的命令好像有點困難不過安弗利特可不希望他改主意。
弗雷將一個只屎殼郎大小的機器蟲拿了出來,將它啟動。機器蟲動了起來它伸出6只小爪子,扭了扭短小的脖子,頭上伸出兩條天線。它好像認識三人一般,舉起了一只機械爪向他們敬禮。
「哈哈,你的‘凱馬’看來要派大用場了。」萊莫頓指了指安弗利特手中的小黑蟲。
「當然…,反正…我是不想呆在這…了。」三人此時為了躲避巡邏的敵人一直躲在零下2度冷藏室待命,安弗利特哈出一口熱氣,顫抖著調試了下戴在耳邊的神經傳導對講機的頻率,原本這種機器的原型是由21世紀中葉一名叫作伊恩•佩斯的神經學家為他失聰的兒子所發明的,神經傳導對講機可以接收各種自然聲波和人類語言將其轉化為脈沖信號注入使用者的大腦使耳聾人的大腦能夠分辨聲波從而達到听見聲音的目的,同時它也能將使用者大腦中想說的內容轉化為聲波通過微型麥克風播放,這件發明不僅給全世界听力和語言殘疾的人帶了福音也為伊恩•佩斯帶來一座諾貝爾生理學獎。
不久,美**方看中這項技術將它通訊範圍從原始的幾十米提升至幾公里來運用于軍事領域,它可以使被炮聲震破耳膜的士兵重新得到听力,也能配給經常執行機密任務的特種部隊使他們在不張嘴的情況下了解彼此間想要表達的思想來達到戰斗的默契。
這種類似心電感應般的技術是早期耳鼓傳導系統所做不到的,也有預言家說因為這種思想溝通的技術使未來的人類變得少言寡語更有甚者說人類的語言能力會逐步退化直至失去,當然這些都是一種猜想如今這種技術並未普及,而現在三人正是通過對講機用加密頻道來溝通而安弗利特還可用它來*控‘凱馬’讓它成為自己的眼楮和耳朵。
「好吧,我們的北極熊想去亞熱帶了。」杰克•萊莫頓笑道,他們總是把安弗利特擁有俄羅斯血統卻出奇的怕冷的特性拿開玩笑,剛開始安弗利特還會據理力爭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就退化為傻笑了。
安弗利特向‘凱馬’發出了偵查指令,向身後的兩人豎起了大拇指隨即獨自先行離開前往最近的通風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