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莊心碧出院,莊心嵐也被接回來休養.
一家人很久沒聚在一起了,晚餐時候十分熱鬧,腮腮心靈手巧的,當然是主廚,展念初只有打下手的份兒。
菜都做完了,一家人圍在一起開飯。
莊心嵐邊喝飲料邊說,「小初,我才听說梁君涵那王八蛋的事情,他訂婚的時候你怎麼不叫我來,我非剝了那兩人的皮不可!累」
莊心碧給她夾菜,皺眉頭,「快吃你的飯吧,事情都過去大半年了,提他干嘛。」
「過去十年也不能算了!小初你太軟和了,怎麼能被搶走男朋友也不報復回去,不鬧得他們雞犬不寧都消不了這口氣!豈有此理,別叫我看見他們,不然有他們好看的!」
和腮腮對視一下,展念初和她都低下頭默默吃飯。
莊心嵐外表美艷卻性格火爆,惹了她的人才是真的找死。
飯吃到一半,莊心嵐撥弄米飯,問道,「小初,你那專業將來有什麼前途啊,出來就是個賣畫的,還不一定能賣幾個錢——我這次離婚,得了些贍養費,我想去國外做生意,你來幫小姨吧。」
莊應輝急忙說,「我也要去!檬」
莊心嵐瞪過去,「吃你的飯,看護名畫不是輕松又賺錢,還摻和什麼。」
莊應輝不屑道,「當保安還能有什麼出息?哪有做生意來錢快。」
莊心嵐不理,看著展念初,「小初,你考慮看看啊,我國外有不少朋友,你要是想繼續念書也可以啊,我托人給你轉一下關系就可以了。」
展念初咬住筷子看看熱情的小姨,笑笑,「好端端的,干嘛問我要不要出國?我走了我媽怎麼辦啊。」
莊心嵐想接著說,莊心碧往她碗里夾了塊排骨,「吃飯的時候哪那麼多話。」
莊心嵐訕訕住口,看了看腮腮,「那腮腮要不要跟小姑走啊?」
腮腮連忙搖頭,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莊心嵐的樣子,真的有點像人販子。
飯後在客廳吃水果,展念初手機響,看看是梁震東,那家伙催命一樣的叫她下樓去,她擦了擦手,跑到廚房去跟媽媽說,一靠近就听見莊心嵐抱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讓我說?進棺材嗎?你不能自私到兩個都要!」
莊心碧听見腳步聲了,回頭看著展念初,面色如常,「怎麼了?」
展念初指了指門外,「我下去一趟。」
莊心碧點點頭,「順便買些調料回來,鹽和醋都快沒了。」
展念初看了眼小姨,覺得她這次回來好像不太尋常——但是大人的事她也摻和不上,回房間拿了外套就下樓去。
梁震東就站在路燈底下,雙手插袋的裝帥,展念初走過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跑的這麼勤快,上午你才剛說不來了的。」
梁震東抬頭看了看,「我沒吃飯,我猜你們家……」
「不行。」展念初斷然拒絕,「你自己家山珍海味的,跑別人家蹭飯干嘛。」
梁震東撇撇嘴,伸手遞給她一張卡,「給你,卡補好了,還是以前的號碼沒變。」
展念初拿過來,可惜許多朋友的號碼因此而消失,不知道還能聯系上多少。
「明天有新電影上映,不如……」
「我明天要上課了。」她無視他一臉的懊喪,「快回去休息吧,這陣子耽誤你太久了。」
梁震東極度憤慨的瞪她,展念初假裝看不見,揮揮手就往便利店跑。
回來的時候梁震東就不見了,她嘆一聲,上樓後剛拿出鑰匙,身後突然竄出個人把她嚇得直接尖叫——
梁震東急忙捂住她的嘴把她壓在牆壁上,「小姐!你想害我被警察抓走嗎!」
展念初嚇得半死,罵他,「你有毛病嗎!大晚上的想嚇死人?」
梁震東壓著她的身體,近距離的盯著她的臉蛋,剛才捂著她嘴唇的手心有些潮濕,他喉嚨滾動了下,「不讓我進去……不如跟我去外面?」
展念初踩他一腳,警告,「我數三下,不放手後果自負。」
他饒有興趣,「你不如先告訴我會有什麼後果,看我怕不怕。」
展念初盯著他,「我小姨在家。她說見到姓梁的就格殺勿論。」
梁震東一下變了臉色——展念初的小姨根本就是母夜叉,他記得小時候他把展念初欺負哭了,結果她小姨跑到他家差點沒把房蓋掀開。
「三,二,一……」展念初作勢要喊人,梁震東迅疾的松開她跑的比兔子都快。
看他嚇得那個慫樣,她笑的捂著肚子,梁震東朝她做了個凶狠的表情,「走著瞧!早晚有一天收服你!」
目送他進電梯走掉,展念初轉頭開門進屋。
進了廚房,將購物袋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最後卻在袋子底下發現幾顆戒指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進來的,小時候很喜歡過,熱衷收集各種顏色,不過很多年沒見過了,底盤是塑料做的戒指,糖果做成一顆寶石的形狀,可以戴在手上。
握在手里,她站在窗口往下看,梁震東的車子正好開走。她靠在窗邊,手心里的糖好像有些沉甸甸——世間的東西大多逃不過如此,看起來越甜越美好,就越輕易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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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號上午還有更~周末愉快~